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樓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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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樓

四四方方的宮廷之中,有著那麼一棟三層高,被一個巨大花園包裹其中的宮殿。

這是宣行島的國主,為自己最喜愛的嬪妃所見,曰曰夜夜流連之處。

而現在,祁閒和玉子矜,正站在這宮殿其中。

也許是不喜他人打擾,又或者是心中自私之心氾濫,不允許自己的妃子被其他人看到,國主並沒有再這宮殿之中佈置多少防護。

即便是僅有的幾個侍衛,也通通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一個男人也沒有。

當然,這也不是說這個宮殿的包圍力量有多麼差勁,事實上,在這庭院之外,層層防護一直嚴密的保護著這裡。

除非國主,其餘便是一隻蒼蠅,都不要想從容的進入其中。

當然,這些蒼蠅也只是相對於在外防護的武士而言,對於祁閒來說,即便是身邊帶著一個玉子矜,這些防護也是形同虛設。

不只是對於祁閒而言,對於林耀,也是如此。

所以,當祁閒他們走入這宮殿之中時,觸目所見,便是這滿地的屍體。

數十個精心培養的女武士,在凡人之中,已經是足夠強大的存在。

但是,在祁閒和林耀這些蟲修看來,還是不夠看。

“這小子竟然連憐香惜玉這種事情都不知道。”祁閒道。

玉子矜撇了祁閒一眼,心想,“便是你,難道就知道憐香惜玉麼?”

面對著這十多個身首異處,腦袋燃成灰燼的屍體,祁閒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同情的模樣,淡然的雙眼,似乎在看著一群死亡的牲畜一般,毫無任何情感。

“莫要怪我無情,這些人我本就不認識,如今連臉都見不著,就算叫我憐憫,我也不知道憐憫誰。”祁閒道。

看到祁閒似乎看透自己心思的樣子,玉子矜疑惑的看了祁閒一眼,心中還是忍不住抱怨兩聲,但是,還是隨著他一起,向著宮殿深處走去。

彎彎曲曲的樓梯之上,掛滿了鮮豔的花朵。

這些生機慢慢的鮮花,顯然是不可能在這木壁之上生存的,所以,即便是靠著想象,也知道,這些花朵,都是國主為了嬪妃喜愛,特地讓人摘採佈置的。

“怎麼,很喜歡這東西?”祁閒問道。

玉子矜輕輕的觸控著這些花朵,幽幽說道,“若是有一個男人,願意為我在不能生物之處,種出滿園花朵,便是一時假象,我此身也無憾了。”

祁閒笑道,“這有何難?等我布上兩個大陣,莫說滿園花朵,便是在這無盡海洋之上,種出一座花島又如何?”

玉子矜沒有說話,卻是驚訝的看著祁閒,雙眼之中,止不住的驚訝和疑惑。

祁閒好奇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恍然大悟急忙掉頭向上走去。

“怎麼一時說錯了話?這般一說,到好似我真的要幫她造出這般情景一樣。”祁閒暗自埋怨道。

玉子矜說的那話,若是祁閒說對於蟲修來說不算什麼也就罷了,最多讓玉子矜認為他在炫耀。

可是,偏偏他說的是自己,這下子,卻是搞得,好似祁閒在要求主動做這事情一般。

便如同,祁閒在向著玉子矜示意自己的情感一樣,這種事情,著實讓祁閒有些尷尬。

好在,沒過多久,兩人就沒有時間尷尬了。

宣行島的國主,此時正瞪大自己的雙眼,拖著一地的鮮血,靜靜的躺在地上,半點聲息皆無。

而在他那遙遙伸向前方的手掌之前,則是安靜的躺著一個女子。

渾身裹著薄薄的白紗,肌膚若隱若現的露在空氣之中,兩道絲帶勉強將身上的重要位置遮蔽,卻是不再隱藏其餘位置,便好似一杯香醇的美酒一般,任君採拮。

細細的刀痕在女子的脖子上輕輕的橫著,鮮豔的血液,從臉頰邊上流過,漸漸的將女子身下那厚厚的純白絨毯染紅。

“果然是個絕世麗人,只可惜如今已然香消玉殞。”祁閒笑道。

“為什麼他單單留著這兩人沒有如同那些武士一般虐殺?”玉子矜問道。

祁閒指著那國主身後不遠處,一個掉落在地的木盒,笑道,“還用想麼,下面的人他急著殺,這兩個人,可是急不得呢。”

“用這女人作為要挾,逼著那國主交出東西,這一招,似乎很是好用呀。”祁閒道。

看了看腳下,這個似乎死前怎麼都要爬到那女子身邊的國主,玉子矜幽幽嘆道,“卻是可憐這兩人了。”

便如玉子矜這種自幼在那危機四伏的宮廷之中長大之人,皆是知道,在這宮廷之中,全無真情所在。

如今,看到這一痴情的國主,怎能叫她不感慨?

“不過,倒黴的現在可是我們兩個。”祁閒道,“現在,我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便是再追趕,也是追不上他了,看來,我們也就只能認輸了。”

玉子矜不甘心的問道,“你怎麼今天竟是這麼輕易的認輸?難道,你就不擔心他帶著後援來殺你嗎?”

祁閒悠閒的翻動著這屋子之中,那精巧的書架,道,“我自然擔心,所以,我認輸的也只有今天。”

“只有今天?什麼意思?”看著祁閒突然站定的身子,玉子矜問道。

祁閒卻是沒有回答她,只是揮了揮手中一卷畫冊,道,“你知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做守株待兔?”

玉子矜正疑惑間祁閒已經轉過身來,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

“走了,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神奇吧。”

一臉疑惑的跟著祁閒,玉子矜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忍住沒有開口問個詳細。

“總覺得一句句問清楚,有些示弱的樣子。”玉子矜想到。

不過,玉子矜閉上嘴巴,祁閒卻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我說,你還沒有衣服吧?”

……

火紅色的衣袖,如同火焰一般,凌空飛舞,金絲編制,流光溢彩的九隻綵鳳,高傲的抬著頭顱,傲視著天空,穿過一朵朵祥雲。

鳳翔於九天之上,光照於天地之間。

這,正是擁有母儀天下之資,坐擁天子身側,那皇后所應當穿戴的鳳袍。

而此時,它,正穿在玉子矜的身上。

玉子矜當然不可能突然變成皇后,這海域之中,一個個小國之上,也不存在皇后這一尊稱。

這一套鳳袍,不過是祁閒從那宮殿之中拿出的罷了。

“誰也沒有想到,那國主竟然已然有了將那妃子立為正室的意思,更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弄到了上古鳳袍的製衣圖,給他最喜愛的妃子做了這麼一身。”

趴在船舷之上,祁閒笑著說道。

是的,這鳳袍,並不是如今的樣式,而是那宣行島國主,根據上古之時的製衣圖所制,為的,只是為了送予自己最喜愛的女子!

而只可惜,此時,這套衣服,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因為,國主早已經和那妃子,相依相偎到地府之界去了。

“也算你運氣好,若是在大陸之上,你做夢都不要想穿上這一身。”祁閒道。

的確,在擁有皇帝的大陸上,民眾的穿著,雖然沒有太過嚴密的規定,但是,如此犯忌的鳳袍,終歸是不可能有機會穿的。

好在,這裡不是大陸。

不過,玉子矜卻是並沒有因為自己穿上這鳳袍而高興。

“便是這孤零零的鳳袍,又有什麼意思?”玉子矜幽幽嘆道。

鳳袍已然在身,那穿著龍袍之人,又在何方呢?

也許,遠在不知名的天邊,此時還不能相見。

又或者,近在這眼前,卻是始終,沒有敞開心扉?

不管是哪一個,不都是一番遺憾嗎?

而且……

玉子矜抬起頭來,瞪著祁閒,道,“你一開始,絕對不是想要找這件衣服給我的吧?”

玉子矜可不認為,祁閒會未卜先知,知道這鳳袍的存在。

她也不會天真的以為,祁閒會好心到,幫著自己找上一件真正用來遮蔽身體的衣裳。

“你的最初目的,是不是想要我穿那好似無物的紗衣?”紅著臉,玉子矜小聲道。

祁閒撲哧一笑,道,“你知道麼,那般衣服,若非你這般可人,定然穿不出其韻味,若是讓它和那女子一起,消失於天地之間,也是一種暴遣天物呢。”

玉子矜的一張俏臉,頓時漲的通紅,挪捏的嘴巴,竟是羞得說不出話來。

“我這是怎麼了?”玉子矜想到。

若是平曰裡,玉子矜早已冷眼瞪著祁閒,不理睬他了。但是,今曰也不知道為何,玉子矜竟是抬不起頭來,連瞧上祁閒一眼的能力都是沒有。

“明明是在戲弄我,怎地心中竟是有些歡喜之感呢?”玉子矜想到。

不大的海船,在暖暖的還海風吹拂之下,飛快的向前行進,不多時,便已然可以看到,在這平靜的海面之上,那一道道參差不齊的小小礁石。

矗立於海洋之中,不見其形,卻是有著不可忽視力量的礁石,在海水起伏之間,忽閃忽現,發出一陣陣怪異的尖嘯之聲。

滄桑,遙遠,便好似這有著無數歷史的初源大海一般。這些礁石,同樣也是這天地的一個印記,象徵著的,是這滄海桑田的萬物變遷。

而這,同樣也代表著祁閒的目的地,終於到來。

“好了,不要紅著一張臉了,我們到了。”祁閒笑道。

“就在這裡,等著那傢伙來送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