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天魔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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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天魔森林
“哼。”少女冷哼一聲，再次閃身來到無言跟前，舉起的小手掌還是照著無言的臉拍過去，無言依然沒有逃的餘地，連思考怎樣去還擊的時間都沒有，只能像之前那樣，雙手抱著頭讓少女再打一掌。
無言鬱悶，心中有著無數的不甘，自己在她面前竟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只能一直抱著頭躲藏。
“拍。”到了最後，無言終是被她打到了臉龐“拍拍拍。”
接二連三被扇的聲音起，無言還算俊氣的臉龐被少女抽得像個豬頭那般腫腫。最後，少女也似乎發洩完了，拍拍雙手道。
“好了，今天被小黑打敗的不爽發洩出來好多了，回去了。”說完轉身踏著秋風飛上了樹幹，看都不看無言一眼，“老爺爺明天我再來看你，走了。"
說完少女幾個閃身，身影快速消失在這片林區裡。
老頭沒有說什麼，好像已經習慣這少女的告別方式。只是看著在地上臉腫得像個豬頭的無言笑著“如果不是怕我一巴掌扇死你，我也想試下抽你的感覺是怎樣的。”
無言細看著髒老人，剛才來不及多望一眼，但現在看清楚後才驚覺，這不是在天龍城大街上天天叫著，自己身上有絕世祕笈的那個老頭嗎？
無言看著他鍔然。想不到全身髒汙的老頭竟是修仙者。想到這裡，這些天發生的事亂七八糟的在腦海中不斷地閃現，令得自己呆呆地站著不知所措，老頭對他有恩，對他所說的話他沒有反駁。他不知怎樣開口，他現在的腦袋轉不過來。
咬著牙摸著豬頭。經過剛才的那頓肥揍，不知為何自己的心中竟然輕鬆了不少。摸著摸著他對著老人就跪了下去。這動作很自然地就做了出來，就像身體裡有人在使然般。
“仙人道長請收我為徒，授我仙法，我家裡人全葬在了他人手上。如此血海深仇，今生如了卻不了此因果，我只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無言說說，眼中已然淚水盈框。
髒老人看到無言跪了下來，沒有立刻迴應無言的請求，只是靜靜地站了起來，收起了一臉的邪笑細看無言。
夜風灌滿了他的衣冠，髒汙的道服隨風而動。眼中，一片精光閃爍。只是他的臉上卻浮現起一陣莫名的表情。無言跪在地上，頭貼在這黑色的大地，心中不斷希冀著。
想著曾經的種種。是悔嗎？是恨嗎？還是忘不了的痛。一年裡，他從武道新人王成為一個武功盡失的廢物，而且就在不久，自己的親人在自己的面前全數被殺。
過往的一切如同皮影戲，不斷在無言腦海中回放著。讓無言的眼裡不斷地掉淚。
髒老人轉身仰望樹葉隙孔中的夜空。咬著牙問著無言，“為何你想要力量，如是仇恨讓你如此，那你大仇得報後你又如何？。”
“修者一生只追求長生於天地間，不受這天地大道的束縛。只求飛仙天界。你又為何？”老人睜著雙眸看著無言一臉慎重地問著。
無言很久前就聽聞修仙者只以長生為目的，就是這種目的讓他們脫離了凡俗，只為證道而生。無言不知修仙者是否真的只求長生，但他相信人皆有情，凡俗之事怎可說忘就忘得掉。力求忘掉自己的本源，那不叫執著叫忘本，只求長生而活，只是一份信仰罷了。
“得成仙果是修者的一生，是執念，我得道果是能令親人安息，能令我心得一絲慰藉。這也是執念。我不知大仇得報後路在那方，但我知道我現時的我需要力量。”無言沒有理會髒老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只把自己此刻心中所想的說了出來。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髒老人對他來說就是救命草般重要。
聽到無言的話語後，髒老人有點猙獰的笑笑，但也搖了搖頭，最後像痴呆般地笑著。
“何其相似。何其相似，，哈哈，哈哈。”笑聲漸漸清朗，在這天地間迴盪，笑聲中夾帶著一股鋪天蓋地的力場衝出，令得剛才讓無言兩人打鬥驚醒的野獸顫抖地安靜了下來。
無言不知道老頭的意思，但現在身上的衣物髒得不忍目睹。跟老頭看上去還真的很相似。
笑完後，老人看著無言一臉堅定地說，“好。天地不仁，眾生成屍，前世事，今世了，不信命，終塑萬世。”
老頭的這句話無言不清楚他要說什麼，只是跪在地上傻傻地等著髒老人的決定。但是聽到老人說好，無言一激動就想對著老人開始拜起來。
“師父。”無言剛想接著說，“慢，別叫我師父，我不會收你為徒。仙道途上，指引你走，只是情緣而已。”髒老人說著，身上慢慢浮現出陣陣肉眼可見的道紋。
道紋初現，整個天魔森林，像有一服壓抑的氣氛從此處邁延開來。原本沉睡在這片森林的存在也從睡夢中驚醒了，感受到天魔森林的變化，此刻這些存在的心中顫抖不已。而在天魔森林中心地域，被漆黑如墨的死氣籠罩著的某個地方，一道道神虹此時直衝天際而去。像在呼和著那一股莫名的力量。
“轟。”
天魔森林的大地。被這沖天而起的煞氣晃動了起來。近在天魔森林的修練聖地裡，一些聖門老祖此刻從靜修中睜開眼，眺望著這裡。
很多人不明白沉寂數萬年的天魔森林，為何今晚突然發出如此狂亂的氣息。讓所有心生感應的人感到一陣陣的不安。
無言身在其中，卻沒有感覺到不適。過了會髒老人身旁的道紋隱沒在虛空中。一切都回復了平靜。
無言跪在地上沒有敢說什麼。你不敢說自己經脈盡斷，只是一個廢人。現在的他只是希冀著老頭接下來的話
話。
他心中妄想著如此強大的人，一定有辦法改變自己的體質。
沉寂一刻，髒老人看著無言，“小子，別亂想了，你心中想什麼我知道。”髒老人恢復了以住的邪笑，無言雖然相信老人的強大，但他還是害怕老人說他再沒有辦法回覆功力，踏上修練的道上。眼睜得大大得，看著面前的黑色大地等著老人的下一句。
一年前自己在成了廢物，他不想，他也不敢想大仇如因這個問題不不能得報。那他從此一生也只能苟活下來，縱使自己下到黃泉，也不會有臉目見家人。
“你經脈盡斷，但這不失為一個好契機，不破不立，破而後立，哈哈。”老人還是一臉邪笑地看著無言，無言此時已經不敢想象下來的對話。
只是老人沒有再看無言，閉眼長長吸了一口氣，收起了邪笑瞬間臉容變得很是瘋狂：“世界最本源的事情只有我能看到，不知所謂？不知所謂呀。”
“你出生時我就感應到你了。我找你可找了不少時間呀，只是因你的體質特殊，我也只能在等而且還讓你半年前在我眼皮下溜走了。”髒老頭說完後平靜了下來，回覆了常態。
無言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著髒老人，總覺得自己聽到了不得了的資訊。
“老爺爺，我強以回覆武功嗎？”無言怔怔地問這個問題。
“我說，我能把你打造成讓這天地都驚惶的人。怎麼樣了，不相信嗎？”老人邪笑問道。似乎老頭很喜歡錶現他的臉部表情般，一時一個樣反覆無常。
“哈，哈哈”無言不知為什麼，聽到老人這般說後，全身的力量就像被抽空一樣，沒有再問下去，只是睜著眼傻傻地笑著，然後納納地啟脣輕道。“我可以，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