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酒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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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酒鎮(1)
慕拉汗感覺自己被孤立了，最讓他意想不到的就是這個。自己並沒有下任何命令，也沒有說明蕾緹亞絲的身份，可王宮就連禁衛軍都聽蕾緹亞絲的安排，不但重新調整的哨崗，連服裝也開始重新設計。
財政大臣在王國資金如此緊張的時候，沒一點猶豫如數了給了王宮改造足夠的資金。蕾緹亞絲的生活用品，還是眾大臣家眷們送上的。
最可氣就是，小白也背叛了自己。整天陪著蕾緹亞絲，還是一副很親近的樣子。
卡卡里亞尼王宮大變樣的時候，一個穿著鬥蓬的單人騎士出現在王宮門前。
傑拉爾，以不尊上級之罪被貶為平民。在卡司漢皇都的公告之中寫明，傑拉爾因不滿對自己的功勳的評定，與上級發生了爭吵，並出手打傷自己的長官，致使長官左臂殘廢。
站在卡卡里亞尼王宮之前，傑拉爾心情平靜。身為帝**官，為了帝國連性命都可以不要，別說小小的名聲。他之前在下定決心之時向帝國元帥提出一個小要求，他的行動只是為了讓慕拉汗效忠卡司漢帝國，而不是坑害慕拉汗。帝國元帥滿口答應。
“來自卡司漢帝國的傑拉爾，求見國王陛下。”傑拉爾向禁衛軍官行了一禮。
“請詳細的說明身份。”禁衛軍官一看傑拉爾這身打扮，肯定這不是為公務而來。傑拉爾微微抬起頭：“我的名字國王陛下聽到一定會見我，請代為上報，感謝。”說罷很優雅的用貴族禮彎了下身體。
禁衛軍軍官感覺來人言談不俗，這才進去通報。
慕拉汗正在讀案卷，一聽名字就站了起來：“那是朋友，曾經並肩作戰的朋友。”禁衛軍官連忙問：“那陛下，以什麼禮節迎接。”慕拉汗一揮手：“不用，我親自去接。”
禁衛軍官趕忙跟在慕拉汗後面。
當兩人的視線交錯在一起之時，慕拉汗心中是喜悅：“你來了！”
“我來了，想來找陛下混一份差事。”傑拉爾也笑了，看到慕拉汗心中是真正的開心：“我的上司搶佔了我的戰功，我打斷了他的手臂，然後就這樣了。”傑拉爾拉開鬥蓬，裡面是一身平民的打扮。
兩人正說著，突然城中出現一聲暴聲，一團火光從城中冒出。
“啊，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慕拉汗一拍腦袋回頭問禁衛軍軍官：“城外的房子建好了嗎？”
“還需要半個月時間。”禁衛軍官恭敬的回答著。
慕拉汗這才笑著對傑拉爾說：“記得爆空雷嗎？納什還在研究，如果不給他弄一個結實點的地方，這城中怕會被炸平的，哈哈哈。”說完對禁衛軍官吩咐一句：“催工人們加班，要快一點弄好，你親自給我驗收，一定要安全，結實。還有派兵保護。”
禁衛軍軍官行禮之後退開了，慕拉汗拉著傑拉爾的手進入了王宮。
卡卡里亞尼王國分前院與後院，前院大臣們可以隨便出入。後院大臣們家裡的女眷才能隨便出入，傑拉爾還不知道蕾緹亞絲到了這裡，並整的慕拉汗已經頭痛了好幾天時間。
進入書房，傑拉爾從背上解下一個大包放在桌上。
“我還些禮物來，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筆記。我自信是帝國皇家學院優秀的學員，這些主要是軍事分院的內容。”
慕拉汗手按在這些筆記之上：“可惜了，我這裡沒什麼仗打，會埋沒了你。不過也好，強兵自保也是必須的。我帶你去軍部，一定給你一個好的軍職。”傑拉爾將筆記再一次背上：“我要憑實力，我有信心。”
“好。”慕拉汗沒有反對，他對傑拉爾的實力是有信心的。
連衣服都沒有換，除了貼身禁衛士兵，慕拉汗討厭那些議仗，真的很麻煩。
“陛下！”軍部門口的官員見到是慕拉汗，以跪禮迎接。
慕拉汗點點頭算是回禮：“他來應考，請馬加其裡農將軍親自考核。”慕拉汗說完，轉身就走。軍官打量了傑拉爾幾眼，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馬加其裡農將軍正在整軍會議，打算重整卡卡里亞尼王國為數不多的軍隊。
聽到軍官的報告，連頭都沒有回：“你來自卡司漢，說說你的情況。別以為是陛下親自推薦，我就會對你另眼看待。陛下也是非常公正的人。”
“感謝您，我也打算憑實力應考。”傑拉爾高傲的抬著頭。
馬加其裡農將軍笑了，回頭看著傑拉爾：“恩，那你說說吧，先從你履歷開始。”傑拉爾向在場的軍官行了一禮：“我叫傑拉爾，卡司漢帝國皇家學院今年畢業的學員，五年來全科a+。今年參與了對威爾斯帝國戰役，我的小分隊十一次任務全部順利完成，成功的擊敵軍一位少校。後參加對蒙克拉怒族戰役，我以中隊長軍銜隨軍出征，七位百人長，一位千人長的戰功。”
了不起，這樣的戰功實在難得。這是在場所有軍官的想法。
馬加其裡農心中卻是一驚，他又想到了卡司漢帝國元帥，這樣優秀的青年軍官，為何會來到這裡：“你跟我來。”說完帶著傑拉爾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告訴我，你與陛下關係。”
“戰友，我去過大草原。在木拉其盜賊團的山前，也見到過您。您的黑甲騎兵，是我見過最出色計程車兵。”
聖堂騎士團的一員，馬加其裡農心中的懷疑消失了。傑拉爾卻是有意這樣回答，說出自己在卡司漢帝國得罪長官，倒沒有直接說明自己參與聖堂騎士團的行動，更有說服力。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官位。”
“給我一千士兵，半年之後請您親自驗收。”傑拉爾非常有信心的回答著。
“好，成全你。”馬加其裡農將軍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傑拉爾是個人才，要以重用也要讓其他人心服。
日子過很快，卡卡里亞尼三月間共下過四場雨。在農業大臣的眼中，除了有一場雨下的大了點，其餘都是在最合適的時間裡下的最合適的雨量，這也讓關於神的恩賜這說法，印在所有人心中。
慕拉汗打算去山中看看，這次非但沒有大臣反對，反倒是以最高級別準備了祭祀的相關物品，安排的極為詳盡。
可是當一切準備好，大臣們請國王出發之時，慕拉汗留下紙條先走了一步。
玻琪，小白，與慕拉汗最親近的也一直先行離開。蕾緹亞絲坐在馬車之上，心中很是生氣，她很想坐在慕拉汗身旁，讓卡卡里亞尼王國所有臣民都看到，看到自己身份特別，認可自己準王后的身份。
車隊還是如期的出發了，慕拉汗已經人在酒鎮。
靠近山的鎮口，還是那棵大樹，教師已經不知去向。“難道他真的是神，或者說是神的使者嗎？”慕拉汗問玻琪，玻琪很簡單的回答：“不，他是人。”慕拉汗輕嘆一聲：“他身上的氣息，是人。關於下雨的事情，玻琪你的預言術也能查覺到。只是那信卻不好解釋。”
兩人正說著，玻琪突然回頭看向鎮內。
貝拉拉，兩人年少時唯一的沒有欺負過他們，而且不止一次幫他們的女人。現在從衣服打扮之上已經是身為人妻，正提著一個籃子，裡面裝有一些祭祀用的物品。
慕拉汗知道，酒鎮從這裡向山前走一公里，那裡有個大家祭祀的地方。
“貝拉拉姐姐。”慕拉汗主動打著招呼。
貝拉拉很是驚奇的盯著慕拉汗看了好半天，眼前這穿著貴族服裝的人好陌生，而且這樣的稱呼在記憶之中根本想不到會是誰。
慕拉汗笑著指了指自己：“阿憨！”然後指了指玻琪：“阿呆！”
“是，是你們。”貝拉拉手中的籃子不由掉在地上，用手捂住嘴，激動不已：“還以為，大家都以為你們被送到卡司漢帝**中，已經戰死了呢。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活著回來了。”
“是呀，活著回來了。能活著真好。”慕拉汗也是心中感慨萬端。
貝拉拉一臉激動著拉著慕拉汗與玻琪：“走，跟我到鎮裡去。”說著，將慕拉汗與玻琪拉著回家。酒鎮還是原先那樣子，只是有些殘破，這裡比起卡卡里亞尼城算是偏僻的所在，倒也沒受什麼影響。
飯館的老闆，旅店的老闆還是老樣子，這些年也沒有什麼變化。原先欺負過慕拉汗與玻琪的那些男孩女孩也已經成人，有的已經在自家的酒作坊中幹活，不少的女孩也已經嫁人。
貝拉拉沒有在街上說話，只是拉著慕拉汗與玻琪急步走回家。
鎮長家，這是酒鎮裡最大的宅子了。貝拉拉嫁的是父親的徒弟，學釀酒的徒弟。酒鎮的鎮長只有貝拉拉這一個女兒，沒有兒子，自己的徒弟從小就視為自己的兒子一樣。
貝拉拉這位丈夫，在慕拉汗小時候就不太出門，整天研究如何能釀出好酒。
“陛，陛，陛下萬安。”慕拉汗一進門，鎮長看到身影遠遠就跪下。他是酒鎮參加下議會的代表，在近處嚮慕拉汗磕頭門安過三次，自然不可能認出。倒是貝拉拉還緊拉著慕拉汗與玻琪的手，聽父親這麼一叫，呆在了當場。
“陛，陛下……，小女無禮，請陛下恕罪。”鎮長跪著向前靠近，只恨不得趕快拉女兒跪下。慕拉汗淡然一笑：“沒事，我能進去坐嗎？我有些渴了。”鎮長急急站起：“陛下請。”而後不斷的打眼色叫自己女兒去準備茶水。
慕拉汗坐在正廳，也拉著玻琪坐在自己旁邊的椅子上。
貝拉拉拿著茶進來了，頭一直低頭，甚至不敢用正眼看慕拉汗，雙手一直在微微的顫抖著，心中有種莫名的不安。
“還記得阿憨嗎？”慕拉汗突然開口問垂手站在一旁的鎮長。
“陛下，您是說當年那個……。”鎮長剛開口，就見貝拉拉突然跪倒，原本就緊張的心此時已經快裂開，也跟著跪下，不敢再開口。
慕拉汗品了一口茶：“說到茶，每個地方都有不同的風味。貝拉拉姐姐是當年唯一的一個，沒有欺負過我，還不止一次照顧過的人，這份恩情我不會忘記。你們都起來吧，今天沒有國王，只有阿憨與阿呆在這裡。”
鎮長驚訝的抬起頭，猛然間回想起抓兵員的時候。啪啪就給了自己幾個耳光：“陛下，小民，小民當年糊塗。”
“起來吧，我說過了。今天沒有國王。”慕拉汗儘可能讓自己自然一些，平和一些。可他不理解，在卡司漢帝國高階貴族沒有放在眼中的小屬國國王，在百姓心中卻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著。為了緩和氣氛，慕拉汗笑著說道：“我有些餓了，不知道鎮長是否可以招待我在這裡吃一餐。”
鎮長連連點頭：“這是小民的榮幸。”鎮長叫上自己的徒弟小跑著出去了，要採購鎮上最好的東西來準備。
“貝拉拉姐姐，你坐下吧。不用那樣一直站著。”
“小民不敢，陛下是神恩賜於王國的陛下，小民實在不敢坐。”
身為國王一切都變了，幾分鐘前貝拉拉還是一臉的熱情，此時卻在不斷的發抖。慕拉汗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當年我逃難到這裡，我就沒再當自己是王室的一員，今天是國王的我，也不願意高高在上。”
“陛下，當年他們……”貝拉拉很想說，當年欺負過慕拉汗的那些人。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慕拉汗心裡明白：“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要記恨他們，我沒坐國王就能回來報復了，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
不管慕拉汗如何表現的平和，國王與平民之間的差據是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倒是小白，這會聽明白了。眼前的女人當年幫助過慕拉汗，小爪子一伸，一支漂亮的，鑲有寶石的髮夾出現在小白的爪中。三跳二跳來到貝拉拉麵前，高舉著小爪子。
“收下吧，算是我給你的禮物。”
國王的賞賜不能不收，貝拉拉行大禮雙手接過，小白這才開心的跳回慕拉汗肩上。“給我講講這些年酒鎮的變化，你父親在下議會是提出的關於酒業改革的方案，讓大臣們很感興趣，特別是那一條。酒鎮組織了酒業工會，所有酒鎮作坊出的酒都貼上酒鎮的標誌，讓人一見就知道這是好酒。大臣們很是讚賞，我不太懂這些，但聽起來感覺很不錯。”
說到這些想法，鎮長也多是聽了貝拉拉的建議。此時貝拉拉聽提到這個話題，心中的緊張慢慢放開，開始大膽的說出一些自己的想法了。
另一邊，鎮長帶著自己的大徒弟，就是貝拉拉的丈夫在鎮中大肆採購。
酒鎮原本就是不大的鎮，相互之前都認識，可以說有什麼事情一家知道，全鎮都知道。剛才貝拉拉帶著兩名穿貴族服裝的人回家，也是鎮中許多人都看到的事情。
“嘿，老鎮長。什麼時候學會巴結貴族了。”有青年不客氣的笑著。
鎮長翻了個眼睛：“是你小子，這會在貧嘴。等會被砍了頭別後悔。”原本鎮長是隨意的一句玩笑話，可自己說到這裡都是一驚，阿憨，當年的阿憨。現在這些青年那個當時沒有欺負過阿憨呀。鎮長臉色大變，手中的東西也掉落一地。
年長者急忙過來扶住：“您沒事吧。”
“不好，不好了。”這神情，這語氣。讓不少人都緊張起來。
酒鎮的宿老，鎮長的長輩這年齡的人開口道：“你別嚇大家，有什麼不好的。”
“還記得當年的阿憨嗎？”鎮長一臉的恐懼：“那就是現在的國王，想一想這幫小子當年乾的好事，阿憨回來了，那是我們的國王呀。”鎮長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貝拉拉的丈夫一下就急了，東西也顧不上了，飛也似的向家裡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