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地之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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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地之刃(2)
蕾緹亞絲倒也不急，慢慢的享受著茶與點心。過了好久才又問了一句：“你學這個作什麼用。”
“當然想學習其他的語言。”
“什麼語言。”
“蒙克拉怒族的語言。”慕拉汗說到這裡就有點猶豫了。可蕾緹亞絲卻還在追問：“你學習蒙克拉怒族語言作什麼。”
慕拉汗猶豫了，這怎麼能開口說呢。剛準備編個假話，蕾緹亞絲卻搶先說：“想用假話騙我沒有用，你如果告訴我實情，我或許會考慮教你，否則不可能。”好不容易找到報復慕拉汗的辦法，蕾緹亞絲是不會放過的。
房間裡靜了下來，兩人僵持在了那裡。
語言魔法是三年級才會學到的魔法，蕾緹亞絲會用，也是因為曾經家中的魔法教師剛巧教過她這些。
“對不起，我不想說。但還是請您教我。”
“哈，我拒絕。”蕾緹亞絲放下小白，轉身就離開，當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回頭：“當你想學的時候，再來找我吧。”
慕拉汗追了幾步：“你要什麼，我可以給你。”
“我不需要。”蕾緹亞絲冷冰冰的迴應一句，轉身就走，再也不理會慕拉汗。
這個時候，一個女僕走了過來：“主人，我有話說。”
“你會嗎？”慕拉汗象是遇到了救星一樣。女僕卻搖搖頭：“我不會，可是我以前聽說過，帝國皇家學院中有個圖書館，收藏著無數珍貴的書籍，說不定那裡有教這種魔法的書。”
慕拉汗一拍腦袋，心想自己真是笨呀，這麼簡單的事情自己怎麼會想不到。
馬上換上華麗的衣服，帶上玻琪，拿上自己的學員徽章，就去圖書館。
圖書館中的管理員倒也客氣，一聽慕拉汗要關於語言魔法的，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書，而且許多魔法書中都有記載，隨便找出一本，還特意幫慕拉汗翻到相關的頁數。
這可是寶呀，慕拉汗捧著書，幾乎就是跑著回到小院。
一天，二天……五天過去了，書還是書，就放在桌上，慕拉汗這種感覺自己有不錯的魔法基礎，可是就是學不會，根本不知道從何入手。
技巧類魔法，不同於攻擊類，慕拉汗無奈也是正常的。
“去看一下他們有誰能學會吧。”慕拉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剛巧又是一個周未到了，帶著書去了狼幫總堂。
雖然還是包著臉，可這次狼幫幫眾的態度全然不同，幾個頭目跑著過來為慕拉汗引路，也有馬上去通知青狼，告訴其他的堂主們。
也很巧，堂主都在這裡，正在商量著出發前的安排。
大堂門前守的很嚴，不相關的人一律不得靠近，可看到是慕拉汗，守衛人為慕拉汗打開了大堂的門。
大堂之中，除了狼幫的人，還有一個是陌生人。慕拉汗剛進門，與狼幫的人一起，這個陌生人也起身對慕拉汗行了半禮。
“這位是拉里德木先生，曾經長期蒙克拉怒族裡行商，這幾天那邊部落間的戰爭不斷，這才沒有再走這一線，非常瞭解蒙克拉怒族的習俗，精通他們的語言。兄弟的事情他也知道，也願意盡一份力。”
拉里德木聽青狼介紹完，雙手一抱拳：“我雖然只會幾下三腳貓的功夫，但也是有血性的人，兄弟你是個英雄人物，這次就是算拼得一死，也陪你走這一次，如果能拿了蒙克拉努族突利王的人頭，那我也沒有白活了。”
慕拉汗也是抱拳迴應，在與青狼接觸中，他已經知道，這種情況下說謝謝就是太見外了。
“只是，很可惜，會語言魔法的人找不到。”青狼很是失落，這是最關鍵的。
慕拉汗把自己帶來的書放在桌上：“我找到語言魔法的書，可是我沒有學會，實在太難懂了，我根本就看不明白。”
狼幫的眾人都笑了，連書看都沒有看一眼：“這種魔法屬於技巧型的，普通的人沒人指導，不是幾天時間就能學會，拿到這書，我們也沒有辦法。這裡懂魔法的，也不過是會點治療系，攻擊系的。”
慕拉汗這會真的傻眼了，這要怎麼辦。
看慕拉汗有點為難，青狼安慰著：“放心，一定能找到，不用急。”
“我，我再想一想，我知道有人會，只是對方開出的條件，我有點接受不了。”慕拉汗也沒有好說出實情，好在青狼這些人也不會問。
“我再想一想，我回去了。”慕拉汗收起書，心裡想的全是蕾緹亞絲所提出的那個要求，這實在是讓自己太為難的。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說出實情，萬一，慕拉汗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又是幾天時間過去，青狼那邊還是沒有動靜，這種魔法原本就很少有人去學，會用的大多就在帝國外交部那裡，那地方的人根本就搭不上話，更加不用指望會教黑幫的人了。
“小白，去請她來吧。”慕拉汗打算再試一次。
蕾緹亞絲倒是感覺慕拉汗耐心真好，過了這麼多天又再來找自己，同時也明白，慕拉汗已經是沒有辦法了，只有求到自己。
照樣是不緊不慢的品著茶，享受著點心。看慕拉汗遲遲不開口，蕾緹亞絲這才說：“那我換個要求吧，你把它送給我，我就教你。”
“不可能！”慕拉汗脫口而出，幾乎是喊著說的。而小白卻掙開蕾緹亞絲的懷抱回到慕拉汗肩頭。蕾緹亞絲倒是想不通了：“只是一隻精靈獸，有這麼緊張嗎？”
慕拉汗深吸一口氣：“它是我的朋友，象兄弟一樣。”
說一隻精靈獸是兄弟，蕾緹亞絲倒是頭一會聽有人這麼說。驚張大嘴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目的，但是，你能不能發誓不傳出去。”
女人好奇心就是害人，原本就是慕拉汗求自己，可這會竟然還讓自己發誓。蕾緹亞絲卻還真的答應了下來，正準備發誓，慕拉汗阻止了她：“普通的誓言不行，要血誓。”
什麼事情這麼嚴重，竟然需要血誓。
蕾緹亞絲象是頭一次看到慕拉汗一樣，一臉驚訝的上下打量著。
“好，我發血誓。”蕾緹亞絲實在太好奇了，用短刀劃破手指，在手心畫了一個魔法陣，真的跪在地上開始發誓，手中的血閃出紅光，血也消失了。慕拉汗知道血誓已經生效。
慕拉汗閉上眼睛，感察了一下四周沒有人，卻還不放心：“玻琪，出去守著。”
玻琪出去了，慕拉汗自己倒來一盆水，放入一些藥粉，把臉泡在水盆裡。蕾緹亞絲知道這一定是化妝術，眼前這個人他知道，是費爾男克，名聲原來並不好，可現在卻聽聞很認真學習。
一張假臉皮拿在慕拉汗的手中：“我本名慕拉汗，曾經在當過兵，在零七三三哨卡。”慕拉汗說完，蕾緹亞絲驚的就要大叫，還是小白速度夠快，撲上去把一塊蛋糕塞在了蕾緹亞絲的嘴裡。
吐了蛋糕，蕾緹亞絲再一次打量著慕拉汗：“你，就是上次對蒙克拉怒族計程車兵，你們兩個，阿憨與阿呆，作誘餌計程車兵。你們，竟然還活著。”
“對，我們活著，莫里可郡的仇我們要報，這次需要語言魔法，我們要潛入蒙克拉怒族，找突利王報仇，用他的人頭，祭奠莫里可郡死去的人，那些曾經照顧我，對我好的人。”
慕拉汗一口氣說完，拿起茶杯一口將杯中茶喝下。
“那，費爾男克。”
“被我殺了！”慕拉汗也不打算隱瞞這事實，相比自己的身份，殺一個費爾男克算什麼。
房間中又一次沉默了，蕾緹亞絲腦中飛快的轉動著，去想慕拉汗所說過的話。倒是費爾男克這種紈絝子弟的死活，她一點也不關心。
“你這不是去送死嘛，聽爺爺說，菲亞得尼將軍正在成立一支新軍，全騎兵的部隊，準備對付蒙克拉怒族。”
慕拉汗當然知道蕾緹亞絲的爺爺是誰。
“不，這是我的仇，我要自己報。我現在已經說出祕密了，你一定要教我。”
“好，我教你。你告訴我，有幾成的把握。”
“不知道，但我一定要去。而且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作，不會去送死的。”慕拉汗很嚴肅的回答著。
蕾緹亞絲也不再問了：“我知道，你借到了關於語言魔法的書，你拿來，我教你，幾天就能學會。”
技巧型魔法，慕拉汗頭一次領教了其難度指數。
看似簡單的一句話，慕拉汗需要蕾緹亞絲解釋好幾遍才能明白，學習之中慕拉汗很是慚愧，生怕蕾緹亞絲失去耐性，自己實在是學的太慢了。可在蕾緹亞絲眼中，慕拉汗非常優秀，理解力與記憶力都起乎常人，這些語句雖然解釋多遍，但回憶自己學時，根本不如現在的慕拉汗。
連續四天，每天下課之後蕾緹亞絲都來慕拉汗的小院，教慕拉汗。
“好了，你自己再練習一下，昨天下午，學院大門外的樹林，我等你，你必須來。”蕾緹亞絲很是堅決，不對慕拉汗反對的機會，馬上就離開了慕拉汗的小院。
學院中的學員，眼睛是雪亮的。
蕾緹亞絲在和人約會，這種傳言飛快的傳遍了整個帝國皇家學院。
慕拉汗專心於語言魔法的學習，根本不知道學院的傳聞。而蕾緹亞絲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聽到學員們的議論，也當作聽不見。
蕾緹亞絲離開不久，慕拉汗突然臉色一變，向玻琪打了一個眼神。玻琪拿著壁爐的鐵鉤就向著小院的圍牆拋去，一個身影翻身跳入小院之中，不逃反進。這讓慕拉汗很是吃驚。
玻琪抄起一對巨斧就砍了過去。
“玻琪，果真是玻琪。”來人閃才躲開玻琪的巨斧向著慕拉汗衝來。
慕拉汗看到來人包著臉，長劍出鞘握在手中向著自己面前刺來。要戰，還是躲，這劍招似曾見過，慕拉汗猶豫了。
玻琪快速嚮慕拉汗面前擋去，可蒙面人更快一步。就在慕拉汗後退，準備反擊之時，劍停在了空中。
“慕拉汗！”來人叫出了慕拉汗的名字。
慕拉汗大驚失色，雙手面對地面張開，就準備使用殺招。蒙面人這時把臉上的包著的布拿下，是傑拉爾。
“你，你怎麼知道。”慕拉汗驚訝的問著，玻琪扔掉一對巨斧站在了傑拉爾身後，只等慕拉汗一下指示就攻擊，傑拉爾很強，非常強。玻琪知道巨斧在他的面前就是玩具，只有使用自己的巨劍才有勝算。
傑拉爾把劍放在桌上，一臉悠閒的坐下，拿起茶杯為自己倒上一杯。
“費爾男克是什麼東西，他會那麼認真的去聽課，去記筆記。別忘記了，我是從拉不拉多行省來的，而且玻琪那巨斧的使用方法，與以前雙重劍的使用方法一樣。還有，費爾男克是魔法師，不是劍士，你卻一直在專注於劍士班的課。而且，那種氣息探察的方法，我也只在你身上見到過。花了兩個多月時間，我還看不出來，那我就是笨蛋了。”
傑拉爾的說的很和氣，看不出有敵意。慕拉汗示意玻琪退下，坐在傑拉爾對面：“你，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會氣息探查，我卻是隱藏氣息的高手，這些天，我聽到一些有趣的事情，讓我加入，祕密就永遠是祕密，否則，我就告訴卡布迪諾院長大人，你應該知道後果會是什麼。”
慕拉汗呼吸變的急驟起來，開始思考傑拉爾的話。
“我們沒有仇吧，你為什麼會監視我。”
“我對你感興趣，這理由足夠了吧，而且我夢想成為最一流的劍士。怎麼樣，你的答案是什麼。”
“除了你之外，再沒有人知道了。”慕拉汗又追問一句。
傑拉爾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你威協我，我討厭被人威協。”慕拉汗站了起來，玻琪又跳到了傑拉爾的身後，再次準備發動進攻。
傑拉爾還是坐在那裡：“如果非要交一次手的話，我不介意。我未必能打過你們兩人，但卻一定能逃掉。而且，我也想去蒙克拉怒族試一試身手，那怕對突利王對上一招，也值得。”
慕拉汗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不會有人知道，你作過什麼。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情，沒有獎勵，沒有榮耀，也不一定能活著回來。”
“男人，不止是為獎勵與榮耀活著。”傑拉爾發怒了，在慕拉汗面前頭一次失去了原本的優雅，紳士的風度。
有一個強力的加入，這是件好事。慕拉汗有些動心，而且傑拉爾這個雖然瞭解不深，但感覺上也是個了不起，有骨氣的人物。“好吧，我同意。不過，這樣離開學院，怕是會引人懷疑，需要想個辦法。”
“哈哈，這種事情你拿手吧，連假死都作過了，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慕拉汗苦笑著，化妝術並不能解決一切，還是被人看了出來。
無奈，慕拉汗只好求救於青狼與蘇迪納及，希望能得到兩人的幫助。原本自己作為費爾男克，離開學院一個月，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可是現在加上傑拉爾，卻不是那麼容易了，需要再作一次假。
經過一夜的意義，總算是拿出一個方案來。
次日下午，在帝國皇家學院外的樹林邊上，蕾緹亞絲看到慕拉汗竟然帶著傑拉爾一起過來，聽到解釋之後，也在罵傑拉爾鄙視，竟然用這種方法威協，傑拉爾到是一臉不在意，反說蕾緹亞絲威協的手段也不怎麼光彩。
“別吵，開始吧。”慕拉汗小聲的提到自己的計劃。
“什麼，你說什麼。”傑拉爾聲音很大，推了慕拉汗一把。
“你當我費爾男克少爺是什麼人，你這種下賤的東西也配站在這裡。”慕拉汗開口就罵，也反推了傑拉爾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