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公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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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公主（1）
店主提到日後的生活，那是信心百倍。慕拉汗揮揮手：“去招呼其他客人吧，別讓大家等急了。”店主這才磕頭退下。
慕拉汗這時又問旁邊一桌的客人：“你們現在如何呀。”
客人原本就非常緊張，看到國王問自己，立即從坐位上起來就在跪下，慕拉汗手將他一按：“都是來這裡的客人，坐著說，你家裡是作什麼的。現在過的如何。”
客人激動的全身發抖：“陛下，小民家裡分得一些田，今年光是秋糧的稻米就有八百袋，這還不算玉米，大豆。小民買了一輛新馬車，還買了二頭耕牛，明年準備蓋新房，這次就是來城裡買些貨物好準備過年。”
“你們呢。”慕拉汗又開口問其他人。
在座的客人紛紛說自己的過的非常之好，突然一個不協調的聲音傳出：“偉大的卡卡里亞尼國王，我們來到這裡，卻過得不好，掙到的錢只夠吃飯，眼下天氣越來越冷了，我們卻還沒有冬衣。”
在一群歌功頌德的聲音之中，這種聲音更顯得刺耳，店堂裡靜了下來。
左相打了個眼色，有禁衛軍過去將說話的人帶了過來。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慕拉汗面前跪下。
“為什麼不好，說說看。”慕拉汗開口問道。
這時有客人插嘴：“陛下，小民認識他，他不是我們王國的人，他們一家就住在我們鎮子，是二個月前才來的。”
那客人卻不服氣：“我們聽說偉大的卡卡里亞尼國王是非常仁慈的人，我們家鄉受災了，這才都到了這裡。結果收玉米，一畝地才給我三袋糧食，而且還要負責翻地，我們全家苦幹了一個多月，才掙到了一百多袋玉米，我們一家十口人，這會也沒有什麼好活計，租住的屋子每個月還有五十枚銀幣呢，這讓我們怎麼過這個冬天。”
要說一畝地三袋糧食，這在以前倒是不低。可相比大豐收之下，由於慕拉汗手下幾萬奴隸工所以價格被壓低了，這倒是慕拉汗的責任。
“你是真心想留在卡卡里亞尼王國嗎？”慕拉汗問道。
“想，這裡的平民比我那裡貴族都過的好，他們家裡的女人都戴有金飾，我們那裡小貴族家的女人根本戴不起。”跪在地上的人大聲的回答著，眼前的人雖然是國王，但在他想來，這原本就傳聞的非常仁慈的國王，再加上今日一見，更加深信國王不會加罪於自己。
慕拉汗心裡開始盤算起來，春耕之時，動用了全部的軍隊。秋天之時，所有的奴隸工加班**，還動用二萬軍隊，自己的土地才得以耕種與收穫，而平時卻無人管理。
特別是在這次秋收之後，每畝的產量連其他農家三分之一都不到。
“你們一家人可以耕種多少土地呀。”
“小民一家人十一口，勞力七人，我哥哥還是優秀的木匠。土地可以耕種十畝，農閒時還能弄一個木器工坊，小民原本計劃來這裡存些錢給家裡開一個木器工坊，可是卻沒有想到怕連這個冬天都過不去，又沒有相識的人可以幫助我們。所以大膽請仁慈的陛下救救我們。”
“好，你來種我的土地，收成一半留給自家。我再借你二十枚金幣，明年夏天收穫的時候還給我，不用你付利息。”卡卡里亞尼本國的居民是上交三成，這樣的比例讓本國居民也感覺滿意，至少因為是卡卡里亞尼國民，自然要優於外來者的。
就在所有人認為他應該磕頭謝恩之時，卻聽這人又跪求：“感謝仁慈的陛下，可這不是我一家的事情，我們村子來的人都是這樣，請陛下開恩。”
“左相大人，派人調查一下這事情。”慕拉汗輕聲下令，左相起身：“是，陛下。老臣這就是親自去安排。”左相正打算離開，慕拉汗卻叫住了他：“左相大人帶一份洋蔥圈，這味道非常不錯。”
左相躬身謝禮，店主趕忙打包一份給左相的送上。
“謝仁慈的陛下。”這時，那人才行大禮。
這時有人跪了過來：“陛下，他們這些外來的人有小偷，我們家就有一袋錢幣被偷走了，村裡人合力抓住小偷，就是他們這些外來人。”有當地的居民過來報告，他生怕自己國王的仁慈被這些壞人所利用。
“陛下，他們工作也很努力，不全是壞人。”
百姓們又開始七嘴八舌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國王。
“仁慈的陛下，請聽小民一言。”跪在地上剛剛謝禮的外來人突然大聲，嚇了其他人一跳，全都閉口看著他，有人眼中出現怒火。
“仁慈的陛下。”在得到慕拉汗同意之後，這人說道：“我知道我們村裡就人偷東西，可是他們沒有飯吃，孩子們餓著，卻沒有人可憐我們。我知道偷東西不對，可我們，我們總不能小孩子們都餓著吧。”說著，他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哭的很是傷心。
慕拉汗沉默了，就象盜賊一樣，也是為了活命。有人當了盜賊，殺人越貨。有人卻成了小偷，有人作了乞丐，也都是為了活命。每次聽到這樣的話，慕拉汗都非常自責，自己曾經為活命讓無數人死在自己的手中。
“我這個國王還是沒有當好呀。”慕拉汗輕嘆一聲，也無心去享受洋蔥圈了，站起身來走向馬車，向跟著旁邊的禁衛軍小聲說道：“回宮，把剛才的事情告訴左相大人。”
慕拉汗離開了，當最後一名禁衛軍消失在街角之時，和氣的獨臂店主一下子臉色大變：“你滾出去，我不招待你這樣的客人。竟然讓我們最偉大的陛下難過，你這個混蛋。”店主一腳就踢了過去。
有人打有人勸，店裡一下就亂作一團。
慕拉汗的自責之語聽到客人的耳中，有人生氣這人亂說話，讓陛下心裡難過。也有冷靜的人在勸，認為國王陛下愛民，所以民間的事情讓國王陛下知道是好事，百姓們才能生活的更好。
那個外來人一直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任憑其他人的拳腳落在自己的身上。
這樣的事情總是傳的很快，開始有鎮子開始驅趕外來者。也有方法粗暴了一些，卡卡里亞尼城周圍的村鎮發生多起打架的事件，都是本地居民與外來者之間有衝突。
慕拉汗去那個飯館之後的第三天。
就在卡卡里亞尼城東二十公里的一個大鎮子，二三百外來者聚集在一起，手裡拿著棍棒正與當地的居民對峙著。
“國王陛下令。”王國公告署的傳告官看到這架勢遠遠就開始大喊。
聽到喊聲，正劍拔弩張的兩邊人全都靜了下來，傳告官騎馬來了兩隊人之前：“國王陛下有令，凡外來者想根據家裡人口去各區的土地署租種國王陛下的土地，上交一半收成，其餘的歸各人所有。根據家中人口可借數量不等的錢幣以度過冬天，明年夏天歸還，不用利息。”
外來者聽到這樣的公告，歡呼聲震天而起。
“靜一靜，我還沒有唸完呢。”傳告官大聲的喊著，好半天人群才靜了下來。
“外來者在領到錢幣與土地之後要照實登記家中成員的身份，領身份文書。違法者按王國法令從重處罰，不僅要遵守王國法令，王國的兵役與勞役每家每戶也有相應的義務。本國百姓不得欺負外來善良移民，就是有違法者不得動用私刑，要交於本區地方官依王國法令處置。”
國王的命令就是神的旨意，本國的居民不會有任何的意見，何況這並沒有影響到原有居民的利益，還對這些外來人加以管理。
王宮之中，官員還在為這道公告各有說詞。
“各位，這些日後如果成為我國百姓呢，那會如何。”左相突然說了一句，官員們都靜了下來。
有官員不服：“左相大人，這怎麼可能，他們畢竟是外來者。”
左相微微一笑：“可他們如果與我國百姓一樣上稅，一樣服兵役，一樣服勞役。那與我國百姓有何區別，歷史上就有記載，人都會想盡辦法去生活好的地方，而且王國日後一日土地更多呢，我們有那個麼多的軍隊嗎？就是有軍隊，有多少國民可以養活這軍隊呢。”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就說眼下，我們現有的土地還不夠人耕種，移民多了只要好好管理，那就我們卡卡里亞尼王國百姓。此事不要再議論了。”慕拉汗不想提到可能會打仗的事情，繞開了話題。
可軍官們卻不是笨蛋，從馬加其裡農將軍下的訓練書中，那已經是增加了一倍的訓練量。軍官們都感覺會發生了點什麼，這會都暗暗在想，王國終於敢說擴張這類的事情了。
“發展國力是當前要務，我已經深山魔獸達成一項協議，借用一些天然的山洞，我們要大量的囤積物資，以備以後之用。”慕拉汗說出自己一些長遠的打算，百官們暗暗感覺現在的情況與以前的國王不同了，這個國王要作大事，有緊張的，也有喜悅的。
左相再次出列：“陛下，還有一事。卡司漢帝國派來使節，帝國元帥卡卡司貝拉大公爵，親自出訪卡司漢帝國現有的三個屬國，帶著二個師團，近五萬精兵。明為視察，臣卻認為這是一種安撫與警告。”
慕拉汗如何不知道帝國元帥為什麼會來，倒沒有明說：“這事情不用放在心上，照禮節去安排就好了。”
“臣的意思是，是否有必要讓在卡司漢帝國元帥來訪期間，讓軍隊的訓練先停一下。”
“沒那必要，不但不要停，還在給我加緊練。我要問讓他們這二個師團，至少留下一個師團的裝備，以增加我軍的戰力。”慕拉汗心說，不是希望我打仗嗎？那我就作出準備打仗的樣子來。
左相退了回去，商業大臣出列：“陛下，曼德拉王國先一次是邊境軍向我們求購糧食，曼德拉王國今年收成極差，考慮到與他們商人的合作，臣批准賣出五萬袋糧食。可這次曼德拉王國派出正式的使節，請救我們出售五十萬袋稻米，一百萬袋玉米。”
“眾臣對此事可有看法。”
“陛下，一百萬袋玉米，正好可以換回大量的金幣，剛好今年我們的糧倉不夠，賣給他們對我國有利。”內政大臣出來說話。
財政大臣也表示，只是不欠錢幣，那就交易，錢幣不夠拿東西來頂也行。
“陛下，我國與曼德拉王國，雖然近期關係並不是很好，但同是卡司漢帝國的屬國，又是鄰國。應該賣給他們好一些。”
“臣有一計。”軍部一位軍官突然出列：“陛下，賣可以賣，但要講究賣法，請允許臣書寫。”慕拉汗揮了揮手，有侍從拿上紙筆，這位軍部官員寫好之後折起來才交給了侍從。
慕拉汗看過之後，心說這方法真是夠毒，但卻是一個非常高明的辦法。
“左相大人，財政大臣，商業大臣請上前來。”三位大臣都好奇那寫的是什麼，走上前去，慕拉汗交紙條交給了他們，三人看過之後，左相雙手還給了慕拉汗，慕拉汗將紙條扔入火中。“就按這個辦法作，明天春天我自為妙計。”
“臣等明白。”三位大臣相視一笑。
看到自己的計謀被國王陛下同意，軍部的軍官也是一樂，也想明年春天自己也不會閒下了，曼德拉王國的邊境就要改劃了。
紙條上寫的是什麼，其實非常簡單，只有一句話。
不賣給他們能當種子的糧食。
至於怎麼作，那就是慕拉汗操心的事情，三位大臣自然會妥善作出安排，而且不會落下口實。當明天曼德拉王國再次欠收的時候，慕拉汗就會有所有動作。順應了卡司漢帝國元帥的心意，吞佔曼德拉王國的土地。
其他的官員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那紙條上寫的是什麼。
可卻見國王單獨叫了三位大臣上前，心想那不是自己這級別能知道的事情，也有大臣卻認為自己還不被國王陛下完全信任，有一些失落感。
釋出完命令之後，慕拉汗坐在王座上之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心中有一絲矛盾之情不由升起。
戰爭，就會死人的。死的最多卻不是士兵，而是百姓。
可是反過來想，如果一場戰爭死上一百人，卻能讓一千人的生活更多，那是不是值得一打呢。
如果真的有神，那就讓神來責罰自己一人。有些戰爭必須要打，為了讓更多的人過的更好，一些必要的犧牲無可避免。如果真的有神的話，慕拉汗認為就算是神要責罰，自己也有一定要作的事情。
不擴張領地，卡卡里亞尼現在的國力根本不值一提，連個保的力量也沒有。
讓慕拉汗真正下定決心準備擴張領土的另一個原因，卻是這一次的聖桑什克拉拉王國之行，那裡的貴族非常富有，而百姓還不如自己當國王之前的卡卡里亞尼，曼德拉王國也好不到那裡。
第二天，曼德拉王國國王特使，特別進到王宮中來，拜謝慕拉汗願意以相對市場上低一些的價格出售一百萬袋的糧食給曼德拉王國。
比市場上的價錢低，慕拉汗感覺有些奇怪。
在曼德拉國王特使離開王宮之後，慕拉汗特意找來財政大臣詢問此事。
“陛下，今年大豐收，我國內的糧價其實已經非常低了。只是我國農民佔了九成以上，家家有存糧，市場上的根本沒有糧食的交易店鋪。所以陛下您不知道我們卡卡里亞尼的糧價，上好的稻米現在實際才是十三枚銀幣。”
“那他們也沒有調查嗎？”慕拉汗很是好奇。
財政大臣淡然一笑：“他們有調查，只是新年將至，加上我國內工業品嚴重短缺，許多商人採用以糧食換物的交易方法。比如一副銀質茶具，在曼德拉王國賣三枚金幣，可在我國卻是五枚，甚至更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