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交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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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交流（1）
聽到喊聲，兩人都向後跳了一步，阿茲莉亞的侍女還很不服氣。她原本就學習過劍術，又從阿茲莉亞那裡學到了初步的鬥氣，以及一些高明的劍技，怎麼也不認為自己會輸。
當著卡卡里亞尼官員以及天翔部落長老的面，慕拉汗與亞莫拉罕各自說了一些客氣話，都表示是自己一方不對。
反倒是卡卡里亞尼左相與天翔部落的一位長老一起作起了和事老，都表示這種事情沒什麼，就在自家人也有吵架的時候，沒必要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既然兩邊都不提，官員與長老們回帳繼續進行會盟。慕拉汗與亞莫拉罕都願意多說，象是旁觀著一樣坐在一旁，那邊的官員與長老們談些什麼，兩人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倒私下在聊著一些感覺興趣的事情。
阿茲莉亞聽到訊息，帶回自己的侍女，非常生氣的訓話，認為這是有失王國體面的事情，可還沒有訓上幾句，朵絲麗等天翔部落的少女們就跑來，盛讚這架打的好，打掉那些自以為非常了不起男人們的氣焰。
阿茲莉亞教侍女們劍術，並不是為了與人打架，只是為了防身。就象蕾緹亞絲的侍女們懂一點魔法一樣，興趣大於實用性。
那名天翔部落的武士回去之後，倒是真的被他的隊長訓罵，最重要的原因是不應該與女人動手，而且還差點使用威力極大的招數。那麼武士更是委屈：“隊長，我並沒有使用神賜於的力量，而那女人卻使用了。而且她打過來，我總不能站在那裡讓她打吧。”
在蒙克拉怒族所稱的神賜於的力量，就相當於這邊的鬥氣。
“那是女人，打幾下很痛嗎？”隊長是氣不打一處來。
阿茲莉亞的玻琪的未婚妻，她的仕女有事情玻琪也不能不出面，帶著兩瓶酒去找那名武士，看到隊長正在喝罵，什麼也沒有說，將酒放在那武士的面前，轉身就走。
玻琪這一來一去，弄的天翔部落的武士們都摸不清頭腦。
當天晚餐時，蕾緹亞絲在慕拉汗面前不斷的說起白天打架的事情來，還告訴慕拉汗朵絲麗等天翔的少女還要過來學劍呢。
“熱鬧，真是熱鬧。”慕拉汗已經不願意去提這件事情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事情，也影響不到兩邊正常的關係，再說了，女孩子們愛玩鬧就讓她們玩鬧去。
蕾緹亞絲這時拿出一條髮帶，在慕拉汗面前晃來晃去：“看看，漂亮不。”
慕拉汗接過一看，沒什麼特別，曾經去大草原之時就見過，這是蒙克拉怒族少女喜歡的東西。可蕾緹亞絲既然問了自己，又必須要說點什麼，還是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來：“這是亞莫拉罕的妹妹送給你的。”
“才不是呢，這是我學會自己編的。他們用羊骨，羊毛，我可用的是上等的絲線還有寶石。”蕾緹亞絲很是得意，又搶過髮帶綁在的頭髮上。
“漂亮，果真漂亮。”慕拉汗很是想不通，蕾緹亞絲幾天前還認為蒙克拉怒族是死敵，這會就變了。輕嘆一聲，不由心說，一見面就是動刀劍，可一但有機會放下刀劍，好好談一談，沒有化解不了的敵人。
兩人正聊著，亞莫拉罕來找慕拉汗，蕾緹亞絲聽聞迴避到內室。
“吃過晚餐嗎？要不要一起吃。”慕拉汗吩咐侍官送來一副餐具。
亞莫拉罕沒有動桌上的食物，只是喝了兩杯酒。
“你有心事。”慕拉汗這幾天常與亞莫拉罕聊天，也算有一些瞭解。
亞莫拉罕似乎很為難，慕拉汗又問一次這才回答：“是有事，一件麻煩事。還記得白天我的一名族人與貴國少女比武的事情吧。”
“知道，這是小事情。你還提他作什麼。”慕拉汗笑著為亞莫拉罕倒滿了酒。
“這個，他是我們一位長老的兒子，也是族中很勇敢的武士，他，他準備空手打死一隻狼，送給那位漂亮的姑娘。”亞莫拉罕從來沒有說話這麼繞嘴過。
慕拉汗聽了，還怕自己對蒙克拉怒族的語言不夠了解。又問了一次，這才確定就是不用武器，打死一隻狼給阿茲莉亞的侍女。“啊，空手對付一隻狼，這禮物真是夠誠意，不過我想她也不會再計較了吧。”
“你誤會了，按我們族中規矩。男子空手打死的狼只會送給自己心愛的女人，那是求婚的意思。”亞莫拉罕這次用蒙克拉怒族語言，還有這邊的語言各說一句，生怕慕拉汗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啊！”慕拉汗張大嘴巴，真是大吃一驚：“你是說，求婚，提親，示愛。”慕拉汗也怕自己理解錯了，一樣用兩種語言還加上三種不同的詞，進一步確認。
亞莫拉罕點點頭：“沒有錯，就是這個意思。”
“哈，哈哈哈。”慕拉汗笑個不停：“太奇怪了，只是打架竟然會變成這樣。”
“你不要笑，我的朋友，回答我你是否同意。”亞莫拉罕有些不太高興，催著問慕拉汗說出結論來。
“別，這事情我管不著。按我們這裡的規矩，要他的家長向女方家長提親，下聘禮，女方家長同意了就沒有問題。我就算是國王，也不能強迫人家把女兒嫁出去吧。”慕拉汗詳細的解釋著這邊婚事的規矩。
亞莫拉罕想了想，重重的點點頭：“既然是迎娶你們這裡的姑娘，那就按你們的規矩。不過我要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這邊的男子想娶我們那邊的姑娘，也要按我們的規矩辦。”
“一言為定。”慕拉汗忍住笑意，舉起了酒杯。亞莫拉罕喝光了杯中酒：“我的朋友，我要先離開了。我會讓他們按這邊的規矩來準備的。”
“好，我派一個懂這方面規矩的人幫你。”慕拉汗站起身為送到門口。
亞莫拉罕一走，慕拉汗臉色的笑容立即消失，一指門口的禁衛軍：“快，立即請左相與外交主官到我這裡來，快，用跑的。”
蕾緹亞絲這時從後室走出來，剛才兩人的對話她全都聽到了：“你是國王，你答應了就沒有問題，為什麼還拖到她的家人身上。”
“你不明白，這事情不止了嫁與娶這麼簡單。你去找阿茲莉亞，先看那女孩同意不，別聲張，這關乎到王國與天翔部落的之間的會盟。”慕拉汗一臉嚴肅的說著，蕾緹亞絲趕忙離去。
很快，左相與外交主官來到慕拉汗的房間，桌上的飯菜已經被拿走。
慕拉汗詳細的講了剛才亞莫拉罕過來提到事情，並說明了自己的回覆。
“陛下，此事應當重視。老臣想請示陛下，陛下如果看待與天翔部落的關係。如果打算成為我們真正的盟友，此事老臣認為應當答應下來。如果陛下認為與天翔部落，只是保持著互利互不攻擊這樣，那陛下這樣應對之後，一切就順其自然吧，成於不成，就只是兩家人之間的問題。反之就是國與邦之間的問題。”左相思考片刻，說出了自己的分析意見。
“恩，有道理。你們認為我們與天翔部落應該是什麼樣一種關係呢。”慕拉汗又把問題扔回了左相。
左相對外交主官對視一眼，外交主官向前一步說道。
“陛下，下臣以為。卡司漢帝國漸弱，我國不得不有所防。”
外交主官的話讓慕拉汗一愣：“卡司漢帝國國力變弱了嗎？你怎麼會這樣認為，有什麼根據。”慕拉汗想不到外交官突然這樣說，表明上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陛下。”外交官剛開口準備要說，左相一揮手示意先等一下，親自到門外轉了一圈，回來之後點點頭，外交主官這才繼續說道：“陛下，下臣七歲時，十六歲時，二十歲時都隨下臣的父親，王國前任外交官出訪過卡司漢皇都，近年來臣在陛下登基之後兩次去卡司漢皇都，其間變化非常之大。”
“詳細點說明。”慕拉汗對這個話題非常的感興趣。
外官主官向前一步，聲音比剛才更低：“臣年少之時第一次見識到卡司漢皇都的繁華，令下臣久久不忘。可這次再去，有一個現像被臣發覺。就是卡司漢皇都的商店街。如果把貨物分為上中下三等，那也就會出現購買這三等貨物的人。下臣年少之時，商店街中銷售最多的是中等貨物，現這次去，中等貨物在貨架上的比例不足一成。”
慕拉汗並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左相這時為慕拉汗解釋：“陛下，購買中等貨物多的時候，就證明國家富有，百姓富有。可現在，上等貨物只有中級以上貴族可以買得起，而其他主要是下等貨物，這就表明卡司漢帝國的百姓窮了。百姓窮國家稅收就會變少，特別是近些年來戰亂更盛，一但卡司漢帝國開始增加賦稅，那時各國屬國比要求得自保。”
“恩，有道理。”慕拉汗記得在許多書中都看到相關的文章。
“那你們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這種事情。為什麼不早點說。”慕拉汗這一問，讓左相與外交主官都嚇了一跳，卟通全跪下了。
“陛下，老臣因此事純屬猜測，未敢亂言，此事關乎王國大計，老臣近日來已經查閱無數歷史文獻，這才敢斷言卡司漢帝國國勢變弱。”左相緊張的說話的快了幾分。
慕拉汗淡然一笑：“我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歷史上就有相關記載。可你們有沒有想過，卡司漢帝國史官怎麼可能不懂歷史，這樣的情況你們都能看到，那卡司漢帝國的官員們如何看不到。”
“請陛下明鑑，有二種情況可以說明這些。根據歷史上各帝國的興衰史，第一，卡司漢帝國將有大變，皇權旁落。也就是皇帝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只在深宮之中，民間的事情他只是聽報告。”左相熟知歷史，雖然不懂劍術，魔法平平，卻是知識淵博之人，特別是近些年來前王后一黨專權，他更是不問政事，只在家中讀書。
慕拉汗立即就有話反駁：“盛傳，卡卡司貝拉大公爵智慧超人。”
“陛下，一人之力怎麼可能推動整帝國。遠的不說，就說我們卡卡里亞尼自陛下登基前，臣等就算有心為國，卻也無能為力。”
“也有道理，那你說第二點是什麼。”
“第二就是大勢以至，卡司漢皇帝也無能為力，只能勉強維持。老臣更認為是第二點，三年之內必定能看清結果。”
慕拉汗聽完左相的分析，想了好一會。這樣的問題實在複雜，還真不是一時片刻就能想明白了。“關於卡司漢帝國的事情改日再請教左相大人多講一些，今天還是談眼前的問題，你們是不是心裡已經有決定。”
“陛下英明，老臣認為明著只是有貿易往來，暗地裡卻加深合作。將許多事情說成民間自發的行為，而不是我國與天翔部落之間的事情，日後也好有個變通，不至於措手不及。”
狡猾，非常狡猾。慕拉汗心中暗想，到底是在官場之中混了幾十年的人物，想問題總是會留條後路，而且還會盡可能的混到最大的好處，難怪前王后一黨專權多年，他的左相之位還是坐的很穩。
“那就交給你們處理了。”慕拉汗心說，亞莫拉罕反正沒有讓你們天翔部落吃虧，一點面子上的問題，你們也不要在乎好一些。
左相當晚就來到天翔部落的營地，找到那武士的父親，也是一位長老。
“尊敬的左相大人，在月亮掛上天空之時到來，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吧。”
“有，我已經聽說你的兒子，喜歡一位姑娘。”左相儘量用最簡單容易懂的語言表達，也不管什麼文詞應該雅緻之類的問題：“我聽說了，特別要恭喜你，順便幫你作準備。”
天翔部落不止是這名長老，所有人都非常感謝左相的心意。
“長老，這些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己去辦吧，熱鬧一點。這事情上沒有官與民，也沒有長老與族人，只有老頭子與年輕人，讓我們歡慶這喜慶的事情，大家儘量的歡樂吧。”左相繞著彎子，就是想表明，官方別參與，誰都不要插手。
天翔部落的人自然沒有意見，喜慶的事情扯的太多就無趣了。
至於那少女，在這種情況之下也由不得她不答應，他的家人更是如此，左相親自派人去她的家人，事先在她的家裡作好一切準備，有點難度是需要的，但是最後的結果一定是要嫁過去。
阿茲莉亞的侍女還真是不答應，理由就有一個，還勇士呢，帶自己都打不過，就是一點本事也沒有，特別聽說他們不洗澡，更是一百個不願意。
蕾緹亞絲卻搬出王國利益來，真是讓她非常為難。
最後，蕾緹亞絲開出條件，讓對方必須保證經常洗澡，而且要打敗這名侍女才能將人娶了回去，還鄭重的寫出書信，以兩邊的文官各寫一份，準備在對方正式提親之時交給對方。
一個新的條款因為這件喜事而加入到會盟的條文之中。
兩邦，任何的青年男女只有雙方願意，婚嫁自由，只需要在本方作了記錄，兩方都不得干預。
喜慶的事情正在熱鬧的進行之中，慕拉汗也收到各地的報告。每一份報告書第一句都是感謝偉大的陛下，感謝大地之神，然後是上報各處的秋季收成，然後詳細到平均畝產，以及產量最高的數字。
慕拉汗親自批示，各區督察官將管轄的村鎮之中，畝產最高的那一戶帶來聖殿，不僅可以進入聖殿祈禱，而且能得到自己親賜的大地之神神像一尊，並賞金幣百枚，良馬一匹。
心情大好的慕拉汗在當天宴請天翔部落之時，對亞莫拉罕說：“你還需要糧食不，我再給你幾十萬袋，今年我國大豐收呀，一個星期之後，聖殿中將有祭祀，以慶祝豐收。”
豐收，這個詞亞莫拉罕並不理解，詢問之後總算明白，那就是糧食收穫的非常非常多，多到吃不完，用不完。
亞莫拉罕倒也真不客氣，當下就列出一份清單。
“這些穀物人可吃，但我卻是用來養馬。上好的良種馬，特別是上等的豆子，那是可以日行千里而不用休息。負重比普通的馬強一倍，普通的馬坐上兩個人，良種馬能背四個人。”
慕拉汗又聽到了新奇的事物，要求亞莫拉罕說的更詳細一些。
經過亞莫拉罕詳細的解說，慕拉汗算是搞清楚了，好馬不止是品種好，更是要會養。每天的奔跑，加上吃上好的馬料，可不是吃普通的草。
“恩，吃的好，乾的多。”慕拉汗認為馬與人一樣，就拿官員們來說，薪奉有高有低，能力也有好有壞，辦的事情也有輕有重。“值，養好了記得分給我一些，你要多少我都給你準備了。”
“不止是馬，還有羊，用穀物喂出的羊，肉質鮮美。只是我們自己都吃不飽，只能放羊吃草了。”
慕拉汗猛的醒悟過來，蒙克拉怒族是最好的牧民。
隨著接觸的時間越長，不止是卡卡里亞尼上下的官員，包括天翔部落的人都深深的感覺到，兩邊能合作的事情多的數不清，越是多瞭解對方一點，就越能找出可以學習的地方。
慕拉汗不想回卡卡里亞尼城了，左相更是想成立專門的一個部門，用來與天翔部落聯絡，自己也是天天與天翔部落的長老們會談，已經不是商談會盟的事情，更多的聊天，相互的瞭解對方。
這一天，馬加其裡農將軍帶著一百黑甲騎兵來到酒鎮。
“陛下，這是來自卡司漢帝國的信件，一共四封。分別是卡司漢帝**部，卡司漢帝國元帥，卡司漢外交大臣，卡司漢皇帝的書信。其中情況不是臣等能作主的，傲德恆薩將軍留守卡卡里亞尼城，我只好自己帶信過來，別人我實在信不過。”馬加其裡農將軍將四封信放在桌上。
“我不看了，直接告訴我寫的是什麼。”
看到馬加其裡農將軍一臉的冰冷，慕拉汗心說其中一定沒什麼好事。
“陛下，還是請左相他們一起來，好有個商量。”
“準！”慕拉汗再次感覺事態嚴重，馬加其裡農將軍叫隨從去請左相等人。
左相與六部主官都到了之後，馬加其裡農將軍才開始說：“先說一下最近發生的情況。卡司漢帝國北部受到蒙克拉怒的進攻，北部三個行省丟失。威爾斯帝國入侵，逼得卡司漢帝國不得不與蒙克拉怒談和，那三個行省獨立了。其實已經受到蒙克拉怒族的控制。”
這訊息慕拉汗雖然已經知道，可左相與六部主官卻是頭一次聽說，都深為震驚。
“南部，東南部十三個屬國獨立。威爾斯帝國卻在卡司漢帝國與蒙克拉怒族談和後，大軍離本陣還有上百公里之時，主動退出，只是順便將獨立的十三屬國倉庫大搬一次。”
“氣極的卡司漢帝國橫掃十三屬國，將其貴族全部變成奴隸，十三屬國變為帝國行省。現在名義是的卡司漢帝國屬國，還有四個，其中就有我們卡卡里亞尼。”馬加其裡農將軍說完後，停了下來，讓在場的眾人都將剛才的話回味一遍。
左相一指四封信：“將軍還是說說這信吧。”
“好。”馬加其裡農將軍拿起第一封：“這是卡司漢皇帝的親筆信，是嘉獎信。因為各屬國動亂，我們並沒有跟他們一起亂，只是緊閉國門，而且還於曼德拉王國打了一仗，也讓曼德拉王國沒有跟著一起動亂，所以寫信獎勵我們。只是口頭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