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戰與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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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戰與和（2）
“以前沒有這個通道，我想知道，這通道有多長。”
小白站在慕拉汗的肩頭，長嘯一聲。山中也緊張跟著有一聲迴應。
聖堂魔獸大鐮刀從山中跑出，看到這可怕的魔獸出現，所有計程車兵都不由將手中的武器握緊。
“嗚……。”小白與大鐮刀交流著，很快告訴了慕拉汗。
“恩，也就是說，隨著聖峰的升起，這條通道出現在這裡。有近五萬跳的長度，核算下來就是四十公里不到。另一邊是大草原，山中的平原，是這個意思吧。”慕拉汗重複著小白的話。
小白搖搖頭，又叫了幾聲。
“這通道是越來越高的，那草原與這邊的山一樣高，過了草原還有更高的山，直聳入雲的山，那有沒有什麼魔獸穿過草原去看過。”
小白又問了大鐮刀，然後告訴慕拉汗，曾經在睛天時，小白在山中也遠遠的看見過那高聳入雲的山，卻也沒有想到之間還有大片的草原，更沒有那隻魔獸穿越過草原，接近過那山。
慕拉汗這時也知道了，玻琪一直在聖峰前，既然安全也不再多問。
“你們繼續防禦吧，近四十公里的通道，兩邊全是人不可爬的石壁，就算有人爬上去，那也是魔獸的領地，幾千人進去也不可能活著出來，專心防禦這通道的出口就好了。”慕拉汗的心一下就輕鬆起來。
安排之後，慕拉汗來到聖殿，奴隸們已經趕到，正在全力建造石牆，這是緊靠著山，石頭多的數不清，奴隸們把石切成方塊，建造足有二米厚，五米高的石牆，而且還有箭垛。
“鋼熊！這次多虧你了，否則酒鎮的百姓就死傷很重了。”
鋼熊在聽到蘭索亞翻譯之後右手扶胸單膝跪地：“為主人出戰，不後退。”
“死了六個人，好好安葬他們，受傷的也要好好照顧。你們既然決定建牆，不如多花的時間，把個聖殿建的也漂亮一點，除了主殿，還有大地之神神殿，水之神神殿，總之既然弄了，就好好弄一下。”
蘭索亞跪在地上：“奴明白，奴自會安排。並不會影響到主人田地的種植。”
“好，辛苦你了。”慕拉汗輕聲說道。
這個時候，通道的另一邊也在開會，亞莫拉罕以天翔部落首領的身份正在主持會議。族人們分成兩派，一派認為那邊敵人不好對付，而且無法體現本族戰士的優勢，要強攻那條通道，不如放棄。
另一派則認為，原先存在鹽，布匹，鐵等不可少的物資已經沒有，如果不攻擊，部落日後難道要等死不成，現在部落所存的物資已經快沒有了。
“是呀，退回去，還能從廣闊的平原進攻。可是大家想過沒有，我們的糧食夠再次穿越大戈壁嗎？就算能活著穿越，落鷹部族之強，大草原還有我們可以生活的草場嗎？”亞莫拉罕很是無奈。
這裡還有好幾萬人，沒有布可以穿獸皮，沒有鐵就無法打獵，無法對付這草原可怕的狼群，沒有鹽要怎麼生活。
“只有一戰，不管多大代價，我們也要攻破敵人的防線。”亞莫拉罕下定決心，為了部落的存活，一定要全力一戰。
早在幾天前，也是一個意外讓一百人的小分隊發現了那條通道，當穿越通道之後，看到南人的村莊，鎮子。這一百人就象在沙漠中看到的水一樣的興奮，不顧一切的衝擊著。
如果他們能冷靜下來，悄悄的退回去，幾萬人突然出現，那對卡卡里亞尼王國才是真正的大難臨頭。
一切準備就緒，亞莫拉罕帶著他的族人，準備進攻，可算是集結了族中全部的戰力，不惜一切代價，要打破對方的防禦，搶奪到自己足夠的物資。
卡卡里亞尼這一邊，也是同樣完成了準備，慕拉汗打算以強弩陣配合重灌步兵死守通道出口，壓制對方騎兵超然的機動性。鋼熊揹著巨斧拿著鋼弓站在慕拉汗身後，這是慕拉汗的戰鬥，鋼熊願意出戰。
“來了。”慕拉汗輕呼一聲，他已經感覺到敵人的氣息：“還有五公里敵人先頭部隊就要通過了。”
“步兵第一隊，重盾，長矛。”傑拉爾高喊一聲，步兵開始列陣。“強弩兵，列陣。”傑拉爾再次高呼，先是一些輕步兵快速的堆過木架放在重灌步兵背後，強弩兵在木架之下，弓兵在木架之上，組成三層箭網。
“停！”玻琪突然從山中跳出，擋在士兵前而。
慕拉汗一扶肩上的小白，一踩自己的座椅飛身而出，從箭塔上借力越過士兵們的頭頂站在玻琪的面前。
“玻琪，怎麼了。”慕拉汗輕聲問道。
“是他，不戰。”玻琪輕聲的回答著。慕拉汗一愣：“是他！”玻琪重重的點點頭，慕拉汗知道玻琪說的是誰，正是與他們在零七三三哨卡苦戰三次，然後引來落鷹部落的亞莫拉罕。
至於不戰，慕拉汗沒有從玻琪那裡得到任何的理由。向後一揮手：“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射出一箭，違令著斬。”慕拉汗高喊一聲，玻琪的話不需要理由，慕拉汗相信玻琪。
傑拉爾一眾軍官都大為失色，可是這是國王的命令，不得不遵守。
至於玻琪與慕拉汗說了些什麼，傑拉爾等軍官並不知道，卻看著慕拉汗與玻琪雙雙向通道內走去。
“傑拉爾上校，這！”禁衛軍長官緊張的不得了。傑拉爾按住了他：“那點敵人只是陛下親自出手，根本不算什麼，而且玻琪親王一定事先有準備，說不定有大規模的陷井，我們不可亂動。”
軍官們聽到這話，卻還是很不安，心中忐忑的看著通道。
向前走了幾百米，慕拉汗已經感覺到亞莫拉罕的氣息，運足力氣用蒙克拉怒族語言大喊一聲：“天翔部落的亞莫拉罕千人長，可願意與我談一談嗎？”
正在帶隊急奔的亞莫拉罕拉住馬頭，手向後一揮，身後的騎兵停了下來。
有位騎士快速奔出，看到慕拉汗與玻琪之後回報：“首領，對方兩個人，那服裝是華麗的，站在敵軍射程之外，離敵人的防線在千米之外。”亞莫拉罕聽到之後命令：“你們留在這裡，我單獨一人過去。”
蒙克拉怒族是重英雄的民族，對方既然敢要求會談，就必須答應下來。
亞莫拉罕一個人去，而對方是兩個人，這讓族中戰士高呼幾聲。
“是你們。”亞莫拉罕也是大吃一驚，讓他吃足了苦頭的兩個人，竟然出現在這裡，一種不安從心底升起，真的開戰自己有把握對付他們嗎？他們僅僅靠兩人之力，就讓自己吃了三次敗仗，現在手中又有大批士兵，那是更加不好對付。
“能不能不打。”慕拉汗先開口了。
“為什麼。”亞莫拉罕更想不通了。
慕拉汗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理由，我的好兄弟玻琪說不打，我就想來找你談一談，當然，你如果要打我陪你打就是了。但是這會想一想，你和我未必會死，但手下死上幾百幾千人，我會難過，不知道你會不會。”
“我也會難過，我珍惜我每一個族人。”亞莫拉罕嚴肅的回答著。
“那談談吧，給我們找一個不打的理由好不好。”慕拉汗笑了。亞莫拉罕真是想不通了，別人都是找到理由才合談，為什麼他是在為合談找理由，不過慕拉汗這敵人的確可怕，談一下也好。想到這裡，亞莫拉罕點頭表示同意。
慕拉汗懷中拿出一塊手帕，飛身跳起在崖上扯下一些草，用草汁在手帕寫了幾個字，然後向亞莫拉罕伸出手：“借你的弓一用。”
亞莫拉罕認得南人的文字，解下弓交給了玻琪。慕拉汗將手帕綁在箭上，玻琪拉弓射出，箭落在了陣前，有士兵跑出撿回箭雙手送到了傑拉爾面前。
“陛下說，送上三張椅子一張桌子，準備酒菜。”
站在指揮塔上，遠遠的看著國王陛下與敵人主帥站在一起，似乎在交談。禁衛軍長官立即就派人去安排，很快，幾名士兵解下身上的武器，抬著東西跑到了慕拉汗三人面前。
“請，我們慢慢談。”
亞莫拉罕也坐下，將面前的酒高舉：“聽聞有人刺殺突利王，想必就是你。這一杯我要敬給最勇敢的勇士。”說罷一杯幹下。
慕拉汗也將杯中酒喝下這才問道：“莫里郡之仇，不得不報，只是可惜沒有成功，我刺殺的是你的同族，你似乎很高興了。”
“同族，卻不是一個部落，我們天翔部落不會臣服於任何人。”
慕拉汗側頭看看玻琪，似乎真的有談的必要。為三人都倒上酒：“這麼說，你也想突利王死，或者說，你與落鷹部落是敵人。我聽到一些訊息，你們對戰過，可為什麼到了這裡。”
亞莫拉罕喝光杯中酒，為三人倒上這才慢慢講起卡司漢帝國任何人都沒有聽到過的，有關於蒙克拉怒族內部的一些事情來，包括後來他騙突利王進攻零七三三哨卡，還有被落鷹部落打敗，穿越大戈壁來到這裡，定居下來的事情。
“你當初就是想殺掉我。”慕拉汗聽完了大聲的笑著。
“你也一樣，而且還殺死了我不少兄弟。”亞莫拉罕也笑著。
“那我想再問，你們為什麼要不斷的搶劫我們，光是靠自己不能生活嗎？”
亞莫拉罕輕嘆一聲：“我們生在草原，草原上能找到的鹽非常少，幾百年前，我們蒙克拉怒族的人數倍增，光是靠放牧打獵已經不足為生，所以需要大量的物資來生活，而草原上能找到的鹽根本不夠用，鐵更是少，羊皮更不夠所有人的衣服，如果不搶我們怎麼活。”
“那羊賣出，換來東西呢。”慕拉汗又問。
“一百多年前可以，後來你們南人奸詐，我們反倒生活的越來越窮苦。”
慕拉汗點點頭，算是明白了：“看來今天談一談還真是好，我現在找到了一個理由，就是不想讓我計程車兵白白戰死。那我們找一個不打仗的理由行不行。”
“你能作主嗎？”亞莫拉罕知道當初遇到時，能在一個哨卡的只是小兵。這幾年就算軍功再高，也是權勢有限。
“我，這個王國的國王，所有事情我都說了算。倒是你，能不能說服你們族中的長老們，我們好好談一談，找一個不打仗的理由，能和平相處最後。我們有仇，以前都想殺死對方，這幾年我經歷了許多事情，希望能化解這仇恨，能不殺人就不要殺人了。”慕拉汗說的非常誠肯。
亞莫拉罕突然站了起來：“以偉大草原之神的名義，我亞莫拉罕，天翔部落的首領說，只要這位朋友能誠心的和平，我也願意和平。”說罷用匕首劃破手心，伸出了右手。
天翔部落的首領，慕拉汗也是很意外，幾年不見變化太大了。要過亞莫拉罕的匕首，也劃破了自己的手心，握在亞莫拉罕手上：“那，你現在需要什麼，鹽是嗎？我先送你十馬車，然後我們慢慢坐下談好不好。”
“好，我的朋友。”亞莫拉罕是位直爽之人，立即就答應了下來。
又再要過亞莫拉罕的弓於箭，這次用玻琪的手帕。
“要十馬車鹽。”傑拉爾拍腦袋也想不通，與禁衛軍長官商量之後，都認為既然是國王的命令，就必須執行，立即叫後勤營裝上十輛馬車鹽。
陣前的重灌步兵讓開通道，十輛馬車緩緩駛到慕拉汗旁邊。
亞莫拉罕一看馬車，一拍慕拉汗的肩膀：“我的朋友，謝謝你的誠意。我也送一樣禮物給你，你一定會喜歡。”說罷也學著慕拉汗的樣子撒下自己一片衣服，寫下一些文字射回自己的本陣。
沒一會，一輛空馬車上坐上十個向這邊走來。
“我的朋友，你們的馬車不好，繩子套在馬的脖子上，拉的東西多了，馬會死，我們的馬車不同，可以拉你們這種馬車三倍的重量。”慕拉汗雖然不太懂這些，可看兩種馬車有不同，卻也說不清原因。
亞莫拉罕緊緊的擁抱了慕拉汗：“我的朋友，我要與我的族人商議。三天之後，我會再來，只帶十名隨從，帶上我們的美酒，還有我們的誠意，為了和平，為了我們的兄弟不再流血。”
“好，為了不再流血，我等著你。”慕拉汗也緊緊的擁抱了亞莫拉罕。
蒙克拉怒族天翔部落退兵了，帶著慕拉汗的禮物十馬車鹽回去了。
“撤兵，在這裡建一個大帳蓬，三天之後和談。”慕拉汗回來後是一臉的輕鬆。傑拉爾臉色大變，要知道卡司漢帝國與蒙克拉怒族這百年來不知和談了多少次，卻沒有真正成功過一次。
“陛下，萬萬不可，卡司漢帝國曾經數十次合談，都沒有任何的結果。”
慕拉汗將手放在傑拉爾肩頭：“一定能成，這是神的意思。玻琪告訴我，不要打，我卻根本找不到一個不打的理由，而對方那個人，就是三次進攻零七三三哨卡的人，可算是我的死敵。”
傑拉爾驚的張大嘴巴說不出一個字，慕拉汗繼續說道：“可是我們交談之後，我卻找到了談的理由，或者真的能和平，有一位長者曾經告訴我，消滅自己敵人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殺光，一種是讓敵人變成朋友。這次，我選擇第二種，相信我，這次情況不同。”
慕拉汗說話的口氣不是以國王對臣子的，而是以朋友的口氣說著。
“請允許我在外圍戒備，我心裡有點怕。”傑拉爾輕聲說道。
“可以，只是戒備，別破壞我的和談。”
“請陛下放心。”傑拉爾躬身行禮後退下，他心中對蒙克拉怒族沒有信任。
傑拉爾離開之後，慕拉汗叫來了後勤營的幾位主官。
“你們看一看這馬車，這種馬車同樣是一匹馬，卻比我們的能多拉三倍重量。”慕拉汗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同樣是一匹馬，一輛車，繩子套在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