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差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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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差等生
“攻擊力206，防禦力210、身法24，實力綜合指數440。6組9號葉開心同學，實力考核未透過！”
電子合成的美妙女聲透過擴音系統傳出，迴盪在西都第四武學院競技場的每一個角落裡，與此同時，競技場北側的一塊巨大光屏上，也實時顯示出了葉開心的各項實力統計資料。
競技場南端的草坪上盤膝坐著數百名武學院學員，這些學員全部來自於今年的中學畢業班，他們此刻正在接受一場至關重要的實力考核，如果順利透過，就能拿到院方頒發的畢業證書，從而獲得報考大學學院的資格。
到目前為止，大部分學員已經接受過了實力考核，每名學員的相關實力統計資料也都已透過擴音系統以及光屏公佈了出去。
葉開心是第四武學院古武佛宗三班的學員，當他的考核結束時，立即在學員之間引發了一陣熱烈的討論。
“葉開心？就是那個天生‘歧經絕脈’、從小沒爹疼沒媽愛、依靠聯邦救濟金生活的病孩子？”
“除了他之外，咱們武學院還有誰的成績會爛到這種天理不容、人神共憤的地步？嘿嘿，實力綜合指數才440，距離660的考核達標線差的太遠啦！”
“聽說‘歧經絕脈”在全聯邦的患病機率不到百萬分之一，患者體弱多病不說，這輩子在武學上也難有什麼成就……葉開心這輩子是沒什麼指望能進入大學學院嘍！”
“雖然我也一樣沒透過考核，但是當看到葉開心同學如此慘淡的資料後，我平衡了！”
“這麼次的水平，還想報考全聯邦最著名的中都第一武學院？我要是他，撞牆自殺！”
“喂，前面這位同學，人家葉開心沒透過考核已經很傷心了，你怎麼還向人家傷口撒鹽？有沒有同情心？沒有人性？”
“看不慣是吧？抱不平是吧？有本事你來扁我啊！”
“囂張下流賤！你哪個班級的？貴姓？實力考核通過了沒有？”
“老子古武道宗一班的周星，實力考核透過，實力綜合指數666！”
“咳咳……今天水喝的多了，忽然間尿意如泉湧，去WC解決一下先！”
如今的聯邦尚武成風，一個人懂不懂武學、實力是高是低，在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到他今後的前途命運，像葉開心這樣註定沒什麼前途的“差等生”，根本沒幾個學員會在意他的感受，針對他的譏諷嘲笑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
“嘀……”
競技場中心的智慧對戰平臺發出一聲輕響，罩在葉開心身上的一層虛擬光罩隨之消失，葉開心雙手支撐著身體，吃力的從平臺的凹槽中坐起。
智慧對戰平臺是聯邦科技人員開發出的一套虛擬實力考核系統，接受考核的學員躺在系統平臺上，意識很快就會進入系統當中，然後與系統自動生成的虛擬對手展開對決，擊敗或是戰平對手，都算透過考核。
葉開心剛才在系統中十招內就被對手爆掉，可謂慘敗，儘管那只是他的意識思維和虛擬系統之間發生的碰撞，身體不會因此受到任何傷害，但凝聚意識所耗費的精力卻令他有種體力透支的感覺。
當看到光屏上的“未透過”三個字時，葉開心苦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流露出多少沮喪氣餒之色，似乎這個結果早就在他預料之中，而對於學員們的譏諷嘲笑，他好像也已習以為常。
“你們譏我笑我，我只當是狗屁亂響！哼，等著瞧吧，終有一天，我會把你們所有人統統甩到身後，讓你們用羨慕、崇拜、敬畏的眼光來仰視我！”
葉開心跳下對戰平臺，向著嘲笑聲最集中的地方高高豎起中指，然後昂首挺胸，闊步離開競技場，再也不去理會身後掀起的更大一波嘲譏聲浪。
……
“當……當……當……”
城市的古老大鐘敲響了早晨八點的鐘聲，這個時候，位於西都市北郊的“魚兒早餐店”裡顧客已經寥寥可數，幾名穿著水綠色統一店服的靚麗女店員正在整理桌椅，打掃衛生，前前後後忙碌著，
“小小魚，給我來兩份饞嘴餅！”
隨著一聲叫嚷，從武學院歸來的葉開心風風火火衝進了早餐店裡。
早餐店的店員們都認識葉開心，知道他是從西都市一家孤兒福利院出來的，十六歲以後依靠聯邦救濟金開始獨立生活，目前就住在早餐店對面的小衚衕裡。
葉開心幾乎每天都會來“魚兒早餐店”吃早餐，時間一久，和店員們也都混的熟了，尤其是店老闆的那個漂亮女兒，似乎對他很有好感。
葉開心雖然有點偏瘦，但個頭高高的、面板白白的，又很會說話討人喜歡，這樣的男生，是很多女孩子喜歡的型別，可惜的是葉開心沒有父母親人，在武學院裡又被劃入到“差等生”一類，前途黯淡無光，否則和店老闆的女兒真的很般配。
看到葉開心進入早餐店，店員們微笑著和他打了聲招呼，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一個正在擦拭著餐具的少女身上。
那少女年齡和葉開心差不多，身上穿著和其他女店員一樣的店服，眉目如畫，身材嫋娜，白皙頎長的粉頸後一條高高紮起的馬尾辮垂瀉到纖纖腰肢間，隨著腳步輕移飄來蕩去，蕩的人心也隨之怦然而動。
少女名叫魚小曉，正是這家“魚兒早餐店”店老闆的女兒，平時閒來無事的時候，魚小曉就會來早餐店裡幫著父母打理店面，和店員們做同樣的工作。
“開心哥，早上好呀！”
聽到葉開心的聲音後，魚小曉立即轉身迎了上去，臉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綻放開來。
葉開心和魚小曉在“魚兒早餐店”裡認識，又在同一所武學院裡學習，兩人偶爾會在上學放學的路上遇到一起，說說笑笑之中，關係相處的越來越好，後來就有了“開心哥”、“小小魚”這樣親暱的稱呼。
“早上好！”葉開心目光在魚小曉那張粉嫩小臉上轉了轉，嘻嘻笑道：“小小魚，才兩天不見，你又漂亮了很多啊！”
“開心哥，你就愛貧嘴！”
魚小曉鼻樑微皺，小嘴嘟起，看似在輕嗔薄怒，實際上心裡卻喜歡的不得了。
“這怎麼能叫貧嘴呢？”葉開心一臉的委屈，“我是個老實人，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老實話而已嘛……”
魚小曉“噗哧”一笑，伸出一隻春蔥小手向他額頭點去，“你呀，臉皮越來越厚，什麼時候你的古武……”
她說到這裡，似乎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立即改口問道：“開心哥，你不是去參加武院的實力考核了嗎？結果怎麼樣？”
“三個字：沒透過！”
“啊……”
“無所謂啦！”看到魚小曉神色一黯，葉開心聳了聳肩，自嘲一笑，“我覺得自己付出的努力已經夠多了，可惜就是沒有進步，大概傳說中的天才……天生蠢才……指的就是我這種人了！嘿嘿，在我實力考核結束的那一刻，整個武學院的學員似乎都在嘲笑我……唉，實力差，真可怕！”
“開心哥，你別灰心呀，今年沒透過，明年還有機會呢！你一定行的！”
“沒錯！我準備明年再參加考核，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三年……我偏不信了，我葉開心會一輩子跨不進大學學院的門檻！誰說‘歧經絕脈’患者修煉武學難有大成？我也偏不信！終有一天，我會破除這個套在頭上的緊箍咒！”
見葉開心鬥志昂揚，並沒有因為實力考核的事情抑鬱不樂，魚小曉鬆了口氣，欣然道：“開心哥，你好多天沒陪我過招了吧？來呀，咱們練練？”
“現在？在這裡？好！”
“那你接招嘍！”
魚小曉綰起衣袖，露出一小截雪白皓腕，右臂輕揚，向著葉開心左肩砸落。
她這一拳還沒砸實，腳尖又輕輕一旋，整個人如穿花蝴蝶般移到葉開心身後，左拳直擊他後心。
“玉女拳”配合“穿花蝴蝶步”！
魚小曉用的分別是道宗武學的低階攻擊武技和低階身法。
古武學在經過千年萬載的積累、改良和創新後，變的愈加博大精深，威力也十倍百倍的增加，一些古武修煉者追本溯源，把數以千計的古武絕學劃分為佛、道、儒三類，並據此立宗結派，形成了今日古武學三宗爭鳴、互較長短的內訌局面。
現在的聯邦，幾乎每一所武學院都設立了新武、古武兩大學系，其中古武學又劃分出佛宗、道宗、儒宗三大班級。
葉開心和魚小曉雖然同在一所武學院裡學習，但葉開心修習的是古武佛宗武學，魚小曉學的卻是古武道宗武學。
玉女拳是先古時期道宗的一位女真人所創，表面上看起來輕柔綿軟，慵懶無力，但如果修煉者擁有渾厚的道宗真氣，一樣能發揮出驚人威力。
“來的好！”
感覺到背後拳風臨近，葉開心精神一振，雙腿沒有絲毫彎曲，整個人卻平平向右挪移出一尺距離，然後迅速回身，大喝聲中轟出一拳，拳端正迎向魚小曉的拳頭。
葉開心一挪緊接著一拳，是佛宗武學“大挪移身法”和“如來七星拳”，同樣屬於低階身法搭配低階攻擊武技。
“嘭！”
玉女拳和如來七星拳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記沉悶響聲，附近桌上疊放整體的餐紙被雙拳撞擊產生的氣流激的高高飛起。
佛宗武學以沉穩如山，威猛剛烈為主，道宗武學講究柔和圓轉，綿綿不絕，兩人一剛一柔，交手時看起來非常精彩。
這時候早餐店裡已經沒有了顧客，幾名女店員們見葉開心和魚小曉對練起來，都停住了手頭的工作，笑嘻嘻的站在一旁觀戰，不時還為兩人鼓掌助威。
雙方交手十幾個回合，葉開心忽然抽身退開，擺手大叫：“不打啦！不打啦！”
“怎麼啦開心哥？”魚小曉住手收勢，茫然問道。
“小小魚，我知道你已經通過了武學院的實力考核，正式獲得了聯邦公認的六等星武者身份，你要是想擊敗我，其實很容易就能做到，對嗎？”
“嗯……”
魚小曉不善撒謊，被葉開心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俏臉一紅，只好點了點頭。
“可是你這樣一直讓著我，不肯用出全力，我會覺得很沒意思啊！”
“開心哥，我……”
“我知道，你怕打敗我會讓我很沒面子……”葉開心嘆了口氣，苦笑道：“其實怎麼會呢？我這人不僅臉皮夠厚，心理和身體的承受能力也都很強大的！再說了，作為一名武者，不多經歷點挫折和打擊，又怎麼能夠成長進步？記住了小小魚，下次咱們再交手時，你不能再這樣了，否則我就……”
他說到這裡忽地吃吃一笑，走到魚小曉身邊低聲續道：“就罰你和我親嘴兒！你讓我一招，就親我一下！讓十招親十下！”
“嗯……”
魚小曉臉色更紅，乖乖點頭。
早餐店的烤爐裡放著清晨最後一批饞嘴餅，現在應該快要熟了，一股令人垂涎的香味兒外溢位來，瀰漫在早餐店的空氣中。
“好香！好香！”葉開心伸長脖子用力嗅了幾下，然後大聲催促，“小小魚，快給我拿份饞嘴餅來，我邊走邊吃，到山裡修煉去！為了明年的實力考核，從現在開始，我要努力努力再努力！”
“好！”
魚小曉歡快的應了一聲，輕盈轉身，走向位於餐廳北側櫃檯內的大烤爐。
葉開心跟在她身後走到櫃檯前，雙臂在櫃檯上一趴，嘴角帶著幾分笑意，從背後打量著她的背影。
纖長白皙的粉頸、細可盈握的腰肢、渾圓挺翹的臀線、筆直修長的美腿……青春少女的身材雖然如花蕾一般還沒有完全怒放，卻已足夠撩人心絃了。
“小小魚，你真漂亮！等我將來有了出息，一定娶你做老婆！”
想著魚小曉剛才衝自己嬌嗔時的動人模樣，葉開心心神一蕩，也不管早餐店裡還有其他店員，一句話衝口而出。
魚小曉粉腮通紅，取出兩份烤好的饞嘴餅裝入紙袋，低著頭轉過身，把紙袋輕輕塞到葉開心手裡，低低的道：“幹嘛要娶我？你們佛宗班裡那麼多美女，隨便挑一個都比我強……”
葉開心在饞嘴餅上狠狠咬了幾大口，狼吞虎嚥的吃下了，嘻皮笑臉的道：“我們班裡美女是很多，不過在我眼裡，她們加在一起也沒有小小魚你萬分之一美！怎麼樣小小魚，要不要考慮嫁給我？我可是認真的啊！嗯，這餅本來就香，被你的小手摸過就更香了！”
雖然知道葉開心是在開玩笑，但魚小曉臉上的紅暈還是又加深了一層。
“聯邦法律規定，公民必須年滿二十歲才能結婚。我今年才十七歲多一點，你也比我大不了幾天，所以……所以等我到了二十歲生日那天，才會決定……要不要……嫁給你……”魚小曉輕咬著鮮嫩紅潤的嘴脣，纖纖十指輕絞著衣角，嬌羞不勝的道。
“二十就二十，反正早晚你也是我的人！”葉開心伸出一隻巴掌，得意洋洋的道：“我就是如來佛祖，你就是孫猴子，孫猴子本事再大，也逃不出如來佛祖的手掌心！”
魚小曉也不去反駁他，無聲一笑，眉梢眼角流露出來的盡是羞喜。
“聽人說，女人屁股圓又翹，生個兒子呱呱叫！經過我的細心觀察，你很符合這個條件啊！哈哈，我練功去啦，閃人嘍！”
葉開心說完這句話後，擔心魚小曉會突然對自己發飆，一溜煙的逃出了早餐店。
“開心哥真是壞呀，每天來早餐店裡吃飯，居然喜歡盯著人家看……嗯，我那裡……真的很圓很翹嗎？”
看著葉開心落荒而逃的背影，想著剛才他說過的羞人的話兒，魚小曉一隻手摸著有些發燙的臉頰，另一隻手卻情不自禁的背到了身後，悄然滑向自己那渾圓翹挺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