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憐卿雌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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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憐卿雌威
以來人的身手,當不會如此。因為,來人當知這一箭雖然有非常大的威力,但還不足以除掉已在近兩百步外的黑移武士。那二人的修為都至少已達武道初境,已經超出純武技攻擊的範圍。憑他們深厚的功力和敏銳的靈覺,即使傷到他們。也會被他們避過要害。
那來人消耗全身氣力射這一箭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呢?這要從來人的身份與之前他所做的事說起。
這人正是在地衛軍中有“神弓手”之稱的二部一師副都監蒙寅,此人今年方屆四旬。以他羌漢混合的血統,本難入軍十年就坐副都監之位。然他武藝出眾,一手箭術在整個大宋帝國足可排進前十。每次與敵人作戰,都是一馬當先,從不退縮,殺敵之數都是名列前茅,已成為大夏軍“談蒙色變”的大人物。
儘管漢官一直蔑視異族兵士,但蒙寅屢立戰功,名聲赫赫,就連許多漢兵也佩服不已。如此情形,宋廷只好順從軍心,升蒙寅為副都監。
這可是地衛軍軍區中第六號人物,以官品足可排到武官從三品。本來,各大衛軍的大將軍官位只等於從一品,自從皇帝趙佶欲以軍隊數量對抗夏遼的精兵之後,就放權於五大禁軍軍區的長官,升他們的官銜為正一品,直接受皇帝本人的指揮轄制。
不過,雖然五位大將軍的軍權只在一人之下,但趙佶也不是完全獨斷之人,也懂得互相制衡之術。因而也規定大將軍受樞密院長官“知樞密院事”的制約,同時也接受正副宰相的監督。另外,在戰時,朝廷也多會派遣一為內侍府太監作監軍,以代表皇的威嚴。
昨日,二部一師按左右前後中五軍安營紮寨後,都監馮蔚收到方,汾州鄉兵大營與二部將陸續派兵來援。他見立功的機會到了,為了獨攬軍功,就將副都監蒙寅帶著一千兵馬巡邏去了。以他的想法,此地駐紮宋軍約兩萬多人,加從防禦線潰退下來計程車兵,足有兩萬五千人。敵人的人數雖然比他們足足多了一倍,然而他們只要能守住大營高地,撐過一日,就會有援兵到來,到時他再登高一呼,憑人數優勢將夏軍擊潰。如此以來,宋軍既會欽佩他不畏強敵、監守陣地的品格,又會被他臨陣指揮、英勇敗敵的高大形象所折服。等這些傳到皇耳朵裡,必然龍顏大悅,對他加官進爵,厚賜金銀珠寶。
然而,當他把堅持要加固營地、加強防守的副將蒙寅叱喝出營後,心情懈怠的馮蔚與心腹愛將美美地吃喝一頓後,連個營內防守巡邏地口令都沒有佈置下去,就摟著私自帶在身邊地小妾快活去了自古將帥帶兵打仗,禁止私帶家眷。
蒙寅氣不過這個一絲軍事不懂的都監,率領自己多年來親自**的一千精銳騎兵,“領命”到茂原丘陵一帶巡邏去了。
茂原是宋夏之間一片方圓數百里的特殊地區,一半是平原,一半是山區,平原在宋境,山區在夏境。在宋境的平原也分佈著許多丘陵。這些小丘多是連綿不斷的小山丘,高度一般在十來丈左右。
昨日辰時早會,蒙寅的提議被拒絕後,他巳時初就領兵出發,離開中軍大營。三個月來,他受夠了馮蔚的輕視與淺薄。也不知道頭是怎麼搞的,接連派來的一師都監都是隻知吟幾句“半吊子”詩詞的官。不懂軍事罷了,竟還不懂裝懂,聽不進下面將士的一絲建議。
“離開這樣的人越遠越好!”蒙寅不知嘀咕了多少次。當他在丘陵地帶轉悠幾圈後,忽見一箇中軍大營的傳信兵急急催馬而來。
“報蒙將軍,我駐紮在後方高地大營的兵馬,突遭大夏國五萬軍隊的襲擊,已經傷亡逾千。馮大人派屬下前來求援!”
蒙寅大吃一驚。他不過才離開中軍大營一個時辰,夏軍就已突襲宋軍大營駐地。敵人的訊息怎會如此靈通?他出發前,還知夏軍大部離宋軍駐地尚有一百多里。難道夏軍會飛,他們有未卜先知之能,在準確知道他氣走大營後,插翅“飛”到宋軍駐地?這怎麼可能?
蒙寅驚駭不已,十分費解,急忙大聲問道:“夏軍是從哪一方向突襲我軍的?他們的騎兵戰力如何?”
※※※眾人皆驚,他們都知南宮明安話中所指。若真是如此,那李家遭受火焚血洗應與清水幫脫不了干係。在李家未毀之前,清水幫就曾經以出資一百萬兩銀子的價格購買李家的地產,但被李家當場拒絕。
李家坐落在襄陽北街北尾,正處在漢江折曲的地方。李家兩面臨水,一面靠街,位置可謂獨一無二,作為陸運與水運碼頭或水幫派總舵,可謂得天獨厚的極佳之地。然而,李家在襄陽世代讀行醫,開塾教學,懸壺濟世,向為襄陽百姓稱讚。因而,即使有不少船幫早就看到李家這個位置的巨大利益,也感於李家的善舉與民意,而絕了此念。
李笑天表情怪異,狠狠地搖了搖頭,道:“這是不可能的!清水幫幫主水傳英水伯父,儒仁慈,與家父雖然來往不多,但他們的交情一向不錯!笑天還記得水伯父第一次來我家時,手裡還拿著一本經。他一身儒氣息,行事與家父有七分相象,根本不是那種貪婪狠毒之人!”
柳憐卿一下圈住李笑天的右手,盯著李笑天些許痛苦的表情,輕聲道:“李公子,你別這樣。南宮大俠也沒有確定那是清水幫乾的,這只不過是我們無聊的猜測罷了。我們還是過去看看,等咱們弄清楚之後再下結論如何?”
聲音輕柔甜美,聽之如飲甘飴,渾身異常舒服。這哪像出自刁蠻魔女的口中,簡直就是仙音。除了南宮品熾熱的目光迅速瞟了柳憐卿一眼外,其餘人包括李笑天在內,都只是微微一怔,而後陷入沉思。
片刻工夫後,李笑天向柳憐卿回了一個感激的笑容,低應一聲道:“好,咱們過去看看再說!”
李笑天剛欲帶頭起步,南宮心菲暗哼了一聲,向柳憐卿丟了一個“挑釁”的眼神後,急忙拉住李笑天,一本正經地道:“哥哥,你今日怎麼了?怎麼失去往日的從容睿智了!你不是時常告訴菲兒‘萬事皆有可能’嗎?不要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也不要輕易對一件事下結論!咱們就這樣過去合適嗎?他們若認出你來,事情可就遭了!”
李笑天一拍腦殼,滿面愧色地道:“是,菲妹提醒的事!若清水幫真與血案有關,咱們就這樣過去,可就打草驚蛇了。不如這樣,咱們先在這條街的南段,找家客棧住下。等咱們計議一番後,再行動如何?”
南宮明安過來拍了李笑天一下肩膀,道:“笑天,說的好!萬事皆有可能,只要咱們用心調查,小心求證,終會揪出做下李家血案的凶手!”
南宮品鼓勵道:“三叔說的對,笑天,咱們就在襄陽多停留幾天。我就不信,用六七天會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
李笑天淡然一笑,道:“大家的心意,笑天知道。但笑天預感到我李家血案絕非尋常匪盜之類所做,而可能有著複雜的目的!它當是一個以的勢力所為!”
李笑天又想到八年前李家被血洗火焚之夜的情形,他雖然未親眼看到家人倒下的情形,但那群黑衣蒙面人的簡短對話,他還記得一清二楚!那群黑衣匪徒應是什麼盟的人員,而清水幫是個幫派,不是“什麼盟”,若這兩個勢力有聯絡的話,那解釋李家的遭遇應該說的通!
李笑天隱隱覺得抓住了某個線索,但又不敢肯定,也不願相信。他接著道:“若真如笑天所料,但憑目前我們幾人是不可能動他們的。因此,笑天認為,咱們還是以原先計劃,最遲後天早出發,先把江陵府的事辦好再來細查此事!”
其餘人一聽,覺得李笑天的做法非常可行。都認為,只有這樣,才是目前處理李家遭遇的最佳做法。同時他們對李笑天並不急於報家仇的做法,非常讚佩。
能忍則忍,不露聲色,循序漸進,不急不躁,直等確認凶手的罪行之後,再對其採取對策。年才弱冠,即有如此心態,連南宮明安這樣的“老江湖”都佩服不已。
南宮、柳兩女眼睛齊唰唰盯到李笑天臉,一眨不眨。南宮心菲如此也罷了,因為別人都知她與李笑天的關係,而柳憐卿也如此,卻叫眾人吃驚不小。然而更讓人吃驚的還在後頭。
李笑天正被二女看得有些“不自然”之時,突見柳憐卿柳腰一擺,輕移嬌軀到了李笑天身前,嗲聲嗲氣地道:“李公子,咱們也算老相識了,不如我也和柳姐姐一樣,叫你哥哥好嗎?”
啊!這次,就連伊剛也“驚訝”了,瞪大牛鈴眼,看著柳憐卿道:“你,你們,你也想叫笑天哥哥,難道柳姑娘也想和大小姐那樣,與笑天樓摟抱抱的?”
啊!眾人皆驚,南宮心菲本想再與“不要臉”的柳憐卿“理論”一番,此刻一聽伊剛又出渾腔,粉頸俏臉俱紅,蓮足一跺,一下子躲到南宮品身後,不敢抬頭。
而柳憐卿卻不是如此,只見她玉面大變此時,柳憐卿仍與兩日前一樣,作男裝打扮,一身秀才行頭,權稱她的臉為‘玉面’,因為這是少年英俊男子的專利。,身子一動,眾人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柳憐卿已經站在伊剛面前。
幾乎身子剛落,玉手就已舉起,向伊剛的臉扇去。“啪”,一聲脆響,引來街道行人投來一道道詫異不解的表情。
“你,你幹嘛打我?”
渾大個伊剛右手捂著左頰,雙目冒火,大有吃人之意。如此氣憤,可見柳憐卿這一巴掌打得不輕。
柳憐卿杏眉怒豎,雙手叉腰,大聲斥道:“打你還是輕的,以後再要在我跟前胡說八道,準叫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柳憐卿出手太快,身法出奇,這一切僅在瞬間發生,李笑天想阻止已為之晚已為之晚了。
“你這是幹什麼?柳姑娘,你快向伊兄道歉,否則,你別想再跟著我們!”
柳憐卿一聽,迅速把腰間的一把裝飾用的紙扇抽出,摔到地,蓮足連跺,一臉委屈地指著李笑天道:“你,你這人好沒道理!你以為憑你們幾人就能避過聖……魔教的跟蹤?有人要追殺你知道嗎?若不是本公……公子暗中幫忙,你們不知死了幾回了!”
李笑天、南宮明安等人大驚,對柳憐卿的話半信半疑。南宮品正容道:“柳姑娘,你說的可是真的?除了你們這方勢力外,誰敢如此輕視我南宮世家?難道他們不知道笑天是我南宮世家之人嗎?”
柳憐卿一臉譏笑,仍是一臉不忿道:“哼,你們不知道的還多著呢?本公子本來不想讓你們欠我這個人情,再過幾天告訴你們,現在就透露點給你們!”
說著一雙秀目斜瞥著李笑天道:“本公子敢斷言,不出十天,咱們這個李大公子的大名必將轟動江湖,但是……”
南宮心菲可不願李笑天受到任何傷害,急急問道:“柳妹妹,但是什麼?哥哥在江湖出了大名不是好事嗎?”
丫鬟秀兒突然拽了主子一下,提醒她不要繼續說下去,可是柳憐卿全然沒有顧忌,芳螓一揚,道:“嘖嘖,南宮姐姐,這時又叫我妹妹了?剛剛誰還氣我打了伊剛一巴掌了?我就偏不說,氣死你們!除非……”
南宮心菲見柳憐卿並未說下去,更是心急,忙跑去幾步,抓住柳憐卿的粉臂“請求”道:“好妹妹,你別嚇姐姐好嗎?有什麼關於哥哥的事情告訴我們好嗎?伊大個子方才出言不遜,姐姐代他向你賠個不是好嗎?”
一邊的幾個大男人,一見只是一會工夫,還沒要打人的人賠禮道歉,就有人要代被打的人向打人的人道歉了。這可謂怪異之至。怎麼片刻時間,整個事情都顛倒起來了!
丫鬟秀兒忍俊不禁,死死捂著嘴縮在柳憐卿背後笑著,而柳憐卿嘴角輕揚,臉出現一絲得意之色。
柳憐卿點了下頭,隨即又半苦著臉,道:“南宮姐姐,還是你最明事理,若你那情郎能夠當面對人家說幾句好話,卿兒絕對把所知的驚天祕密告訴你們!”
接過南宮心菲關切的眼神,李笑天無可奈何地點了下頭,抱拳道:“柳姑娘,你打伊兄的一掌,伊兄已經不介意了,還請以後你大人大量,對我們這些人‘溫柔’一些。呵呵,呵呵,此地行人漸多,不是說話場所。笑天這就帶你們到客棧住下之後,再詳敘好嗎?”
柳憐卿對李笑天的“場面話”並不滿意,正欲再言,身旁的秀兒輕拽了幾下她的衣袖,用輕得只有柳憐卿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小姐,公主,你就別再逼李公子了!”
聲如蚊蠅,低得幾不可問。柳憐卿好不容易才聽清楚,微感驚訝。秀兒日前還勸她不要與李笑天等人走在一起,現在竟然為李笑天說起就話來。不過,柳憐卿自覺目的已達,見好就收了。
柳憐卿嬌媚一笑,豔麗驚人,雖然男裝打扮,但依然秀美不可方物,哪有一絲刁蠻魔女的影子。
“哦,這樣還不錯!嘻嘻,剛才人家也有些失態,還請伊兄見諒!好了,咱們快找家客棧住下。咱們的行跡估計早已落在對方眼裡,雖然他們沒敢靠近,但如何能脫本公子的法眼!”
李笑天與南宮品苦笑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目中的無奈與憂慮,而後者的眼中還藏著一分莫名的失落感覺,當然這淡淡的失意李笑天沒有發覺。接著,眾人一起向客棧投宿而去。
傳信兵氣喘吁吁地道:“將軍,夏軍的先鋒騎兵只有三千,但人人黑衣鐵甲,手持九尺長槍,坐騎都是大夏國的異種良駒‘赤玉馬’。每匹‘赤玉馬’高大膘壯,無不鐵甲護身,威風凜凜!”
蒙寅臉色微慍,喝道:“哼,臨陣畏敵,竟長別人威風,該當何罪,隨後軍法處置!”
傳信兵一聽,頓然跪下急聲道:“請將軍息怒,屬下還有重要下情要報!”
蒙寅一怔,臉色微變,騰得跨戰馬,一揮馬鞭高聲道:“你這小子,還有軍情竟還羅裡羅嗦,快馬,邊回營邊說!”
馬鞭在空中狠抽一下,大喝道:“劉徵、依猛,你們各帶一百人馬,在附近展開巡邏。若沒發現,於一個時辰後回大營!”
兩個高猛漢子跳下馬來,肅然道:“末將尊令,將軍!”
不過兩刻工夫,蒙寅帶領八百精銳騎兵回到宋軍大營駐地,離駐地還有一里路程,就聽見營地一片火海,其中人往馬竄,殺聲連天,戰事正在進行當中。
蒙寅已在回程中從傳信兵口中得知戰事情況,情況可謂糟糕透頂。數百夏軍不知如何摸進宋軍中軍大營,在蒙寅剛帶兵離開大營一刻工夫時,夏軍三千“鐵甲黑騎”衝進大營,裡應外合,片刻就打個宋軍措手不及。
大營都監馮蔚一看勢頭不好,忙命親軍與護衛參軍保護他離開中軍大營,向外逃命。正當他們逃出百餘丈時,那兩個屢創宋軍的黑衣高手發現了他們,隨即追擊攔截。
一百多人的親軍、護衛出手保護,不過才逃出十里,已經有過半喪命在黑衣武士之手。一路,馮蔚先後派出八名手下向蒙寅求援。
到達軍營,本是怒氣衝衝的蒙寅頓時冷靜下來。因為,雖然宋軍被夏軍欺頭來,令他這個軍事武藝高手非常氣憤,然而當他親自看到夏軍的驍勇、蠻壯之後,躁動的心情不得不強性安靜下來。
敵人勢大強猛,若是硬幹,他這八百精騎,根本起不多大作用,失敗是早晚之事。看來,只有採用迂迴戰術,將敵人的“鐵甲黑騎”引走,然後再悄悄回營,組織士兵反擊,方能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即使不勝,也能延長拖延的時間,等大部後援到來,就能於敵人以重擊,叫它偷雞不成反食一把米!
面對大夏國五萬大軍,就算兵法戰術一向高明的蒙寅也只能強起信心。他一向喜歡陣地戰,但這次夏軍偷襲在先,他只好兵行險招,一反常規,把敵人引向歧途。只有爭得一息時間,他才能重振宋軍陣勢,組織抗敵!
然而,究竟用什麼計策才能將大夏國的三千王牌騎兵“鐵甲黑騎”引走呢?他身邊只有八百騎兵,敵我力量不成比例,這叫他眉頭緊皺,苦思不已。
足有一刻工夫,大營傳來的陣陣慘叫讓半里外的蒙寅等人心焦不已。苦思無計,蒙寅正欲率眾衝進大應,先殺個來回,拼一個算一個,拼兩個算賺的。
突然,一個他平時並不在意計程車兵靠前來,果敢地道:“將軍,屬下有一計,應該可以引走‘鐵甲黑騎’!”
蒙寅一驚,但一看是此人,並未重視,漫不經心地帶著些許頹喪道:“但說無妨,說說看!”
那人胸腹一挺,整個人精神一變,蒙寅微感詫異,暗道,這傢伙怎會如此自信。接下來,蒙寅聽了那人的“計策”,一聽之後,大吃一驚,連拍大腿,大叫高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