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章 初識花魁

第四章 初識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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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識花魁

“喂!伊兄,開幕儀式演出都結束了,還在看什麼呢?”

李笑天拍了拍直著眼睛,還在盯著高臺的伊剛的肩膀道。他有點奇怪,這個看似憨渾的傢伙,怎麼突然對演出感興趣了。

“哇!哇!李……李笑天……笑天,不,笑天小兄弟……唉!我該怎麼叫你呢?”

真沒想到這個伊剛被李笑天從出神中拽回來,第一句話竟是這個。李笑天不由苦笑一聲,真拿這人沒辦法。

“伊兄,你就叫我笑天好了。”李笑天只好教他怎樣稱呼自己,“對了,不知伊兄剛才為何出神?你感覺剛才臺上的表演怎樣?”

李笑天的話方落,就見伊剛傻兮兮一笑,咧嘴喃道:“俺……俺也不懂,不過,俺覺得那劍使的也不怎樣。十人扭腰擺頭的,彆扭死了。俺覺得那從臺後傳出的聲音挺好聽的。俺長這麼大,可是頭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聲音呢,竟然讓俺老伊想起了以往的事……”

誰知伊剛說著說著,突然臉色一變,滿臉都是悲慼之色,眼眶好像要滴出眼淚一樣。李笑天和南宮品兄妹一看,忙關切地問道:“怎麼了,伊兄(伊大個子),是不是想起傷心事了?”

伊剛點了下頭,腮上已掛著些許淚水,道:“俺想到死去的爹孃了,還有奶奶。他們都不要俺了,只剩下我一個人……”

李笑天見他說的可憐非常,頓時心有同感的說道:“伊兄,你現在還有沒有親戚?不知能否告訴小弟,你是如何來到洛陽?”

伊剛再渾再憨,也看出三人都對他非常關心。當下抹去臉上的淚痕,悽然道:“俺家原是在眉州花溪鎮上,半年前,俺爹與俺娘都……都一塊病死了。當時鎮上死了好多人,俺本想陪著爹孃的墳墓,可他們死前叫俺快點逃出小鎮,逃的越遠越好。雖然俺不想離開那兒,但俺不敢不聽爹孃的話。這樣,半年以來,俺就走到這兒了。”

淚水又不自禁的流了滿腮,伊剛用手連抹了幾把,又接著道:“俺家的親戚本來不多,那次也都先後病死了。”

三人一聽伊剛竟然半年前一下子失去了雙親和親戚,都非常同情這個漢子。

八個月前的眉州花溪鎮大瘟疫,他們都早有所聞。據說,那次瘟疫,傳播極快,三個月不到,花溪鎮上的人口幾乎全部被那場瘟疫奪去生命。所幸那場瘟疫的傳播速度雖快得驚人,但傳播範圍卻不廣,當然,花溪鎮人口稀疏,又地處偏遠,也是那場瘟疫沒有在眉州其他地方擴散的原因。另外,當地眉州官府後來也請動多年不出山的“聖醫”遊廣濟,聖手配藥,雖說為時一晚,但有“聖醫”的藥彌撒在花溪鎮周圍,也抑制了瘟疫毒素的傳播。

“這樣吧,如果伊兄沒有別的去處,不如就到南宮世家如何?”

這次,伊剛可沒傻,他聽出南宮品是誠意給他一個安身之處,當下感激地道:“這,這……”

伊剛支吾片刻後,看了一眼李笑天,見他鼓勵的樣子,頓時放下心來,道:“那就謝……謝謝南宮品了。”

咦!在江湖上還沒有多少人敢直呼南宮品的名字,這個伊剛看來連南宮品在江湖上的赫赫大名也不知道,那南宮世家在江湖上的地位他顯然也不知道了。

南宮品也不介意,但南宮心菲可不樂意了。

“我說伊大個子,以後稱我大哥少主,稱呼本姑娘大小姐,知道嗎?”

李笑天聽南宮心菲這樣一說,本想阻止,但轉念一想,這樣也好,這個伊剛看似憨渾異常,但只要他想做的事,還沒有你幾個人阻止住。如果到了南宮世家,以這樣的脾氣行事,不知要得罪多少人,但給了他一個身份上的限制,讓他從現在開始就知道南宮品兄妹的尊貴,以此先形成一個威懾他的印象,以後也能使他安分下來。

伊剛愣了愣神,瞪大一雙眼睛,將南宮心菲兄妹上下“審視”了幾遍。

“啐!”南宮心菲小臉一紅,轉過了身子。她被渾伊剛看得不好意思。

這時伊剛看到南宮品衣著華貴,氣韻不凡,他也知道少爺小姐在他花溪鎮上都是些什麼人物,既然別人給予他安身之處,他再渾也知道不能計較身份了,當下道:“好吧!少主,大小姐,俺老伊知道了。”

三人一聽,都無奈地相互看了一眼。眼看伊剛已對南宮品兄妹表示尊重,可那三個字“俺老伊”,卻又是不倫不類。看他年紀不過二十三四,怎麼老是“老伊、老伊”的自稱,即使現在還是如此。不過,既然是個渾人,他們也不覺得太奇怪。

正在四人談話的工夫,司儀已宣佈洛陽花會開幕儀式結束,下午未時一刻,洛陽花會的重頭戲——花女大會,將正式登場。

人群已然散去,不少人仍然頻頻回頭,彷彿在高臺上又能看到那精彩絕倫的表演。

離未時一刻只有一個多時辰,李笑天四人隨便在附近找一家酒棧填飽肚子,然後在東街與北街上品賞各色名貴花木,還未走完所有花會場所的一小半,未時將到。

四人又回到高臺時,人群已將高臺圍得水洩不通,並且,看情形,來看花女比賽的人比早上開幕儀式上的人又多了幾分。

雖然四人中有三人身材都很修長,但人群邊緣離高臺的距離已是不小,要想看清每個參賽花女的一舉一動,實是不易,何況四人中還有身材嬌小的南宮心菲。以她的身材,根本不可能看清高臺上的情況。早上他們站在場邊之所以能看到場上劍舞表演,那是由於場上意外情況的發生,不僅會場遭到破壞,而且很多人都因此而離去,因而他們那時其實離高臺不遠,但現在情況顯然不同。

花女大會可是洛陽花會中的名牌專案,他們來此的目的最主要的還是要看花女比賽,看看這屆的“十大花女”將會是何許人物,花魁又是有著怎樣的驚人之處。

南宮品兄妹和李笑天三人都已想了多種法子,但幾乎沒有一個能夠讓他們儘快到達高臺附近。雖然人群中有不少認識南宮品的人,但在這樣激動人心、人人慾睹的場合,也沒有幾人再去買他的面子。眼看著人群還有繼續擴大的趨勢,他們都有點急了。反倒是一旁的伊剛,傻愣愣地瞅著苦思冥想的三人,還不時地憨笑幾下。

這時,李笑天偶然看到人群西南處有很多乞丐,看數量有上百人,從人群外一直排到高臺下近處,形成了一道三尺來寬的獨特風景線。

而站在這排乞丐群兩旁的人也多是穿著平樸,與那些錦衣玉服之人,大相徑庭。看到此處,他突然心中一動,計上心來。他立即靠近南宮品,向他耳語一番。

南宮品起初臉上一陣猶豫之色,不過片刻之後,他搖了下頭,還是照著李笑天說的去做了。因為他知道除此外,看來別無他法。

南宮心菲見其兄和李笑天一番“詭祕”舉動,頓時蓮足一跺,柳眉一抖,香腮一鼓,嬌聲道:“兩位大哥,怎麼鬼鬼祟祟的,有什麼話不能明說嗎?”

南宮品和李笑天見這個小姑奶奶又要鬧起來,連忙低聲說道:“我們準備在那邊撒些碎銀,趁著混亂之際,快速衝到高臺近處。”

他們用手向西南邊乞丐群指了一下。南宮心菲一看,小臉霎時變得紅裡透白,有點怨氣地道:“誰要和那些又髒又臭的叫花子在一塊,要去你們去,我不去!”她又使出小性子。

“咳!咳!”李笑天干咳了兩聲,道:“菲妹,你難道願意呆在這兒觀看?如果你真得願意,我們也不勉強,反正這邊人都穿得比較華麗、乾乾淨淨。”

李笑天邊說邊向南宮品迅速丟了一個眼色。南宮品心下會意,道:“小妹,我看三叔和小義,二嬸和小勇可能也在圈外,你可以四處找找他們,和他們在一塊我也放心了。”

“你……你們都欺負菲兒,你們不讓我去,我偏去!”南宮心菲嬌面氣鼓鼓的,脹得透紅。

南宮品迅速遞給李笑天一個眼神後,道:“好!你和伊兄聽到我喊‘快走’時,要馬上跟著我,向高臺處迅速擠去,知道嗎?”

看到南宮心菲不樂意地點了下頭,李笑天和南宮品目的已達,當先向西南所在的人群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當南宮品四人稍稍擠進西南處的人群中時,李笑天突然捏住喉嚨高叫一聲:“啊!看,這都是錢呢!啊!滿地都是!”

在他叫喊的同時,南宮品出其不意地以“滿天星”暗器手法,用些許內勁把碎銀撒了出去。

他不是隨便將這些碎銀撒出去,而是將碎銀成三尺見方的條狀,沿著乞丐群邊緣,使碎銀正好能夠既讓乞丐們一下發現,又能使乞丐群兩邊的普通人抓到。

當碎銀落在地上後,場面發生的變化可想而知。乞丐們或躬身或蹲在地上尋找碎銀,兩邊的許多布衣百姓也都向乞丐這邊衝搶過來。就在這混亂髮生的剎那,人群自然會出現一個相對來說很容易容人擠過去的空隙。

南宮品拉著李笑天,南宮心菲和伊剛跟在後面,趁著這個混亂帶來的契機,迅速在人群的空隙處穿梭。不到半刻工夫,他們終於擠到了高臺附近。雖然仍不是最佳的觀賞地點,但所在位置已能將臺上的一切悉入眼底。

為了防止花會開幕儀式上的意外事件再次發生,洛陽官府已加強了花女大會的防衛力量。只要有人蓄意作亂,在最短的時間內,在會場任何一方都能集中幾十人。這個防禦陣容,可算得上洛陽花會創辦以來出動兵力最為強大的一次。由此可見,洛陽官府與其他花會主辦方對此屆花會尤其是花女大會的重視。

人群中的混亂不過持續一刻工夫,已被官兵鎮壓下去,臺下又恢復了原來的秩序。此時高臺上的佈置已不同於開幕儀式。橫幅的正下方已空出一道丈餘寬的通道,原來排成三排的椅子,已分別排在通道的兩邊。在通道向著臺後的一端竟然開了一道門戶。此時門戶被無數縷珠鏈組成的珠簾,遮得嚴嚴實實。

擺在通道兩旁的椅子,各有十二把,每邊的椅子又都是四前八後,在前排的四張椅子前都添置了一張紅漆油亮的桌子。每張桌子上筆墨紙硯齊備。

那條通道直通向高臺中央,並且丈餘寬的通道及高臺中央四五帳方圓的地方,都鋪上了紅綠相間、花色繽紛的高檔地毯。

在高臺的正上方三丈餘高處,也由高臺兩邊分別豎立的兩根高杆支起一條與書寫著“洛陽花會”的橫幅大小不相上下的橫幅。

上面書寫著四個大字:花女大會!字型亦楷亦草,正式唐宋以來流行的行楷體。

兩相比較,此刻高臺上的佈置更多了一份喜慶的韻味,各種細小精緻的裝飾遍佈高臺的每個角落。但有一點讓人非常不解,就是那紅綢所遮蓋的究竟為何物。從早上的開幕儀式,到現在的花女大會即將正式拉開序幕,始終沒有人去揭開紅綢,讓人知悉謎底。

隨著午時一刻的到來,高臺後突然傳出一片錚錚樂聲。聲音入耳,悅耳動聽,身心不由升起一種歡暢的快感。

須臾,那道珠簾遮掩的門戶被拉開,一個滿身紅緞袍服的男子走了出來。這人不是別人,仍是早上出現在開幕儀式上的司儀。

那司儀走過地毯通道,在臺中央站定後,清了下嗓子,揚聲道:“各位來自中原各地的朋友,洛陽花會暨洛陽花女大會,竭誠歡迎你們的到來。本次花女大會規模空前,共有一百二十二位才女參賽,經過會其初評後,進入今天花女大會正式賽程的共有五十位傑出才女。

花女大會的流程本有四個比賽專案,即琴、棋、書、畫,當然還有一項貫穿始終的品貌評比。經大會主辦方協商,從本屆花女大會開始,增加一項‘答辯’專案,即是經過前四項比賽的所有參賽花女,都要接受在場眾人提出的三道問題的考驗。

這個專案安排在花會第三日下午舉行,只有這五項比賽全部完成之後,才能最終確定參賽花女的最終名次。因此,希望各位能在花會期間斟酌問題,凡是提出的問題,有新意而且達到一定水準的人,將會得到大會主辦方給予的一份厚禮!”

“啪!啪!”臺下一陣喧譁,掌聲異常激烈。可見洛陽花女大會在人的心中的影響,即使是一次細微的改動,都能引起驚人的反應。

等激奮的人群平靜些許時,司儀又提高分貝,高聲道:“洛陽花女大會正式開始!下面進入花女大會的賽程。首先有請各位主裁評委和副裁入場!”

珠簾再起,首陽山齊大先生、汝州白衣客姜逸、四絕劍客端木坤、洛陽府通判陳龍升等人陸續登場。

這次登場的人,也不是開幕儀式上原有的班底了,洛陽府知府劉進、“萃英園”園主胡世烈、南宮世家二號人物南宮維正、“永安鏢局”局主殷祺、少林俗家弟子宮商浩以及範希白等人都沒有在這些出場之人的行列。

在這浩浩蕩蕩走出的二十四人當中,竟有一多半換上新面孔。在這些新的面孔中,有一個人最為搶眼,因為此人不但年齡甚輕,與其他人至少有著十多歲的差距,而且著裝上顯示出此人還是個身份高貴之人。二十出頭,年少英俊,加上一副傲視一切的姿態,簡直就是時下不少懷春少女的夢中絕佳男人。

隨著那青年男子的身影完全暴露在眾人的眼中,不可思議的是,竟然有幾個女子失聲叫了起來。

有著高貴的身份,而且又能被洛陽花會引為裁判的人,即使他身份再為隱祕,也會有臺下來自天南地北的人知悉其來歷。

“你們看,那是金陵王的世子趙世……趙少主啊!”

“對!對!他可是我們東南最出名的青年俊彥。平時趙少主神龍不現,丁某還是在一個宴會上有幸見到一次呢。”看這人一臉自豪的樣子,可見這臺上青年在東南的地位與影響有多大。

隨著東南強藩金陵王世子現身花女大會的訊息在臺下人群中傳開,無數少年男女都仰起頭,滿臉帶著尊敬崇拜的神色,仰視著高臺上俊逸非凡的年輕男子。

臺上的二十四位主副裁判,已各自落座。分別坐在靠近通道兩旁的前排四把椅子上的就是早上開幕開幕儀式上出現的八位“特邀嘉賓”。

坐在左邊的是關林晁老夫子、東城桃李齋主人秦儀等四人,坐在右邊的上首陽山齊大先生、汝州白衣客姜逸等四人。這八人身後各有八名副裁,金陵王世子坐在齊大先生身後,竟然絲毫沒有仰視身前大儒的表現。

時光又過了至少有半炷香的工夫,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到來了。隨著一陣震天鼓響後,一縷輕柔的琴音響徹全場。臺下眾人頓時鴉雀無聲,幾乎每個人都睜大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高臺上那道珠簾門戶。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睜著兩隻眼睛,因為人群中至少有三五位是眇目的。這樣的人,這輩子是沒希望再有一隻好眼睛了。不過,他們僅有的一隻好眼卻瞪的比別人更大更亮,好像全身的精氣神都跑到了那隻好眼裡。

珠簾輕啟,一個無限美好的身影首先映入了眾人的眼簾,頓時引起了一片驚訝之聲。、眾人吃驚的面孔,誇張的驚人,彷彿看到了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東西。

感覺到有點窒息,周圍的空氣好像突然變得振動起來,站在高臺附近的李笑天和南宮品二人的心跳,也都開始加速起來。

這個首先入場的女子,體態纖細,形姿適中,整個身段在一身翡翠裙裝的襯托下,顯得無比地讓人憐惜。纖纖弱姿,驚豔的容貌,給人的印象就是:此女絕對稱得上絕代佳人!

雖然這個絕代麗人懷裡抱著一個似琴但又比一般琴小上近尺長的東西,但絲毫沒有影響她給人帶來的美感。隨著她的蓮足輕動,一切都顯得那麼和諧,彷彿她懷中的小巧琴物,正是上天特別給予她的傑作,不短不長,持在她的手裡正是無比的適宜。

也許沒人注意,懷抱古琴的絕代麗人,雖然面上帶著些許笑意,但眼眸中總是不經意間流露出很難察覺的苦澀與孤獨感。

很巧的事,當眾人還在震驚於這個佳人的時候,眼神已然特別銳利的李笑天正好捕捉到了麗人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絲悽悲。他的心中猛然一震,已對這個絕代佳人讚賞不知幾遍的激動心情,一下子好像陡然間升起了一絲冷意。

這個極品女子到底是誰呢?她怎麼在笑容的背後竟然還有著悽苦的心境呢?

不知怎得,李笑天越想越覺得心中不是滋味,在他的內心深處竟然也感到升起了一種苦澀的滋味。他不知為什麼,或許,從那女子掩飾的淒涼眼神中,也想起了他的身世,也想到了五年多江湖漂泊中所經歷的辛酸與苦辣。

在遇到南宮品兄妹後,他一直沒有再去回憶從前的往事。有著南宮心菲的陪伴,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保持著愉悅的心境。但此時,他感觸到了臺上麗人驚豔背後的苦楚,一下子又將內心深處的同感撥動。

“不知李家的廢墟怎樣了,孟浩伯伯究竟到哪裡去了,瑩兒呢?……”

李笑天一向開朗的心境已變得沉鬱起來,整個人陷入了一片茫然的境地裡。這可是出現在他身上少之又少的情形。

看到李笑天目不轉睛地盯著高臺上的絕代佳人發呆,身旁的南宮心菲不由生起一股怨氣。她突得伸出右手在李笑天的胳膊上狠很擰了一下。

“啊!哎呦!”李笑天疼得咧著嘴大叫一聲,聲音突兀高亢,引得周圍人群一陣叱責。

“菲妹,怎麼無緣無故地擰小兄的胳膊?”李笑天帶著些許的不悅問道。

“沒理由,就想擰你!看你還老是盯著別人。”

南宮心菲雖然沒有明說擰李笑天胳膊的原由,但她的話中已然明示,她是在怪李笑天看臺上的絕豔女子呢。

李笑天愣了一下,將南宮心菲細看了幾眼,然後與臺上的嬌麗美女作一比較,他一下子得出結論:只從容貌上比較,南宮心菲絕不比那臺上麗人差,甚至還有過之,但若從氣質上看,南宮心菲可是差上不少。或許由於南宮心菲年才十五的緣故,目前的她缺乏臺上麗人不時散發出來的無形氣質。而正是這種獨特的氣質,才是人的真正魅力所在。

雖然臺上麗人的年齡不過十**歲,但她的一舉一動,無不流露出一股既讓人憐愛呵護又讓人舒心異常的氣息。那絕美的容顏[配上韻味十足的氣質,是這時的南宮心菲無可比擬的。

以李笑天的想法,可能是南宮心菲自己也驚訝於臺上佳人的出眾,因而對自己的容貌的自信心開始產生動搖。而又看到他李笑天多看了臺上佳人幾眼,她當然是更不高興了。

“嘿嘿!”李笑天暗自笑了兩聲。

剛才南宮心菲在他胳膊上的一記狠擰,已擰回了他“失守”的心神。以他追求自然開朗的個性,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不過,即使他不再因臺上麗人眼神中的苦澀而勾起自己的回憶,但他還是對這個絕美麗人感到奇怪,或許說有著一種莫名的同情,他真想立刻上前詢問,到底這個麗人有著怎樣的遭遇?無限嬌美的容顏下竟然隱藏著一顆脆弱苦楚的心!

然而,想歸想,他可不能立刻付諸於行動,因為花女大會才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

這個懷抱古琴的絕美女子究竟是誰呢?這個疑問並不是臺下每個人都會提出的,因為臺下人群中,不少人早已認出這個身著翡翠褶裙的女子。不過,懷著對這個連奪兩屆“十大花女”之首即花魁的尊重,他們只是默默地在心裡重複著她的名字。

看到許多人一臉虔誠的樣子,李笑天心感不解。他看不出人群中怎麼有那麼多人,對臺上女子表示出這種只有在面對高高在上之人時才會有的態度。

雖然那女子在高臺上已有半刻時光,但臺下仍是靜悄悄的,並沒有人因為出現一位氣韻驚人的絕色美女而癲狂起來,看來這個女子的影響力還不不是一般的大呢。

李笑天碰了一下還在半眯著眼睛看著高臺上女子的南宮品,輕聲道:“南宮大哥,臺上的女子你認識嗎?”

李笑天問時小心翼翼,還偷瞄了南宮心菲幾眼,生怕這個小姑奶奶再對他施加“凌辱”。不過,他白擔心了,小妮子正在一旁逼著大個子伊剛回答問題呢。

至於是什麼問題,不用想,總歸離不了“你說說看,臺上的女子長得到底怎麼樣?”可是,她問的適非宜人,等若問道於盲。她能得到的迴應,只能是伊剛摸著大腦袋,對她一陣憨笑。

“笑天,她……她就是連奪洛陽花女大會兩屆花魁的張雨芝……張仙子!”

真想不到,一向言行穩重的南宮世家一代少主南宮品,竟然張口結舌起來。提到兩屆花魁張雨芝,竟變得言語不順。

“啊?就是她呀!小弟早就聽說過她的大名。果然見面更勝耳聞,不愧為兩代花魁。……哎呦!你……”

原來南宮心菲聽到李笑天竟然對臺上的張雨芝大誇其口,不禁氣由心生,加上原先還未釋放完的怨氣,一股腦又發洩在李笑天的身上。她又在李笑天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記。

“怎麼?怎麼不說了。本姑娘還以為你能把她捧上天呢?”

看到南宮心菲一臉氣憤的樣子,南宮品內心不禁一陣好笑。他這個妹妹倒是心眼多得嚇人,要是笑天直接與那張雨芝說話甚至做出更親密的接觸,她還不要一劍把笑天給殺了。

“這想的是什麼與什麼呀!”南宮品搖了下頭,心道。

突然,已在高臺上走動一圈的張雨芝輕輕撥動一下懷中古琴的琴絃。琴聲揚起,如一道直沁肺腑的甘泉,灑在了每個人的心窩裡。場下眾人頓時活躍起來,都張大眼睛,期待著張雨芝下一步的動作。

“大哥,這個張雨芝怎麼回事?怎麼就她一個人在臺上都快一刻鐘了,難道花女大會成為她的個人表演了。”

南宮心菲帶著一臉的不服與些許怨氣問道。

南宮品瞥了其妹一眼後,嘿嘿一笑,並沒作聲,而是向李笑天鼓了下嘴。李笑自然知道南宮品是要他代答。

但他有點迷惑,他不懂,南宮品本來就比他知道的更清楚,為何又要讓他代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