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金笛音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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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金笛音魔
在往西北去的一條官道,兩男三女騎馬疾行。男的是李笑天與衛小影,女的則是柳憐卿主僕與南宮心菲。鑑於南宮世家的處境,南宮品與南宮明安叔侄二人先回返南宮世家。
李笑天突然緊拉馬韁,低聲道:“衛兄,你發覺咱們身後有人盯梢嗎?”衛小影江湖見聞博雜,單拿江湖經驗來說,江湖沒有多少人能夠與他相比。
衛小影並未回頭察看,依然探頭騎馬,不屑地道:“一共三撥人,前後十幾人盯著咱們。其餘兩撥人本盜暫時不敢肯定是哪一方的,但離咱們最近的那三人定是天山派的無疑。”
李笑天一怔,與南宮心菲、柳憐卿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驚訝。李笑天不解地問道:
“衛兄,你敢確定其中一方是天山派的?他們盯著咱們幹嗎?”
柳憐卿突然嘲弄道:“天山又怎麼啦?你們以為那個古輝是好人是大俠呀?一年前本公主還在聖教總壇見過他呢?”
李笑天大吃一驚,低喝道:“憐卿,別胡說!天山是正道七大門派之一,現任掌門沈向東沈大俠可是‘正品榜’前二十位中的高手,頗有俠名,古輝是他的師弟,怎會到你們教中去?”
“正品榜”就是每屆正道武林大會產生的前二十名高手的排位榜,進榜的高手大都是當世正道各派中的重要人物。屆正道武林大會,沈向東派名第十三位,僅排在峨嵋派掌門李清風之下。
南宮心菲唯李笑天馬首是瞻,母雞啄米似地點頭附和:“哥哥說的對,沈大俠是家父最推崇的人物之一,當年‘天山玉女’凌飛鳳挾‘雪花神針’之技風靡江湖之時,沈大俠夫婦做了多少為人稱道的好事,古輝的俠名並不遜於他們,怎會與魔教勾結起來呢?”
李笑天想提醒南宮心菲別提“魔教”二字,但是僅咳嗽一聲,南宮心菲已把話說完,李笑天頓覺不妙,連忙道:
“憐卿,菲妹沒有別的意思,目前,貴教的名聲畢竟仍屬於邪惡之流,許多人手段毒辣、陰險,這是毋庸置疑的。呵呵,你是貴教的聖女,笑天倒希望你能一洗貴教的風氣,還武林一個承平的天地!”
柳憐卿紅豔豔的小嘴一嘟,不滿地道:“李大哥,你欺負人。你和菲姐姐一起排擠人家,你們若嫌棄人家的來歷,卿兒這就回教去,省得被人整天看成心狠手辣、毫無人性的女魔頭!”
說著說著,眼睛紅了起來,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幾乎要滴了下來。胸口一起一伏,顯然激動非常。看來,這幾天聽到太多的人說魔教的不是,柳憐卿已經忍得夠戧了。
南宮心菲心腸最軟,哪見得多日來叫自己姐姐甜的幾乎膩死人的柳憐卿哭,忙扶著她,輕拍她的後背,柔聲道:
“柳妹妹,你可不要哭啊,都是哥哥不好,一個大男人卻來欺負咱們女人,算不的英雄,咱們以後別理他就是了!”
柳憐卿一聽,吃驚道:“啊,這怎麼成,李大哥從未看輕小妹,卿兒知道他並未把聖教所有人都看成邪惡之人。”
衛小影在一旁的馬聽得直搖頭,魔女就是魔女,只要有人說李笑天不好,她就立馬變得**起來。他暗想,這李笑天到底哪裡比別人出眾,怎麼連堂堂魔教聖女也喜歡他了。
想了一會突然想到自己怎麼也心甘情願地陪他去太原府了,難道就因為李笑天不計較他的“飛盜”身份嗎?
李笑天被兩女弄得苦笑不得,低聲道:“好了,都是笑天的錯是了。二十七丈外的土坡後面有兩個人,看我如何把他們抓過來!”
衛小影急忙道:“笑天,且慢!咱們不能打草驚蛇,再等些時候,讓本盜好好看看他們是何許人物。”
十日後,四人到了秦嶺。秦嶺是由無數連綿的山脈組成,一眼望去,群山相疊,蜿蜒曲折,澗壑縱橫,雲霧繚繞,彷彿一條盤臥在地的巨龍,充滿生機與神祕。
只有過了秦嶺,他們才能到達長安。長安是他們去太原府途中最大的城鎮,李笑天本來想加快行程,不經過長安直接去太原府,但柳憐卿與衛小影二人都聲稱有事,堅持要經過長安。
西北與中原地區並沒有因為秦嶺的存在而被隔開,因為秦嶺中間被開了一條十丈多寬的山道。不過,這條山道雖然寬闊,但長卻有十多里,中間有幾段開在萬丈深淵邊,這就給這條山道平添了不少危險。
山道雖寬雖長,但行人並不多,除了一些大商隊、鏢隊與江湖豪客外,一般行人很少走這條山道。
日近午時,天雖然熱了起來,但李笑天幾人內功根基都較深,寒暑不侵雖然還算不,內功驅熱還是比較容易做到。
由於山路高低不斷,騎馬顛顛簸簸,南宮心菲與柳憐卿可不答應,當然李笑天也捨不得讓她們受那樣的罪。
五人行到一個山道彎處,這道山彎倒也有幾分景緻,向山裡彎去足有十丈方圓,幾棵松樹枝葉相連,非常茂密,竟在這裡形成一片蔽蔭之處。下面有幾個石塊,也被有心的過客砌成石凳石桌。
五人正欲在山道旁吃些乾糧,休息片刻,突然聽到一道笛聲傳來。笛聲悠揚,極是動聽。李笑天五人越聽越覺得笛聲美妙,一會彷彿在父母跟前傾訴心聲,一會又像與戀人在柔聲蜜語;一會輕鬆愉快,一會又傷感非常;時而短促,時而舒緩。
李笑天深諳音律,知道吹笛子的人在音律的造詣驚人,已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正聽著,突然笛音一變,變成古怪的音調。
說古怪,是因為此時笛子吹出來的曲子,竟然有種使人懨懨欲的感覺,包括李笑天在內,五人彷彿踩在雲朵,渾身懶洋洋的,舒服的想睡覺。
李笑天已經陷入對此曲的沉思中,他隱隱覺得在哪裡看過關於此曲的記載。他沒有察覺到身邊人的異狀,一個人呆呆地盯著笛聲傳來的方向。
“宮商五音,似分實合;百調相輔,佳音自成……漢末嶺南有曲詭異,該曲名曰‘春眠不覺曉’,可笛吹,亦可琴奏。曲調多變,變中隱殺機。聽之,聽者神意多失守,武者內力施之,可先致聽者昏睡神迷,繼而傷之心脈與神志,重者,七竅流血而斃之!”
李笑天突然想到幼時在家中“青梅曲譜”中看過這段記載,面有支殘曲“春眠不覺曉”,其曲調對聽者的影響正如現在的自己。
李笑天想到這兒,大吃一驚,忙看向別人,發現四人都是一副面紅耳赤、昏昏欲睡的樣子,急忙喝道:
“這是魔曲,快堵住耳朵!”
南宮心菲幾人被李笑天一喝,都清醒過來,柳憐卿神志逐漸恢復清明,隨即滿面驚駭地說道:
“這是‘春眠不覺曉’曲,它可以使人於不知不覺中昏睡,然後心脈與神志受傷,甚至七竅流血而死!這隻曲子好久沒有在江湖出現了,怎會這時出現在這裡呢?”
衛小影一臉憂色,道:“對方的笛聲分明針對的是咱們,咱們應該如何應付呢?”
秀兒眼巴巴地看著柳憐卿,戰戰兢兢道:“小姐,怎麼辦?”
南宮心菲也有些害怕,道:“哥哥,這‘春眠不覺曉’厲害嗎?這笛子吹出的聲音真能殺人?”
李笑天正在沉思,思索如何對付魔曲,突聽南宮心菲在他耳旁問話,隨口道:“先看看再說,來人已經到三十丈外了,馬就可以來到這裡。咱們瞧瞧他究竟是何方神聖,或許人家對咱們沒有惡意。”
衛小影一連嚴肅,突然大聲道:“笑天,本盜已經悶在心裡好久了,現在不得不說了。你知道你有個缺點嗎?”
見李笑天搖頭,繼續道:“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凡是都把別人往好處想,這樣下去你終有一天會吃虧的!”
“啊,這點就是本公主喜歡李大哥的原因之一!”柳憐卿猛得低呼一聲,“先別說這個了,本公主有個方法可以剋制這支‘春眠不覺曉’,不過……”
秀兒彷彿抓到一根救命草似的,一把抓住柳憐卿的衣袖,急急問道:“小姐,小姐,不過什麼,你可是說呀!”
柳憐卿見跟隨自己多年的丫鬟如此膽小,不禁失望地道:“就是‘以音克音’,以使人神清氣爽的曲子剋制住‘春眠不覺曉’!只是咱們空有琴,卻沒有克敵的曲子,也沒有用啊。”
“哈哈,小姑娘的見識不淺啊。只要李笑天交出‘心相無訣’,老夫擔保你們能夠逃出那些人的堵截!”
隨著話聲出現一個人來,來人一身白衣儒衫,面目清癯,髮鬚皆白,比白元更長更白,長長的眉毛幾乎把眼睛遮住,臉的皺紋遍佈,讓人一下可以看出此人年紀當在八旬以。
可惜的是,這個老者儒的形象被缺了一塊的右耳破壞了,右耳少了半塊,缺口參差,好像被什麼磨掉的,顯得有些礙眼。
來人出現的突兀,衛小影警惕地問道:“來者何人,咱們素不相識,你怎會如此不懂禮貌。什麼‘心相無訣’,咱們從未聽說過!”
儒衫老者長眉一挑,眼中陡然一亮,李笑天一見,心下一驚,這個老者的修為太可怕了,他竟看不出他的深淺。
老者的嘴角輕動,一道蒼勁的聲音已出:“你不是李笑天,你沒有資格跟老夫說話!你們的底細老夫已經知道大概,那日江陵丐幫分舵前,匕首投的人就是老夫!”
五人大驚,衛小影見聞最廣,反應最快,顫聲道:“是你,你就是‘金笛音魔’?”
老者眉頭一動,微微驚訝道:“咦,你們竟然認識老夫?老夫本想放棄這個名號不用,沒想到三十年未正式在江湖露面,竟還有人認出老夫!”
見老者承認自己就是昔日大夏國殺人如麻的魔頭“金笛音魔”,五人的心陡得往下一沉。沒想到這個魔頭真的沒有死。
這個魔頭精通音律,尤擅邪門曲子,昔日憑一根金光閃閃的笛子和邪惡的笛曲肆意殺人,江湖正邪兩派的高手死在他手的不計其數。
據說,要不是“金笛音魔”犯到冷龍嶺御心寺玉佛印真的手裡,他或許會在武學取得更大的成就,即使不能擠進三十年前的“江湖十大高手”之列,也會成為最厲害的“音殺”高手。
李笑天覺得事態嚴重,以“金笛音魔”昔日的名聲,他們幾人今日的性命可要不保了。他雖然並未看輕自己現在的功力,但“金笛音魔”成名在五十多年前,一身功力早就登峰造極,他如何不心生畏懼。
李笑天向衛小影施了個眼色後,恭聲道:“晚輩李笑天見過前輩,方才衛兄沒有認出前輩來,還請前輩莫怪冒失之罪。對了,還未請教前輩大名,不知可否賜告?”
“金笛音魔”被李笑天突然的“禮貌之舉”弄得一怔,雖然他在冷龍嶺黑霧澗下潛修了三十年,心性改變了不少,殺性也弱了許多,但認識卻沒有改變多少。在他的意識裡,若別人凶神惡煞般地來挑釁你,就是得罪了你,結果就是不是他殺了你,就是你殺了他,沒有第二種選擇。可是,現在李笑天對他的態度竟然如對尊長般恭敬,讓他難以接受。
“金笛音魔”雙目大張,口氣舒緩地道:“你小子真怪,老夫如此逼門來,你竟還對老夫如此禮貌。哈哈,就看在這一點,老夫承認你是個人物。哼,那個什麼‘七大公子’、‘龍品榜’十大年輕高手,如此年輕就一個個不知天高地厚了,以老夫看,你李笑天就比他們任何人都強!”
南宮心菲與柳憐卿見“金笛音魔”誇讚心人,不禁異口同聲道:“前輩說的太對了,哥哥李大哥是天下最好的人,將來也是天下武功最高的人!”
她們說得響亮,卻忘了其中就有南宮品與問嘉志二人。尤其是南宮心菲,有了情郎就“忘了”親兄長,可見她對李笑天的感情有多深。
“金笛音魔”瞥了她們一眼後,立刻又把目光轉向李笑天,輕笑道:“你小子還挺有福分的,豔福不淺呢。老夫想不到兩個丫頭還能不為你吃醋而相處這樣好,真是大開眼界了!”
李笑天臉一熱,道:“前輩見笑了,她們只是笑天的紅顏知己,並不是……”
見兩女粉面陡然一變,心不禁一跳,忙改口道:“前輩說的是,說的是。不知前輩欲往哪裡,若是同路,晚輩們可以陪前輩行一程,若不同路,還請前輩見諒,晚輩們還要趕往長安,就不陪前輩了。”
“金笛音魔”拊了幾下長鬚,一雙幽深的目光盯著李笑天,好像捨不得離開李笑天似的。良久,才點頭道:“好的,現在武林中還有你這樣深知禮數的年輕人,真令老夫驚訝。老夫姓車,字逍遙。你們去,老夫還有要事呢。”
李笑天五人不敢相信如此容易就逃過一劫,互相看了一眼後,還是李笑天果斷,低聲道:“既然他這麼說,咱們就走!”
可是五人的腳剛動,就聽“金笛音魔”車逍遙突然驚叫一聲道:“啊,老夫想起來了,老夫要做的要事就是要奪下‘心相無訣’,它在李笑天手裡,玉佛的旨意就是這樣,哈哈,老夫記起來了!哈哈!”
李笑天幾人挺下腳步,看到車逍遙近似瘋癲的樣子,都暗道,難道此人被玉佛打下懸崖後傷了腦子,要不怎麼神智有些混亂。
車逍遙右手一指李笑天,大聲道:“李笑天,站住!方才老夫差點被你們忽悠過去了,快把‘心相無訣’交出來,否則別怪老夫心狠手辣!”
衛小影覺得奇怪,問道:“不是玉佛大師將你打下懸崖的嗎?怎麼你從懸崖下出來不但不嫉恨他反而要聽他的命令呢?”
車逍遙面露出一個怪異的神色,道:“誰說老夫要聽他的命令了,別再磨蹭了,只要你們交出‘心相無訣’,老夫幫你們除掉跟蹤你們的人!老夫索性先透露一點訊息給你們,長安有更多人等你們,就等你們自投羅網呢。”
李笑天幾人暗道好傢伙,“心相無訣”的**還真大,除了連天山這樣的正道門派也在打它的主意外,竟還有那麼多人盯著他。此去太原府,定然凶險異常了。
李笑天心思急轉,他從車逍遙的眼神中看出,此人的神智定然有些問題,而且玉佛印真好像也有問題,車逍遙竟能於三十年後脫崖而出,且聽從昔日仇人玉佛的命令,這怎不讓人生疑。
“車前輩,笑天的確會梵天門的‘心相無訣’,不過,晚輩曾答應一位高人,不會將這種武學再傳給任何人,因而請恕笑天不能答應。”
“金笛音魔”車逍遙臉色一變,厲聲道:“是嗎?你難道不怕老夫殺了你們嗎?”
李笑天心頭突得一跳,道:“笑天當然不願與前輩為敵,但笑天實在無能為力,那位前輩的話晚輩不能不聽。”
李笑天想抬出“虛僧”無我作藉口而讓車逍遙知情而退,但這不過是他一廂情願,車逍遙大喝一聲道:
“你別把老夫看作三歲小孩,再不交出‘心相無訣’,老夫就讓你們命喪在此!”
“金笛音魔”一發怒,缺了一塊的右耳抖動不挺,目中凶光炯炯,臉色鐵青,威勢驚人,。秀兒早被嚇得躲在柳憐卿背後直打哆嗦。
衛小影雖然害怕,但也不願見到李笑天被人逼迫到這個地步,踏出一步,高聲道:“你這人真是魔性不改,方才本盜還以為你改了性子,沒想到還是那個動輒要殺人的魔頭!”
李笑天暗叫不妙,果然車逍遙一道冷厲的目光突然射向衛小影,接著冷笑道:“你這個‘飛盜’竟然找死,老夫就成全你!”
話落一支金光閃閃的笛子突然憑空出現在他的嘴邊,雙手奇蹟般在笛子的幾個小孔起伏几下,運氣輕吐,竟然於眨眼間吹出一道奇怪的音調。
彷彿一隻禿鷲發現一具死屍後發出的怪叫聲,笛音令人血氣浮動,心頭憋悶疼痛。衛小影首當其衝,臉色瞬間煞白,接著雙手捂著胸口,蹲了下去。
李笑天與三女感覺稍輕,但也是非常難受,李笑天深諳音律,略一思索,即知道車逍遙吹的曲子的奇怪之處。
心下大驚,只好撮口仰天長嘯,嘯聲立刻向四方傳播,響徹整個山道。一時間,附近山谷都被嘯聲與笛聲充斥著。
在嘯聲與笛聲的制衡下,柳憐卿幾人得以緩過氣來,柳憐卿低聲說道:“咱們各人快撕下一塊布把耳朵堵住,等李大哥擋不住的時候,咱們好逃走!”
南宮心菲氣道:“柳妹妹,你怎會對哥哥這麼沒信心!”
柳憐卿看了衛小影一眼,道:“小妹自小就開始學習音律知識,深知以嘯聲抗敵極消耗內力。車逍遙用嘴吹笛子消耗的內力,無論從速度還是從程度都比李大哥小,時間一長,李大哥當會先退下陣來!”
她本想說“敗”下陣來,但見南宮心菲對李笑天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她就突然改成“退”。
南宮心菲搖頭道:“你們不知道,李大哥比任何人都懂音律。他的琴彈得可好聽了,比我好多了!”
柳憐卿一聽,又驚又喜道:“真的?那他會不會殺敵的音律呢?若他能彈奏殺敵的曲子,咱們尚可以與這個魔頭搏一搏。”
南宮心菲見柳憐卿主僕與衛小影仍是一副不的模樣,也不爭辯,道:“你們瞧著就是了,菲兒的哥哥是天下最棒的人,只要有琴在手,哥哥一定會想出‘以音殺敵’的曲子!”
要是外人在旁準會搖頭嘆息,這幾人竟能在性命堪憂的時刻拉家常般的竊竊私語,不是頭腦發昏,就是根本未把敵人放在眼裡。
足有一刻工夫,笛音突停,李笑天已有點氣喘,也停了下來。
“金笛音魔”車逍遙手摸著笛子,以異常驚訝的口氣道:“老夫沒想到你也是此道高手,好!如果你們帶著器具的話,老夫就與你在音律相較一番。哈哈,老夫有數十年未與人在音律決鬥了,今天倒要試試!”
李笑天聞言,向柳憐卿看去,後者立知其意,傳音道:“李大哥,秀兒背後的布囊中就放著一具古琴,你要用的話,卿兒這就命她取出來。”
李笑天向車逍遙道:“不知前輩如何決鬥法?晚輩雖然略通音律,但前輩不肯放過晚輩,晚輩也只好厚顏討教了!”
車逍遙淡然道:“方法很簡單,只要你能聽完老夫吹奏的一支曲子,你就可以走了!當然,在聽的過程中,你可以盡你所學,用音律反擊!不過,老夫的話說在前頭,老夫的笛音以殺人為主,因而咱們可以放手一搏,死傷不論!哼,等你撐不住時,只要出聲求饒並答應交出‘心相無訣’,老夫自會停下來。”
李笑天見車逍遙的口氣如此大,心頭也不禁一緊,不過隨即一想,“酒丐”好翁幽萍的手著就有很多“以音傷人”的曲子,而且有幾支曲子還特別的厲害,他雖然都未怎麼研究過,但基本的譜子他都記得,他不信憑自己在音律的造詣會怕這個魔頭。
李笑天面看不出什麼表情,道:“好的,晚輩就賭這一把!”
李笑天這麼爽快就答應車逍遙的要求,並不完全是因為自信,也因為長期存在他心頭的一件事被挑起,那就是他要承擔起振興“琴聖一門”的責任,既然他是這一門的當代門主,他就必須要在音律有著驚人的成就,他就不能害怕任何人向他挑戰。
車逍遙冷傲一笑,衣袖輕拭笛子後,放在嘴邊等待李笑天準備。李笑天沒有刻意去看車逍遙高高在的姿態,而是把柳憐卿遞來的古琴放到一個石桌,然後端坐石凳之,瞬間將心神浸入翁幽萍手著中。
笛聲響起,琴聲跟隨,一場笛音與琴聲的生死較量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