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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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調戲
第四百六十八章 調戲
“所以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他。我從來不認為男婚女嫁之間需要門當戶對，但我不得不離開……”
“雪月姐，你知道李飛不是那種人，他不在乎……”溫秋芙咬著下脣。
“正因為他不是這種人，我才更需要離開他……他能接受我，但是他父親呢，母親呢，他背後的家族呢？”
“我知道他肯定願意為我而放棄一切，但是我不能，我不能讓他為難，讓他難過……我不能等到他和家族斷裂了，我才後悔莫及……”
……
羅雪月擦乾眼淚，勉強地笑了笑。
“所以在他來西雍接我的時候，我就下定了決心。我不求和他白頭到老，我只想懷上他的孩子，離開他，那樣我才有勇氣和動力一直活下去，我要陪伴他的孩子長大成人……”
“雖然這對他，對孩子都不公平，但是我是一個女人，請你原諒我的自私……”
說到這裡，羅雪月已經淚流滿面。
溫秋芙默默地握住她的雙手，同為女人，她又何嘗不理解羅雪月的心。
“雪月姐，我……”
“秋芙你別說，如果再讓你為難，我就更加的愧疚難受。我已經買好機票，今晚11點的。”
……
羅雪月起身，溫秋芙看著她鼓鼓的腹部，心情沉重，“男孩還是女孩？”
羅雪月下意識撫『摸』了一下腹部，一臉平和安詳，“醫生說是男孩。”
羅雪月笑道，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光輝。
回到小平屋，李飛發現小屋裡關著燈，溫秋芙並沒有在家。而李飛在桌面發現了溫秋芙留下的紙條：飯菜在溫著。
李飛吃了飯，隨手從書架上拿了一本風水古書，坐在椅子上，沒看幾頁就怔怔出神。易妙媚追著車含著的那句話還浮現在他的耳邊，他甚至能夠想象得到那個妖精赤著腳坐在那冰冷的地上啕然大哭的淒涼模樣，這讓他的心久久未能平伏。
心情沉悶的李飛從冰箱拿了瓶朗姆預調酒，獨自喝著悶酒。飲酒消愁這詞的由來，其實就是酒能讓一個人陷入混混沌沌的狀態，『迷』『迷』糊糊的什麼也想不了。說到底酒這東西也只不過是拿來欺騙自己的物事。
半瓶朗姆一杯接著一杯，本來在天上人間就喝了不少酒的李飛，很快就變得頭昏腦脹了。眼前的酒瓶也恍恍惚惚的一個變成幾個。
一不小心，碰翻了酒杯，紅酒灑滿了桌子，也打溼了李飛順手放在桌面上的風水古書。想到這書是媳『婦』經常看的，李飛急忙拿起抖掉書上的酒水，而一張薄薄的紙片飄零而落。
李飛定睛一看，記得自己見過這古樸的信紙，當時溫秋芙在房間就拿著這張紙看著。李飛『迷』『迷』糊糊地撿起信紙，打算重新放回書中，卻不經意看到了幾個字，那瞬間李飛猛然如被電擊一般愣住了。
而在這時候，傳來開門鎖聲，是溫秋芙。當溫秋芙看到李飛手中的信紙的時候，臉容『色』神情凝滯了下。
頭髮凌『亂』的李飛猛地抬起臉，急忙站起，“秋芙，雪月姐呢？”
“她走了。”溫秋芙說道，眼眸默默地注視著李飛。
“她人呢？”李飛紅著眼，口中喘著濃烈的酒氣。
溫秋芙猶豫。
“她人呢，她在哪裡，快告訴我！”李飛瘋狂地抓住溫秋芙的手臂。
被抓痛了溫秋芙強忍著痛，看著李飛的神情，無由的心一痛，咬著下脣最後說道：“機場，11點的飛機！”
李飛猛地推開溫秋芙，已經衝出了家門，屋外響起汽車引擎聲。
走到門邊的溫秋芙默默地看著離去的汽車，眼泛淚花。
機場，挺著大肚子的羅雪月戴著墨鏡，端莊冷豔，辦理好登記手續，便覺得乏累，坐在候機室，撫著鼓起的腹部，臉『露』出一絲母『性』的慈愛。
李飛的車飛馳地行駛在通往機場的公路上，不知闖了多少紅燈，不知違反了多少次交通規則。當他來到機場的時候，身後已經有數輛警車追堵了上來。
在機場外掀翻了幾個警察，李飛闖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原本坐在候機室座椅上的羅雪月早已經登機。
筋疲力盡的李飛癱軟在地上，漆黑的蒼穹上，龐大的飛機凌空而過。
警察局，李飛毫無力氣地疲軟坐在椅子上，是溫秋芙保釋他出來的。看著這個違反了酒後駕駛、闖紅燈十數條交通條例的男人，溫秋芙和他一起步出警察局。此刻已經凌晨三點，公安局局長是從媳『婦』**爬起來趕到局裡的，根本沒有絲毫的怨念，恭恭敬敬地把李飛送出警局。幸虧似乎這個大人物沒有責難的意思，其實從被抓緊警局再到被送出警局的大人物一直垂著頭，根本沒說過一句話。
“這是雪月姐送給我們的結婚禮物，這裡還有一封信，是給你的。”
李飛接過，蹲在警局門口的階梯上看完了這封信，然後小心翼翼地摺好放在口袋裡，主動牽著溫秋芙的手，一步一步地回家去。
“飛，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姐已經離開了。別怪秋芙，是姐讓她瞞著你。”
“姐過得很好，這段日子姐走馬觀花地看遍了咱們的華夏，至於國外，西歐以前出差沒少去，所以我去了東南亞。記得在孤兒院老院長曾握著我和弟弟的手說過，人這輩子不一定讀萬卷書，但是不得不走萬里路。從那刻起，我和弟弟最大的夢想就是周遊世界，後來弟弟走了，現在我做的也算圓了他的夢想。”
“能遇上你，是姐這輩子最幸福的事。還記得你當初裝可憐騙要和姐同居嗎，我同意了，並不是你瞎扯《唐伯虎點秋香》裡面的悲慘臺詞逗我開心，而是你說了一句話：姐你敢讓我進屋，我就敢養你一輩子，幸福一輩子。”
“我問你一窮二白的怎樣給我幸福，你立即掏出兜裡僅剩的兩百塊，說，一個男人說讓你幸福，兜裡有成千上萬，如果還站在金鋪前計較盤算該買一百萬的戒指還是八十萬的戒指，他一定不會真的給你幸福安穩。所以我全部身家只剩兩百塊，全給你了，當半個月的房租。等你找到工作後，努力賺錢，你就把工資全給我。”
“我問你當真，你說有效期是一輩子。”
“那時候我很感動，因為你跟我認識的男人都不一樣，我知道你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後來你真的去工作，不是一般的努力，當搬運工，週末還去當美術老師……能讓堂堂李飛中將去當搬運工，姐別提的驕傲。後來大汗淋漓的你把一個月賺的薪水交到姐手上的時候，我嘴裡雖然諷刺錢少，但是心裡比我找到這輩子第一份工作都要高興，後來我哭了，你還焦急以為我嫌錢少，傻瓜，那是姐感動啊……”
“一個男人，在這個親人之間都是利字當頭的社會，能夠為了弟弟而毫不猶豫放棄用生命換來的榮譽，三年如一日；願意去為了一個女人的戲言而去當幾百塊月薪的搬運工，他是寡情薄義的人嗎？”
“一個男人，有著別人一輩子都得仰望的背景，卻能不驕不躁；身居高位，卻能為了自己計程車兵義無反顧地去死，他是個寡情薄義的人嗎？”
“一個男人，在最疲倦最艱難的時候還能在開門前，給他媳『婦』擠出一張溫暖的笑臉，他是個寡情薄義的人嗎？”
“你不是，所以別為姐的離開而自責。姐一點都不後悔遇見你，一個女人，能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遇上讓她心甘情願不顧一切去花痴的男人，該竊喜了，我唯一不滿足的，可能就是我禍害了你，卻沒有去報答的時間。”
“是了，我懷孕了。我們的孩子，我替他起了個名字，叫李平安，『乳』名也叫平安，雖然簡單，但是寓意平平安安，你這個當父親的不準有意見。”
“我只想把咱們的孩子撫養成才，教我們孩子識字做人，在他成長的過程中，我會讓他知道他有個了不起的父親，讓他為他的父親驕傲，自傲。等他長大了，我再讓他回到你身邊，把一個和他父親同樣優秀的兒子還給他的父親，也算是我對你的報答吧。”
……
“姐離開得無牽無掛，雖然你在我眼裡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弟弟，但是有秋芙在你身邊，姐放心，姐不如她，姐唯一能幫你的，就是離開你。你不用難過，有小平安陪伴在我身邊，姐不孤單。”
“飛，等你結婚了，就不能再像以往一般任『性』衝動，知道嗎？當然，相信，有秋芙在你身邊，你會慢慢改好……”
“飛，好好保重，好好照顧自己，你是好人，一定會幸福的。”
“飛，我愛你。只愛你。”
……
一頁紙，洋洋灑灑、密密麻麻，到處是淚滴浸溼的痕跡。
看完信，渾渾僵僵的李飛不知如何回到家，也不知什麼時候睡過去，知道一夜醒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守候了李飛一夜的溫秋芙已經把午飯張羅好。吃飯前洗涮的時候，看著早就擠好的牙膏，李飛心中對溫秋芙一陣愧意，望著鏡子裡滿是鬍渣子的自己怔怔出神。
同平常一般，飯桌旁放著今天的報紙。吃完午飯，溫秋芙收拾碗筷，李飛卻看到了報紙版頭登的新聞。
“昨晚，華京警方突查了天上人間夜總會，當場查獲有償陪侍小姐557人。天上人間夜總會被勒令停業整頓6個月，而夜總會的老闆覃輝也被警方帶走。有不透『露』身份人士表示，當晚夜總會老闆覃輝已經被移交檢察院，原因是懷疑覃輝涉嫌數年前的數單大案，很有可能被檢察院起訴包括綁架，指使殺人，洗黑錢等十二項罪名……如果經過法院審判屬實，覃輝被處以極刑是毋庸置疑的了……也可以說，覃輝所帶領的華京天上人間第一牛夜總會的時代也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