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一定要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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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一定要殺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一定要殺
此刻的戰鬥就是分個生死契闊,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黑衣人的軍刺太冷太險,李飛一直沉默不語,動起手來卻是毫不留情,乾脆利落,兩相交織,始一相觸,便知道彼此都不是什麼善茬兒,強手生死對碰,在這關頭,自然感覺到了濃烈的寒意,誰也不敢緩手。
李飛看著頜下飄來的那抹寒光,眼睛眯著,左手一翻腕便甩了出去,動作極為難看,像是歌者甩長袖,又像是潑『婦』要掙開窩囊老公死死抱著的手,但是動作難看歸難看,但是卻起到絕妙有效的作用,像鐵石一樣的左臂直接打在了黑衣人的右手腕上,出了重重的啪的一響。
黑衣人沒有悶哼,只是臉『色』有些白,一腳踹向李飛的小腹,被『蕩』到半空中的右手,卻是直接一刺向著李飛的眉心『插』了下去,就像是要用那道寒光,將李飛的頭額刺成斷裂血紅的分瓣西瓜!
李飛卻根本沒有理自己頭頂刺落的軍刺,腳下蹭蹭幾聲,死死地抓著地面,帶動著身體,向著不停往後退去的黑衣人身體靠近,在極短的時間內,左右兩隻手就像是兩個沙錘一樣,向著對方的胸部擊打。
啪啪啪啪,一連串悶響,黑衣人的一隻左手面對著兩隻像閃電一般快的拳頭,根本無法阻擋,悶哼聲中,寒光再作,他一低頭,一抿脣,猙獰凶狠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意,嗤的一聲,右手上的寒芒在身前畫出了三個一字。
就在最後那個一字的筆畫末端,軍刺鋒利的尖端,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李飛頸動脈的旁邊一寸之地,似乎隨時可能放出如瀑布一般的鮮血來。
黑衣人眼內閃爍的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陰寒之意,他手中那把黑煞軍刺滑不溜手,在以往的搏鬥中,不知多少敵人往往在近身作戰之時,只注意到了引人眼目的寒芒,卻死在那把黑沉沉沒有絲毫特殊的軍刺最後潤無聲息的偷襲之中。
軍刺劃開頸動脈,對方的鮮血會噴到自己臉上,也有可能噴到後巷脫漆的牆上,就像一個用血畫出來的瀑布。
黑衣人這些年殺人無算,也不知看到多少敵人,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這種血瀑布他也看的有些麻木,本來他沒有接到上級要把李飛置於死地的命令,但是卻因為此刻的危險感覺,不是對方死就是自己死的情況之下,不得不動用了殺招。
他的右手食指微顫,加快了軍刺殺戮刺向對方脆弱頸部的速度,眼看尖銳無比的軍刺就要刺入李飛的喉嚨,然而此時李飛的肩頭卻忽然間聳了起來,右臂由外而內,橫橫地砸了過來。
一聲沉重的悶響,回『蕩』在幽暗的後巷中。
黑衣人低著頭,洋溢著殺氣的眉頭皺著,平靜地站著,右手握著的黑沉軍刺上帶著一點血跡,右腿不停地顫抖的黑衣人卻知道,軍刺上的血跡不是對方,而是自己的。
李飛站在他的身前,身上的衣服雖然被對方割出了七八道細長的裂口,但是都未能傷及李飛的面板。李飛低頭望了眼身上衣服的裂口,心中沉凝,黑衣人的出手果然刁鑽狠辣到了某種境界。如果先前自己的反應再慢上一絲,只怕那柄軍刺便要劃破自己的咽喉。不得不說面前這個人的格鬥搏殺技術在華夏擅長軍刺的軍人好手當中絕對能夠排到前五的。
黑衣人抬起頭來,目光掙扎地望著李飛,但是臉容的漠然可以看得出敗在李飛手中並沒有太多的驚訝,甚至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不虧是李飛少將,自愧不如。”黑衣人嘴角含血自嘲地笑了笑,慢慢地舉起手中的軍刺,卻發現李飛最後一擊,力量實在太大,他擋在臉側的左臂幾乎要斷裂了,而他支撐著沒有倒下的右腿,卻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汗水從黑衣人的頭裡滲了出來,滴落在身上的傷口,有些刺痛。
“不過你放心,很快你就會遇到你真正的對手!”黑衣人猛地擲出手中的軍刺,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刺向李飛,然後轉身就逃!
可是那以迅猛之勢襲擊而來的軍刺在『射』到李飛面前的那一瞬間,李飛雙目猛睜,黑沉軍刺卻忽然受到無形的精神力調轉『射』向逃跑的黑衣人。
已經高速逃出十來米的黑衣人騰躍半空卻猛地被倒『射』回去的軍刺洞穿後背,綻放出血花在冰冷的空中散發出熱氣,然後便隨著屍體重重摔了下來。
李飛微低著頭根本沒多看一眼,掉頭向後巷出口默默地走出去,伸出手,『插』在水管處的麒麟劍尖顫抖,咻的一聲自動拔出回到李飛手中,然後水管猛地爆裂『射』出激『射』的一簾水幕,沖洗著後巷的血汙,也遮住了李飛離開的背影。
後方的水花噴『射』聲已經聽不見,而街道前方卻急促地駛來鳴著警笛聲的警車。李飛走出後巷之後,默默地行走在繁華的街道邊,低頭沉思。跟蹤自己的這些人並不是天門的人,顯然是章家派來的人。李飛對此不奇怪,但是他心中卻對那黑衣人說的那句話感到疑『惑』和不安。
“不過你放心,很快你就會遇到你真正的對手!”
李飛再次回到巫漢,這裡已經沒有太多戰爭之後殘留的蕭條氣息。顯然,在後現代城市,適應生命力是極強的。但是當李飛踏入這座城市,本來因為雪月姐的不辭而別顯得低沉的心情就顯得更加的沉甸甸。
看著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此刻繁華的場景,李飛眼裡卻是灰沉沉的戰鬥場面,耳裡的車鳴笛聲卻變成了槍炮聲,萬歲軍09師五千精銳在此全軍覆沒,重回傷心地,李飛久久無法從悲傷恢復過來。
昨晚在酒館的血戰之後,李飛直接乘坐當晚的客機來到巫漢。在已經沒有戰爭硝煙味道的巫漢市的街道逛了幾圈後,來到那座小山坡已經是傍晚時分。
蘇勇的墳墓前,幾杯酒一束白**。李飛坐在墳前喃喃自語,逐漸入夜的晚風慢慢變冷,吹搖著墳墓四周的枯草,吹『亂』李飛的頭髮,卻吹不斷愁緒絲絲。
天『色』漸暗,墓碑上已經看不清字型後,李飛才默默地向蘇家走去。
在林園一角,那間熟悉而又陌生的房子隱約在林間。當初李飛受重傷誤進這座小房子,便是蘇小小把他救下。如今物是人非,李飛故地重遊,而失去了弟弟的蘇小小已經是孤家寡人。
李飛走到那木質的門前輕輕敲了幾下,片刻之後,門咔的一聲開了。
開門的正是蘇小小,隔段日子不見,伊人顯得消瘦。但是臉形依舊極美,黛眉如畫。當她看到李飛的時候,柳葉般纖細修長的眉『毛』下,那雙霧氣瀰漫的眼眸子如煙如霧,然後晶瑩剔透的兩行清淚,順著白裡透紅的兩腮淌了下來,顫抖著嘴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李飛看到明顯衣帶漸寬人消瘦的蘇小小,心中一陣黯然,心知對方這段日子以來承受的哀傷。
“進來吧。”蘇小小勉強『露』出一絲微笑,輕輕地說道。輕柔的黑絲被搭在她的腰間,如瀑布的黑髮被仔細地扎著,垂在雪白的上衣,黑白相襯,透著一絲文靜的秀氣。
李飛輕輕點了點頭,走了進去。小屋和當初李飛看的沒多大變化,後院當初被追捕踩爛的**山嵐已經變成了白**。
“什麼時候可以走”李飛坐在竹椅上,接過蘇小小端過來的熱茶問道。
蘇小小溫婉地在李飛身邊的竹椅坐下,幽幽地回答道,“隨時。”
說這話的時候,蘇小小那雙把憂傷隱藏的眸子閃過一抹黯然。顯然,李飛這次接她回去,也說明李飛開始和苟鵬禹算賬了。
兩人沉默了片刻,一直低垂著頭的蘇小小慢慢抬起頭望了李飛一眼,忐忑地問道,“一定要殺”
李飛默默地點了點頭。
蘇小小接著淡淡說道,“我並不是憐憫那黑心漢,我只是擔心會拖累你。”
李飛苦笑地搖搖頭,說道,“我五千兵的死和苟鵬禹有著直接的關係,我忍到現在已經很愧對那班兄弟。”
蘇小小喃喃地點了點頭。
“訂的是明天一早的機票,你可以準備一下。”李飛說道。
蘇小小環視了一遍房子,苦澀地搖搖頭,“沒什麼好準備的。”
李飛默默看著蘇小小,看了眼蘇小小身上簡樸的白衣,然後笑道:“的確,有些事情太過留戀只會讓自己受傷得更久,該斷則斷。帶我出去逛逛好不好”
蘇小小微微愕然,然後很快明白李飛的用意,不意拒絕,便答應點頭。
巫漢最繁華的商業區裡有一條最安靜地街道,繁華與安靜並不矛盾,所謂鬧中取靜是一種格調,鬧中生靜則代表著某種散著鈔票油墨氣息的清高。這條約『摸』兩百米長的安靜街道上,雲集了這個城市裡最出名的奢侈品商店,裝潢清雅卻蓄著貴氣的門臉,人數並不多卻個個面帶矜持之『色』的顧客,充分展現著拒窮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
夜晚是商業區最喧鬧的時間段,這裡身份尊貴,或者是身家富貴的客人們都不會選擇在夜『色』甚好的時候前來購物。李飛詢問了位置後,便領著蘇小小來到這條繁華的街區。看著周圍雜多的商鋪,李飛看到一家名牌衣店,便走了進去。
“我不需要買衣服,真的,李飛。”蘇小小顯得有點矜持地跟在李飛身旁,急忙在店門口拉住李飛。
李飛微微笑了笑,柔聲說道:“華京不同巫漢,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不想在苟鵬禹面前像現在一樣顯得失魂落魄吧”
蘇小小臉『露』猶豫之『色』,已經被李飛拉了進去。
店裡的制服女服務員們保持著極為標準的微笑,雙手端在腹間,極有禮貌地注視著門外,就像那裡隨時會冒出一個一擲千金的富家子來。
叮咚一聲脆響,門口那個頗有古風的小銅鈴響了起來,穿著合身制服的女服務人員們同時精神一振,笑容更加溫和,迎向前去。然而當她們看到進來的那個年輕人和身邊顯得靦腆的女子後,笑容卻難以自抑地僵了僵,險些難以保持住一向被嚴格遵守著的禮儀形象。
因為隨著冷風進來的年輕人,穿著一件街道上常見的外套,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裡,依然穿得如此單薄,衣服還有些舊了,實在不像是什麼有錢人。這個世界上喜歡玩弄玄虛,扮窮人地富家子,這些小姐們見的多了,但她們更知道,那些富家子只是喜歡玩,沒有誰喜歡在這種鬼天氣裡,還要刻意與自己的身體過不去。而且他身後的女子不知是否因為長久不出門的緣故,臉容有點慘淡,衣服雖然整潔,但是卻是居家普通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