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將軍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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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將軍之死
設圈套藤野斃命,為名節將軍殉國。
十一月上旬,列島將進入冬季,雖然尚未下雪,不過氣溫的陡降令到仍穿著單衣在營帳外值勤的恆國士兵瑟瑟發抖,到處是一堆堆的兵士們聚在火堆旁。不時傳來一陣陣談論的聲音,正在巡視的裴元仁忍不住想去聽聽這些士兵都在說些什麼,悄悄地靠了過去。
新兵甲:“媽的,我原來聽說這裡的娘們有多漂亮,怎麼全都是像風乾了的老太婆!”
老兵乙:“靠,你小子就知道女人。想想怎麼把命保住吧!也不知道冬衣什麼時候能運到。”
老兵丙:“是啊,聽說再往北打還會下雪呢。這樣的單杉還打個求,早凍死了。聽說這個冬季會繼續打過去呢。”
新兵丁:“哼,別說冬衣了,你們沒覺得現在我們吃的麵粉越來越差了嗎?是不是後勤供應出了問題?”
新兵甲:“哈哈,這些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別小看我是個新丁,我姑丈可是大官,告訴你們,這是後方有人在搞鬼,他們拼命壓低價格收購冬衣,賣家虧本自然不樂意。麵粉嘛,嘿嘿,那是他們往裡面摻了別的東西!”
眾人:“啊!”
新兵丁:“格老子,老子在前方賣命,狗ri在後面發財!”
老兵乙趕緊:“噓。小聲點,給長官聽見不得了。”
老兵丙:“唉,說起來我還挺滿足的,當了10多年兵了,現在軍隊的待遇還算是最好的,至少還有白麵給你吃,經常還能聞到肉味。記得當年可可爾打過來那會,發給我的刀都是生了鏽的,吃什麼你們知道嗎?算了,不說也罷,沒餓死就算命大了。”
“哼,要是皇帝陛下知道這些狗ri的黑心,一定饒不了他們。”新兵丁仍忿忿不平。
“卡卡卡”,這是軍官的皮靴聲,士兵們終止了議論。
在第二天的軍事會議上,寒必從定下了十ri後登陸大班島,爭取在雪季前圍困西都的戰略計劃,但裴元仁提出了冬衣的問題。
寒必從側頭詢問負責運輸的陳慶之軍團長冬衣什麼時候能夠運到。陳慶之回答說早就準備好了船隻在斧山港,好象是後方還沒有徵集夠吧。
寒必從要求不管徵集了多少,都先運過來,必須保證大軍登陸大班島後能穿上冬衣,否則軍法無情。
十一月十ri,大恆帝國進攻太陽帝國的政治、經濟中心大班島。太陽帝國終於拿出了祕密武器——龜船。
所謂龜船便是將整個船隻造得象烏龜殼一般,四周留得有箭孔,體積小自然速度就快,運動方便。太陽帝國的龜船往外發shè的全部是火箭,採取邊打邊走的戰術,一開始恆國海上艦隊無法適應敵軍的新戰術,好象是拿著大錘的力士在拍蒼蠅,有力無處使,第一天被焚燬戰船達五十餘艘。
寒必從眼見海戰不利,下令暫時停止運送陸軍登陸作戰,同時令海軍退回軍港,召集眾將商議破敵之策。
會議上最惱火的是海闊天:“nǎinǎi的,這些王八蛋哪裡找來這麼些烏龜!還真用得是地方。”
“是啊,這種船要是拿到深海起不了什麼作用,幾下就得被大浪掀翻!但在近海卻是我軍這些大船的剋星啊。”陳慶之一眼便看出這種船隻能近海作戰的缺點。
“呵呵,那又如何,人家用對了地方。我看兩位還是快點拿出應對之策吧,我的將士們可在岸邊乾等著呢。氣可鼓、不可洩啊。”裴元仁本已乘上戰船,準備好好乾一場,沒想給攆回來了,心裡不太舒服。
“哼,那裴將軍可有高招,兄弟願意受教。”海闊天可不吃這套,陳慶之則笑咪咪不言語。
看裴元仁似乎還想說什麼,寒必從發了話:“其他各位將軍可有良策,大家集思廣益嘛!”
“兄弟對海戰是外行,不過今天倒是有個發現,我見海戰時我軍有艘戰船上的兵士試圖將錨甩出去勾住敵船,不過由於實在太沉,失敗了。所以我想要是用輕便點的鐵鉤鉤住敵船,將其與我艦綁在一起,他就發揮不了快速運動的優勢,再殲滅之。”南鬥軍團參軍趙全的話驚醒了兩位海軍將領。
“好啊,我說趙老弟,看不出你小子有兩套嘛,哈哈。”海闊天是個直爽脾氣的人。
“哪裡,哪裡,兄弟碰巧瞧見,不敢貪天之功。”趙全謙虛的說道。
陳慶之沒說話,不過回去後立刻調查出第一個想出這個辦法的人原來是被常天破格提拔成船長的鄭合!陳慶之當即提拔鄭合為第三艦隊的副統領,相當於副旅級軍官。
五天後,兩軍再次海戰,不過這次太陽帝國的龜船可就沒那天的威風了,被一艘艘鉤住後,從天而降的恆國士兵拿著大斧頭活活的將龜殼打破,再往裡面灌上黑油後點火,之後迅速逃離,這邊即刻斬斷繩索。
大部分龜船裡計程車兵被燒死,逃出來的掉進海里,在已經進入冬季的海水裡生還的少之又少。少部份龜船眼看不妙,掉轉船頭溜掉了。
這一戰,太陽帝國海軍徹底喪失了海上控制權,除了困守孤島,再無出路。
十一月六ri,恆帝國天蠍軍團順利登陸大班島南部,太陽帝國陸軍元帥河川武夫計算登陸地點失誤,被迫從一百里外趕來阻擊恆國登陸軍隊,妄圖將恆國已登陸部隊壓回海中,卻被已經排列好陣勢的天蠍軍團擊敗。河川逃回西都後向歧山皇帝自裁謝罪。
河川元帥的失敗,致使防守東部的豐臣吉秀部和防守西部的軍隊為免被恆**隊割斷成為孤軍,不得不同時往西都方向後撤。
十一月二十六ri,恆帝國天蠍、南鬥兩大主力軍團四十五萬人及十萬後備兵團推進至西都南面五十里處的西都平原。太陽帝國拼湊了最後的八十五萬軍力,號稱百萬大軍,以老元帥德山幕佐為帥,豐臣吉秀為副帥,決心與恆帝**隊展開最後決戰。
雙方戰場的選擇都不約而同,那就是西都平原,因為只有這裡才能擺開如此大的戰場。
由於運輸和糧草供應的限制,恆帝國只有幾萬翼龍軍力,馬騎兵基本沒有。太陽帝國本身就沒什麼翼龍,只有四萬多馬騎兵。所以雙方基本是步軍對決。
為了這次決戰和攻取西都,恆帝國準備了五十門火炮,雖然發shè速度慢,但寒必從還是把他們用上了,分五個縱隊擺在了中軍戰場。
清晨,雙方佈陣完畢,大戰一觸即發。沒有人知道這場戰鬥後自己還能不能活下來,沒有人。
太陽帝國的軍隊數量多、鬥氣高,為國家存亡而戰!多為老弱殘兵。
大恆帝國的軍隊數量少、殺氣重,為復仇而來。卻是jing壯之士。
七十高齡的太陽帝國老帥德山幕佐白髮飄飄,老爾彌辣,威風不減當年!
已至壯年的恆帝國大軍統帥寒必從雄姿英發,勇冠三軍,正值人生頂峰!
德山幕佐向左邊站立的一名年近四十餘歲武士打扮的人望去,兩人微微點頭示意,武士腰間佩帶著一長一短的雙刀徒步往兩軍zhong yāng走去。
“寒大將軍,引流派第十二代掌門藤野向你挑戰!”武士名藤野,上屆聯合大陸刀術第一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運起中氣的喊聲傳到了十幾裡之外,整個戰場都聽得到他的聲音。
“上將軍,待我去會會他。”年輕的秦傳請戰。
寒必從揮了揮手,慢慢地從翼龍槍架上摘下隨他征戰近二十年的銀槍。
“上將軍,你身為一軍統帥,不可犯險啊。”身邊的幕僚提醒道。
寒必從沒有回話,喃喃自語:“是啊,大陸第一刀與大陸第一槍是時候證明誰更強了。”
那會的大陸崇尚武風,兩軍決戰,如果對方有人挑名要求戰前單獨決鬥,被挑戰的一方若不敢應戰,會被人譏笑。當然如果你要是挑戰的物件在別人看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也一樣會被人瞧不起,所以恆帝國的將軍不可能去挑戰七十高齡的德山幕佐。
兩軍的將士此時鼓譟起來,都很想看看大陸公認的刀槍第一究竟哪個更強。
寒必從跳下坐騎,走到場中心,兩人互相微微點頭以示敬意,這是禮貌,表示對對手的尊重。
藤野抽出兩把配刀的姿勢優雅之極,卻是匪夷所思地短刀在前,長刀再後;寒必從長身直立,右臂橫槍,指向東北;
兩人佇立整整半個時辰,兩軍之中沒有人敢於發出一絲的響動,生怕驚飛了這場百年難遇的決戰。只有不懂藝術的龍、馬有時會不安地躁動幾下。
兩人的武學顯然都已到達登峰造極的地步,與天地間融為了一體,沒有真氣鼓動起來四周飛沙走石的那份壯觀,似乎是恆古以來就有的兩尊雕像在互相凝視著彼此。只有真正的武學大家才知道,此時在兩人周圍方圓幾十米佈下的力場是何等的恐怖。
又是將近半個時辰即將過去,突然一陣風不知道從哪裡吹來,終於觸發了當今聯合大陸兩位頂尖高手的戰機。
瞬間,在場的沒有人看得清藤野和寒必從究竟誰先動,甚至沒有人聽見兵器相格的響聲,更加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兩人似乎從來就沒挪動過地方,卻勝負已分:藤野胸口中槍,大量的鮮血噴出,手中已無刀,臨倒下去時留下詭祕的一笑,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寒必從面sè蒼白,左腿與左臂鮮血滲出,滴落在異國的土壤上。騰野的刀飛到了寒必從身後幾十米遠的地方。
由於當時沒有真正的高手在場,因此這一戰沒人能看懂,唯一的解釋是兩人的動作太快,實在太快,甚至快過閃電,因為閃電還能看得見,他們的動作卻看不見。
寒必從慢慢返身走回本軍,恆帝國將士歡騰鼓舞,迎接勝利的將軍!太陽帝國計程車兵悲哀中匆匆收回失敗者的屍身。
返回本軍的路其實很短,寒必從卻感覺好漫長!但腳步仍是那麼沉穩,回到本陣的大恆帝國上將軍已面無血sè,率開親兵的攙扶,重新登上了坐騎,然後嗓音沙啞地吩咐傳令兵:“請趙全參軍火速趕來見我。”
德山幕佐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麼,一直沒有命令進攻,他在等。
趙全趕來中軍,寒必從勉強笑了笑,解下皇帝賜予的碧血劍,並將大將軍兵符也遞給了趙全,一字一句的向左右吩咐道:“本將軍~現~全權委託趙全將軍~以我的名義指揮這場戰鬥,此事嚴格保密!否則~軍法從事。”寒必從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沙啞,他指了指自己的咽喉,表示因說話不便的緣故,之後再不說話,只是挺立在坐騎上,似乎這場大決戰與自己再無關聯。
趙全眼看寒必從蒼白如紙的臉上已隱隱冒出黑氣,再看看他手臂上滲出的血已漸漸變成黑sè,心知有重大變故,幾十萬將士將命懸一線,他也是聰明人,也不再問,迅速調整了思路,以戰場最高指揮官的高度重新審視了一遍戰場。
這時,德山幕佐或許認為時機已到,令旗揮動下,展開了全線出機。看著如山崩海嘯般撲過來的敵軍,趙全下令開炮。
火炮起鳴,太陽帝國計程車兵成堆的倒下,可惜只有發shè一次的時間,待如雨的弓弩箭給敵軍再次造成傷亡後,恆帝國計程車兵早按捺不住揮刀的衝動,也如滔天巨浪般衝了出去。
戰場上,刀槍交錯,龍馬嘶鳴,人喊叫,箭如飛蝗。雙方都像猛獸般猛撲咬噬,很快一具具生龍活虎的血肉之軀,成為倒臥在地上的死屍:一道道靈魂就這樣擺脫人世間的苦難,飄歸冪府。
太陽帝國的軍中猛地傳出:“寒必從已死、寒必從已死的”的喊聲,一時間,恆國計程車兵不知所措,但能回頭的,都往中軍望去,遠遠看見自己的大將軍仍穩坐龍鞍,不覺氣憤敵軍造謠的無恥,高聲大喊:“敵軍造謠,大家回頭看。”
此時的寒必從艱難得彷彿舉起一坐山般抬起手中銀槍,向望過來計程車兵致意。恆國士兵只經過短暫的混亂,士氣更加大振,或許是被自己的主帥只用了一招便擊斃與自己齊名的傢伙感染了,恆國計程車兵個個像是餓虎撲食般往敵軍衝殺。
太陽帝國的兵士鬥志根本不見減弱,為國家存亡而戰的信念支撐著他們繼續戰鬥。
裴元仁早殺紅了眼,一對雙戟砍得鈍了,回營換了幾次兵器,都不稱手,最後索xing將雙戟當棒子使,亂劈亂砸起來,沒想正好碰到敵軍的豐臣吉秀。兩人算是棋逢對手,打了打的,雙雙滾下坐騎,兵器也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在亂軍中施展起拳腳功夫,大概是兩人最後都打瘋了,混戰中對手早換了人都不知道。
正在兩軍難分上下之時,太陽帝國的中軍所在突然颳起一陣怪風,“咔嚓”一聲吹倒了德山幕佐的帥旗。
趙全看在眼中高聲對士兵們說道:“天助我軍。”恆國士兵士氣更振。帥旗相當於整個軍隊的靈魂,太陽帝國計程車兵頓時迷茫了,難道真的天要亡我?
島國人非常信天,早在幾百年前就有人預言,只有天能滅太陽帝國。後來大家才知道這個天不是指上天,而是指恆國皇帝常天。
趙全順勢下令後備兵團參加戰鬥,勝利的天平開始向恆帝國傾斜了。太陽帝國計程車兵抵擋不住開始呈現潰敗的勢頭。
德山幕佐知道無力迴天,緊緊閉上雙眼,抑制住心頭的悲慟,為儲存軍力,他下達了總退卻的命令!
趙全深知窮寇莫追的道理,大軍追殺十里後也傳令收軍了。這時他才想起身邊的主將,興奮地說道:“大將軍,我們勝利了!”
可寒必從再也不能回答他的話了,再也無法與將士們共享勝利的喜悅了,再也無法施展那霸絕天下的槍法了。
大恆帝國史記將軍列傳:寒必從上將軍在征討原太陽帝國的最後一戰中,為鼓舞軍心,與大陸刀法名家藤野對決,一槍斃敵,卻不想藤野早存死心,甘願斃於將軍槍下以毒刀傷寒上將軍,上將軍雖毒發,卻臨危不亂,將指揮權交趙全。為穩軍心,上將軍以世人難知之毅力,端坐龍鞍,待我軍勝利,眾將士歡呼之時,將軍早已氣絕多時亦!年僅三十六歲。一代名將就此西去,悲哉,壯哉!
大恆帝國痛失名將,皇帝陛下哀傷難以自持,曾言:“若得寒上將軍復生,吾寧可不東征列島亦。”
大恆帝國常天皇帝陛下追封寒必從將軍為帝國元帥、賜世襲二等公爵。舉行國葬,修帝國英武祠,以慰名將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