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105章 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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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105章 打醒
於是，李昊天就驅車前往車站附近，因為那裡是旅社賓館最集中的地方。
到了火車站前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李昊天找了個地方停了車，就去找旅館。
然而，他卻被旅館跟前站著的那些打扮的非常豔俗的徐娘半老嚇住了。
“小兄弟，要住店嗎？”
“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進來住店吧，什麼服務都有！”
......
李昊天連理都不理這些徐娘半老，看著都有一種想吐的衝動。
忽然，又是一個女人攔在了他面前。
“想要上床嗎？我不收錢的......”
女人的話到了一半，就嚥了下去，李昊天也驚呆了。
面前的女人正是林芳，當她看到是李昊天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受到驚嚇，還是因為自尊心被摧殘了，掉頭就要跑。
沒跑出去兩步，就被李昊天抓住了衣領。
“死丫頭，你給我站住！”
帶著林芳來到了車上，只見林芳低著頭，悶聲不語。
“吃飯了沒有？”李昊天問道。
林芳搖了搖頭。
“你在車上等著，我去給你買吃的。”
“我想喝酒！”林芳抬起她無神的大眼睛說道。
“好，一瓶啤酒吧。”
“我要喝白的。”
“你想死啊，女人喝什麼白酒！”李昊天罵道。
“讓我喝一回吧！”林芳懇求道。
“好吧，你等著。”看到林芳憔悴的模樣，李昊天於心不忍，醉酒後雖然很難受，但酒也是消愁的最好工具。
十分鐘之後，李昊天從肯德基裡帶來了一些快餐，又拿來了一瓶白酒。
林芳接過這些東西，卻沒有吃快餐，直接開啟白酒，就喝了起來。
“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你身為女人，難道沒有一點矜持嗎？”李昊天忽然問道。
林芳愣了一下，然後猛灌一口白酒，才說道：“我是沒節操了，我現在一無所有了，我唯一的親人爸爸死了，我的男朋友不要我了，我的工作也丟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可我還有漂亮的臉蛋，我還有身體，不是嗎？”
說完這句話，林芳大膽的看著李昊天，眼神直接的讓李昊天都不敢直視。
“那你打算靠出賣肉.體賺錢了？”李昊天問道。
“這樣有什麼不好，我有這樣的資本，男人都喜歡玩一夜情不是嗎？”林芳冷笑道。
“啪！”林芳的臉上，忽然被李昊天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再有這樣的想法，我就一巴掌蓋死你！”李昊天憤憤地說道。
林芳捂著腫起來的臉，愣了一分鐘，接著又抱起酒瓶子猛灌。
眼看著一瓶白酒快要被她一個人喝光了，李昊天趕緊奪下她手中的酒瓶，直接扔出了車窗外。
“行了，別喝了！”
“我也不想喝，我心裡難受！”說著林芳就趴在了李昊天的胸前大哭起來。
第一次見到林芳的時候，她很活潑。白天的時候，林芳還在氣勢洶洶的去找程凱龍，然而幾個小時之後，她已經憔悴成這個模樣。說起來，林芳變成這個樣子，李昊天也起到了推手的作用。他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個女孩子沉淪到去出賣肉.體。
“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只要你的人生還有目標。”李昊天輕拍著她的肩膀勸道，然而，林芳卻只是哭，什麼話也不說。
直到林芳的淚水完全侵透了李昊天的上衣，她才離開了李昊天的胸前。雖然還是抽噎著，卻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毫無顧忌地哭了。
李昊天整了整衣服，被淚水侵透的衣服溼漉漉的，貼在身上，冰涼冰涼的。
“對不起！”林芳發現了這一點，有些歉疚地說道。
“沒什麼，只要能讓你心情好點就行。”李昊天莞爾一笑。
“其實，你是個不錯的男人，很體貼！”林芳的心情總算好了點，此時乾涸了。
“是啊，她們都這樣說我。”
“她們是指誰？除了董一凡還有誰？”林芳好奇地問道。
“其他人你就不認識了。”
“看不出，你還有不止一個女朋友。”雖然是調侃的語氣，但是林芳無論如何也笑不起來。
“女朋友？”李昊天詫異不已。
“董一凡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誰說她是我的女朋友？”
“不是你的女朋友，為什麼會住在一起呢？”
“那是因為方便工作的關係，我們之間沒有那樣的關係。”李昊天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們是那種關係呢。想必程凱龍也知道吧？”說道這裡，林芳又嘆起氣來。
李昊天沒有料到，林芳竟然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已經把因爸爸去世的悲傷化解掉，轉而關心程凱龍。不過，這女人怎麼會有這樣大的酒量呢？剛才看到，她已經喝了七八兩白酒了，現在竟然沒有一點酒醉的跡象。在對比一下那個沾酒即倒的董一凡，真的沒有可比性。
“你心裡還惦記著程凱龍嗎？”李昊天問道。
“說不惦記是假的，只是，我心裡明白的很，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他一直喜歡的都是董一凡。所以，現在我也不奢望能跟他複合了。也許這樣結束，是個很好的結局。勉強在一起的話，對誰都沒有好處。
“你能這樣想最好了，另外我想問一下，關於你爸爸的事情，你恨我嗎？”
林芳怔怔地望著李昊天，隨後點了點頭。
“恨，當然恨。但我也恨我爸爸，他本來在我心中，是一個慈祥的父親，我一直為擁有這樣一個父親而感到自豪。但他的死，忽然打破了這一切，我雖然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但我最恨的是，沒有在他臨死前質問他......”
林芳說道這裡，停住了，安靜的望著車窗外的夜景。
雨後的城市中，散發著清新的氣息，雨水彷彿洗淨了大地上的一切不潔，讓人能夠感受和呼吸到乾淨的氣息。這也讓趴在車窗前的林芳，感到心裡放鬆了許多。
“我不是一個懦弱的女孩子，我不會因為爸爸的死，和男朋友的離去而尋死覓活，我會好好地開始新生活的。剛才的事情，只是我一時間太沖動，幸好你及時出現，要不然，我可能會淪陷。”
“我感到很愧疚，我如果當時考慮到你的心情，事情也許不會變成這樣。可是我當時真的沒有殺死你爸爸，不過我有教唆的責任，因此我也不能完全推卸掉。”
“教唆？那麼是別人殺死的我爸爸？”林芳的眼中再次燃起了仇恨的種子。
“是程凱龍，因為在場有好幾個人，如果不制服他們，那麼死的也許就是我和程凱龍，因此我讓程凱龍也動手了。或許是程凱龍對你爸爸積怨太久的緣故，所以下手重了一些。”李昊天覺得，自己跟程凱龍沒有什麼過深的交往，也沒有為他背黑鍋的必要。所以，還是照實說的好。
“這麼說來，是程凱龍最後殺死了我爸爸？”林芳的心中再次沸騰了，對程凱龍的複雜情緒，讓她的心中不斷地膨脹，快要撐開胸腔了。
“是的，程凱龍最後動的手，不過我剛才說了，責任也在我一半，我起到了教唆的作用。”
“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明白了。”
“我看你現在的心情不太對頭，你應該不會對程凱龍做什麼過激的事情吧？你也要想想，程凱龍是被你爸爸逼著參與到黑幕交易之中，所以他對你爸爸也懷有極度的恨意。所以，你不能完全怪程凱龍。”李昊天不能挑起林芳的恨，只能將其壓制，否則的話，憑李昊天的判斷，這女人肯定會對程凱龍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不，我不能原諒他，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來。”林芳的雙手不住地顫抖著。
“你清醒一下，你可不能衝動啊！”李昊天有些後悔剛才說出實情。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無論我對他做出什麼事情來，都與你無關吧？”林芳憤憤地說道。
“那我問你，為何你以為是我殺你爸爸的時候，可以原諒我，但你知道是程凱龍殺了你爸爸的時候，卻這樣衝動呢？你好好想想，其實你並不是因為是程凱龍殺了你爸爸而憤怒，只是藉機來發洩程凱龍跟你分手後的恨。”
李昊天分析的很到位，林芳的情緒慢慢趨向緩和。捫心自問，內心深處究竟是怎樣想的，還真的與李昊天所說的相吻合。
“你沒事吧？”看到林芳沉默的模樣，李昊天有些擔心起來。
“沒事了，我不會對他怎樣的，我只想最後跟他深入地談一下。”林芳冷靜地回答道。
“嗯，你能安靜下來就好了，今天之後，就不要再多想了。畢竟你爸爸做出那樣的事情，才導致今天的下場，於法於理，程凱龍都不應該付直接的責任。明白嗎？”
“我明白，可是我心裡就是一時間難以接受！”林芳再次將臉埋進雙手之中，哭泣的聲音從指縫之中傳出來。
“沒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李昊天將她再次抱入懷中，而林芳無處發洩的情緒，終於能再次找到李昊天這個排洩口。
李昊天的本意，只是想安慰林芳，沒有想太多。然而，林芳好像完全投入了，她閉著眼睛，雙手攀上李昊天的肩膀，臉蛋在李昊天的胸前摩挲著。
“這算什麼？難道這個女人把我當成了感情替代品了嗎？這樣下去會很危險的。”李昊天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
想到這裡，李昊天必須要制止，預測的事情發生。無論是否會發生，總要防患於未然的好。
“林芳，你今天很累了吧？要不我現在就送你回家吧？”
“別，這樣抱我一會，一會就好......”林芳彷彿夢囈般的細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