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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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開
“小雪”
“小雪,快過來”
一棵茂密的榕樹下坐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那個英俊的男人留著清爽中式的黑髮,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位留著棕色長髮藍眼的美麗女人。
他們對著同一個方向微笑招手著。
一位身穿白裙的少女,站在那,先是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然後眼裡暈出了光亮嘴角噙著喜極的笑容往他們方向跑去。
“爸爸媽媽”少女張開雙手緊緊的抱住這兩人,她挨緊著他們,眼角泛起了晶瑩,終於。。。他們再一次相見了,而且這一次是永遠的不再分開。
“小雪”這個美麗的女人抬起手輕輕撫著少女的黑髮,眼裡蕩起柔光卻帶點傷地說:“為什麼要這麼傻。你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我們很傷心嗎?”
少女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還有那個男人,她眼簾微微下垂,低低地說:“對不起,爸爸媽媽,我浪費了好不容易得來的生命,但是。。。”一道清淚從臉頰滑下,“因為我的存在,帶給他們了傷害,我不想再徘徊在那樣痛苦的感情中了,我。。。累了”
“小雪”男人這時伸出手抹去少女臉上的淚水,心疼的看著她說:“你真的覺得這樣離開了,會開心嗎?沒有值得你留戀的嗎?”
少女微微一愣,只看見他們依然對自己是無比溫柔的微笑和沒有任何責備的眼神。
“小雪,你還記得小時候和媽媽說過的夢想嗎?”女人帶著她溫和的嗓音輕聲道。
“嗯”少女點點頭,隨後眼裡帶著淡淡的憂傷輕輕地說:“長大了,要像爸爸媽媽一樣幸福,找一個愛自己也是自己所愛的人,然後永遠的在一起”可是已經沒有永遠了,因為她已經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聽完話,女人抬起纖美的手輕輕撫了撫少女的臉頰,溫柔地說:“那就繼續找吧”
少女微怔,並不懂得這話中的意思。
“我的小雪長大了”這時男人的聲音傳來,他嘴上彎起他獨有的笑容說:“可以獨擋一面了,爸爸媽媽也放心了,好好的活下去,等下一次請把你的幸福帶給我們看看,爸爸很想看看是誰這麼幸福擁有我們的小雪”
“一定哦,小雪”
兩人微笑的臉在陽光下越來越透明,就連身子也開始慢慢透明起來“爸爸媽媽”當少女緊忙伸手要抓住他們時,那兩個身影已經化成空氣裡一縷青煙然後消失了。
此時,猛然睜開雙眼的單飄雪,耳邊馬上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她轉眼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白色立即讓她從夢境中轉為現實當中,下一秒她腦子裡第一個蕩起的話是,原來她沒有死。
“小姐。。。”麗看到單飄雪終於甦醒過來,她心中的喜悅在這一刻奔湧而出,連眼眶都激動地泛紅起,“老爺,謹少爺,小姐醒來了”麗緊忙轉身跑到病房外,對守候已久的池田森川和池田謹高興的通知道。
接著焦急的腳步聲馬上回蕩在這間安靜的病房裡,入進少女眼裡的是一張表情不多眼神卻表露著他高興的心情和另一張把心情全部寫在臉上的笑臉,那裡有高興,激動還有緊繃後的紓緩,不過眼前這三人不難看出都鬆了口氣,因為昏睡多時的單飄雪終於醒來了。
“雪,你感覺怎麼樣?”池田謹走到單飄雪的身邊,看著她關切的問道,他不敢伸手觸碰她,因為此時此刻躺在病床的這位少女太脆弱了,禁不起輕輕的一碰。
單飄雪沒有出聲,只是移下視線看了看自己這副身體,手背上扎著輸液管和手指上夾著心率測量儀,那隻曾經是她親手用玻璃片劃破的手腕如今也只是用繃帶緊緊的包著。
一股強烈的無力感湧上心頭,慢慢的閉上眼,一道眼淚無意識的從蒼白的臉頰滑下,她居然沒有死,為什麼爸爸媽媽不帶走她,難道就像爸爸說的,這裡就沒有值得留戀的嗎?留戀嗎。。。她的心空了,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想了。
看著單飄雪只是閉眼不答,臉上還掛上了眼淚,在場的人都看的很心痛,卻並沒有接下來繼續問什麼,因為就如醫生所說的,他們現在必須時時刻刻都要注意這位少女的情緒。
該講有的不該講的,他們心裡清楚。
“麗”池田森川轉過頭對身旁的麗吩咐道:“回去為小姐準備幾件衣服,順便吩咐家裡的廚師為小姐熬些補身子的湯送過來”
“我知道了,老爺”麗將要轉身之時又一次回頭看了看躺在病**的那位少女,眼簾微微下垂,心裡感到很難過,從來沒有想到如此溫柔善良對生活樂觀的小姐居然會做出如此令人震驚的事,究竟在跡部家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也沒有人告訴她。
太多疑問也只能從家裡回來後在慢慢了解,不知道她能不能幫上忙或者分擔一些什麼。
看著麗離開關上門,池田森川走到單飄雪的身旁俯下身抬手輕輕摸了摸這孩子的頭,看到她憔悴的樣子他感到很心痛也很沉重,“小雪”他輕輕地叫著這個不願意睜開眼睛的少女,“你好好休息,我和謹去一趟醫生那,一會兒就回來”
少女依然是閉著眼睛沒有回答,一動也不動,彷彿只剩下她一人獨處在空蕩的世界中,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池田森川輕嘆了口,也不在多勉強她什麼,直起身伸手為她掖好被角後帶著池田謹輕步的離開了。
現在,她需要安靜的休息。
聽著病房的門漸漸關上,然後腳步聲再也聽不見為止,單飄雪終於睜開了眼睛,淡淡的眼珠中此時抹過一絲複雜卻堅定的光芒。
風輕輕吹著掛在窗戶上的窗簾,椏枝上的鳥兒唧唧喳喳叫著,蔚藍的天,潔白的雲,一群鳥兒飛過,顯得那麼平靜安閒。
醫院的走廊上有一位身穿校服身材高挑的藍髮少年往前走著,他的腳步有些急,而這個人就是早上得到父親通知單飄雪住院訊息的忍足侑士。
他走在走廊中,淡淡的光線打在他五官上形成淺淺的陰影顯得格外的沉重,鏡片下那雙眼睛裡帶著複雜還有一絲看清的難以置信,他無法相信父親所說的“自殺”這兩個字用在那位只裝下世界所有美好的少女身上,甚至更無法去信究竟是什麼原因而導致她走上絕望的一條路。
可不得不承認當得知這個令人驚愕的訊息後第一個想到給單飄雪造成這樣傷害的人就是他,跡部景吾。他看到他在失去單飄雪之後的失落,傷心,甚至是眼裡呈現的不甘。忍足侑士依然還是相信居然那位少女已經離開,那麼他與她之前的關係也會隨著時間漸漸淡去,不會再有任何的糾葛。可是。。。他似乎想錯了,這一次池田集團出事,以那位少女的性格,根本不會坐視不管甚至還會回來,跡部景吾看到她一定會爆發在這些日子裡沉積的情緒。
變得瘋狂,可能已經失去了理智。。。
忍足侑士實在不敢繼續往下想,那位驕傲不羈,處事冷靜也理智的帝王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可是如果給一個為了愛情這個理由,那是不是可以讓任何人變得瘋狂,包括跡部景吾。
帶著複雜的心情,他終於走到了單飄雪所住的病房外,慢慢的伸出手,隨後頓了頓,想了想還是旋轉開把手把門開啟,她一定還沒有醒來吧。
門‘吱’的一聲漸漸敞開,當忍足侑士走進病房後的下一秒,他一驚,慌亂的看了看周圍,除了還在隨風飄動的白色窗簾外,這張病**居然沒有人躺在上面。
她在哪兒?他急忙的上前兩步,看到那根垂落在地明顯是被人拔出的輸液管,透明**流在地上,周圍還帶著了點點血跡。
忍足侑士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感覺事情不妙,當他緊忙轉過身時,眼裡撞上了兩張熟悉的臉。
池田森川看到慌亂的忍足侑士,在藉著他的身後看去,發現單飄雪不見,他臉色一變,緊張了起來,“小雪呢?”
池田謹則是快速的跑到病床旁,確實**空無一人,他皺起眉一臉的著急不堪,“雪,雪去哪了?”
“你們過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嗎?”忍足侑士看著他們問道。
三人表情一滯,看了看對方短短几秒後,緊忙跑出病房去找單飄雪的身影,她,居然跑走了。
一條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遠處的汽笛聲時而響起,斑馬路線的紅綠燈繚亂的交錯著。
人群中,有這麼一個人在當中顯得格外的刺眼,她身穿著一套淺藍色的病服,披著黑色的長髮,一隻手上綁著白色略帶隱隱血跡的繃帶,她穿著一雙棉拖用著踉踉蹌蹌的步履不停的往前走著,無論周圍的人怎樣看待她,這些都與她無關。
頭頂的炎炎烈日讓單飄雪原本虛弱不足的體力消耗的更加厲害了,她喘著沉沉的氣,沒有停歇的腳步讓她的臉越來越蒼白,周圍瀰漫著濃重的汽油味中還混雜著鐵鏽斑的腥氣味差點沒讓她忍不住要幾次暈倒。可是當想到如果暈倒還會被送回去時,她就咬緊牙,意識不斷的在提醒自己絕對不可以這般倒下。
她要一直走,不能停下的一直往前走。
她要去哪兒?除了已經不能回去的地方,或許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吧,對於那個世界,她的存在已經傷害了太多的人,也被傷害的全身傷痕累累,很多事情已經改變不了,她對不起爸爸媽媽,對不起所有關心愛她的人,毅然的再一次選擇狼狽的逃離開,如果上帝憐憫她的話,請帶走她,她已經活得太累太累了。
沒有再次回頭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