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獲得空間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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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獲得空間力量
山峰之上，原本和諧的氣氛，隨著老頭那三跪九扣的話一說出，立刻變得凝重了起來。玄夜的面色越來越難看。
因為他的傲骨，是不可能因為一樣武技就磨滅的。而老頭若是因為這而不教他，那就是無信，那麼這事就無法善終了。
關於拜師的禮數，他知道，可他無法接受。要他跪，除非有父母那般的恩德和有通天的本事。否則的話，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而眼前的老頭，明顯還達不到要求。至少，在目前是這樣。
場面之上，寂靜無聲，彷彿空間都凝固了一般。
古劍面上，老頭看著玄夜的面色，也是有些驚訝。因為在他見識過的人中，還從來沒有過一個這般堅持的。想來，要讓其真正下跪，誠心叫一句老師，當真是要有比得上父母那般的再造之恩。
思索至此，老頭的心理也是有些悸動。因為，玄夜越是這樣，他便越有讓玄夜衷心拜師的念頭。而此時此刻，他選擇了暫時妥協。“好吧！不用跪了。只要你承認我是你老師就行了。將手放在劍柄上吧。”
聽聞此話，玄夜的面色緩和了一些。一隻手緩緩伸向了劍柄。而他的手剛一與劍接觸，一股龐大的資訊流便是流淌進了他的腦海當中。
“一劍隔世。”
這是一套劍技的修煉方法。
自其中的資訊，玄夜瞭解到，一劍隔世的精髓在於‘隔世’兩個字，使對手感受到無邊的壓迫全部席捲於自身，天地間僅有一把劍的與自身空間大小，而自身要面對這把劍。逃無可逃，避無可避。不管身邊有多少人，都會感受到是自己在獨自面對。恍若隔世。
這是一種霸道的劍之意境，若是獲得這份劍意，再結合強悍的修為，對敵時可以起到一擊必殺的效果。
順著劍中傳遞出來的修煉之法，玄夜的身形緩緩坐下，意念探入那古劍當中，雙手在身前擺出了一個劍訣。凝神靜氣，心境漸漸歸於平靜。呼吸也漸漸平穩。
而此時此刻在他的腦海世界當中，他便是身處一片**的天地間，這片天地什麼都沒有。要說有，也僅僅是地面的沙土，和那無盡的虛空。
玄夜在這片虛空當中不斷遊走著，尋找著那股劍意。卻是怎麼都尋找不到。周圍一片死寂，他感受到自己就如同被放逐的人一般。整片天地就只有他一個人。除他之外，一片荒蕪。
無邊的孤獨湧上心頭，玄夜卻並沒有想過自尋找中退出來。因為他知道，一旦退出來，那便是註定他與這股劍意無緣。那這老頭也不用繼續教他什麼了。
這片天地間，沒有時間觀念，玄夜僅僅是憑藉以前的時間計算方式，感受著自己進入這其中的時間。
漸漸地感覺過了很久很久，也許是一千年，一萬年，亦或者是十萬年。直到玄夜無法用以前的時間計算以後。天地間的光線漸漸暗淡，黑夜悄然降臨。那種孤獨感更加強烈。
微冷的晚風吹來，竟然是讓他感覺到了寒冷，這是很久都沒有出現過的事情了，自他到達練氣境界後，只要沒到下雪的程度，他便是不會覺得冷。
而現在，他都已經進入內丹境了，卻是在這裡感覺到了，一陣看似微冷的寒風，卻透著極冷的氣息。直入骨髓。
可即使到現在，他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的東西，只是繼續那般漫無目的地在這片荒蕪中行走著……
由於這片天地什麼都沒有，所以，縱然是獨自在黑暗中，他在行走間也沒有任何的阻礙。
漸漸的，他開始長出白鬍子，白頭髮。面板開始了褶皺，最終倒下，化為了塵土。
此時此刻，外面確是只過了幾個時辰。已經快天亮了，而小白則是已經煉化了黑熊的內丹，連續突破，也進入了內丹境界。站在了玄夜的一旁，為他護法起來。
站在玄夜身邊的小白，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氣息漸漸弱了下去，最後消失，可僅僅是停頓了三個呼吸的時間。氣息又再度恢復。
“哥哥這是怎麼了？”看著玄夜的樣子，小白非常擔心，便問向了劍中的老頭。
“不可說，不可說。”老頭神神叨叨地敷衍著。
小白本來就擔心得很，想問清楚緣由，可聽到這句話，他頓時怒了。“要是哥哥有個什麼三長兩斷，我就把你這劍拿去重新鍛造。燒死你丫的。”
對於小白的威脅，老頭完全不在意，手摸著鬍子，儼然一副你愛咋咋地的模樣。因為他這劍，根本不是一般火焰可以毀壞的。
而就在小白話說出沒多久，那古書似乎附和一般，也是抖動了起來，就欲翻開書頁。
頓時間。
老頭的臉色劇變，他是沒想到，這古書竟然會在玄夜沒有控制的情況下發生反應，立刻就慌了，他是不怕小白，可他怕這書，怕它再將他關起來。
“他沒事的，沒事的。這是領悟一劍隔世必須的過程。”老頭慌忙道。
“哼！最好是這樣！”小白話聲落下，那書似乎也知道了內情，安靜了下來。
兩人的交談，玄夜是無法聽到的，意念去尋找那股劍意的他，已經將聽，視覺感官封閉了。
腦海世界中，又不知道多少年過後，在玄夜的消失的那片天地，再度泛發出來了生機，黑暗漸漸被光明替代，而在玄夜化為塵土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嬰兒。嬰兒出現後身體的成長很是迅速，很快便可以走路，而他走的路和玄夜是同樣的方向。
“我經歷了一次輪迴嘛！”
當嬰兒成長兩歲時，開口說話了，說出來的話，卻是與這年紀毫不相符，而聽其聲音，正是玄夜。
此時此刻的玄夜，行走已經不再是一味的走，而是邊走邊思考。
什麼是隔世？與世隔絕嘛？這意境是對的，可為什麼我尋不到任何的東西？
當想到這裡，在玄夜的眼前出現了兩個方向，一方是黑暗的，一方是光明的。
有著前世的經歷，玄夜毅然走進了光明的方向，可他這又錯了，看著是光明，可當他走進時，周圍卻是一片黑暗。
逐漸的，前世的一切再度上演，白鬍子，白頭髮。面板褶皺。一抹滄桑浮現臉頰。
不對，這不是隔世的意境！
就在身體就要再度化為塵土的前一刻，玄夜一手抓起一把沙土，猛地往天空中一拋，“老頭，這裡根本沒有什麼隔世意境，只有天地法則。你居然是忽悠我！”
刷！。
話聲落，沙土起。原本一片黑暗的大地，立刻閃現出了一片豪光，老頭的虛影緩緩走出。伴隨著他每走一步，周圍的空間便再度變為了光明。
“哈哈哈哈，忘記有多少年，沒有人發現這些。那些人死死尋找著隔世劍意。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想到懷疑它是否存在。”老頭走近玄夜，聲音當中含著激動。
聽到老頭的話，玄夜暗自慶幸，自己賭對了。所謂的隔世劍意，並不存在。而是天地法則造成的效果。
此時此刻，因為老頭的出現，這片空間的法則恢復正常，玄夜的面貌也已經恢復，老頭靜靜看著他，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其實，當敢於去懷疑時，一切都變得容易了。‘隔世’若是一種意境，根本影響不了他人。而可以影響的，那都是實實在在的力量。而可以給人隔世感覺的，便是那空間之力，亦或者是你先前說的，天地間的空間法則。”玄夜如是地道。
老頭讚賞地看了看玄夜，笑道：“哈哈，沒錯，意境只可以影響自己的心態，而可以影響他人甚至造成傷害的唯有力量。而我要傳你的，就是空間力量。所謂的一劍隔世，就是在一定時間內，給對手造成一個**的空間，將其孤立，囚禁起來。配合自身的其他力量，一擊必殺。”
“看來，我通過了你的考驗了。”玄夜心領神會。微笑著道。
“算是吧，我立下規矩，誰可以透過我的考驗，便是可以獲得一部分的空間力量，當然，這有個前提。是以前就定下的。”
看著老頭，玄夜心中並沒有急躁，雖然說好是贈送的，但若這老頭提出的要求不是太過分。他也不會計較。畢竟，經歷了兩世輪迴，他也算是修身養性了。
老頭看了一眼玄夜的表現，暗暗點頭。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尋找一副通天聖境強者的肉身。”
“通天聖境？！”
聽到這個字眼，縱然以玄夜現在的心性，都給驚住了，這是什麼概念？就他目前知道的，凡間的修煉，有武道，通靈，通天，三大境界，而他目前，頂多算是武道三重，內丹境。要他去弄通天聖境強者的肉身，那絕對要比摘天上的星星難得多。
看著玄夜的面色，老頭的臉上顯現出勝利的笑容，接道“嘿嘿，好了，說好贈送你的，只要你有那能力時願意幫忙就行了。至於時間，我有的是。可以慢慢等。”
“這倒沒問題。”玄夜想了想，自己有那能力以後，幫人家一把，這也是沒有什麼。
老頭點了點頭，而後一指點在玄夜的額頭，“我現在就傳你一絲空間之力，你只需好好領悟消化，融合成為自己的力量。便是足夠你施展一劍隔世，為他人設定**空間的了。”
玄夜依言閉目，接受著老頭灌輸的空間力量。
此時此刻，身在他旁邊的小白便是見到，一道道的黃色絲線自玄夜的眉心進入，而後進入腦海，最後流遍了他的全身，小白便是感覺到，此時的玄夜，已經不再是和他們處於同一個世界了，而他卻又偏偏就在眼前，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