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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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牌坊
鬱悶了……酒席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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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咱們警衛隊裡每個人都清楚，昨天要是沒有了你，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就算陌藍教授最後能夠取勝，喪失了副隊長的警衛隊，還會像昨天那樣氣勢如虹地把賊寇們『逼』走嗎？”米帥說，“甭看大家對你敬而遠之，象瘟神一樣的避著你，其實對你都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種感覺……我形容不出……但決不都是反面的東西。”
“他們愛咋想咋想，與我何干？當時要不是看到索菲亞教授馬上要掛了，老子才不出手呢。”老蕭擺了擺手，仰頭灌了口葡萄酒，道：“索菲亞教授與我有師徒之宜，讓我幹瞪著眼她血濺沙場，我決做不到。”
“我就欣賞你這種無視傭兵規則的激進『性』格，太痛快了！”熱血青年查理攥起拳頭，狠狠地砸在地上，“無恥的赤炎伯爵能利用規則漏洞二對一，堂堂的霍拉德學院竟束手無策，眼睜睜的瞧著自己人被欺負……什麼傭兵準則、劍士信條，純他媽扯淡！”
“呵呵，這不足為怪，在哪個位面，都有不少被貞潔牌坊害死的人。”蕭古城不以為然地說。
“我看咱們這支隊伍也不用打了，真要是到了前線，恐怕還沒手刃幾個敵人，就被這些牌坊給害死了。”米帥也忿忿地在一邊幫腔。
查理豪氣沖天地站了起來，義憤填膺地說：“所以我看啊，咱們得跟基德看齊，為了光輝的前途，首先得砸爛這些牌坊。”
“行了行了，兩位大哥。”老蕭笑呵呵地拉了查理坐在自己身邊，接著道，“別把學院的人都看成冥頑不化的石頭，你們想想，警衛隊夜間在野外『露』營，是不是不能飲酒，更不能舉行篝火晚會啊。”
查理和米帥聽得有理，紛紛點頭。
“或許總督老爺的閉門羹實在讓人火大，或許俺昨天那麼一鬧騰，讓咱們的長官們開了竅也說不定。”蕭古城若有所思地朝隊長帳篷處望了一眼，“除了死人和白痴，沒有幾個人願意守著牌坊過一輩子的。”
“呵呵，說的不錯，拘泥規則的傭兵絕對成不了一名合格的戰士的，丹雪的小魔王。”三個人聊的正起勁，身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回頭一看，原來是久未蒙面的精英團正選科林斯。
“丹雪的小魔王？”查理和米帥一愣，眼睛齊齊地瞪向科林斯。
“就是坐在你們身邊的凱姆·基德啊。”科林斯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老蕭的身邊，上下看了看蕭古城，盯得老蕭身上一陣發『毛』，精英正選嘿嘿一笑，“最年輕的丹雪成員，第一個能手刃懸賞令高手的在校學生，而且還不是一個高手，是一對。學弟，科林斯很看好你哦，你可不知道，丹雪小魔王的綽號，現在恐怕已經傳遍王國，正迅速向整個大陸蔓延呢。”
“誰給起的名字，聽著咋這麼彆扭呢。”查理皺眉道。
“乾脆叫我丹雪瘟疫好了，簡捷、直觀又明確。”老蕭苦笑著道。
“據說是魔法系跟騎士系的同學聯合起的，就在剛剛。”科林斯嘻皮笑臉地道，他拍了拍老蕭的肩膀，“學弟，你可算給咱們劍士系『露』臉了，魔王也好、瘟疫也罷，劍士系總算出了個讓騎士、魔法系側目的人物了。”
“學長，『露』臉也沒這麼『露』的，不如一會兒聯合咱們劍士系的同學，趕緊給基德起個體面的綽號吧。”米帥愁眉苦臉地道。
“小魔王的名字挺好的，為什麼要換？”蕭古城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起來，“如果這次真跟費姿曼帝國幹上了的話，保不準我綽號升級，叫‘斯堪蒂亞大魔頭’呢。”
“有『性』格！”查理豎起了拇指，“我也不能示弱，多幹掉幾個敵人，弄個風光點兒的綽號。”
“說起費姿曼帝國，我差點兒忘了告訴你們。今天吃了總督大人閉門羹的，不光是咱們霍拉德呢。”科林斯伸出右臂，遙指歐登賽城的西北方向，道，“估計北部行省其它幾個學院的警衛隊，也得跟咱們一樣，照樣在城外『露』營呢。”
“我靠。”老蕭、查理和米帥異口同聲地說。
“還有呢，據訊息靈通人士透『露』，咱們霍拉德學院的警衛隊，明天很可能不進入省城，直接奔赴坦比亞口擔任防備任務。還有玖部格尼魔法學院、曲華傑斯軍事大學那兩所學院的警衛隊，估計來了以後也是同樣待遇。”
“讓學生團體奔赴邊境第一線戍邊？！”三人的身子不約而同地抖動了一下，齊齊問道。
科林斯臉『色』都變了，急急將手指豎在脣邊：“噓~！你們別大聲吵吵，要讓陌藍子爵知道的話，我就成擾『亂』軍心的罪魁禍首了，肯定受處分不可。”
“我靠，王都的先生老爺們腦袋都秀逗了吧，讓在校學生衝到第一線，咱們又沒經驗，這跟讓咱們去送死又什麼區別？！”米帥脖子漲得老粗，“王國又不是特別缺少兵員，正式傭兵遍地都是，為什麼偏偏找上咱們？！”
“我倒不是畏戰，可也沒白白送死的覺悟，費姿曼重兵壓境，真要打起來，這幾所學院區區幾百名的師生，估計連牙縫都怕不夠添。”查理也忿忿不平地道，“剛聽基德那麼一說，本以為是陌藍子爵大發慈悲呢，我x，原來是送死之前的最後狂歡。”
“查理，切不要這麼說！”科林斯面容一肅，“雖然不知道這命令是誰下達的，可不管誰，都不會白痴派拿王國未來的精英去前線送死，肯定有他們的目的。再者說，服從命令本來就是傭兵的最神聖的宿命和天職，何況是保家衛國的戰爭呢。咱們雖然在校，但傭兵的烙印早已銘刻在每個人的一生了。”
“靠，又出來一個牌坊。”查理啐了一口痰，狠狠地罵道。
浩瀚的蒼穹升起了聖潔的光環，篝火照亮了歐登賽西南的天空，火光映照在每個圍繞篝火輕歌曼舞學生的臉上，『迷』醉的目光似乎將野火幻化成詩的模樣。
望著那些縱情歌舞的同窗，四個人沉默不言，火光雖旺，卻驅不走他們心中越來越濃重的陰霾。
昨日已去，明朝何待？
天知道幾天之後，這些青春洋溢的面孔，有多少個還能站在這裡，沐浴在這片如夢如幻的夜『色』呢？
老蕭心很『亂』，他酷愛武技、酷愛打架，可他決不酷愛戰爭。無論敵人還是朋友，活著才是最好的。自己降臨這片大陸時間雖然很短，可他已經深深地愛上這片土地，也愛上土地上的人們。老蕭很肯定，如果想保全自己的『性』命並不算難，只要在大戰之前當個逃兵，憑自己的實力和經驗，逃出生天不是難事，可他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學師長一個個倒在敵人的武器下嗎？
我不能！蕭古城嘆了口氣，他早已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耶律亞，你們看，前面怎麼了？！”米帥眼尖，手指著營地的某個方向喊道，“好像來了不少傭兵，正跟咱們的陌藍子爵說著什麼，子爵好像很激動的樣子，跟那些爭辯著什麼呢。”
“那些傭兵好像是歐登賽省城的人吧。”科林斯喃喃道。
“總督老爺的部下？”老蕭來了精神，仰起脖子喝光瓶子裡最後一滴葡萄酒，興沖沖地道，“這種事俺最感興趣，哈哈，咱們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