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風雲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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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風雲變幻
萬妖窟的血腥和殺戮。千萬年來從未變過。不過鳳飛飛和小白再次來到萬妖窟，卻發現萬妖窟多了一點“人氣”。
崑崙和蓬萊湧入大量妖靈，人類修真者當然也不甘寂寞。鳳飛飛和小白一路走過之處，隨處可見人類修真者的身影。當初人類和妖靈那不成文的約定，不知被哪一方首先打破。
妖靈在修真界肆虐的收割修真者魂魄的同時，人類修真者也成群結隊來萬妖窟，捕捉靈基優良的幼小妖靈作為自己的靈寵。
當然，也有倒黴的人類，被妖靈攝取魂魄，迷住了心性，成為了妖靈魂僕的也不在少數。
就在剛才，鳳飛飛就看見一個元嬰修為的人類，雙眼迷茫地跟在一頭七十萬年的火猿身後，顯然是魂魄被控制住了。
鳳飛飛和小白進入萬妖窟後，速度也慢了下來。他們一路往清風嶺的方向走去，遇見屬性合適的妖靈也會收割幾枚內丹。鳳飛飛以前曾答應過雙胞胎，若是時機合適，她會替千雅千媚，收集一些合適她們煉化的內丹。
五十萬年以上金屬性的妖靈不大好遇見，不過十萬年以下的妖靈，無論是何種屬性。在萬妖窟還是很多的。尤其是千雅千媚只需五萬年左右的內丹即可，鳳飛飛在萬妖窟晃盪了半個多月，手鐲裡各種屬性的內丹，已經堆成了小山那麼高。
鳳飛飛和小白剛結束一頭五十萬年烈焰鷹的生命，她揮手將火紅的內丹拽進手心裡，正想回樹屋休息一下，眉心突然顫動了一下。
那是——鳳飛飛將目光投向萬妖窟東南方向，雖然相隔了數十萬裡，但鳳飛飛還是隱約的感應到了清風嶺方向，似乎是錦兒紊亂的氣息。
“小白，快！”鳳飛飛腦海裡立即鎖定那一絲熟悉的氣息，身體已經向前飛掠出去。
小白沒有見過錦兒，所以他並未察覺到異樣。
“姐姐，來——”小白腳下一滑，一頭雄偉的金豹就出現在鳳飛飛身前，她輕輕一躍，就坐到了小白背上。小白修為增長，身形也陡然增大了許多。
現在小白的本體，已經長約十米，高三米多，幾乎比之前的身體大了三分之一。小白的速度雖然離瞬移還有不少距離，不過六十多萬裡的距離，一刻鐘時間不到，小白已經出現在清風嶺。
鳳飛飛的靈識，早在他們到達之前，就已經將這片地方查探得差不多了，但是眼前的景象還是令她觸目驚心。十萬裡錦江。幾乎全被鮮血染成了紅色。而清風嶺幾乎一半區域，地面的黑土也被染成了紅黑色。
清風嶺和錦江上空，無數山嶺犀和錦鱷正在殊死搏鬥。正是山嶺犀和錦鱷的血，染紅了錦江。
鳳飛飛驚駭之餘，感覺展開靈識，當即鎖定了前方萬里外的海面上，一頭山嶺犀和一頭五彩錦鱷的戰鬥。
那是一頭八十萬年的山嶺犀，它正揮舞著巨大的前爪，一道道靈力像鋒利的刀尖，瘋狂地凌遲著它身前百米外一頭美麗的五彩錦鱷。
以錦兒十多萬年的修為，怎麼可能是八十萬年山嶺犀的對手？那山嶺犀沒有立即殺死錦兒，只不過是想讓錦兒親眼看著自己的族人，全部被山嶺犀一族屠戮乾淨罷了。
“錦兒姐姐！”鳳飛飛的驚呼在錦兒腦海中響起時，正禁錮著她的山嶺犀剛察覺到異樣，眼前的錦兒已經憑空消失了。
“香兒妹妹，快，快救救我的族人！”錦兒的聲音虛弱、顫抖、焦慮，聽得鳳飛飛心裡一顫，她趕緊一邊散開自己的靈力，一邊對錦兒說：“錦兒姐姐，你快讓他們接應我的靈力！”
“竟然是那個人類小女娃和那頭影豹！哈哈哈……”鳳飛飛的話音剛落。已經反應過來的山嶺犀們，立即將鳳飛飛的氣息鎖定，那困守錦兒的山嶺犀狂妄的大笑一聲後，手裡的靈力毫不客氣的朝鳳飛飛和小白鋪天蓋地的揮灑過來。
以鳳飛飛和小白的修為，雖然不敵空溟妖靈，但是稍微抵擋還是可以的。尤其是小白，憑藉著速度上的優勢，只要氣息不被對手封死，就很難奈何得了他。
小白揹負著鳳飛飛，在靈力網下兜轉了一圈，在他們身上的結界破碎前萬分之一秒，躲進了生命之樹裡。
錦江和清風嶺上空裡存活的錦鱷、無論是靈力枯竭的，還是傷殘得奄奄一息的，都隨著鳳飛飛的消失而全部消失了。眼睜睜看著到手的肥羊就飛了，還帶走了自己苦戰多日的戰果，樹屋外近百萬山嶺犀的狂怒可想而知。
在十餘頭八十萬年修為山嶺犀的組織下，近百萬的山嶺犀將靈力全部集結起來，瘋狂的轟炸樹屋所在的位置。如海嘯般的靈力，瘋狂的撞擊在樹屋的結界上。然而，卻向萬鈞之力砸向了棉花似地，天地都為之震撼的強大靈力，被樹屋的結界輕飄飄的就化解了。
整個清風嶺和十萬裡錦江，卻幾乎被百萬山嶺犀的怒氣毀於一旦。清風嶺外風雲變幻，閃電雷鳴，山崩地裂，樹木坍塌，地板裂縫比九級地震造成的結果還要可怕。
而錦江的江水被這股靈力一起共鳴，海嘯一般的潮水瘋狂的湧上高空，再甩落在千米、甚至是萬米之外的陸地上。僅僅一天一夜。秀麗寧靜的數十萬裡清風嶺已經不復存在。入眼所及之處，除了被江水淹沒的大片地區外，到處都是從地表深處被翻轉的各色岩石。甚至有一些地方，地心的岩漿都被翻湧到地表上，炎熱的熔岩將地面灼燒成焦黑的慘狀。整個清風嶺幾乎沒有一棵樹木一隻小動物能存活下來，當山嶺犀的靈力消散時，這裡已經到處是一片荒蕪。
外面如何的昏天暗地，山崩海嘯，並未影響到樹屋一分一毫。樹屋裡，錦兒已經幻化成人類女子的模樣，她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被樹屋的靈氣治癒了，但是她嬌媚的臉蒼白得毫無血色，鳳飛飛已經給她喝下了生命之樹的汁液，卻效果不佳。她除了靈力枯竭外，最重要的是親眼見到被滅族的慘劇，她的心怕是已經碎了死了。
“錦兒姐姐，你——”鳳飛飛想開口安慰錦兒，卻不知該說些什麼。錦兒只呆呆的看著客廳裡昏迷不醒的百餘族人，她慘白的脣不停的顫抖著，自語般的低喃道：“僅僅三天三夜，我錦鱷一族竟然就被滅族了？我們上千萬年的種族，就這樣……我十五萬的族人……十五萬族人啊！全部沒有了……”
錦兒呆滯的目光，緩緩移動在僅剩的百餘族人身上。她碧綠的眼眸此刻殷紅如血，若是她此刻流淚，鳳飛飛相信她眼眸裡滴落的，一定是殷紅的血淚。
“錦兒姐姐，你，你，你要節哀！”鳳飛飛張了張嘴，猶豫許久才低聲說：“你們並沒有被滅族！你還有一百多族人！若是連你都不在了，這些倖存的錦鱷，他們說不定也活不下去了！到那時，你們錦鱷一族。會在這個世界裡徹底消亡的！”
鳳飛飛低低的話，卻讓心神迷離的錦兒渾身一顫，她已經恢復了些許神智。鳳飛飛再度開口，將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錦兒姐姐，山嶺犀和錦鱷怎麼會整族出動，互相廝殺？你們不是有錦鱷宮的結界可以防守麼？怎麼會……”
“香兒妹妹，謝謝你——”錦兒的目光終於定在鳳飛飛的臉上，她的聲音僵硬而冰冷：“錦鱷跟山嶺犀，本來就是數百萬年來的夙敵……錦鱷宮的結界，已經被犀首和老蒼老聯手破解了！正是因此，我們錦鱷一族，才被山嶺犀圈殺了三天三夜！”
錦兒沉靜的目光，慢慢迸發出一道仇恨的炙火，回憶讓她痛得忍不住再度顫抖起來。
鳳飛飛趕緊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輕輕擁抱著她顫抖的嬌軀。錦兒的身體，與她炙熱的眼神截然相反，冰冷而僵硬。
“香兒妹妹，謝謝你！”錦兒再度對鳳飛飛道謝，她似乎控制了情緒，聲音也清晰了許多：“你說得對，我還有族人，我不能讓錦鱷徹底被滅族！香兒妹妹，姐姐求你一件事情——”
“錦兒姐姐，你別這麼說，只要是我能幫忙的，姐姐只管吩咐！”鳳飛飛趕緊扶起已經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錦兒，懇切的看著她。
錦兒對鳳飛飛感激的點點頭，她側臉透出窗戶，將目光投向樹屋外。經過一個多月的瘋狂轟炸，卻沒有任何成果的山嶺犀們，已經止住了瘋狂的舉動，全部退走了。
外面的清風嶺已經是一片荒蕪的焦土，幾乎過半的地方，已經被錦江氾濫起來的江水淹沒了。山嶺犀百萬族人卻寂靜無聲，不知是全都隱匿了，還是另尋棲身之所去了。
“香兒妹妹，如今這萬妖窟。是再無我錦鱷一族的立足之地了……妹妹，若是你不嫌棄姐姐修為低下，會給你帶來麻煩，姐姐願意帶領殘餘族人，永世追隨妹妹！我錦鱷一族，也將永世甘願效力與妹妹以及妹妹的家族！”
錦兒的話，讓鳳飛飛頓時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她倒是沒有想過錦鱷會帶給她麻煩，只不過她沒有想到錦兒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為在她心裡，由於錦兒曾救過她一命，她一直把錦兒當成了恩人來看待。
“錦兒姐姐，你不必如此！姐姐當日的救命之恩，香兒還謹記在心！姐姐，我一定會幫你們尋一安全的棲身……”
“妹妹！”錦兒輕聲打斷了鳳飛飛的話，她的目光緩緩掃過已經逐漸清醒的族人，低聲說：“妹妹，以錦鱷一族如今的實力，別說是報仇，就是能否獨立存活在這個世上，都是萬分艱難的事情！妹妹，姐姐的決定，並非全為了答謝妹妹的救命之恩……我們錦鱷一族，即使能苟且存活下來，沒有個數十萬年的時間，別說實力強盛，連種族繁盛都是做不到的！”
錦兒揮手製止已經清醒過來，正欲開口說話的族人，繼續對鳳飛飛說：“姐姐的話，其實私心很重。姐姐不過是想找一個強大的修真家族來依附，讓我錦鱷一族能有喘息和傳承繁衍的機會！妹妹，姐姐的話也說在前面，若是你或者你們家族接納了我們，或許也會因此給你們帶來巨大的禍事——所以，若是妹妹拒絕，姐姐也不怪你！”
“錦兒姐姐，此事——我一人是無法決定的，我還需要跟族人商議一下。不過姐姐和你的族人，可先留在我的仙府裡。在姐姐沒有找到棲身之所以前，你們都可以在此靜修，姐姐放心，這裡很安全！”
鳳飛飛不能拒絕錦兒，但是她自己並不想隨身帶著這麼多錦鱷。若是將她們帶回鳳凰島，這必須得先得到族人的允許才可。
畢竟，錦鱷一族和山嶺犀是數百萬年來的夙敵，若是收留了錦鱷一族，也相當於給自己結了一個強大的仇家。
“錦兒姐姐，那老龍怎麼會跟犀首聯手毀了你們的宮殿？”鳳飛飛忽然想起了這個事情，老龍一向自詡自己“神界神王”的高貴身份，一直與萬妖窟的妖靈，都保持相當距離。雖然老龍為了神劍冰靈隱匿在人間多年，但是它與萬妖窟的妖靈，其實沒有大多的聯絡。
而知道老龍真實身份的，除了那三大大成期妖靈之外，其餘妖靈應該都不知它是蒼龍本體的事情。
鳳飛飛的疑惑，錦兒也甚是不解。她搖搖頭，正欲開口，旁邊一頭六萬年修為的小錦鱷，卻忽然張口說：“宮主，幾天前，綠兒隱約聽到訊息，似乎是犀首將自己一個新生族人的魂魄，獻祭給了老龍……據說那老龍得了山嶺犀的魂魄很是高興，除了應允犀首日後到了神界會關照它之外，聽說了山嶺犀和我們錦鱷相鬥了數百萬年，它主動跟犀首聯手，將我們宮殿的結界給摧毀了！”
小錦鱷的話說得不是很清楚，或許她自己對聽來的訊息也是不甚理解。錦兒眉心緊蹙，似乎也不解老龍要山嶺犀的魂魄做什麼
鳳飛飛卻心裡一動，當年在時空之門上，水柔的那番話，她還謹記於心。犀首獻祭的那個新生族人魂魄，說不得正是與老龍本體相合的其餘魂魄！
小白應該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他轉臉跟鳳飛飛對了一個眼神，鳳飛飛暗自點點頭，才對錦兒說：“錦兒姐姐，既然事以至此，你們也不要再難過了。嗯——”她話音一頓，轉頭看了看樹屋外面，外面似乎已經沒有妖靈在窺視他們。
“不如，你們現在就隨我回蓬萊吧？”
錦兒本來就是這個意思，對鳳飛飛的話當然沒有異議。隨後，鳳飛飛和小白就出了樹屋，小白依舊現出本體，帶著鳳飛飛往蓬萊飛去。
一路上，倒也算安靜。偶爾遇見修為高深的妖靈和人類，鳳飛飛都沒有與其糾纏，反正以小白的速度，連老龍都追不上，其餘修真者即使對他們有什麼想法，也只能忘影興嘆罷了。
鳳飛飛再次回到鳳凰島時，距離她當日離家，又是一年的光陰了。鳳家人沒什麼變化，只是不知雲想何時拉著上官夫人一起修煉，家族的瑣事幾乎全部落到姬水碧和天香的身上。
鳳家三個主母——上官敏君、上官玉和雲想，都撒手不管家族的事情，倒是難得一見的奇觀。不過如今的鳳家，與在景州時已經截然不同。鳳凰島裡的貴夫人們，如今都異常的老實，除了那些生性迂腐或者比較懶惰的之外，其餘婦孺都逐漸開始修真。
“香兒，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雲想看到女兒當然很高興，但是沒有見到蕭彥，她有點驚訝。她一直以為這一年來，蕭彥是跟鳳飛飛在一起的。
鳳飛飛怔了怔，她沒有想到雲想會問她這個問題。當日她離家，雖然沒有跟蕭彥明說什麼，但是彼此心裡應該是有數的。蕭彥他肯定知道，小白回來之日，就是她離開之時。而他沒有詢問也沒有阻止，鳳飛飛以為蕭彥是默認了他們就此分開的事實。
不過，對雲想可不能這麼說，她支支吾吾了一會，在雲想越來越懷疑的目光下，她只得將身邊的錦兒拉到雲想跟前，呵呵笑道：“孃親，蕭彥畢竟是一個修真者，修煉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好了，我都回來了，估計過不了幾天他也就回來了呢？孃親，來，介紹你認識一下我們的客人——這個是錦兒姐姐！”
鳳飛飛又笑著對錦兒說：“錦兒，這是我奶奶，這是我孃親，這是我小姑姑——”
鳳飛飛帶著錦兒一一與上官夫人等人見禮。鳳家幾位女主人的修為雖然都很低，但她們如今的見識，也非凡間時可比。錦兒一頭火紅的長髮，雖然面容極其嬌豔嫵媚，但是她們還是很快就辨別出眼前的紅髮美人，並非人類女子。
“香兒，這位姑娘——”
“這位夫人，我是萬妖窟錦鱷一族的族長，我叫錦兒！”錦兒在鳳飛飛開口之前，先笑吟吟的對上官夫人自我介紹。雲想接著她的話，詫異而好奇的說：“錦兒姑娘，你的本體是錦鱷？”錦兒對雲想輕笑著點點頭後，她斂了笑容，低聲說：“各位夫人，我的族人在萬妖窟被仇家追殺，如今我們錦鱷一族已經幾近滅族……是香兒妹妹救了我們！”
“呀！……”
上官夫人、雲想，還有天香，一聽這話玉臉都齊齊變色！她們雖然來蓬萊幾年，多少也曾聽說過此類事情，但畢竟沒有親眼目睹過這麼慘烈的事情。
當年老龍對景州鳳家的襲擊，因為有鳳兆熙和鳳飛飛在，府邸雖然被毀，但是族人的傷亡並不算慘重。
“奶奶，孃親，錦兒姐姐在九年前，曾救過我一命呢！我們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一年前我救下錦兒姐姐，也不過是巧合罷了。”
看著錦兒的神色瞬間有憂傷和仇恨起來，鳳飛飛趕緊轉移話題。她的話音剛落，雲想看錦兒的眼神立刻就不同了。她原本驚駭的神色，立刻變得憐憫和感激。
雲想從座位上起身，親手扶著錦兒，但是錦兒卻沒有落坐，而是反手輕扶雲想的手臂，懇切的說：“夫人，您不必客氣。當日救了香兒妹妹，不過是僥倖罷了。香兒妹妹與我們錦鱷一族有大恩，錦兒怎敢當夫人大禮！”
說罷，她親手扶著雲想，讓雲想落座後，她竟然側身站到了雲想身旁，儼然一副丫鬟的姿態站在主母的身後，低垂著臉輕笑著回答雲想的話。
鳳飛飛眨巴了一下大眼，錦兒想留在鳳家，雖然她不反對，但是此事，還得跟鳳水衫和大長老等人商議過才能決定。不過，看她和雲想這麼聊得來，鳳飛飛並沒有打斷她們。
反正，錦兒於她有救命之恩，如今她和她的族人連落腳之地都沒有，鳳飛飛當然不能見死不救。若是族人不能接納她們，她只好帶著她們一起，讓她們暫時棲身在樹屋裡，待日後再做計較了。
錦兒和她的族人，就這樣暫時在鳳凰島上安頓了下來。鳳飛飛回到鳳凰島的第九天，才見到了鳳天遙和鳳水衫等人。而鳳兆熙和鳳清顏，還在那處海底的蛟麟礦下。
對於錦鱷一族的遭遇，鳳家人同情之餘，也感恩於她曾經救過鳳飛飛。鳳水衫的意思，是跟鳳兆熙再商議一下，就可決定讓錦兒和她的族人們留在鳳凰島。
若是錦兒能留在鳳凰島，當然最好不過。其實鳳飛飛對萬妖窟的山嶺犀和犀首，並沒有多少畏懼。因為這裡畢竟是蓬萊，而鳳家如今的整體實力，幾乎是整個修真界中最強盛的，而且鳳凰島緊挨著的，就是九劍峰。
鳳家和姬家走得很近，雖然兩個家族沒有什麼明確的同盟協議，但若是其中一個家族遭遇強敵，對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若是鳳家和姬家聯手，那還真是修真界裡一股絕對強勢的力量。
萬妖窟的手即使能伸進蓬萊，也不見得能跟鳳家對抗。以鳳家人有恩必報的心性，事先鳳飛飛心裡已經大致猜測到族人會收留錦鱷一族的結果。所以，她才沒有明確拒絕錦兒的請求，只不過她保留了意見，讓彼此多一步後退的空間罷了。
時光果然匆匆，大半年晃眼又過去了。這天，是錦鱷一族在鳳凰島四周海域安家的日子。鳳家派出了數百元嬰修為弟子，協助錦鱷族人在鳳凰島的海底重新建造錦鱷宮。
錦鱷現在僅存的族人，包括錦兒，也不過一百零三個。所以，錦鱷棲身的宮殿規模並不大，很快就建造好了。而錦兒，卻帶著她的貼身婢女，住進了鳳凰島的德馨園。
錦兒跟在了雲想身邊，綠兒被錦兒派到上官夫人身邊，另外還有兩個五萬年的小錦鱷，也都化身成人類十二、三歲女孩模樣，分別認了天香和姬水碧為主。
而錦兒自己，也主動與雲想簽訂了主僕協議。這是她兌現當日對鳳飛飛的承諾，也以此證明自己的決心和誠意。她們能跟在雲想等人身邊，倒也是鳳飛飛和鳳天遙等樂於見到的。
蓬萊畢竟不是凡間靜地，有錦兒她們跟隨，安全有了一定保障不說，就是出行也要方便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