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79】他要愛她

【079】他要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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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他要愛她

他要愛她

“咣鐺!”沉重的鐵鎖被開啟,驚醒了鐵牢中被禁錮了自由的人。

陰暗的牢房中,常年不見陽光而發腐的黴味令人作嘔,發出陣陣惡臭的雜草上,蟑螂老鼠打成一團,悽慘的叫聲,無比刺耳。

端坐在破席子上的白衣男子,如同未聞到這噁心的臭味,未見到這滲人的髒亂,就連徑直而來的腳步聲,亦如同未聽到,靜靜地閉著眼睛,臉上無比平靜。

陰暗的光線下,仍可見得他古銅色的肌膚光滑無暇,俊美的五官,刀削一般的輪廓,黑亮的發披瀉肩頭,一襲白衣雖有些髒汙,也無法損毀他的俊美半絲,格格不入的牢籠,更顯得他滿身風華無限,如詩亦如酒。

“公子請!”身著黑色錦袍的高大男子被請進牢房,質地一流的華貴錦緞,折射出黑亮陰森的寒光,滿身陰毒之氣令陰暗的牢房更加冷晦壓抑。

沐學海步子沉重地走進去,眸中的陰毒光茫直射那俊美不凡,盤膝而坐的男子,越近越銳利,似寒劍,如冰刀。

靜坐的男子既沒睜眼,也沒動,只是當那沉重的腳步聲在面前停下時,他眉頭猛地一擰,又立即舒展,在不被人察覺之下,大鬆了一口氣。

巴掌大的小方窗子,照進一道微弱的白光,正好落在沐學海的臉上,冰雕一般的俊臉,透著一絲虛弱慘白。

看著面前泰然自若的人,他莫名地勃然大怒起來:“沐寒風,十一年不見,沒想到你還是像當年一樣的沒用。”

他不是真正的沐學海,並不像沐學海一樣那麼痛恨沐寒風,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看到莫寒風時,他心中特別的憤恨,好像莫寒風搶走了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貝一樣。

當年?

靜坐的莫寒風眉頭微擰,緩緩睜開了眼睛,眸中是一片清亮明朗,細看之下,卻見得幾絲怒恨在慢慢聚攏。

他聲音嘶啞,語氣冰冷攝人:“當年我只有十二歲,詩書滿腹卻手無縛雞之力,你們母子三人在寒冬臘月將我趕出府去,我幾乎命喪大雪之中,如今,又使詭計將我迷暈,封我內力,將我囚禁在此,無論哪次都是卑鄙無恥得令人髮指,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沒用?”

若不是他太在意小綰,怎麼會上當?

沐學海這卑鄙小人,知道他視小綰如命,竟讓人假扮小綰引他入黑巷,然後用迷藥將他迷暈,卻又不殺他,封了他的內力,將他囚禁在此。

起初他不知道沐學海為何不殺他,後來才知道,原來在沐學海要對他下手之時,血魔殺手突然從天而降,將沐學海打成重傷,無奈之下,沐學海才命人將他押回右將軍府的地牢囚禁,此刻,沐學海應該是來取他性命的吧?

“自古兵不厭詐,怪只怪你太蠢,縱然當年沒死,多年後還是落到我的手上,我的……好大哥!”沐學海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

莫寒風拳頭一拽,冷冷看著這個十一年沒見的弟弟:“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大哥?”

他與沐學海同父異母,僅比沐學海年長半歲,因他是嫡子,所以遭到沐學海母子的怨恨。

母親在時,父親沐恩極為寵愛他們母子,沐學海母子表面不敢對他們怎麼樣,母親死後,沐恩毅然離府,對他不聞不問,他便成了他們母子俎上魚肉,受盡屈辱折磨之後,被驅趕出府,連母親的牌位也被燒了。

除夕大年夜,他在府門口跪了整整一夜,因為母親遺言,讓他無論如何都要留在沐家。

可是,府內歡歌笑語,府外形單影隻,他如同垃圾一樣,被棄而不顧,傷心絕望之下,只好拖著病弱的身子離開了這個冷血無情的家,從此改了跟母親姓莫,便是再不想與沐家有任何瓜葛。

這些年來,他從未想過回來報仇,只想與小綰過平靜安穩的日子,沒想到沐學海仍舊不肯放過他,來聖都之前,他便已料想到今日結果,只是沒料到,沐學海如此卑鄙,竟使迷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當然記得,如果大哥當年不離家出走,我如何能坐上這嫡長子之位?我還得好好感謝你。”好好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莫寒風滿臉譏諷:“感謝我?我看你們是怕我說出當年之事,所以想殺人滅口吧?”他不想再多廢脣舌,果絕道:“自古成王敗寇,今日我落到你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哈哈哈,原來你也不是一點沒變,至少你變得有膽量了。”收了笑,他眸中佈滿殺氣:“本公子說過要好好謝你,自是不會食言……來人,上鶴頂紅。”

他知道莫寒風武功高強,若明著下手定然殺不了莫寒風,所以昨天晚上他才派人假扮玉綰,引莫寒風入黑巷迷暈了莫寒風,正當他要下手時,血魔的人殺了過來。

血魔來殺他,他並不奇怪,因為這是他和沐顏設的計,為的就是洗刷與血魔勾結的罪名,讓沐顏重獲恩寵,他重掌大權。

但他不知道血魔會在他殺莫寒風的時候出現,並且真的下了殺手,這才讓他受了重傷,也沒機會殺莫寒風,只好讓人先將莫寒風帶回沐府地牢關押。

血魔對他下殺手一事,他百思不得其解,要不是沐顏與沐學海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他都有些懷凝是沐顏為了後位,拿他當炮灰。

不過這次的傷受得也值,興是東方傲仍舊懷疑他,特意派了御醫來診治,診出他確實身受重傷,東方傲才相信了他和沐顏,並許諾過些時日就恢復沐顏的貴妃之位。

而這危及到他和沐顏前途的莫寒風,必須要死!

“鶴頂紅?呵呵,二弟對大哥真是好,見血封喉,沒有什麼痛苦。”莫寒風突然站起身來,平視沐學海。

一個白衣翩然,俊美如仙。

一個黑衣邪魅,惡似修羅。

沐學海冷笑,從天罡手中接過那瓶毒藥:“我們是兄弟,我不對大哥好對誰好?不過,這瓶鶴頂紅的毒性已經被稀釋過,我又在裡面加上了蠍蠱之毒,應該不會讓大哥死得太快,畢竟螻蟻尚且偷生,你是我的大哥,我怎麼捨得讓你死那麼快呢?”

莫寒風眸子一寒,向前一步道:“二弟的大恩,大哥一定好好記住。”說罷便伸手去拿那瓶讓人痛不欲生又必死無疑的毒藥。

“舉手之勞,不必言謝,大哥好好上路吧!”沐學海滿臉得意囂張,將毒藥遞到莫寒風面前。

今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莫寒風,便不會再影響他和沐顏的大業了,再解決那個救了齊語堂的玉綰,然後是齊府,文苑府,第一莊,一個一個慢慢地除掉。

凡是擋他巨集圖偉業的人,都必須死!

可是,他沒料到,莫寒風伸過來的手並沒有去接毒藥,而是徑直朝他胸口而來,疾風般點了他的穴道。

下一刻,一道青光詐現,脖子上一寒,便被莫寒風拽住手臂挾持了。

“公子!”天罡天正驚呼向前。

莫寒風冷喝:“不要過來,否則我立即殺了他。”

天罡天正遲疑,見到沐學海朝他們揚手後退,方才咬牙退了出去。

沐學海低頭看向抵住他脖子的劍,竟是東方傲賞給齊語堂的青月短劍。

怎麼會在莫寒風手上?

轉念想到一事,原來齊語堂那日請旨贈劍之人竟是玉綰,而玉綰又將劍給了莫寒風!

可是讓他震驚的卻不是這件事。

他明明已經讓天正封了莫寒風的內力,莫寒風如何用內力點了他的穴?

“你是什麼時候解開穴道的?”從將莫寒風關進來那刻開始,他已經把莫寒風當成了一個死人,他沒想到,這個死人竟然炸屍了!

莫寒風冷笑:“你進來的時候,我剛衝開穴道。”

“難怪你突然變得安靜了?”沐學海咬牙切齒,卻動彈不得,只能任由莫寒風用劍抵住脖子。

剛將莫寒風關進來的時候,莫寒風幾乎沒把鐵牢拆了,喊了大半夜才消停,他以為莫寒風沒力氣喊了,所以沒在意,竟不知莫寒風竟是在暗中衝破穴道。

莫寒風眸中一片森寒,握劍的手一用力,將沐學海的脖子割了道口子,鮮血直流。

沒錯,剛被關進來的時候,他迫切地想出去。

他擔心小綰會焦急,會難過,會生氣,會不再理他,他大喊,大叫,大吼,大怒,甚至從來不罵髒口的他,也破口大罵了,鐵門牆壁砸了,也踢了,最後嗓子嘶啞,手腳皆傷,都是徒勞。

那一刻,他開始慌了。

他怕這輩子都見不到他的小綰,怕沒有他在小綰身邊,小綰不會好好吃飯,不顧身體拼命賺銀子,每月都要承受腹痛之苦,或者再變回以前那個不愛說話不愛笑,走路都低著頭的自卑小丫頭……

一想到這,他的心就像被鈍鏽的刀狠狠在割一般,痛得血肉模糊。

他發了瘋似的想出去,可他用盡了一切辦法都無法走出這個堅固的鐵牢,因為他被封了內力,如同廢人。

直到累得無力,他放棄了這無畏的舉動,靠在發黑發臭的牆壁上,想著小綰。

她是不是在睡覺?在吃飯?在招呼客人?還是在大街上找他,因找不到他而傷心難過?

想到因為他小綰會傷心難過,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鐵牢很黑,只有那巴掌大的小窗子可是分辯白天黑夜,他已經在這裡關了快一夜一天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這一天一夜,他如同過了幾生幾世那麼久。

他瘋狂地想念小綰。

想念她冰冷纖細的小手,想念她身上淡淡的清雅花香,想念她出谷黃鶯般好聽的聲音,想念她傾國傾城的笑容,亦想念她震驚心魂的吻……

他想吻她誘人的小嘴!

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小綰早已融進了他的血液骨髓中,沒有她,他如同是俱沒有靈魂血肉的空殼。

他不能失去小綰,不能被關在這裡等死,他開始靜下心來,用師傅教他的武功心法衝開穴道。

無數次的失敗,無數次胸口撕裂般的痛,他都沒有放棄,最終讓他衝破了穴道。

也許老天都在幫他,恰巧沐寒風身受重傷,否則不會這麼輕易就被他挾持,右將軍府守衛森嚴,也許他恢復內力也不一定能安全出去,所以他才趁沐學海戒備鬆懈之時將他挾持。

他要馬上出去見小綰!

一念至此,他押著沐學海往牢外走:“你們最好不要動,否則這把青月劍定會讓沐學海身首異處!”

“放了公子,我們讓你走,若你敢傷公子半分,你今天休想活著離開右將軍府。”天罡威脅道。

莫寒風冷笑:“我不是傻子,不用對我說這些傻子都不會信的話,要麼我就和沐學海一起死,要麼就讓我離開,你們自己選擇。”

他不相信,一個將軍府獨子和一個布衣百姓之間,是個很難的選擇。

果然。

天罡天正揮退守衛,亦退到了兩邊。

莫寒風還算滿意,押著沐學海快步出了牢房。

與此同時,玉綰,齊語堂,文安三人正在前院與沐恩對恃。

“交出莫寒風,否則我定殺光你右將軍府的人。”玉綰指著沐恩怒道。

院中已是一地的屍體,皆是被花瓣割斷喉嚨,當場斃命。

齊語堂和文安在她身邊一左一右護著,他們倆的立場不能動手殺右將軍府的人,但他們絕不會讓玉綰受半絲傷害,而玉綰救父心切,就算殺了人鬧到皇上那去,也是沐家有錯在先,玉綰情有可原。

沐恩怒瞪玉綰:“哪跑來的瘋婆子?竟敢來我右將軍府撒野,什麼莫寒風?本將軍根本就不知道。”說罷又看了齊語堂和文安一眼,道:“文先生和齊少將軍也助紂為虐?就不怕聖上面前無法交差?”

齊語堂一身冰冷,重重回道:“右將軍此言差矣,玉綰姑娘救父心切,孝心可佳,本將軍與文先生是玉綰姑娘的朋友,應當陪同,勸右將軍還是將莫公子放了,不要造就無端殺戮。”

以玉綰的手辣,他敢斷定,若沐家不放人,不出今日,沐家之人無一倖免。

“齊少將軍所言極是,玉綰姑娘的父親無緣無故被抓來右將軍府,此事就算玉綰姑娘失了方寸,皇上也定然會諒解玉綰姑娘。”文安也道。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沐學海一直沒露面,豈不太奇怪?縱然他身受重傷,以他的囂張跋扈,不可能不出來。

文安再道:“右將軍若不知道,可以問問長公子,他定然知道莫公子的下落。”

沐恩目眥盡裂:“海兒身受重傷,在房間休養,如何知道莫寒風在哪?”

齊語堂微眯了眸子,起初他還懷疑,沐學海怎麼會突然被血魔刺殺,如今想來,應該是沐學海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收買血魔刺殺他,一來可以洗刷與血魔勾結的罪名,二來他可以製造不在場的證據。

要不是爹告訴他沐學海是在抓莫寒風時遭到血魔刺殺的,他也不會懷疑沐學海。

見玉綰三人不為他的話所動,沐恩深吸一口氣,儘量表現得平靜道:“本將軍說了,那個叫莫寒風的不在沐府,你們要如何才信?”

要是以前,這兩個毛頭小子在他面前囂張,他定毫不猶豫讓人打出去,但現在齊家文家不但比他沐家有權勢又得聖寵,在沐顏恢復貴妃之位的關鍵時候,他就算再憤怒也不能開罪他們。

“你如何說我都不會信,你再耽誤時間,若莫寒風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你整個沐府陪葬!”現在已經過了午時,莫寒風被關了一夜半天,就算沒有遇害也可能身受酷刑,多耽誤一秒他就多痛苦一秒。

想到這,她不再與沐恩囉嗦,衣袖一甩,捲起路旁盛開的幾株蘭花花瓣,朝面前擋著她去路的一眾護衛殺去。

先殺上第一莊,再殺來右將軍府,她袖中的花瓣都用完了,只好就地取材了。

“啊啊啊……”一陣痛呼倒地聲,無數人吐血身亡。

沐恩嚇得後退幾步,這樣一個比顏兒還貌美的少女,竟然殺人如麻,凶殘致此?就連他這滿手冤魂的人也見之變色,這個叫玉綰的女子,究竟是何來歷?

齊語堂和文安見玉綰出手狠絕,那些活生生的人死在她面前,她連眼睛也沒眨一下,心中有些震驚,也足以見得莫寒風對玉綰的重要性。

“老爺,血魔的人殺來了。”一人匆匆從後院來報。

沐恩第一時間就想到沐學海,他已經失去一個兒子了,絕不能再失去一個兒子,顧不得其它,趕緊帶著人往後院跑。

齊語堂和文安一驚,血魔昨天晚上不是刺殺了沐學海嗎?怎麼今天又來,難道不是沐學海和沐顏的計,確實是有人買通了血魔殺沐學海?

玉綰見沐恩帶著人走了,也趕緊跟上去,她不管誰殺誰,她只管救莫寒風。

齊語堂文安相視一眼,也緊隨而去。

莫寒風押著沐學海出了地牢,迎面便見得無數血魔殺手在與沐府的護衛打鬥,見到他挾持沐學海出來,紛紛朝他衝了過去。

“攔住他們,別讓他們傷了公子!”沐恩快步來到後院,見血魔殺手正朝沐學海衝去,而沐學海被一名白衣男子挾持,如同傀儡。

他看著那名白衣男子,竟覺得似曾相識。

莫寒風聽到這聲音,心頭一跳,抬頭看去,果然是那曾經信誓旦旦說會愛他們母子一生一世,卻讓她母親慘死,他被驅出家門九死一生的男人。

十一年未見,他已不復當年的雄偉俊逸,背有些駝了,兩鬢也已斑白。

莫寒風沒有那種對遲暮老人的憐惜,而是充滿了恨意,如果不是他在母親死後,毅然棄他離開府中,他如何會受盡屈辱折磨,最後被驅趕出府,差點死在大雪之中?

既然他已改了隨母親姓莫,便不再是沐家之人,亦不會再認這個爹!

他不願再看那絕情的男人一眼,卻在收回視線之時,一個熟悉的白影闖入眼簾。

莫寒風眸子一亮,朝她喊道:“小綰!”隨後放開沐學海,激動地朝她飛奔過去。

在那這漫長的幾生幾世的煎熬中,他終於明白了他的心,明白了為什麼與小綰靠近時,他會臉紅髮燙?為什麼小綰吻他時,他會激動得無經復加?為什麼他會邪惡地想吻小綰?

原來,去年冬天,紅梅樹下,他脫口而出的那句‘我愛你’並不是父親對女兒的疼愛,而是男人對心愛的女子的傾慕之情。

他要告訴小綰,他不要再做她的爹,他要愛她,要娶她,要成為她的一生一世的愛人。

玉綰聽到莫寒風的聲音,心頭一緊,抬頭看去。

見那個想了千百回,唸了千百回,尋了千百回的男人正白衣翩然地朝她跑來,俊美不凡的臉,高大挺拔的身影,孩子般高興的笑容,熟悉而又令她深深痴迷。

莫寒風沒事,他還活著!

這一刻,玉綰不知道怎麼來形容她的心情,只想撲進那個溫暖的懷抱中,軟弱地哭一次,傾訴她內心的情意。

她展了冰顏,星辰黑眸,紅脣皓齒,美得如同誤落凡塵的仙子,連此時明亮的陽光也瞬間暗淡了下去。

她顧不得其它,抬步快速朝他跑去。

沐學海失了莫寒風的支撐,重心一失差點倒地,還好被緊隨在身後的天正一把扶住,然後解開了他的穴道。

與此同時,一眾血魔殺手朝他殺了過來。

沐學海怒聲大喊:“弓箭手何在?”

立即從四面八方跑出無數手持弓劍的護衛:“屬下在。”

“將血魔和那些私闖將軍府的人全部射殺,一個不留!”沐學海怒聲命道。

今日受此奇恥大辱,不殺了莫寒風難消他心頭之恨,且莫寒風若逃脫,對他與沐顏大為不利。

一眾弓箭手搭箭拉弓,對準血魔殺手,莫寒風和玉綰一頓亂射。

頓時箭雨橫飛,漫天的煞氣瀰漫而來,死亡的氣息壓得人連頭也抬不起來。

一眾血魔殺手大驚,趕緊揮劍去擋箭。

領頭的殺手喊道:“保護尊主。”

立即有一半人騰飛而起,朝莫寒風跑去的方向飛去。

玉綰見無數箭羽和黑衣殺手朝莫寒風殺來,她隨手卷起院中花瓣化身奪命利器朝那黑衣殺手和放箭之人殺去。

莫寒風回頭一看,頓時大驚:“小綰,不要出手。”隨後衣袖一揚用內力吸過院中樹葉當暗器截下那些花瓣。

玉綰的手法太詭異速度又極快,莫寒風根本無法全部擋下花瓣,但也足以讓人有機會擋躲。

部分血魔殺手被花瓣打傷,卻未傷及要害,而那些朝莫寒風放箭的弓箭手卻被打中不少,倒地而亡。

玉綰有些奇怪,為什麼莫寒風不讓她出手?難道是怕她傷了沐府的人?

一眾血魔殺手見玉綰如此厲害,不敢再向前,擋開那些飛來的利箭,準備脫身離去。

沐學海哪會讓他們脫身?再調了批弓箭手出來,射殺血魔和莫寒風父女。

既然玉綰送上門來,他今日就將她也一併解決了,他亦不管血魔是不是被沐顏買通了取他性命,凡是要殺他沐學海的人,都不會有活著的機會!

齊語堂和文安帶著人來到了後院,只見得漫天箭雨密密麻麻,地上屍體成堆,血流成河。

玉綰和莫寒風正並肩擋劍,雖箭雨密集卻毫髮無傷,反倒是放箭之人時而被自己放出的箭射殺。

見莫寒風無事,兩人鬆了口氣,他們絕對相信,如果莫寒風出了事,沐家今日必是滅門之災!

見玉綰被包圍在箭雨之中,文安心驚肉跳,趕緊帶著舞文弄墨過去保護她。

齊語堂狠狠掃了還在命人放箭的沐學海一眼,快步走到沐恩身邊重重道:“右將軍這是要殺死自己的親生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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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不出字來,嗚嗚,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