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重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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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重鑄輝煌
榮昌帝國浩方州深港碼頭。
箭魚酒家是一棟三層樓木式結構房屋，已經有五十年的歷史，樓身各處在人走動時不斷髮出種種怪聲，讓人感覺極不安全。
潮溼炎熱的天氣裡，箭魚酒家二樓有十多名光著膀子的漢子圍著一張桌子，大呼小叫擲骷子賭博。
kao！又輸了。
沮英用力捶了一下桌子，大聲罵：“這骷子有邪氣！”
莊家飛快從沮英面前收走他下注的金幣，並笑眯眯說：“沮英，彆氣餒，憑你的身板，到鋤禾街，準大受歡迎！”
“哈！哈！”
眾賭徒轟笑了起來。
“借我一百，出了海後，我還！”沮英咬牙切齒說：“我押……”
一個店夥計使勁擠進人群，附在沮英耳朵上說了一句什麼。
“真的？”沮英問。
“沮爺，這能開玩笑嗎？”店夥計說。
“我上三樓去一會兒，位置給我留著。 ”沮英說著，人一溜煙似竄上了三樓。
三樓幹什麼用的，賭徒們都清楚，於是一陣羨慕眼神中，賭局繼續運轉。
沮英仔細打量著兩名貴客。
首先一位，是一個矮矮胖胖貌不驚人，兩眼卻炯炯有神的二十多歲年青人。 他無形中，給了沮英一種壓迫感，似乎他有非一般的能力。
後面那位。 修長個子面相普通，但肌肉極為盈實有力，整個人散發出來一股濃濃地殺氣。
哇！kao！兩個人沒有一個簡單的！
沮英暗自想，口裡去說：“兩位爺，你們來得不巧，光榮水師風聲緊，我們收手了。 ”
“是嗎？”殺氣漢冷笑說：“你們是打算趕我們去大青花魚那兒嗎？”
咯噔！沮英心一沉。 遇上懂行的貴客了。
“咚！”
矮胖子將一袋金幣扔在了桌上，懶洋洋說：“別將唐孝祖吹成東方若莆。 他會有能耐讓你們停止跑路線？少說廢話，按往年規律加一倍價的一等艙床位兩個！”
沮英眼睛大亮，有錢能使鬼推磨。
“姓沮的，別羅嗦！不是因為你的船最快走，我們才不找你。 ”殺氣漢說：“成不成，給個痛快話吧？”
拎了拎袋子，沮英考慮了一下說：“兩位爺。 不要怪我貪心，今年確實風聲緊。 前幾天，草魚號讓光榮水師唐上校親信戰艦逮著，三十多弟兄，全和船一起焚了。 ”
“加一成，算兩位爺打賞小的，如何？”沮英媚笑說。
殺氣漢要訓斥。
矮胖子一個眼神阻止了，他抽出一張魔法銀票說：“我加二成。 你將事情給我辦好。 ”
“謝謝兩位爺！小地準保兩位爺來回順順暢暢，玩得舒舒服服。 ”沮英大喜過望。
實話說，唐孝祖雖然對海上走私抓得很嚴厲，一旦抓獲，下手也非常狠。
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與光榮水師上下有千絲萬縷聯絡的走私船，仍有地是辦法逃避。
只是，唐孝祖的清洗封鎖行動，嚇住了很多帝國貴族，讓他們不敢在此時候去南平三大斗場，欣賞活人角鬥。
有很多往年專門跑客的走私船，今年迫於形勢，停跑了是不假。
可跑南平三大斗場的走私船，利潤反而驚人飈升。
道理簡單，為了吸引客源。 南平三大斗場的招待價碼降了。 而走私船反將價打高了。
一進一出，暴利來了。
特別是沮英所在的箭魚號。 半是載貨半載人，出發時，貨物已保證了成本，客運全是純利潤。
矮胖子站了起來，和殺氣漢子打了一個手勢。
沮英恭敬送兩人下樓。
進了馬車以後，橫行問喬東少校說：“怎麼，這交易完成了。 ”
“道上有規矩，姓沮的絕不敢黑我們。 ”喬東少校說：“肯花大價錢去南平三大斗場看活人角鬥地貴族，豈會有好糊弄的？”
“不是說，非貴族不準前往嗎？”橫行又問：“姓沮的，又怎麼來核實我們身份？”
“如果連核對身份都辦不到，還幹什麼走私！”喬東少校說：“他們會有人跟著我們，來查底細！”
橫行點點頭。
具體兩人的身份地位，一到下住的空騎招待站一查，答案立刻有了。
清晨時分，箭魚號上，一陣歡呼聲。
昨天夜晚，箭魚號有如幽靈一般，偷偷潛過了帝國水師最後一道攔截封鎖線，進入了百夷海域內。
也就是說，箭魚號從上到下，這一趟走私行動，算成功了，所有人等著按職務分金幣。
帝國光榮水師並不攔截從百夷回程的走私船，亦不管載不載人貨，只是抽重稅。
雖說箭魚號和帝國光榮水師有很深的合作關係，可要知道，唐孝祖上校新編組的五個專門緝拿走私地親信小艦隊，是六親不認。
走私船一旦被人髒並獲的話，老老實實認命，沒有任何交情源淵可談。
所以說，箭魚號上下，一路走來，還是非常謹慎小心。
喧譁聲中，橫行走出了艙。
帝國水師的百年積弊，憑唐孝祖一個人的智慧，豈能在短期內完全消除？
嚴查走私，除了是給方方面面一個交代外，唐孝祖主要的目地。 大概是搜刮金幣，為帝國水師地重新崛起做物資準備。
“嗚……嗚……”
號角長鳴聲中，一支由三艘戰船組成的百夷艦隊出現了。
箭魚號上立刻升起了表示身份的旗幟，並且停船。
喬東少校亦走了出來。
“兩位爺，這是例行抽稅。 ”沮英解釋說：“沒事，都是極熟的。 ”
橫行點點頭，表示明白。 他倚在船護欄上。 觀望百夷戰艦。
從外表上看，百夷戰艦尺碼相當小。 遠不及帝國水師主力艦，甚至不及普通戰艦，但它的風帆較多，速度和變向能力甚佳。
三艘百夷戰艦船身及船上各建築，都顯得有些陳舊，似乎使用年代不短且維護不怎麼佳。
橫行印象中，真還沒看過帝國光榮水師中有和麵前百夷戰艦更破爛的帝國戰艦。
他娘地。 難怪光榮水師會墮落腐化得失去戰力，這百夷水師未免太寒酸了些。
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該將那麼海鷹空騎給唐孝祖，留些給康利戰術研究團多好。
橫行有些懊悔的念頭。
“百夷水師是近海防禦型，遠攻能力不足，防禦力卻很強。 ”喬東少校介紹說：“別看他們戰艦不怎麼地，可人員素質是非常高，每年下隅學院一半的畢業軍官。 都進入了水師部隊。 ”
啊！
橫行吃了一驚，看來，真不能過於輕視百夷水師。
三艘百夷戰艦收穫了整桶金幣及一些其它物資後，滿意得離開了。
箭魚號走私船堅定航向目地地。
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地人影，在船尾出現。
“喬少校，我去和個朋友打個招呼。 ”橫行低聲說完。 走向了船尾。
一副帝國高階貴族打扮的郝識，形象比他教會人員真實身份更有說服力。
橫行微笑著看著郝識。
“雲夢四秀島二等伯爵郝天賜。 ”郝識平和報出他目前地身份。
郝天賜？橫行一怔，他感覺到，郝識的這個二等伯爵，極有可能是真實地。
“橫行，你認為魔鬼會入侵豐穀穗大陸嗎？”郝識問。
“這好像是一個不應該由我來回答的問題。 ”橫行皺著眉頭說。
“總主教大人面前，你也是如此回答？”郝識問。
“倒不是。 ”橫行說：“我答應了魔鬼若來，和它們戰鬥到底！”
“為了所謂的魔鬼入侵，七神教會做了上千年的準備，不惜以億萬蒼生生靈為代價。 ”郝識冷笑說：“真讓人期待啊！”
橫行聽出了郝識話語中的意思。
世上真的有魔鬼存在嗎？
這一切。 會不會某些人或某些團體。 為了維護他們的利益地位，而刻意製造出來的？
疑問始終在世人乃至七神教會內部。 滋生漫延。
“當年地聖教騎士團，是不是因為置疑……”講到此，橫行住口了。
從郝識臉上，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匯桓組的領導焦改開，顯然也是列身於懷疑者的行列。
橫行信不信？
對於郝識來說，這似乎是一個無須回答的問題。
“橫行，應該有人挺身而出，來改變這一切。 ”郝識輕輕說。
有如一計驚雷，炸響於橫行的耳邊，呂景郝識一直以來怪異行為的目地，終於有了理由。
“為什麼選擇我？”橫行悠悠問。
“焦改開失敗了，西門得意拒絕了。 ”郝識如此回答：“一定要一個局外的人，來破這個千年死局！”
“kao！你們是在拉我下地獄！”橫行惡狠狠說。
“你已經別無選擇，我們互相需要。 ”郝識不動聲色說。
“你不怕我向羅吉聯總主教……”說著，橫行倒吸了一口涼氣。
郝識微笑了。
憑羅吉聯總主教大人的神通，豈能對呂景郝識之流的作為一無所知？
橫行能活著從七神聖神殿出來，說明一個事實。
羅吉聯總主教大人對魔鬼入侵豐穀穗大陸地信念。 至少是，已經動搖了。
不然，當年堂堂聖教騎士團都可以整個消滅，一個大主教呂景，總主教有什麼理由心慈手軟？
“你們軍山，亦是受七主神恩惠的地方，由你這個百年一出的奇才。 來破解七神教會的死局，再合適不過了。 ”郝識說。
“我沒時間！”橫行找到一個理由說：“豐穀穗大陸全面戰爭在即。 我仗都打不過來，哪有空去管什麼教會的內部事物。 ”
“橫行，沒人讓你來管七神教會的事。 ”郝識認真說：“你需要完成地，就是對西門曉芙許下地和平宣言。 ”
啊！
橫行張開了嘴。
一切真這麼簡單？
“真神心腸，死神手段！”郝識低聲唸了一句後，從懷中掏出三本業已發黃的小冊子，遞給橫行。
“總主教大人。 讓我轉交給你地。 這些年來，百夷、突特、西伯拉、東麗各國，在背離神的旨意方面，越走越遠。 ”郝識說：“該讓他們知道，七神教會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
什麼東西？
橫行低頭想看。
“回艙裡去看！”郝識說：“橫行，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幫助切實有效，我們的要求順理成章。 ”
收起三本小冊子。 橫行回船艙。
開啟小冊子一瞧，橫行臉色當即變了。
豐穀穗大陸上，世人提及軍山十七世家，自然而然想到的近幾百年來出盡風頭又散了建建了散地山地猛虎團。
實話說，軍山山地猛虎團確實在與百夷、東麗、西伯拉戰鬥中打出了威名，建立了功勳。 完全可以稱得上帝國王牌精銳團隊。
但這僅僅是豐穀穗大陸一般世人的看法。
對各國軍界來說，給多次打得全軍覆滅的山地猛虎團的評價，遠沒有另一支軍山曇花一現的部隊評價高。
即是東方若莆元帥組建的獠牙空中突擊隊。
當年，獠牙空中突擊隊可是打爛了半個百夷，更將東方若莆元帥的空中突襲戰術演繹成了經典。
東方若莆元帥之後，榮昌帝國空騎高層屢屢想重溫舊日輝煌，可他們既無東方若莆元帥的才華，又得不到軍山十七世家全力支援，多次失敗地結果，是將空中突襲戰法整個放棄了。
如今。 西門得意元帥下了狠心。 不僅將空騎突擊第一師組建了起來，更放權讓橫行恢復獠牙空中突擊隊。
不過。 如果問軍山人，獠牙空中突擊隊，是不是他們心目中最強的部隊？
答案一定是，不！
軍山人心目中，最強的部隊，永遠是那支消失在帝國曆史中傳奇的部隊，軍山血魂團！
軍山血魂團到底有多強，今日的豐穀穗大陸人們連名字都已遺忘，更無法想象。
這麼說，軍山十七世家和衛榮昌大帝爭天下時，衛榮昌大帝麾下所有部隊，包括衛榮昌大帝麾下的親衛團，沒有一個部隊沒在軍山血魂團手上吃敗仗，更沒有哪支部隊誇口能阻擋軍山血魂團地進攻。
如果軍山血魂團不是僅僅六百騎兵，而是六千的話，天下一定是軍山的！衛榮昌大帝如此評價軍山血魂團。
被軍山血魂團打得慘敗無顏的榮昌帝國皇帝、浩天閣、上議院、元老院，要求軍山議和時，第一個條件，就是軍山永久性解散血魂團。
軍山人堅決不肯。
就為此，雙方僵持了上百年。
後來，明慈義的不以軍事手段解決政治問題思想主導下，七神教會居中調解下，軍山血魂團調到北方邊境，去抵禦突特人的入侵去了。
和平消磨了軍山血魂團將士的戰鬥意志，後勤補給不足嚴重削弱了軍山血魂團的戰力，日益貧瘠軍山亦無法再提供足夠的財力物力支援軍山血魂團。
就是這樣一個慢慢衰弱的軍山血魂團，在帝國北方邊境，整整三十年讓兵強馬壯地突特人，望陰山而嘆。
直到突特歷史上英雄浩思貝率十萬鐵騎迂迴帝國西北高原，直取西北平原地滄浪關，嚴重威脅到帝國安危。
接到命令的軍山血魂團星夜增援，於滄浪關外與突特十萬部隊激戰三晝夜，斃殺突特鐵騎過萬，斬殺浩思貝，解除帝國危機。
然而，這是付出了全團陣亡地代價取得的。
軍山血魂團一消失，榮昌帝國三年內徹底丟失了陰山地帶。
由於滄浪關內十萬榮昌軍隊，坐視軍山血魂團全體陣亡而不出關救援，軍山人憤怒已極，將事情鬧得舉國沸沸揚揚地步。
最後，包括浩天閣、元老院、上議院等諸多方面，處置懲罰了很多相關人員，才得已平息事件。
只是，軍山十七世家也將帝國各方勢力得罪個遍。
當時，榮昌皇帝曾下過一道旨意，準充軍山十七世家重建軍山血魂團。
問題是，軍山根本再也建不起養不起，甚至連人都難以湊足了。
所謂准許重建，不過是一個心理安慰。
隨著時間推移，豐穀穗大陸上人們，漸漸將軍山血魂團遺忘。
有如衛氏皇帝、浩天閣、元老院、上議院始終對軍山十七世家有些歧視偏見一樣，軍山人是永遠不能遺忘軍山血魂團。
橫行曾研究過軍山血魂團，發現軍山血魂團之所以無敵於豐穀穗大陸，其原因有相當大的一部分理由在於，整個團的編練組織、訓練裝備、作戰方式，使用馬匹等全有極特殊的形式。
而這些特殊的形式，結合軍山十七世家精挑選出來的世家弟子，並以燃燒生命為代價，從而產生了無比強大的戰力。
軍山血魂團消失了，這些特殊形式也未流傳下來，所以，縱使是橫行坐上軍山領袖的地位，又獲得蕭機人力資源支援，唐孝祖財力物力支援，也無法再重建軍山血魂團。
事情非常可惜，橫行卻不遺憾，給他足夠大的空間，他一樣能有機會帶出像軍山血魂團一樣的無敵勁旅出來。
羅吉聯總主教大人送的三本小冊子，顯然給橫行指出了一條捷徑來。
三本小冊子上面，寫的全部專業人氏總結提煉出來的軍山血魂團那些各方面的特殊形式要點。
憑橫行的軍事才華，能看出來這些東西非一般的價值。
一模一樣仿造一個軍山血魂團出來，那是不現實。
若將這三本小冊子上的東西，結合橫行胸中才學，打造一支軍山精銳騎兵部隊。
想來，這支騎兵部隊會給很多人意外。
橫行笑了。
那紙准許軍山十七世家重建軍山血魂團的旨意，不就一直放在軍山英烈堂內嗎？
真的到了軍山血魂團重建的時候了嗎？
羅吉聯總主教大人為什麼要這麼幹？
橫行沉思了很久。
有一點非常清楚，七神教會縱使有三本小冊子在手，也無法組建起類似軍山血魂團的部隊。
榮昌帝國內，也唯有軍山十七世家能行。
道理十分簡單，軍山血魂團是一支充滿了侵略性的全攻擊型部隊！
沒有十足的霸氣，沒有絕對世家驕氣，沒有渴求殺戮的血腥戰意，無法將軍山血魂團的團魂引出，也就無法馳騁殺場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