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戰爭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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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戰爭旋律
運氣可他孃的真好，早晨起來鍛鍊都遇得上七神教會大主教苗峻，橫行真不知說什麼好。
“橫空騎士，你好，我是七主神的忠實僕人苗峻。 ”苗峻大主教非常客氣說。
“苗大主教，您好！”橫行不敢失禮數說：“若有什麼事情，請吩咐。 ”
記憶中，沒有和橫行照面的印象，但苗峻大主教不認為橫行能認出他有什麼奇怪。
豐穀穗大陸上，七神教會十三個大主教之一的苗峻，認識他的人，遠比他認識的人多無數倍。
榮昌帝國一名空騎士，就算有些什麼來頭，苗峻大主教亦是不放在眼裡。
之所以大清早專程趕來來見橫行，是另有緣故。
“橫空騎士，總主教大人請你去見他！”苗峻大主教說。
羅吉聯總主教大人要見我？橫行心裡被震動了。
難道，匯桓組事件發了嗎？
哦，不對！是的話，何須苗峻大主教來請？
怎麼辦？橫行一時腦海中，轉動過無數念頭。
這二年來，橫行似乎沒幹過什麼給七神教會添光彩的事。 反倒，要論褻神的行為，能輕鬆找幾起出來。
不去？
開什麼玩笑，不去，能過關？橫行苦笑，七神島上，誰有能耐跟七神教會對抗！
不論別的，眼前這苗峻大主教。 只怕是將橫行、高翔、喬東三人捆一塊，亦休想能和他對抗。
恰時，喬東少校打著哈欠走了過來。
“喬少校，這位是苗峻大主教，他帶來口訊，總主教大人請我去見面。 ”橫行連忙做個交代，以避免萬一情況出現。 連個報訊地人也沒有。
喬東少校嘴巴張成了鴨蛋形。
“喬空騎士，你好！”苗峻大主教說。
“撲！”
喬東少校一下跪倒了。 懇求說：“大主教大人，請您給迷茫的信徒一點賜福，一點指引吧！”
kao！
碰上了個七神教會的鐵桿信徒，橫行大感無奈。
普通訊徒心中，別說總主教大人，能得到大主教一類人物摸頂賜福的話，值得奉獻所擁有的一切。
各國空騎士們。 因為從事極度危險的職業，故而，大多數人比普通人有著更執著更堅定的宗教信仰，極少數人則是除了空騎和自己什麼也不相信。
康利戰術研究團團長橫行對神靈是實用主義態度，杜堯又是表裡如一地反神論者，楊虎、洪靖的宗教信仰，和橫行差不多。
上行下效，整個康利戰術研究團上下。 信仰神靈氣氛不濃。 沒事，拿神靈們開玩笑地，亦大有人在。
橫行下意識認為，像喬東少校這樣橫衝直撞肆意妄為的王牌空騎士，不會有十分堅定的宗教信仰。
失誤啊！
在喬東少校無限羨慕的眼神中，無可奈何的橫行跟苗峻大主教去見總主教大人。
專屬七神教會的馬車業已等候在七神島空騎學院招待所門口。 橫行苗峻上車後，一路暢通無阻馳向麒麟山七神聖神殿。
路上，苗峻大主教什麼話也沒對橫行說。
無聊的橫行，唯有對麒麟山七神聖神殿地地形進行防務研究。
不一會兒，橫行驚訝發現，整個七神聖神殿竟然好像是按照某種古老的防禦陣勢分佈建成的。
窮搜了腦海裡的記憶，橫行確認，這應該不是他所知的，而且，看上去似乎並不怎麼高明。
閒來無事。 橫行任意選擇了七神聖神殿建築群一個區域性。 假想他投入康利戰術研究團所轄部分部隊進攻，會需要多少時間多少代價攻取。
這種純想象的大腦風暴似兵棋推演。 是橫行近來為了進一步提高自己的思維能力，而發明的遊戲。
突擊隊開始攻擊，根據地形分散成多個戰鬥組進攻，遭遇強烈抵抗；發起衝擊攻勢，敵方火力壓制；派出小分隊迂迴奪取火力點，限於地形迂迴失敗，突擊隊大量傷亡；二梯部隊跟進進攻，敵方反衝擊；二梯隊部隊口袋式包夾，限於地形口袋式包失敗，二梯隊部隊傷亡慘重，投入預備隊…
啊！橫行不可思議發現，流暢地兵棋推演過程，得出卻是冰冷的答案，攻擊失敗！
動用了暗夜老虎團一個連隊、搜察三團一個連隊、揚風團一個連隊，三個精銳連隊六百多人，竟然打不下七神聖神殿一個院落？
加上一個空騎中隊掩護，一個空騎突擊二團的作戰連隊，重新推演了一次，橫行設想中，將防禦方的聖魔法因素考慮進去。
又是一次近乎完美的流暢推演過程，這回答案更簡單，進攻方全軍覆沒！
汗馬上從橫行兩邊面頰上，流了下來。
失敗的原因並非進攻方不夠強大，也非防守方戰力凶悍，而在乎初看上去並無什麼阻礙地地形地勢，恰到好處的一點點限制進攻方的能力，併為防禦方提供最大便利。
比方說，有一個開闊地，是由外向內漸漸變窄，在盡頭，有個寬不到十米的十二級臺階。 透過臺階，地勢又轉為開闊，且不遠處有多處堅固建築。
顯然，進攻方指揮官，為了形成最大限度攻擊兵力優勢，一次攻擊絕對投入一個連隊以上兵力。 因為，只要付出一定代價，衝過並不是十分狹窄的臺階，衝進建築。 便可以置對方遠端火力打擊為無用，直接進行決戰了。
然而，這卻是一個非常陰險的死亡陷阱。
根據橫行推算，開闊地到臺階處地距離，是一名優秀士兵一氣衝擊距離的邊緣線上，也就是說，當士兵們一口氣衝到臺階處時。 正是他們應稍稍停頓，便於換氣的時間。
限於地形。 士兵們絕對不能停頓，否則會造成人員堵塞，那麼，他們得提前強行換氣，然後衝下臺階。
顯然，這會對士兵生理心理產生不良影響，削弱他們的戰力。
這點戰力地減少。 從總體上來說很少，縱使有經驗地指揮官，亦有時常會忽視。
只是，下面接著又來了個狹窄的十二級臺階，又一次削弱士兵戰力。
一點不多，連續疊加地效果，就可觀了。
且從臺階下建築物到臺階距離看，正是中型弩弓攻擊的最佳射程內。 能發揮出最大攻擊效果。
而且，防禦方是順光居高往下攻，簡直將便宜佔盡了。
進攻方衝下臺階後，地勢雖變闊了，又有灌樹林做掩體，但這又是一個死亡陷阱。
在遭受對方遠端火力打擊。 又無法還手地情況，進攻士兵最優先考慮的是隱蔽問題，一遇上灌樹林，爭先恐後往裡穿，非常自然兵力分散失去了組織性。
這一連串巧妙地形限制設計，只要配合作戰的防禦方，有老持成穩的指揮官加上有一定能力的防禦兵力，能發揮強大戰力來，猛烈打擊入侵者。
令人最為歎服的是，這些精妙設計。 完美協調隱於建築物風格之中。 橫行不是吃飽了撐的，進行大腦風暴似地兵棋推演。 也看不出蹊蹺。
究竟是什麼人設計的？七神聖神殿又為什麼要如此設計？
作為豐穀穗大陸各國唯一公認的宗教信仰，七神教會至高無上的聖地七神聖神殿，難道會有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而襲擊？
就算是黑暗時期，也好像沒這個必要吧？
橫行心中轉過萬般心思。
馬車到達了光明神主殿，橫行一下馬車，發現又有一名七神教會大主教在等候他。
“苗大主教，總主教大人讓我陪橫空騎士去，遊覽一下七神聖神殿，感覺一下七主神的光輝！”譚思堅大主教說。
苗峻大主教眼裡閃過一絲厲色，轉而含笑退下。
橫行捕捉到了這一情況。
看來大主教們之間，有很深的矛盾。
“橫空騎士，我是譚思堅大主教，總主教大人囑咐，你可以隨意參觀各處！”譚思堅大主教微笑說。
羅吉聯總主教大人算到我有興趣參觀整個七神聖神殿建築，窺視其中軍事機密？橫行心裡打了個寒顫。
總主教大人這一手，讓他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管他娘，先看看這七神聖神殿建築群中，究竟有多少奧祕再說。 橫行想想倒也不在乎了。
有譚思堅大主教引導，橫行毫不客氣，全面仔細考察起來。
越看越覺得驚心動魄，橫行以超凡的洞察力觀察下，發現了越來越多地微妙之處。
一言概括，七神聖神殿整個建築群落，似乎從開建日起，就是打算應對強敵入侵。
而且，應對敵人的級數相當高。
至少，以橫行手上能控制的康利戰術研究團滲透的諸多精銳團隊來攻打，定是個全軍覆滅的下場。
要知道，橫行指揮下，地空聯合一體化進攻的三萬部隊，戰力在豐穀穗大陸上，可以稱得上恐怖級。
七神聖神殿建築群落堅固到如此地步，究竟是準備應付什麼樣敵人！
“我們忠誠地七神僕人們，時時刻刻準備應對魔鬼入侵！”譚思堅大主教不知有意無意說：“麒麟山的聖殿，是作為與魔鬼最後決戰的大本營存在！”
魔鬼入侵？橫行驚愕了。
“七主神每一個忠實的僕人，都堅信，未來魔鬼必將入侵，唯有做足千年準備，才能應對這千年浩劫！”譚思堅大主教一臉堅毅說：“這是七主神對教會的考驗，也是對世人的考驗！”
橫行默然。
對他來說，所謂的魔鬼，一直存在牆壁雕刻之中。
魔鬼入侵豐穀穗大陸，讓人聽得就感覺荒誕不經。
頓時，橫行失去再觀察的興致。
按譚思堅大主教的話說，為了應對萬惡凶殘的魔鬼入侵，做多少準備工作都是不夠地，最重要地是，有一顆完全信賴服從七主神指引的心。
譚思堅大主教帶橫行去見羅吉聯總主教時，時已近正午。
然而，走在光明聖殿地地下建築內，遍體涼爽的橫行，再次感到了驚訝。
存糧庫、藏兵洞、畜水池、軍械庫等，密密麻麻擠滿了光明聖殿的地下建築。
一眼看去，橫行能判斷，光光明聖殿的地下建築，足以提供萬人軍隊半年做戰的軍械物資，且從維護的程度看，全部是隨時可以投入使用。
天，整個七神聖神殿地下建築將是多麼龐大！
毫無疑問，七神教會自從將聖殿遷至七神島以來，幾百年來，該是從未停止過浩大的地下建築工程。
這簡直跟衛氏皇族加固光明都城防的持著，有得一拼！
魔鬼不來的話，真對不起七神教會數百年所耗費的心血。
橫行十分惡毒想。
譚思堅大主教停步於一間石屋前，他說：“總主教大人在裡面，橫空騎士，你請！”
橫行走了進去。
石座並不大，正面牆壁上刻著鮮活的七主神並列站立的畫像。
兩側牆壁上，各掛著三盞油燈，將屋內照得明亮。
一個瘦小的人正蜷成一團，跪在七主神壁畫像的蒲團前。
這個蝦米似的人物，是天下七神教會總主教羅吉聯？橫行此刻，內心有了疑惑。
“噔！”
沉重的石門被用力拉上了。
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嚴氣勢頃刻佈滿了石屋之中。
kao！
眼前七神教會總主教羅吉聯大人如假包換！
經歷過樸東流、呂景兩人洗禮之後，修身養性靜氣功有所成就的橫行已經相當能抵抗這種氣勢上的壓力。 只是來自羅吉聯總主教無形氣勢壓力之勝，一時遠遠超過了他的承受能力，當即將他壓得後退頂住石門喘息困難的地步。
羅吉聯總主教緩緩站起來，轉而面對橫行。
總主教大人，是一個很難用詞彙來形容的人。
瘦小憔悴衰老的身體內，卻有一股足讓強者不敢正視的堂正威嚴氣勢。
明明有種強烈感覺，眼前這個老者大半身體已經入土，人只剩下了最後幾口氣，但誰在他面前，都有一種一眼被看穿透視一切的赤身**感。
在羅吉聯總主教大人面前，什麼樣的辯解，什麼樣的偽裝，什麼樣的敷衍，全是無用的，因為他的慧眼早已看透了一切。
眼前這架式，橫行想解釋什麼，羅吉聯總主教也不給機會。
不知為什麼，橫行能清楚瞭解到，羅吉聯大主教對他有強烈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