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非分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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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非分請求
“砰！”
席四海元帥重重一拳捶在桌上，口中大叱了一聲說：“荒唐透頂！”
“咚！”
門一下打開了。
席頌平少校帶著幾名護衛衝了進來，他大聲問：“元帥，您有什麼吩咐？”
強自控制住了激動的情緒，席四海元帥揮揮手說：“沒事，你們出去。”
遲疑了一下，席頌平少校欲帶人退了出去。
“頌平，慢！”席四海叫住說：“你立刻去通知舒西門兩位元帥，立刻來我這，開聯席會議，商議一個重要大問題。”
“是！”席頌平少校遵令而去。
橫行這個混蛋，真是能折騰，他竟在現在這個時候，請求去西南地獄回廓實習實戰！
他孃的，他以為自己是當年的西門得意嗎，憑實習實戰名義，去大開殺戒？
就橫行於空騎學院學習空戰戰術那糟糕表現，席四海元帥敢拿腦袋打賭，第一個撞上他的百夷空騎士，不會費什麼力氣，可以將他腦袋砍下來，給自己添一個戰績。
橫行的價值，不是在空戰中，而是在地面上。
榮昌帝國空騎三元帥有著一致的認可。
橫行，到底想幹什麼？
席四海元帥駐足深思。
多次交道以後，席四海元帥私下認為，橫行根本不像橫斷的兒子，倒非常象是舒廣同的私生子。
jian詐、陰險、狡猾，橫行完美表現了軍山十七世家弟子所不具備的優良品質。
難以想象，這樣的橫行，請求去西南前線實習實戰，是一時衝動的表現。
令人詫異的是，光明都空騎學院副院長魯傑寒中將竟然批准了，而且將橫行請戰表混在一堆本屆空騎學院即將畢業前去實習的空騎士報表中。
若非今夜公文非常少，若非席四海元帥今夜精神特別好，若非席四海元帥對橫行名字過敏，大有可能讓他們卑鄙伎倆混過去。
一旦出現了橫行矇混過關情況，光西門得意元帥和舒廣同元帥的指責，席四海元帥感覺有如鋒芒在背。
誰簽下同意兩字，誰就得擔負後果。
身為榮昌帝國空騎軍團長官的席四海元帥，才沒有任何一點單獨承擔橫行去西南前線責任的意思。
舒廣同元帥和西門得意元帥來得很快。
看過了橫行的請戰表，舒廣同元帥臉色陰沉如墨，西門得意元帥當即以一個“操”字宣洩感情。
“說說，有什麼意見。”席四海元帥敲敲桌子。
藍天鵝空騎大隊的進一步編練訓練，鷹擊空騎大隊空海攻擊戰術的專項訓練，空騎突擊師的聯合作戰戰術成果檢驗，空騎士模組擬作戰戰術訓練的模組提煉，後備空騎士新訓練大綱的進一步完善，混和空騎部隊的空中協調作戰原則……
舒廣同元帥實在無法想象，橫行現在撂擔子，產生的後果會如何。
檢測他在空騎軍團目前的不可缺少性？
對提升晉爵不滿，以此表示抗議，並進行威脅？
或者，他乾脆想借此，來和空騎三元帥談判，獲得新的利益？
腦袋裡一下轉過多個念頭，舒廣同元帥猜測著橫行的動機。
“批誰這份請戰書，將是對空騎軍團的犯罪！”西門得意元帥斬釘截鐵說：“任何情況下，我都堅決反對讓橫行去前線！”
“得意，這裡沒人不清楚橫行的價值在什麼地方，也沒人不知道他對空騎軍團的重要性！”席四海元帥說：“連陛下都說，橫行是一員福將，空騎軍團要好好提拔任用。”
“既然如此，我們還多費什麼腦筋，直接將請戰書駁回！”西門得意元帥不以為然談。
駁回？
西門得意元帥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說得多輕巧。
席四海元帥和舒廣同元帥相對苦笑。
駁回能阻此橫行的話，那才怪了。
話說出去，看看席四海元帥舒廣同元帥兩人表情，回想一下橫行的行事作風，西門得意元帥知道自己話講得有些滿了。
論洋相，西門得意元帥可是三大空騎元帥中，在橫行手中出得最多的一個。
論膽子，橫行大到瘋狂地步。他認準一條道理，凡是事情最終結果是有利於空騎軍團的話，帝國三大空騎元帥必會庇護和接受。
“康利戰術研究團內，中校少校一堆，橫行卻只是箇中尉，難以服眾，或許有的。”西門得意元帥想當然說：“他想去西南前線，估計是想快速升軍銜！”
西門得意元帥這話，是衝舒廣同元帥提出的壓制橫行晉升磨練他的性子的即定方針，猛開了一炮。
雖然，三人心知肚明，橫行要去西南前線，肯定不是主要因為此，但也肯定多少有些關係。
這計悶棍打得不輕，舒廣同元帥黑著臉。
“論橫行功績，升個少將，也是情理之中。”席四海元帥說：“問題是，晉升過快，樹大招風，對他本身，只有壞處。”
“西門元帥，請您去跟橫行做工作，只要他老實在光明都待著，下半年升上尉，明年上半年升少校，明年下半年升他中校。”舒廣同元帥冷冷說：“如有特殊功勳，還可以提前。”
kao！想將包袱扔給我？
“橫行，我瞭解，他一旦提出了申請，不會輕易擺手的。”西門得意元帥嚴肅說：“特別是他現在提出，多半有深層次的考慮。”
啊！西門得意元帥有長勁啊，懂得從政治角度來看問題。
帝國三大空騎元帥大眼瞪小眼，六隻眼睛對瞪。
折騰了半天，問題尚在上。
時間慢慢地流失，三大空騎元帥誰也不開口。
位高責任亦重大，態度是不能輕易表的。
身為儒帥，舒廣同元帥絕對不缺乏耐心。當年，他可是在聯合評議中心，採用反拖延戰術，大敗過帝國浩天閣、元老院、上議院。
向來口無遮攔表態輕率的西門得意元帥，今天一反常態沉住了氣，擺出了一副地老天荒永相陪的架式。
乾耗著，休想耗出什麼結果來，席四海元帥等不了，清清嗓子，準備開口說話了。
“皇家花園裡的花開不好，誰都知道原因。”席四海元帥說：“橫行要去西南前線，理由是觀察實戰，進一步完善地空一體化防禦體系。說實話，於情於理，我們不能武斷拒絕。我是這麼考慮，橫行對空騎軍團的重要性勿用置疑，但考慮到空騎軍團未來，讓他接受實戰檢驗，也是很有必要。關鍵是，我們怎麼樣將風險降到最低。”
“我堅決反對！”西門得意元帥跳起來說：“姑且不論橫行一旦上前線，他有多大的生存機率，僅就他目前在黑屋內的戰績，以及主持的幾個研究戰術的價值，我們目前根本不能承受損失他的風險！”
“對！”舒廣同元帥難得支援西門得元帥一回說：“在前線，再怎麼控制，風險都無法避免。趙鄉愁當年的教訓，太深刻了。”
“我們得為帝國未來三十年考慮！”席四海元帥解釋說：“你們倆人，難道不清楚空騎軍團所面對的危機嗎？”
“正因為清楚，才越發突顯橫行的重要性。”舒廣同元帥堅持已見說：“我不敢說，康利戰術研究團每一項新戰術都能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但至少，我們手中多了幾張牌，應對危機，會有更多選擇餘地。”
西門得意元帥使勁點頭。
“讓橫行去西南前線，近距離觀察實戰，或許他能給我們造出更多的牌來呢？”席四海元帥說：“關起門來，拖離實際，能想出什麼樣的好戰術？”
“我認為我們不必要冒這個風險！”舒廣同元帥說：“第一，光完善康利戰術研究團現有的新戰術，需要耗費相當長的時間。暫時，即使橫行有什麼新戰術構想，也難以開展研究；第二，橫行設想並提出所有新戰術構想時，本也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第三，我們完全可以將戰鬥報表、目擊戰報等資料，儘可能供給橫行，並給他提供實戰演習兵棋推演的方便！”
一聽，西門得意元帥來勁了。
康利戰術研究團，名義上，可是掛著他堂堂不敗之鷹西門得意元帥的黃金招牌。
故而，康利戰術研究團每一分成就，無可辯駁有他西門得意元帥一分功勞在。
象伯樂、慧眼識人才之類，以前總在舒廣同元帥腦袋上打轉的美譽，亦史無前例落於西門得意元帥腦袋上。
有助於康利戰術研究團發展壯大的外部條件，西門得意元帥自覺有義務爭取。
“既然是讓橫行放手幹，我看不如讓他來籌建十三空騎軍團好了。”西門得意元帥大口一開說：“反正，藍天鵝空騎大隊，鷹擊空騎大隊，獨立第二重運輸空騎大隊等幾個部隊一湊，十三軍團的框架也出來了。”
席四海元帥舒廣同元帥兩人相對無言。
西門得意元帥真夠狠的，讓橫行去組成十三空騎軍團的念頭都想得出來，他真把魔鬼詛咒不當一回事。
“組建十三軍團，不是件光空騎軍團能決定的事情。”席四海元帥想了一下說：“當然，有條件的話，十三軍團還是要抓緊籌建。”
“不妨將即將組建十三軍團的訊息透給橫行，並指明我們比較看好他。這樣，或許有助於打消他去西南前線的念頭。而且，也給他豎立一個奮鬥的目標。”舒廣同元帥深思熟慮說：“你們以為如何？”
計謀倒是不錯，只是，其中尚有難以解決的問題。
“橫行目前只是箇中尉，縱使是康利戰術研究團的團長，對一整個空騎軍團來說，還是威望難以服眾。”席四海元帥潑冷水說：“況且，浩天閣、元老院、上議院的態度，你們考慮過沒有？”
“不難！”舒廣同元帥笑說；“藍天鵝空騎大隊、鷹擊空騎大隊、獨立第二重運輸空騎大隊，基本上都是橫行參與組建起來，他理應能控制。至於其它配屬部隊，更簡單了，我們可以直截了當告訴橫行，他能掌握多少部隊，我們給他多少編制。”
西門得意元帥內心大叫。
九命妖狐舒廣同元帥果然陰險。
只要給政策，橫行不瘋狂擴充空騎軍團的編制才怪呢！
“當然，要強調的是，編制我們給，但經費，只按正常空騎軍團同等發放。”舒廣同元帥笑著補充說：“只要有能耐養得起，大可以將康利戰術研究團控制的名團隊全包進去！”
這倒是一個妙辦法！席四海元帥想。
空騎軍團向來對於自己一畝三分地看得很緊，但並非是孤立主義者，對陸軍光榮水師的菜園子，相當有興趣。
空騎三元帥皆不在意，橫行究竟在一個空騎軍團的經費支援下，能將編制擴充到怎麼龐大的地步。
為將為帥者，誰會嫌手下兵馬多了。
反正，有什麼麻煩，橫行能頂能扛，無需空騎三元帥過於傷神費腦。
“至於對各方面的交代，其實好辦。給橫行找個有威望資歷的軍團長好了，讓他來當副職好了。”舒廣同元帥輕描淡寫說。
這個人選，可不怎麼好挑。
有威望資歷的空騎將領，誰會去當掛名卻無權的幌子。
再說，橫行可不是省油的燈，沒點真才實學的空騎將領，會被他排擠到無立足之地。
席四海元帥緊皺著眉頭，顯然想了選擇人選的困難程度。
“有組建十三軍團的名義，橫行必定會留於光明都。”西門得意元帥生怕到手的鴨子飛了說：“不然，我們只有讓他去西南前線磨歷了！”
kao！
舒廣同元帥心裡不由罵。
剛才可是有人說，讓橫行去西南前線，是對帝國空騎軍團的犯罪。
下意思，席四海元帥拿起橫行的請戰書看。
咦！這不有一個最合適的人選嗎？
席四海元帥眼睛一亮。
揚揚手中的請戰書，席四海元帥說：“我有人選了！”
“我同意！”舒廣同元帥微笑說。
“誰啊？”西門得意元帥大聲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