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凌霄堂上（上）
名門蜜婚 總裁哥哥別惹我 愛你之前情動之後 邪少掠愛成婚 夫君太多誰的錯 師傅請入局 水韻清心 淑女不熟 秋蟬未眠 十宗罪5
第八章 凌霄堂上（上）
如果硬要從來光明都的貴族世家弟子魔法師空騎士光榮水師官兵陸軍官兵學子學士們中找出一個共同點的話，或許只有一點可說，他們全部會去參觀凌霄堂！
豐穀穗大陸上獨一無二的聖地凌霄堂！
讓所有榮昌帝國自負才能者視為無上榮耀最高評價終級歸宿的凌霄堂！
屹立於風雨之中的凌霄堂，以文武不限德行不評唯功是舉的標準，將榮昌帝國自衛榮昌大帝創立以來，數百位為榮昌帝國繁榮昌盛強大而做出突出貢獻的陸軍將領空騎士魔法師光榮水師將領內閣丞相大學士等等，全部做成模擬蠟像，供奉在凌霄堂內，任世人瞻仰崇拜，激勵鼓舞所有的榮昌人效仿英傑們，為帝國興盛貢獻力量與智慧！
凌霄堂於帝國和衛氏皇族來說，其意義之重大，已是無法用任何言語來描述！
而凌霄堂于軍人世家弟子來說，是人生豎立著的一座源源不斷提供奮發向上努力拼搏的力量的豐碑！
許許多多有志於天下欲求建功封爵的世家弟子，往往是不惜趕赴上千公里之遙遠，來光明都參觀凌霄堂，祈求凌霄堂諸英傑於上天之上保佑後，才開始了人生奮鬥的第一步！
當然，若有軍人世家弟子憑藉軍功封爵了，他們也一定會借來光明都的機會，還願凌霄堂或來凌霄堂激勵自己向下一個目標奮鬥！
軍山十七世家對凌霄堂有一種極為複雜的情感。公開場合，軍山人常常對凌霄堂嗤之以鼻，認為其評選認定極為不公正，其中有很多混數之輩，將神聖莊嚴的靈霄堂弄成了菜市場。加之軍山十七世家歷史悠久早超過了榮昌帝國的創立，故而亦無需凌霄堂上有英傑來證明。所以，軍山人對凌霄堂的看法，表面上顯得不如榮昌帝國它處尊重。
只是，每回凌霄堂評選認定新的功勳英傑，軍山人又投入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熱情鼓嗓，怎樣七拼八湊都要提出自己的人選，併為其搖旗吶喊爭吵不休，最後又總以帝國嚴重歧視軍山十七世家結論落幕！
正因為凌霄堂裡沒有軍山前輩英傑，正統的軍山弟子橫行肯定是不會上千公里跑來，朝拜一下他人的祖先！
因功而即將封爵，後備空騎士橫行顯然有必要來凌霄堂，向陳列於此的榮昌帝國各代功勳英傑，來抗議示威一下。
建築維修凌霄堂，榮昌帝國向來是不惜花血本的。而有先祖擠身於凌霄堂的榮昌大貴族世家，對於凌霄堂的事務，非常上心，錢財物人，但有所需求，傾力而為之。
凌霄堂規矩很大，凡入內參觀者，貴如公爵上將，亦不得攜帶任何武器。
到凌霄堂來的人，無不是懷著崇拜欽佩嚮往的情緒，故雖人數眾多源源不斷，卻一直保持著莊嚴肅穆的氣氛。
依照凌霄堂規矩，有功勳英傑的子孫後代，可透過嚴格篩選後，自願服務於凌霄堂。
顯然帝國各名門大家是非常注意家族形象的，選拔出來的人選，個個英俊瀟灑氣度不凡，絕無橫行崔天浩一類歪牙裂瓜的貨色。
上官利龍冷漠得從衛榮昌大帝蠟像邊立著幽州十二複姓黃金公爵上官家先祖蠟像前經過，看不出一絲情感波動來。
董猛眼裡滿足狂熱情緒，董氏祖宗上天有靈的話，讓他也混進這個天下人心中的聖地吧！
橫行打量著凌霄堂內形形色色的人們。
根據相關統計數字，凌霄堂內，功勳英傑中數量最多的群體是帝國空騎士，佔到了四分之一強。最少的群體當然是學子學士階層，加上龔秀明慈義，也只是勉強突破了兩個巴掌疊一塊的數字！魔法師與陸軍將領數量差不多，而衛氏皇族光榮水師將領七神教會教職人員不相上下！
來參觀者身份不同，讓他們主要參拜的目標顯得有所差異，各處停留的時間不同，造成各處人群厚薄不同。
橫行的主要參拜目標是誰？
一代開國大帝衛榮昌大帝？一洗千年學子柔弱智冠豐穀穗大陸的龔秀？掌控榮昌帝國一甲子將三代賢明君主淪為綠葉的無雙首相明慈義？開創榮昌帝國十二空騎軍團體制之先河的空騎元帥寇若海？系統提出帝國光榮水師發展策略並畢生為之奮鬥不息的水師中校俞鴻劍？為了配合榮昌帝國一統大江南北不辭辛苦跋山涉水深入各地宣傳七神教義的大主教方原銘？高呼衛氏天下衛氏打的創造榮昌榮昌衛軍的著名悍將衛紙鷹……
近千年的榮昌帝國曆史，無數英雄豪傑功勳事蹟，一切盡在凌霄堂上，世人眼中！
上官利龍董猛隨著橫行一一從帝國功勳英傑面前走過，閱過榮昌帝國一頁又一頁的歷史畫卷！
有近百名學子聚集於凌霄堂一個功勳區內久久徘徊低聲討論爭議著。
橫行加快了步伐，擠入了學子人群之中。
“內閣大學士一等公杜汕！”董猛低聲念後問：“他一個大學士，憑什麼能進入凌霄堂？”
杜汕能進入凌霄堂，是帝國各方勢力爭吵了百多年以後，才以勉強多數透過的，一直以來對他的非議就未曾斷過。
此刻卻不是向董猛詳細解釋杜汕身平功業的時候，上官利龍低聲說：“杜汕是廉義之爭中的帝國正統首席功勳！”
總算董猛的帝國曆史知識多少有點底，對榮昌衛氏皇族為爭帝王之位的廉義之爭有所耳聞，頓時安靜了下來。
之所以瞭解杜汕生平，上官利龍是特殊原因的，可他卻怎麼也想不到，橫行怎麼一副對杜汕極為感興趣的樣子？
上官利龍依稀記得，軍山十七世家自始至終，未曾在廉義之爭中表過傾向於任何一方的態度！
杜汕蠟像顯出他有三十多歲，微黃的臉色，瘦高的個子，全身上下沒有顯出任何特異驚人之處。
橫行凝視著杜汕的蠟像，這個杜汕是被譽為全面完善了明慈義為榮昌帝國制定的分權制衡國體的偉大英才！
魏倍新正是杜汕所創漢流六縱流派的弟子，承襲並改良了杜汕傳襲下來的思想理念。
《興國改制強軍九策》無處不閃爍著杜汕思想精髓的光芒！
杜汕短短三十幾年的生平，留下了神話般的事蹟，任後人評議敘說。
榮昌帝國初定大江南北之際，雖然邊境之地依然征戰不休，但帝國上層建築顯然對征服蠻夷一統天下失去進取心。
腐化墮落首先從榮昌帝王開始，隨即擴散到皇族，以至貴族世家，仍至整個帝國權貴層次。
有了合適的土壤與環境，昏君暴君自然而然產生了。
明慈義為榮昌帝國制定的不徹底的分權制衡體制，以及帝國的土地遼闊富裕繁榮，讓昏君的揮霍浪費胡作非為**奢侈，無法真正傷及帝國根本，亦會被分權制衡體制一定程度限制約束。
有才華的暴君久陽帝，卻充分利用了分權制衡體制的不完整，用三十年功夫不動聲色逐一控制了帝國大權，將浩天閣元老院上議院架空，躍居為真正擁有主宰一切能力的皇帝。
起初，包括七神教會浩天閣元老院上議院空騎軍團魔法協會光榮水師陸軍等各方面勢力為久陽帝偽裝出來的假相所迷惑，一致擁護支援他，將他捧到了從未曾有人到過的權力巔峰。
將所有大權抓到手中以後，久陽帝毫不遲疑將屠刀揮向了任何能對他權力地位構成實質性威脅的人。
整整十三年的久陽黑暗統治時期，據說久陽帝無端製造了多達數百起殘忍的血案，十多萬帝國貴族世家學子學士階層教會世家等特權階層倒在了血泊之中！甚至連衛氏皇族中人，只要有任何跡象讓久陽帝認為不可kao，殺戮就會毫無徵兆的從天而降！
由於久陽帝針對帝國特權階層的大洗牌行動，並沒有廣泛波及到帝國平民百姓。事實上，因為特權階層被大量清洗掉，帝國平民百姓負擔大大減輕，反而在一定程度獲利了。故而，針對久陽帝頻頻發生的貴族世家暴動暴亂，往往只是給他造成進一步消滅特權階層的藉口。
最後，榮昌帝國內各特權階層聯絡七神教會百夷突特西伯拉東麗等，準備向久陽帝發起總決戰時。
久陽帝有負眾望的在巡視江南途中，病死於雲起城。
榮昌帝國國內各方勢力暫時失去了統一目標，無不靜觀待變。
作為史上著名暴君，久陽帝軍事政治皆有兩下子，可挑繼承人卻大失水準。堅持正統觀念的他，屬意身故的大兒子的長子衛廉來接替皇位。
偏偏衛廉生性懦弱，根本不具備帝王的起碼素質。
問題是，沒事久陽帝尚製造藉口屠殺，帝國豈會有人自討沒趣去指出久陽帝中意的長孫衛廉不佩當皇帝嗎？
可久陽帝七皇子衛義不幹了！
身為帝國元帥的衛義掌管榮昌帝國一大半軍權，更在諸多平暴制亂的戰鬥中鍛煉出擁有恐怖戰力的陸軍幾大軍團為他親衛，空騎軍團光榮水師魔法協會亦多半為他所控制。
有此等實力，衛義怎肯讓皇帝之位旁落？
久陽帝在世時，衛義出於顧忌，不敢有所輕舉妄動。
久陽帝一死，衛義立馬跳出來，兵不刃血接管了光明都，要來搶奪榮昌皇位了。
衛廉雖無能，對皇位卻是勢在必得，釋出久陽帝駕崩之訊時，順帶亦將久陽帝遺詔釋出了。
侄子搶了名頭佔了大統不錯，可叔叔有軍隊在手，搶皇位又不是請客吃飯，若不肯自覺禪讓，開打就是！
絕大多數榮昌帝國各方勢力，嘗夠了久陽帝的苦頭，對衛氏叔侄爭奪皇權沒有一絲興趣，讓他們鬼打鬼好了！
這種情形下，衛義的大軍打得衛廉狼奔鼠竄惶惶恐恐無處容身。
若不是皇權爭奪戰中，敗者絕對是被斬草除根的下場；若不是衛義一動手，就屠滅了衛廉眾多親信的家門，那麼衛廉不自己請降，只怕也會被親信們縛著投誠！
大局已定，衛義的大軍鋒芒畢lou，更沒有哪方勢力願意牽扯進來了。相反，帝國各勢力已在考慮如何向新皇表示他們的忠誠了。
學士杜汕出現於光明都，求見衛義，欲獻一統榮昌帝國之大策。
想分功勞，也得起得早點！現在才來，不嫌晚了嗎？自認為皇權在握的衛義狂笑說，給我亂棍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瘋書生打出門去！告訴他，我的廉侄兒，更需要他的奇謀大策！哈哈！不過，腿腳得快點！
杜汕冷笑一聲，果然掉頭星夜趕路，追尋衛廉殘兵敗將。
睡了一覺醒來的衛義，不如為何，內心有絲不安感，於是派出手下得力大將追殺杜汕。
衛義不派人還好，杜汕一介學士，不懂軍務，要在亂軍之中尋找衛廉，可能性幾乎等於沒有。派出大將追殺，反而是給了杜汕一個絕佳的機會！
後世有很多歷史學家認為，杜汕是故意跑去激怒衛義，以獲得嚮導，其算計謀劃實在深遠！
這種說法十分牽強，為大多數正統史學家所不認可！
比較一致的認定是，杜汕輕而易舉用言語說服了來追殺他的衛義手下大將，由他帶路，火速去救援衛廉。
此刻的衛廉，山窮水盡到連妻妾隨從加起來不滿百，荒山僻野無處可逃的悲慘處境。
衛義兩個精銳的騎兵師正漫山遍野追殺而來。
千鈞一髮之際，杜汕追上來，拜見了衛廉。
從杜汕衛廉見面那一刻，歷史就被人力強行改變了發展方向。
面對上千公里趕來追隨自己行三磕九拜大禮的杜汕，衛廉晃如夢中無法接受眼前事實。
江山板蕩之際，有卿等忠臣，朕知足矣！衛廉望著衛義的騎兵師狂飆而來絕望說，事至如今，已不可為，卿無須管朕，自行離去，留待有用之身吧！
與某些人三顧四請的努力相比，衛廉一句不拉隨葬的話收買了杜汕的忠心，實在是太低廉划算了！
陛下勿憂，有臣在，當保陛下之安危！杜汕豪言壯語非是虛假。
應聲，被杜汕策反的大將上官希河率附近部分世家武裝趕來救駕了。
衛廉的兩個百戰精銳騎兵師當然不是上官希河所帶的烏合之眾能抵抗的，但因為上官希河身份關係，騎兵師官兵一時的遲疑和迷惑，卻足夠衛廉杜汕君臣兩人撒丫子逃跑了！
跑得成孤家寡人的衛廉虛心向杜汕求教，未來有何良策於何方與衛義抗衡！
傳說中，杜汕是如此回答的，陛下，與衛義相比，您除了大統名義外，一無所有！不過，正因為您一無所有，若您肯做光輝帝一樣的英明聖武之君，不出五年，榮昌當歸於您手！
光輝帝是衛榮昌大帝那個平庸無能無為而治的長子鼎！
自知本身水平確實與光輝帝差不了多遠，衛廉立刻同意了。
說老實話，形勢也由不得衛廉選擇。只要能保住性命，想來別說學光輝帝，就是去光明都曙光神殿當侍神者，衛廉一樣點頭。
帶著衛廉，杜汕一路強行拜訪各方貴族世家，見面只說一句話，你們願意繼續忍受新久陽帝統治多久！
當杜汕帶衛廉行至江陰時，數十個名門大家世家代表追上了他們，請教杜汕話語之意何解？
久陽帝因年老體衰，晚期失德，屠戮功勳貴族，動搖帝國世家基礎，而使帝國陷於危機之中！杜汕慷慨陳詞，有鑑於此，新皇欲恢復祖制，改進完善帝國內分權制衡之機制！讓帝國重興，悲劇不再上演！
不管杜汕說什麼，衛廉坐在一旁不住點頭稱是，極為默契配合。
諸位，如今浩天閣元老院上議院名存實亡，帝國世家制度根基已動，若篡位者能登皇位，延續久陽帝之政策，數十年後，帝國將是衛氏一族天下！杜汕警告說，今廉帝陛下蒙難之際，思帝王強權之弊，而欲約束王權，無為而治天下，實是諸位重振世家雄風之良機，萬勿錯失！
貴族世家自然是聽得出杜汕話語中的意思。
衛義重兵大權在握，本身又具有能力才華，肯定是要象久陽帝一樣，獨攬榮昌帝國所有權力，對帝國內特權階層的打壓清洗不但不會消除，反而會加劇。
衛廉大大不同了。現在一無所有的他，顯然是拿出了除了皇帝名義外的帝國利益大蛋糕，來**帝國各特權階層。由於衛廉目下一無所有，更懦弱無能，故而若各特權階層能扶持衛廉打敗衛義而登上皇帝位的話，從大蛋糕中分得的利益是絕對有保證的！
為子孫後代為了世家利益，貴族世家們面前似乎沒有什麼可選擇的餘地！
只是，衛義的精銳陸軍軍團空騎軍團光榮水師艦隊魔法師隊伍，怎麼看也不是他們這些世家拼湊出來的世家武裝能抵抗的！
雞蛋碰石頭的話，好死不如賴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