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脫困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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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脫困之道
“你瘋了!”趙寬首先叫了出來:“那裡鳥不生蛋,比買弭城落後百倍,去那兒幹什麼?”吳耀久本來正高興想出一個好地方,沒想到居然被趙寬澆了一頭冷水,他正訕訕然不知該怎麼接下去,馮孟升卻沉吟著說:“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
“又多一個瘋子?”趙寬兩隻眼睛睜得老大:“孟升你吃錯築了?”“你不明白。”
馮孟升搖頭說:“我們非得找個好地方練功才行,若是功力不夠,什麼事情也不用做了。”
“什麼事情也不用做不是挺好的嗎?”趙寬大大不以為然,搖頭說:“幹什麼作一大推事?”“這……”馮孟升搖頭苦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服趙寬。
趙寬卻還不甘願,緊接著又說:“而且我們功力一運,他們就會發現了,也不是說在舊大陸就不會被發現……當時在耳母城,距這裡少說也有三千多公里,姓王的和姓羅的還不是一下子就來了?那個怪老頭也是,還有那婆娘。”
四個天下高手,居然被趙寬沒有一絲敬意地隨口亂說?吳耀久忍不住好笑地說:“趙胖子,什麼婆娘?那是新後。”
“管他什麼後。”
趙寬搖頭說:“總之,我不玩了,等離開這兒,去找個地方隱姓埋名、深藏不露,總可以吧?”“繡蓉呢?”吳耀久對這十分有興趣。
“呃……”趙寬楞了楞,才瞪眼說:“我當然會先安置好她,你管的也太多了吧?”馮孟升思索著,趙寬說的話確實沒錯,只要功力運足,已經得罪遍了的天下高手,一定轉眼殺到,三人功力未成,又是毫無抗力,這事兒可不好辦——只不過場中眾人,沒有一個知道舊大陸怪物成群的事情,否則大家的考量恐怕又不相同。
這時吳耀久剛被趙寬罵完,他也不生氣,轉個話題又說:“我倒是還有另一個方案。”
這個草包什麼時候變這麼聰明瞭?趙寬斜睨著吳耀久說:“你說說看啊。”
“別這麼不信任我好不好?”吳耀久被趙寬望得有幾分不自在,頓了頓才說:“我們若是能混入聖島……”“越說越不成話了。”
空中突然傳出五世的聲音說:“混到聖島,你找死啊?”眾人可同時吃了一驚,五世一直在聽?只聽五世接著說:“我可不是故意偷聽,卓卡剛剛燒斷了線路,修好得先開一下通路測試。”
是這樣嗎?大夥兒心裡懷疑,嘴巴自然不好說,尤其趙寬與吳耀久心中更是慶幸,剛剛沒在背後偷罵五世。
不過五世說的真是老實話,否則一聽到“舊大陸”三個字,他就會開罵了。
“爺爺!”吳耀久定下心來,首先不滿地說:“這樣太不光明瞭吧?”五世哼哼兩聲才說:“別說這些,總之聖島是不能去的,聖島那兒,整座島隨時有長老群以心念輪班守持,當真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就算王首席也沒希望溜進去。”
“那怎麼辦?”吳耀久苦著臉說:“天下沒有一個不會被察覺到功力的地方啊?”這個問題等於是替三人問的,畢竟三人不能去的地方,他一個人溜過去也不大好玩。
五世頓了一下,哼了兩聲說:“說不定很快就有了……但我不會告訴你,你認命的接班吧。”
“我才不要。”
吳耀久只差沒慘叫了。
“不管你了。”
五世輕鬆地說:“我關上通訊了,你們放心,我不會再偷聽。”
說著,那不知由何而來的聲音,再度恢復了寂然。
剛剛萬萬沒料到五世偷聽,五世這時雖說沒繼續聽,大夥兒可也有些不知道該不該開口,沉默了半晌之後,李鴻突然吸一口氣說:“我倒是想走一趟舊大陸。”
“連你也……”趙寬傻眼了,他楞楞地說:“你又是為什麼?”李鴻理直氣壯地說:“去找‘繁類訊號關聯器’。”
其實當然沒這麼簡單,只不過李鴻向來懶得細說,便這麼一語帶過。
事實上,李鴻自知功力還不夠,現在要向合成人討東西不是個好時機,若先去人煙稀少的舊大陸修行,等到功力足夠,恰好向舊大陸的合成人討,畢竟那兒東西多,可能好討一些,也不會牽連到了無皇五世。
“呃……”趙寬聽了李鴻的話,當場說不出話來,翻了翻白眼說:“好,就這樣。”
“你肯去了?”吳耀久大喜過望。
“等等。”
馮孟升可不是第一天認識趙寬,他立即說:“什麼叫就這樣?”“你們三個去,我帶繡蓉回東岸隱居。”
趙寬露出微笑說:“這樣皆大歡喜……”“死胖子。”
李鴻忍不住笑罵:“歡喜個特拉屁。”
他口出穢語,可是極為少見。”
趙寬不去就不好玩了。
吳耀久連忙說:“你也別這樣,陪我們去住個幾年會如何?”“是啊。”
馮孟升也說:“就算一樣不能運功,大家在一起,也有個照應啊。”
“喂喂!”趙寬睜大眼說:“你們一個個腦袋都壞掉了,那兒是蠻荒啊,而且是合成人的地盤?G,而且說不定哪天南極洲一個心血**,又打過去了哩?”班繡蓉在一旁,看著這四個大男人吵來吵去,趙寬一個舌戰三人,卻也頗為好玩,不過她一向不多話,只一直帶著微笑,溫溫柔柔地沒有開口。
在三人中,李鴻自然說話最少,除了偶爾罵趙寬兩句之外,也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而吳耀久與馮孟升兩人不管怎麼說,趙寬就似乎鐵了心地直搖頭,說得吳耀久也沒勁了,開始思索逃到東岸去躲避的可行性。
馮孟升卻也不是一定要去舊大陸,基本上,他願意陪著吳耀久去他想去的地方,倒不是他貪戀富貴,而是他心裡有數,想改變這個世界,就必須先掌握權力,至少吳耀久與自己觀念相近,而且個性敦厚而不奸險,隨著他,也許會有機會一展自己的抱負。
他眼看著吳耀久似乎放棄了說服趙寬,馮孟升自然也閉上了口,想了想,他突然轉頭問班繡蓉說:“繡蓉,你覺得如何?”一直微笑旁聽的班繡蓉吃了一驚,訝異地說:“我?”“是啊。”
馮孟升正經地說:“你的意見如何?”“我不知道呢……”班繡蓉柔柔笑著,她輕輕抿了抿嘴,目光一轉說:“我們可以先商量怎麼離開皇都吧?”這倒也是。
吳耀久大點其頭說:“果然聰明又溫柔,真是個好女孩,誰娶了你一定十分幸福。”
“皇儲說笑話了。”
班繡蓉深深一笑,算是謝謝吳耀久的稱讚。
一旁的趙寬卻聽得直瞪眼,心中一面暗罵……這傢伙沒過多久就要損自己一下,但這句話不夠明顯,自己若是介面回嘴,反而容易被譏笑。
想了想,趙寬才說:“繡蓉說的是實話,我們該怎麼離開還沒想清楚,猛想著以後要去哪兒,是捨本逐末。”
“其實都一樣。”
馮孟升正色說:“我們一離開,馬上得選擇去向,這兩件事情,都得儘快決定,不能忽略了哪一個。”
“嗯嗯……”趙寬眨眨眼說:“你們算是已經決定了吧?舊大陸是不是?沒關係、沒關係,先這樣……我們開始討論怎麼離開這兒。”
吳耀久與馮孟升對望一眼,都有些洩氣,看來很難說服趙寬了。
※※※“寬哥。”
班繡蓉踏入趙寬的房間,輕輕喚了聲。
趙寬的床角已經“長”了出來,他這時正成一個大字形躺在**,目光直直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不知在想些什麼,聽到班繡蓉的呼喚,趙寬才回過神,微笑說:“怎麼了?”班繡蓉從小與趙寬一起長大,有些事情自然比較不避忌,她坐到趙寬的床邊,隔了片刻突然說:“寬哥,今天商量的辦法,有用嗎?”“要試了才知道啊。”
趙寬遲疑了一下說:“不過有點希望就是了。”
班繡蓉頓了頓說:“如果合成人起疑,那就很難了。”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趙寬思索著說:“如果能騙過合成人,後面的計劃,應該問題就不大了。”
“嗯……”班繡蓉又思索了一陣子。
“繡蓉。”
兩人相處不是五年十年的時間了,趙寬嘆了一口氣說:“有什麼話就說吧。”
班繡蓉也沒吃驚,輕輕一笑說:“我想問的是,寬哥為什麼堅持不去舊大陸?”趙寬似乎沒料到是這個問題,他呵呵一笑說:“幹什麼這麼累?回鄉下去休息不也很好嗎?”“如果寬哥真是這樣的人……”班繡蓉幽幽地說:“在聽到‘狂霸七式’的時候,臉上就不會是那樣的神色了。”
趙寬一楞,還在笑的嘴巴僵了一下,這才搖頭說:“你胡說什麼?”“我知道的。”
班繡蓉笑容中帶著瞭解的溫柔,緩緩地說:“寬哥是不放心我。”
“你扯到哪裡去了。”
趙寬連忙說:“我本來就懶,誰不知道?”“別騙我了。”
班繡蓉瞅著趙寬說:“寬哥不會因為懶而扔下朋友的。”
趙寬遲疑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說:“舊大陸那兒,沒有敵人,也沒有合成人,他們的功天應該能自保,可是你不一樣啊,你怎麼能去?”自己既然不能去,趙寬當然更是不放心扔下自己。
這話中之意,班繡蓉早就想清楚了,她搖搖頭說:“我沒關係的,我一個人慢慢走不會引來敵人,回到買弭城住下就是了。”
“不行。”
趙寬搖頭說:“沒有這種道理。”
“否則我與你們一起去舊大陸,也是個辦法啊。”
班繡蓉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趙寬頓了頓,苦笑說:“其實我本來還有一個辦法,不過想想又沒說……老實說,我不去,也不完全是你的因素。”
“哦?”班繡蓉倒是沒想到還有別的原因,她目光露出疑惑地說:“還有別的事情?”“孟升抱負不小,希望改變這個世界。”
趙寬一向思索一面說:“草包吳也不會有什麼意見,這樣孟升多半可以發揮,而李鴻除了恩怨分明之外,對其他的事情,倒不會太在意,正好是他們的好幫手,我可就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班繡蓉沒想到問題的所任。
“無論是對是錯,改變一個社會,一定會有所損失。”
趙寬一面思索一面說:“我未必希望看到那些事情,待得日後,說不定與孟升會有衝突,難道你希望看到這件事發生?”班繡蓉不解地說:“這……該是很久以後的事情啊,到時候再離開,不也是個辦法?”“你不明白。”
趙寬接著說:“吳草包身分特殊,無論孟升要怎麼做,至少一開始,一定是透過他才能建立,兩人之間必須建立深厚的信任,有我在場,只會壞事。”
這麼一說,班繡蓉就懂了,她雖然與吳耀久相處沒多久,但自然也已經看出,吳耀久特別喜歡趙寬,對中規中矩的馮孟升,反而不是這麼在意。
班繡蓉想了想才說:“這樣的話,當真……寬哥,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不覺得可惜嗎?”趙寬臉上露出笑容說:“既然是好朋友,始終都是好朋友,不一定要老是在一起啊。”
班繡蓉似乎不大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頓了頓才說:“我不是很明白,我只是覺得,寬哥可以別太擔心我的。”
“那你又何苦擔心我是不是擔心?”趙寬笑呵呵地說了句讓班繡蓉傻眼片刻才想通的話,接著說:“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你。”
班繡蓉眼睛睜得圓圓的,望著趙寬說:“什麼事?”趙寬似乎有些不好開口,隔了片刻,突然搖搖頭,彷彿換了個話題般開口說:“你覺得‘狂霸七式’的事情怎麼樣?”“寬哥問的是……”班繡蓉笑容收了起來:“爹爹的事情?”“是啊。”
趙寬眨眨眼說:“老頭不會真的來自聖島吧?”“我也不知道啊。”
班繡蓉淡淡的笑說:“若是真的,那些東西一定很重要了。”
“是啊,你要好好保管。”
趙寬頓了頓說:“至於健體操那七個動作……”“寬哥。”
班繡蓉突然說:“其實爹爹沒有教我。”
趙寬可真的楞住了,他自己是在小時候築基時練起,後來學了其他的拳腳功夫,慢慢的就沒練過這東西了,更沒注意過班繡蓉從來沒施展過。
想了想,趙寬才突然呵呵笑說:“對啊,我開始練基礎盤山拳的時候,你還包著尿布哩。”
班繡蓉臉紅了紅,轉過話題說:“寬哥,我其實一直很好奇。
你也是沒懂事時就跟著爹爹了,他為什麼只讓你叫師父,不讓你叫爹呢?”“對啊。”
趙寬點頭說:“後來我大著膽喊他老頭,他也不在乎。”
“而且那顛倒的口訣,爹爹也只傳給你。”
班繡蓉微笑說:“說不定寬哥的身分,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呢。”
“會嗎?”趙寬呵呵笑了起來,一面點頭說:“莫非我是落難王孫之類的?”“聖殿沒有稱為王孫的啊。”
班繡蓉眠嘴笑說:“可能是什麼高手的後代也不一定。”
“嗯嗯……”趙寬連連點頭說:“這麼說來,那七段體操還真的可能有點道理,待我試試便知。”
趙寬爬起床,雙腳一個並立,兩手上舉,往外平攤,跟著往前方勾回,一面回收一面說:“這就是數百年前頂頂有名的‘狂霸第一式’。”
事實上當年可能有正確的名稱,趙寬自然不知道。
這下可把班繡蓉逗笑了,她搖頭說:“不是應該運功嗎?”“等等試試看,先體會一下。”
難道趙寬不想?趙寬剛剛自己按著記憶重做一遍,突然想起這功夫確實有怪異的地方,手向上伸、往外攤、往前勾回,每個動作,手掌的翻動,似乎部加上了幾個不必要的動作——如果說這是體操的話;但既然不是體操,想來可能會有點道理。
這手臂一串翻動的動作,當初師父班彤是怎麼教自己的?那時趙寬還小,印象已經有些模糊,只知道自己似乎是吃了不少苦頭才學會這個莫名其妙的體操;趙寬想了想,稍稍鼓起一絲勁力,按著第一式的動作,將內息往外揮灑。
這麼一運,內息自然而然的往外泛出,但揮灑的過程中,卻似乎凝聚在手臂的周圍,趙寬有種很怪的感覺,內息似乎吞吞吐吐地不願離開,趙寬依勢執行完畢,卻連一絲掌風也沒能發出,彷彿是個消掉內息的功夫。
趙寬滿頭霧水,照五世形容的聽來,應該是一門剛強的武技,怎麼反而一點用都沒有?“是施出的功力不足嗎?”趙寬隨手一揮,手上帶著與剛剛相同的勁力,勁風立即往外利出,在屋中一個急旋,這才靜止下來。
那就是這功夫沒用了。
趙寬搖搖頭,不禁有三分失望。
“不行嗎?”班繡蓉問。
“不行。”
趙寬苦笑搖頭說:“我的功夫應該夠剛猛了,否則就是我記的招式有問題……不然就是五世老頭亂說。”
“五世不會亂說吧?”班繡蓉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管了。
對了……”趙寬望著班繡蓉,突然想到什麼似地說:“那幾天……怎麼說,嗯……一切都還好吧?”怎麼突然冒出怪問題?班繡蓉摸不著頭腦,臉上露出訝然的笑容說:“吞吞吐吐就不像寬哥了。”
“算了、算了。”
趙寬皺起眉頭說:“當我沒問。”
若是一般女人,自然會非得問個清楚不可,但班繡蓉卻只是笑笑說:“想問的時候,我總是在的。”
“嗯……”趙寬點點頭,輕輕一笑說:“我有時候就是管太多了,這個毛病非改不可。”
“未必不該管啊。”
班繡蓉俏皮地一笑,翩然而出,趙寬一楞,目光望著班繡蓉的背影,心中湧起了三分迷惑,她是真的聽不懂自己想問些什麼嗎?※※※無元五三○年十一月三十日據吳耀久說,到了十二月,宮中就會開始舉辦一系列的慶祝活動,緊接著他就得被套上“無皇七世”的大帽子。
雖然離正式即位至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但這一個月,相關活動卻會逐步展開,正式向外宣告,以方便天下各軍團前來祝賀。
別說吳耀久這一個月一定被逼得分不開身,沒空逃跑,若是當真到了十二月才逃,訊息已經放了出去,活動也開始進行,無皇六世、武士團首席王崇獻兩人可就等於在世人面前去了一個大臉,這種事情,能避免還是避免為妙,否則日後豈不是難堪?所以,今日可以說是最後的機會,馮孟升等人連同吳耀久,五人聚在合成人幫忙佈置的廳房中,等候著合成人隆尼司到來。
隆尼司果然在相同的時間,又帶著眾人的餐點推門而入,但見到眾人聚集等候,他頗有三份意外地說:“諸位都餓了?”合成人的腦筋確實沒有人腦靈光,眾人有三分啼笑皆非的感覺,趙寬起身,哈哈一笑說:“我確實餓了,不過還有別的事要向你請教。”
“喔?”隆尼斯一面放下一盤盤的食物盒,一面說:“趙寬先生請說。”
趙寬望著飯盒冒出的食物香氣,回過頭說:“我們吃了再說如何?”吳耀久與馮孟升都傻了眼,兩個人都忙著搖頭,趙寬這才不大甘願的回過頭說:“我們差不多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隆尼司臉上露出喜悅的神色說:“這麼說來,趙寬先生要把上次未說完的話說完?”“當然。”
趙寬點頭說:“上次說到……”趙寬神色間露出幾許遲疑,思索著說:“上次說到什麼?”“那位愣品·西牙的出關日期啊。”
隆尼司被趙寬一唬,忍不住介面說:“還有他為什麼要席捲舊大陸,對付我們合成人。”
原來叫做楞品·西牙?這麼說,楞品是姓氏了,趙寬依著其他人稱呼楞品·茲克多的叫法,很順口地說:“那位西牙前輩,是茲克多前輩的兄長。”
“正是。”
隆尼司連忙點頭。
“他們兄弟雖然鬧翻許多年,但畢竟是兄弟,兩人難免還有些聯絡。”
趙寬一面胡扯,一面在心裡暗罵,合成人畢竟不是人,看臉色還真看不出所以然來。
果然隆尼司聽了似乎遲疑了一下,接著才說:“茲克多不滿西牙,但西牙未必討厭茲克多,西牙確實可能派人與茲克多聯絡。”
這件事趙寬早已經猜到八分,若西牙也憎恨茲克多,茲克多未必能過得這麼愜意,西牙畢竟是茲克多與新後口中的第一高手啊。
趙寬點點頭說:“我簡單地說,西牙前輩這次閉關早有計劃,無論成與不成,明年年初必將出關,到時候若已經悟通天地玄理,只怕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明年年初……”隆尼司頓了頓說:“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正是。”
趙寬點頭說。
“那麼……”隆尼可說:“趙寬先生可知道原因?”這就要看運氣了,看看蒙不蒙得過去。
趙寬咳了一下說:“當年四九戰爭,路南後人與合成人攜手合作,其中自有因果,傳到後世,卻將路南一族說成是人類的叛徒,這件事情,您該不陌生吧?”隆尼司又停了一陣子,眼中的光華又開始閃動,上次眾人看不懂,後來經吳耀久解釋,眾人才知道,原來這是隆尼同將訊息轉換通知其他重要的合成人,甚至可能正彼此通訊交換意見。
遇到這種狀態,代表合成人一時還沒法計算出正確的辦法;當然,計算出來的結果是好是壞很難說,只能等待。
還好,隔不了多久,隆尼司又恢復了正常,開口說:“趙寬先生,你可否說明一下‘自有因果’那四個字。”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在心中叫苦,趙寬只是胡謅,哪可能知道當年的因果?現在被人詢問,真不知道怎麼解釋。
馮孟升更是暗歎,當時實在太過信任趙寬,只憑他說了一句“合成人我來應付”,大家都全放心了,早知道,當初該要他先試說一次,來個沙盤推演的。
不過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卻見趙寬毫不在乎地一笑說:“路南前輩本是幫助聖島,還在收復南極洲上面出了不少力,後來因為發現彼此觀念不同,這才決定投向合成人,並在四九戰爭的後期,幫助合成人收回了南極洲,這些事情,現今天下沒人知道,但路南後人,可是一清二楚。
這不像掰的啊?李鴻、馮孟升、吳耀久迅速交換了一下視線,每個人心裡都是莫名其妙,他們卻不知道,趙寬手中還有一本《路南日記》,加上昨日與五世談到的點點滴滴,趙寬自己加上點想象力,已經把故事的缺口補得差不多了。
隆尼司聽到這一段,再無懷疑。
這段往事,就連當初的聖殿,也只有少數幾人明白,現今天下問,除了路南後人之外,幾乎不可能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隆尼司的表情更嚴肅了,他點頭說:“趙寬先生,請繼續。”
“說起來,幫助合成人,對路南一族來說,是替更多人類著想。”
趙寬臉色微凝地說:“被無皇一脈冤屈為人類叛徒,也不足為奇;但當年的戰友合成人既然已與自然人和平相處,對此事卻不聞不問,任由路南一族含冤五百年,試想,西牙前輩今日既然天下無敵,難道不會想要為歷代祖先洩憤?”這話合情合理,說的煞有其事,隆尼司馬上又進入了傳遞訊息的狀態中,軀體的動作再度完全靜止。
一邊旁聽的吳耀久只差沒有鼓掌了,這麼天衣無縫、有條有理的謊言,天下只有這個賊胖子編得出來,他明知不該笑,但又忍不住想笑,只能拚命咬牙,十分痛苦。
趙寬瞥到吳耀久的臉色,肚子裡暗暗特拉亂罵,若是給人看到了那草包的神色,豈不是前功盡棄?不過這時又不能提醒那個草包,趙寬心念一轉,換個角度說:“我得知此事,頗有幾分機運,並不代表我是路南一族的人,而且我與皇儲有交情,也不希望世界再啟戰端,這才決定向諸位提出此事;不過……除了希望諸位能讓我們安然出城之外,還有一個小小要求。”
“讓諸位出城是小事一樁。”
隆尼可似乎還在震驚中沒有復原,或者說,他大部分的系統資源,都用在傳遞訊息與交換意見了,只漫不在乎地說:“趙寬先生還有什麼要求?”“希望諸位能在不透露訊息來源的情況下,立即通知王首席這個訊息,請他提前預防。”
趙寬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說:“對於茲克多前輩的栽培,我也只能說聲慚愧了。”
這就是計劃的重點,若訊息傳了過去,王崇獻絕對沒時間再監視吳耀久,非得立即去舊大陸探個清楚不可,若是那兒路南一族的實力確實堅強,說不定連六大武士都會同時離開,那別說眾人逃命容易,吳耀久更是大有機會脫身。
等了片刻,隆尼司終於再度恢復正常,他目光在眾人面前轉了過去,回過頭望著趙寬說:“看來,趙寬先生還是第一次說這件事情?”剛剛眾人的驚駭表情,隆尼司一時沒時間處理,但經過資訊的整理反饋之後,自然瞞不過他。
“當然。”
趙寬眉頭深鎖地說:“此事茲事體大,怎麼能隨口說出?”“嗯……”隆尼司又問了一句:“趙寬先生確定是明年年初?能不能有個更確切的時間?”趙寬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問題,按道理,現在留存的武裝合成人,面對自然人中的特級高手時,幾乎可以說已經沒有抵抗的能力,合成人知道此事後,首先自該是找王崇獻商議,怎麼還會向自己追問確切的時間?趙寬壓下心中隱隱冒起的不安,思索了一下說:“我雖然不確定,但聽來似乎是在一月初,也就是明年元旦過後。”
為求安全,趙寬索性把時間往前拉到不能再早的狀態。
“不會更早?”隆尼司又追問了一句。
他還覺得不夠早?趙寬暗暗叫苦,早知道剛剛就說十二月中旬,可是現在已經無法轉口,趙寬只能說:“我所知只有這些。”
“那可能還來得及。”
隆尼司突然露出微笑說:“趙寬先生放心,我們應該會自行處理,不用勞煩到王首席了……對了,還望皇儲能代為保密。”
這下情況急轉直下,合成人相信了有什麼用?若不能引開王崇獻,怎麼能帶走吳耀久?每個人臉上難免露出了三分失望,彼此目光相對,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模樣。
隆尼司見狀,訝異地說:“諸位似乎有些失望,可是還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不滿可多了。
趙寬臉上堆起假笑說:“不敢,能這麼解決,那真是萬幸,但請恕我多問,這件事,諸位將如何解決?”“這牽涉了新科技,不能說。”
隆尼司雖然臉上含笑,口中卻很率直地說:“諸位也不必要知道。”
真是合成特拉人。
趙寬想了想說:“那我總可以知道,我們怎麼離開皇都比較安全吧?”“當然。”
隆尼司目光望向吳耀久說:“能否請皇儲暫避一下,這件事情……”“皇儲將與我們一起離開。”
趙寬索性坦然說:“所以他不需要回避。”
這話可又把隆尼司嚇了一跳,他連忙搖頭說:“萬萬不可。”
“為何不可?”趙寬追問。
“皇儲來此,知者甚眾。”
隆尼司睜大眼說:“若在此消失,‘探源大樓’從此了無寧日……而且,明日各種慶典不是即將開始,皇儲要到哪兒去?”這話確實有道理,但這麼一來該怎麼辦?趙寬腦袋轉得再快,一時地想不出好辦法,趙寬頭一大,瞪了吳耀久一眼,嘆聲說:“皇儲啊,你就安分點當皇帝如何?”趙寬難得稱呼吳耀久“皇儲”,按理說吳耀久本該高興,但話裡面的內容卻讓他笑不出來,他連忙說:“趙胖子,你不能把我扔下啊。”
馮孟升這時也在一旁苦思,總不能什麼都靠趙寬吧?自己總得想個辦法出來,眼看隆尼司直望著吳耀久,馮孟升突然說:“皇儲先到房間中避一避,我們與這位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找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吳耀久雖然佩服趙寬,但卻比較相信馮孟升不會扔下自己,地想了想,點頭說:“好吧,但記得還要加兩個人。”
“誰啊?”坐在一旁的趙寬忍不住叫了起來。
“想必是幕斯安與路易。”
馮孟升這兩天與兩人聊的不多,但欲知道吳耀久與他們的感情也十分深厚,自然一猜就中,而這時兩人正在門外守候,靜候吳耀久的吩咐。
等吳耀久隱去,馮孟升這才開口說:“尚請說明離開的方式。”
“諸位要往什麼方向離開?”隆尼可不答反問。
馮孟升望了趙寬一眼,見趙寬沒有說話,似乎也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馮孟升嘆了一口氣說:“我們出海。”
說完,馮孟升見趙寬依然沒有表示意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放心。
“出海?”隆尼司點頭說:“不難,我們可以讓你們在西方外海一百公里處的海底離開。”
莫非正是靠著電梯的奇異功效?能在轉眼間傳送到不同的地方?馮孟升點頭說:“至於皇儲,我有個建議,是不是可以讓皇儲留個說明,讓武士團不為難諸位?”這是馮孟升想出來的唯一辦法。
“不行。”
隆尼司搖頭說:“我們有這樣的通道,不願意讓外人知道,這次完全是感激趙寬先生提供的訊息,才會破例說出來。”
那就真沒辦法了,馮孟升腦筋轉啊轉的,轉不出個辦法出來,他目光自然而然地轉向趙寬,希望趙寬能變出一個仔辦法,不過心中卻不敢抱太大的期望,畢竟趙寬一直不贊成吳耀久跟著逃出來。
趙寬何嘗不知道馮孟升眼神的意思,他經過這段時間的思考,也算是比較清楚了些,當即嘆了一口氣說:“隆尼司先生,想來你們只是不願意皇儲在這裡消失?”“當然。”
隆尼司立即說:“這麼一來,任何人都知道我們這裡有暗道往外通。”
“如果。”
趙寬頓了頓,目光掃了馮孟升一眼說:“如果皇儲不在‘探源大樓’消失,而且保證不洩漏機密,可以讓他知道祕道的事情嗎?”這話有些複雜,隆尼司停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說:“這麼說的話,應該可以。”
見隆尼司認同,趙寬突然又瞥了馮孟升一眼,目光中帶著三分鼓勵,嘴巴卻閉上了沒說話。
馮孟升心中一動,知道趙寬這麼望著自己必有用意,他仔細思索著趙寬剛剛說的話,猛一個醒悟說:“我們只要讓皇儲從另一個入口進入,回到這兒後再從西面出海,那就沒問題了……其他方向可有另外的入口?”隆尼司這時地想通了,他佩服地望著馮孟升,點頭說:“這麼說來……確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