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章 冰宮之劫

第三章 冰宮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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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冰宮之劫

趙寬正心驚膽顫之際,卻聽茲克多在沉默半晌後說:“我覺得很奇怪。”

“前輩此言何指?”新後的聲音說。

“雖蒙新後叫一聲前輩。”

茲克多說:“但論及能耐,新後絕對不弱於我,這點,老夫可是心知肚明。”

“不敢。”

新後說。

她回答得輕鬆,趙寬可是大為失色,新後便如此,新皇又該如何?他們怎麼還讓這老頭予取予求?“二世以前姑且不論。”

茲克多沉聲說:“事實上,以南極洲現在的兵力,就算勉強對付得了已沒落的合成人,卻遠遠不及新大陸;新大陛一直沒來侵擾,是因為羅方他們師徒倆的心結……無論誰來,必定得與新後一戰;無論勝敗,必然受創甚重,不但會立即失勢,恐怕還有性命之危,所以才這麼奇怪地僵持了下來。”

這麼說來,新皇不算什麼了?趙寬詫異地想,沒想到南極洲的第一高手是新後,所以反過來說,若新後與茲克多翻臉,兩人打個兩敗俱傷,也許新大陸就急急跑來了?想到這,趙寬才知道為什麼南極洲對茲克多這麼忍讓,原因就是除了新後之外,無人能與他相捋。

新後的話音中透出一抹隱藏的怒意說:“前輩說這些有何用意?”“當初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大和解才成立的。”

茲克多一點也不受影響,依然平靜地說:“現在情況未變,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再去攻打舊大陸。”

“當然有理由。”

新後的聲音恢復了平靜,語氣中透出自信,說:“但前輩難道沒想到,在對方彼此矛盾的情況下,正是我們有利可圖的時機,事實上。

他們兩人為了自保,躲避我們都有所不及。

在兩個多月前,我與王崇獻偶遇於阿特洋,我主動向他試了幾招,可以感覺到他根本無心應戰。”

哇……這個女特拉怪!趙寬只差沒破口大罵了,原來兩個多月前的大海嘯就是這個怪物搞出來的?“那又如何?”茲克多卻是哼了一聲說:“你欺到門上,難道王崇獻還能不應戰……”說到這裡,茲克多突然一頓說:“所以你選擇舊大陸?”“正是。”

新後突然大笑起來,隔了片刻才說:“除瓦奇山的王世家之外,攻擊西大陸任何世家,羅方一定得出面;攻擊王世家或是皇都,王崇獻卻是則無旁貸。

可是……我們若攻擊大陸。

他們哪一個來,可要頗費思量了。”

“新後這著確實高明。”

茲克多語氣中多了兩分敬意:“既然如此,要我這糟老頭子何用?若老夫也去,豈不是恰好招引那兩人連袂赴援?”“前輩有所不知,其實甚至不用前輩出手。”

新後得意地說:“前輩只要在新大陸牽制住其一,讓人捉摸不定前輩的意向;本後估計,這麼一來,他們一定搶著留下,雖說打起來還不至於,但最後可能是兩人誰也不敢離開。

所以,舊大陸可說如探囊取物一般,日後前輩握有阿佛路塊,本後握有猶阿路塊,各自發展數百年,還不知道天下會是誰的。”

茲克多沉吟片刻才說:“聽起來,確實不錯。”

“這麼說,前輩是同意了?”新後的聲音透露出愉快。

“不。”

茲克多頭了頓說:“新後的計算雖然周詳,卻似乎忘了天下間還有個高手。”

新後一頓說:“聖主五世?不可能的……”“不是聖主。”

茲克多立即說:“聖主不會為了這種事出面。”

“那麼……”新後似乎有些遲疑地說:“前輩說的……難道是隱跡於舊大陸那人?那人……不是死了嗎?”“新後雖然查探不到他的蹤跡,可不代表他死了。”

茲克多沉重地說:“只怕他的蹤跡再現時,會是天下第一高手,就算聖殿聖主出馬,也未必能與之抗衡。”

還有高手?趙寬嘴巴張得老大,這麼說來,天下高手除了聖主之外,就是羅方、王崇獻、茲克多、新後,以及那不知名的人?而且那人說不定還會比聖主高強?哇哇……今日可真是聽到了不得了的事。

新後似乎也愣了半晌,隔了好一陣子才說:“前輩的話,本後無法明白,若是未死,就算他飛離地球,我們也該有所感應。”

“有一種情況,可以解釋,雖然老夫也沒有證據。”

茲克多沒解釋下去,只說:“總而言之,那人功力如此高強,又只比老夫大幾歲,說他死了,老夫是第一個不相信。”

“前輩這麼說……”新後微微顫聲說:“莫非……那人正在澈悟天地玄理?”語氣中,居然帶著一絲恐懼。

“總歸是猜的。”

茲克多沒什麼反應地說:“新後若依然要行動,老夫也可以奉陪,不過得先說好三件事。

一,老夫不與那人爭鬥;二,新大陸除兩大高手外,皇都周圍各軍帥的能耐可也不能小覷,若他們聯手,老夫全身而退不難,新後的計畫只怕會落空;三,那人最後氣息散出的地方,可是猶阿陸塊,若如老夫所想,只怕新後日後還有麻煩,莫怪老夫言之不預。”

等茲克多說完,空中可是安靜了好一陣子,似乎新後正試圖做出最好的選擇。

在地洞中旁聽的趙寬,可有些心急了;要打不打也不說快生,怎麼盡吊人胃口?他心中正胡罵個不停的時候,卻聽新後終於開口說:“本後已下定決心,數日內即將出發,到時就請前輩大力協助。”

“好!”茲克多答應得很爽快:“等你們大軍出發,老夫自然會到新大陛走走。”

跟著可就沒了聲音,也許是新後走了也說不定。

趙寬正咀嚼著剛剛聽來的對話,突然石縫小洞傳來叫聲:“胖子,聽夠了吧?你再練不成,可要餓死在這兒了。”

趙寬倒是沒想到此事,怎麼死都可以,餓死萬萬不幹。

他大感恐慌,連忙說:“老頭,你可不能這麼無情。”

“你說怎麼辦?”茲克多冷冰冰地說:“我這麼一去,誰來幫你送果子吃?”最好的選擇當然是放了自己,可是說了八成也沒用,趙寬想了想說:“可是我現在越練越有成效,你教的都練得差不多了。”

“你算特別慢的!有特梅託果獨特癒合功效相助,本來誰都練的了,問題是最後一關……”說到這,茲克多忽然發現趙寬一身光溜溜的,他瞪眼說:“你這小子幹什麼脫光光?”最後一關怎麼了?莫非就是剛剛把自己差點搞死的那一關?趙寬又不好問,只好順著茲克多的話說:“對啦,能不能給我件衣服?”“算了。”

茲克多一點也沒有同情心,哼了一聲說:“反正我一離開,你就死定了,給你衣服也是爛掉。”

這算什麼理由?趙寬連忙說:“老頭,你這擺明了是助紂為孽,戰火一起,無數人民死傷,太不值得。”

“你懂什麼?”茲克多哼了一聲說:“只有城市管理人那種層次的戰鬥才會死傷無數,我們這種層次的,只要幾個高手打完,戰鬥便隨之結束,死不了幾個人的。”

“呃……”趙寬吃驚地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城市管理人?”“你?”茲克多也愣了愣說:“誰知道了……原來你也是城市管理人,難怪功夫這麼差勁。”

這……這種話題沒有聊下去的必要。

趙寬轉個角度說:“你不是說還有一個高手嗎?那個高手是誰啊?”“你別管這些!”茲克多似乎有幾分怒氣,但他隨即又緩和下來,嘆了一口氣,似乎自語地說:“情勢其實新後早也心知肚明,她突然決定發動,莫非與十餘日前新大陸六名大武士連袂南下有關?”“大武士南下做什麼?”趙寬問的很順。

“我哪知道?”茲克多卻又火了,他瞪著趙寬說:“你再沒有進步,到時老夫可真的不管你了。”

趙寬總不能說自己突然練完了,他只好嗯嗯啊啊地說:“明白……知道……瞭解……”茲克多哼了一聲,逕自離去,趙寬可就只好繼續光著身子,還好他的功力又進步不少,倒也不容易因此受寒。

※※※無元五三○年十一月七日而遠在南極洲的馮孟升,卻做了不同的選擇。

他聽完了喬夢娟的傳授,並對“雪魂心法”做了首度的全盤瞭解後,終於決定擱置下“柱國先修”,重新學起“雪魂心法”。

原因並不複雜,首先,根據喬夢娟所言,此等功法具有強烈的排他性,原有內息必定消磨殆盡,而原有功力越高,一開始練起來吃的苦頭反而更大,相信這也是他們刻意去新大陛抓人的原因之一。

其次,“雪魂心法”全文已印製成書,馮孟升一拿到手,馬上從頭先閱覽一遍,他赫然發覺這套功夫若能精益求精地不斷修練下去,不只有希望稱霸賀如半島,大有可能能追上喬夢娟等人的功夫。

且不說練這麼高深的功夫做什麼,但畢竟比修練來源不明不白、也不知道有沒有後續的“柱國先修”實際得緊。

馮孟升心底深處,另外還有個不是為外人道的原因。

喬夢娟這麼循循善誘,自己若是陽奉陰違,豈不是太對不起她?姑不論自己是不是就此陷入對方編織的愛情羅網,基於對美貌女子的尊重,這種事還是萬萬不能做的。

而且還有一個好現象,在眾人一起修練的情況下,喬夢娟對馮孟升固然多了幾許呵護之意,總還謹守份際,沒有表露出一些較奇怪的言語與行為。

馮孟升雖難免有些失望,卻也頗為慶幸。

喬夢娟卻也不是日日前來,“雪魂心法”的所有修練方式,已經制成一本本印刷精美的厚書,四人一人一本,各自修練,喬夢娟的角色則以指引迷惑為主。

印製清楚的指導手冊,本來是個好辦法,不過後來卻有個意想不到的問題。

那本書又厚又重,實在不適合攜帶在身上,一開始還好,但後來這裡溫度越來越低,為避免書籍損壞,人人都只好把書偎在胸前,避免凍毀,這卻是始料未及的缺點。

經過月餘的修練,馮孟升的內息已經開始逐步轉換增強,室內的溫度也隨著四人的進度逐漸降低,到了今日,據說已經降到零下十度左右。

雖然仍沒有南極洲表面的嚴苛,卻早已滴水為冰、呵氣成霜,若不是修練這心法頗有禦寒的功效,以眾人初修此功的能耐來說,根本無法抵禦那凍徹人心的寒氣。

雖然無法修練“柱國先修”,卻有個值得慶幸的現象:二十餘日前,在馮孟升內息逐漸置換的情況下,終於開始執行“雪魂心法”,卻發現已存的十個丹球並沒有失去原有功能,依然在經脈聯絡暢通的特性下,活潑地幫助新內息的執行。

這讓一開始進度比較緩慢的馮孟升,很快就追上了一同修練此功的其他三人,甚至還有超越。

到這時,馮孟升才覺得有些可惜,若等三十六個丹球完成才轉練“雪魂心法”,豈不是能有更好的效果?當時馮孟升立即再度催動起“柱國先修”的心法,可惜卻再也沒有效用,他也只好放棄。

這些日子中,馮孟升逮到機會,總與吳耀久聊個兩句。

吳耀久除了偶爾對空罵上兩句,這些日子來也安靜了許多,尤其後面這十餘日,他似乎頗有些意志消沉的味道,連馮孟升過去招呼,他都有一搭沒一搭、懶懶散散地應答。

所以馮孟升近日收功後,都有些懶得再去與吳耀久對話,反而與其他幾個同練此功的人,建立了半生不熟的情誼。

不過說來也奇怪,喬夢娟大概四、五天沒來了吧?這次可是特別久,上次她來的時候,突然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項,望著自己的眼神似乎是欲言又止,不知道想說些什麼,也許是身有要事,這時非得離開不可也不一定。

說也奇怪,幾天沒見到她,馮孟升反而又想起她來,他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要打消這些念頭,還是別讓自己閒著,快快找人瞎扯為上。

馮孟升目光四顧,正想看看有誰沒在練功,突然聽到一聲慘叫。

他連忙轉頭,卻見那個來自美克灣畔紐熬港,名叫斯·洛斯福的黑人青年,突然渾身抽搐地倒在地上。

馮孟升吃了一驚,連忙奔過去,扶著洛斯福說:“洛斯福!你怎麼了?”卻見洛斯福臉色發青、渾身發寒,神色十分古怪,口脣顫動著又說不出話來。

這時,另兩個人也察覺到異狀,急急奔來。

另外,上方的門戶也倏然而開,四個女衛官飄身而下,一面說:“都讓開。”

那兩人可以讓開,抱著洛斯福的馮孟升可不能放手,他求助地望著那幾名衛官,卻聽到洛斯福哼了兩聲突然又劇烈地掙扎起來,全身陡然向外泛出凜冽的寒氣--若不是馮孟升修練“雪魂心法”頗有成就,只怕還抱不住洛斯福。

其中一個衛官,蹲下探了探洛斯福的脈息,向馮孟升說:“你走開,讓我們來。”

馮孟升愣愣地放下洛斯福,只見四個衛官手忙腳亂地將內息催入洛斯福體內,但洛斯福卻仍不斷的顫抖著,似乎一點效用也沒有。

馮孟升眼看洛斯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緊張得大叫:“還不快請喬衛統?”四名衛官百忙中瞪了馮孟升一眼,也不知道是嫌他多事還是生氣。

不過雖然他們不斷催動內息穩定洛斯福,但洛斯福的表情卻是越來越難看。

馮孟升可急了,洛斯福與他都來自那美克灣畔,海面距離不過千餘公里,彼此頗有同鄉的感覺,兩人的關係也比另兩個還好,這些衛官的功力也不過普通,若救不回來,他豈不是白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去通知……馮孟升一急,往上方的門戶就飛了過去,那四名衛官分身乏術,眼睜睜地看著馮孟升穿出門外,連呼喚都無能為力。

馮孟升一鑽出門戶,就見一個處處閃動著奇怪畫面的房間,那些畫面顯現的居然是下方從各個角度觀看的影像,連現在四衛官聯手施救的畫面都有。

原來他們是在這兒監視自己?不過這時也不是計較的時候,馮孟升愣了愣,急急往緊閉的門戶奔去。

但這門光溜溜的沒有把手,推拉擠壓也似乎部沒用,心急的馮孟升正想一掌打過去,突見一旁的幾個按鈕,他想起當初進來的情況,便隨手按了按,門戶卻是依然故我、動也不動。

這下馮孟升可急了,又看門旁不遠有個裝置了一大堆控制鈕的桌面,他衝了過去,選了七、八個紅色的就霹哩啪啦地按了下去……畢竟他上次曾有經驗,那個傳遞訊息給蘇膽的,不正是紅色按鈕嗎?不過南極洲的習慣與蘇膽那一方似乎不大一樣,馮孟升這麼一亂按,四面立即傳來嗚嗚嗚的尖銳怪響,一些轟隆隆的機關運作聲也傳了出來。

馮孟升呆了呆,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剛剛怎麼開也開不了的門突然開啟,四、五個衛士惡狠狠地衝了進來,向著馮孟升揮劍便砍。

“我不是……”馮孟升說不下去,百忙中一翻,往後直掠出七、八公尺,這裡隨便一個衛士也比萊畢果那些人高明,自己還是快逃為妙。

幾個衛士見沒能砍中似乎吃了一驚,但這裡處處是儀器,又不能揮出及遠的掌力氣勁,只好繼繽揮劍攻擊。

馮孟升無奈地心想……所謂好男不與女鬥,猛虎不敵猴群,且先暫避其鋒。

無奈之下,他一退再退,往剛剛飛進來的門戶接近。

“別怕!”身後突然傳來叫聲:“我來幫忙了!”呼地一股勁風從馮孟升身後激起,分成左右兩道往前急轟。

前方數名衛士大驚失色,這麼龐大的氣勁轟來,硬擋則儀器全毀,不擋則不死即傷;五人同時揮劍,在身前聚整合一片網羅狀的劍光,抵抗著那股龐然的勁力。

馮孟升還沒搞清楚身後是誰,眼見這些人的劍法,他突然一愣,終於知道為什麼書後所附的“破魂劍法”劍式如此複雜曲折,原來在劍勁迅疾盤旋揮動下,劍氣能透過兵刃交織產生極為玄妙的結構,能以較小的勁力抵抗攻擊,更能激引敵人的能量向其他地方消散,這可是極佳的防身之術,似乎正是大開大闔的“定邦劍法”的死對頭……啊,身後那傢伙,莫非正是……馮孟升也不用回頭,身後那人已經越過他,跳到了馮孟升與衛士之間,一面左一掌右一掌地進迫,逼得他們往外直退,還一面豪笑:“馮兄弟別怕,有我護著你!”吳耀久?馮孟升一呆說:“你出來了?”“當然。”

吳耀久大聲說:“馮兄弟隱忍月餘,還與那些妖女虛與委蛇,終於救出吳某,吳某必全力報答。”

隱忍數月?虛與委蛇?救了他?馮孟升腦海中一連串的問號,莫非剛剛按了什麼釋放鈕?卻見在吳耀久掌力下無法抵抗的衛士,正逐漸退出門外,一面還沒忘記向自己投來憤恨的目光;馮孟升這下可頭大了,這樣自己怎麼還待得下去?暗暗叫苦的馮孟升只好當機立斷:“別玩了,還不快走?”心中一面嘆息,只可惜那嬌滴滴的喬夢娟,看來從此不用為追不追求她而煩惱了。

吳耀久被馮孟升一言提醒,當即醒悟,自己對付普通衛士雖然遊刃有餘,但若是來個衛官中的高手,或是隨便來個衛統,可就萬萬不是對手了。

吳耀久哈哈一笑說:“馮兄弟果然機警,咱們走!”他還沒說完,掌上已經相應著加大力道,一面闖出了大門。

馮孟升除了嘆氣之外,也只好隨著飄身而出。

一出大門,就是兩人進來時透過的那大廊道,這廊道直通道地往外通,只見光線分從兩端透入,看來兩邊都有出路。

吳耀久隨便選了一邊,一面其乒乒乓乓地揮掌趕人一面說:“馮兄弟,你這陣子騙了不少他們的功夫,功力似乎也變高啦?”這話一出,立即有三、四個從另一面聞訊趕來的男衛士,往馮孟升逼了過來。

誰能幫幫忙,把這個沒遮攔草包的嘴巴縫起來?馮孟升眼見對方長劍殺到,他可是心驚膽戰,自己豈不是死定了?他兩手一轉,依著心法訣竅,全身功力急運而出,只見一股帶著寒勁的淡藍光華倏忽間洶湧而出,向著面前的衛士無聲無息地轟了出去,那群人一驚,連忙以劍護身,往後急退,不敢力敵。

這下可輪到馮孟升發呆了,剛剛那掌是自己打的嗎?馮孟升還沒想清楚,又百幾個女性衛士趕來,長劍揮勾之間,劍氣居然是曲折地激來,看來就算同屬衛士,女的還是比男的強上一些。

一方面沒反應過來,另一方面,女性本是萬萬打不得的,馮孟升只好東跳西躲,暫避其鋒。

南極洲的編制,除了領導團總理政務外,在軍力上,則由新皇率領所謂的禁衛軍所組成,禁衛軍的領導者喚作“衛丞”,現在由新後兼任,其下轄六“衛統”、五百“衛官”,八千“衛士”。

一般衛士的功夫,已遠勝當年被馮孟升等人視若神明的萊畢果等人,馮孟升全力兩掌能逼退數人,難怪他發呆。

不過這些人對吳耀久來說,卻是稀鬆平常,他對付一般衛官已經頗佔上風,對付衛士還不是摧枯拉朽地毫無敵手?他注意到馮孟升應付得有些吃力,回頭發個幾掌逼退眾敵,一把拉著馮孟升說:“我帶你走!”他一提氣,整個人速度突然加快,一面連續發掌,硬生生地撞出了衛統樓。

不過,馮孟升卻感到十分奇怪,別說衛統了,就連低一階的衛官也不過出現幾個。

吳耀久在空中亂撞半天,引來了越來越多的衛士,但卻都不是他的敵手……可是……他亂撞什麼啊?馮孟升突然發覺,大叫說:“那……那個方向!”吳耀久一怔,看到馮孟升指著一個向外穿出的冰洞,他呵呵笑說:“我以為你也不知道呢,正想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甩掉追兵,拉著馮孟升向那個冰洞撲了過去。

還好馮孟升雖然飛行運轉的能力不大靈光,提起氣來總也讓吳耀久好拉一些。

說也奇怪,一接近冰洞,反而眾衛士開始散開,吳耀久正感稀奇,突然聽到一聲嬌叱:“回去!”隨即兩道龐大的掌風從冰洞倏然湧出,向著兩人轟了過來。

高手原來在這兒?吳耀久吃了一驚,這兩道掌力,任一道都不比自己差,不能硬碰硬,他帶著馮孟升一轉,一面叫:“是衛官中的高手。”

原來高手在守著洞口。

馮孟升心慢慢定了下來,見遼闊的冰下城市四面有七、八個大洞,每一個洞口現在都有兩個身著衛官服飾的人在看守,以兩人的實力,想闖出去可謂十分困難。

馮孟升忙叫:“我們回去破壞建築物。”

“什麼?”吳耀久又打飛了兩個衛士,一面訝異地說:“沒這麼大仇吧?”“搗亂,他們才會來。”

馮孟升急急地說:“我們才有機會逃。”

“原來如此,那得先搶一把劍才快……啊,怎麼打這麼久都沒想到?”吳耀久自嘲的哈哈一笑,往下急飛,轉眼從一個倒楣衛士手中搶過長劍,勁力往長劍一逼,功力直透出劍端,一道炫亮的劍芒立即透出數公尺。

吳耀久旋身一揮,一股浩然之氣瀰漫而出,眾衛士不由得往外急閃。

吳耀久相準了一棟高大的大樓,揮手之間,劍氣激發而出,一道長達數百公尺的精芒破空急斬,轟地一聲,把高樓斜斜的切下了一大塊,那一大片高樓立即向下滑落,裡面一、二十個功力普通的軍民,一面驚叫一面向著四面飛起,好像搗散了蜂窩一般。

這個好玩!吳耀久哈哈一聲,左揮右斬,一下子砍了七、八座高樓,而目標自然都是選好砍的,也就是冰宮中最高的幾棟建築物。

這麼亂砍,自然到處有人亂飛逃命,而四面看守出外孔道的衛官眼看兩人肆虐,似乎也都有些遲疑。

馮孟升更是十分注意,若有人殺來,非得快逃不可,否則一被圍住,還不是死路一條。

兩人正一面搞破壞,一面四面偷望的時候,突然間,耳邊傳來一聲巨響:“大膽!”一股龐然氣勁陡然激發,其中一棟遭到破壞的建築物中飛出一人,居然在這一瞬間,爆出了超越衛統的強勁力道。

兩人自然同時產生感應,而這樣的力量,自己自然絕對不是對手。

吃了一驚的兩人,目光轉向那面的剎那,馮孟升當即吃了一驚,卻聽吳耀久大叫一聲說:“居然是你這個大言不慚的老頭?”兩人萬萬沒想到,在冰宮高手大多不見蹤影的此時,遇到的第一個高手,居然是堂堂的新皇三世--多·奇米朗。

這次見到本尊,兩人的心中都頗有些震撼,對方功力高強不說,那股風采倒是十分瀟灑,在他神光隱隱的目光下,彷佛有種讓人遵奉的魅力。

多·奇米朗被逼了出來,雖有些許狠狠,但卻又不顯得失措,他一拈鬚,望著兩人說:“你兩人好大的膽子,真的不想活了嗎?”吳耀久雖然心虛,但他可不管對方多有威儀,臭脾氣發作立即大聲罵:“聽你這老頭胡說八道一個多月,總算見到了,告訴你!你的狗屁,一點道理也沒有!”多·奇米朗一怔,臉上出現了難以形容的意外神色,似乎有些茫然,又有些失落,更多的是一抹隱藏不住的怒意。

總之是完蛋大吉,馮孟升連忙低聲說:“還不快逃?”“想逃?”呆了半晌的多·奇米朗怒斥一聲:“各輪值衛官,還不拿下此獠?”多·奇米朗命令一下,四面的衛官不動也不行了。

馮孟升沒想到多·奇米朗自己不出手,更沒想到機會會突然出現,他連忙說:“先向北……”說到一半,他耳中突然傳來吳耀久的喊聲:“用傳音的,那老小子聽得見。”

這……我可不會。

馮孟升只好瞪眼說:“我拉你,就轉向。”

“也是個辦法!”吳耀久一轉,向著北方,也就是多·奇米朗的相反方向急飛。

迎面果然出現了兩個從北面飛來的衛官,兩道劍氣激出的銀蛇先一步竄出,曲折地向著兩人逼來。

到了衛官出手的層次,一般的衛士自然就退下了,留在一旁不但幫不上忙,八成還會礙手礙腳。

而兩人見周身一空,兩道閃電般曲折迅疾的劍氣立即從不同方向衝來,吳耀久大喝一聲,長劍激出一道劍氣,由上而下地猛然一斬,硬生生截斷那兩道電光,一面毫不停留地向前衝去。

吳耀久估計,這兩個衛士功力都還比自己低上一些,看來高手果然都不在了,可惜身後還有一個超級高手新皇三世,逃出的機會依然十分渺茫。

一見吳耀久單劍破雙劍,兩個衛官目光都是微微一變。

倏忽之間,他們劍光一繞,盤旋閃動曲折的劍光突然把身形包住,形成了兩個炫亮的光球,一面向著吳耀久欺近。

這可不好應付,吳耀久雖然沒怎麼應付過“破魂劍法”,也知道這種編織劍氣成網的功夫,足以抵抗自己轟出的“定邦劍氣”,而若給對方欺近,不知何時突然冒出一道曲折的怪劍,可就十分難以應對。

吳耀久忍不住問:“還不能溜嗎?”馮孟升搖搖頭,但同時,他也一直注意著多·奇米朗的動向--奇怪,多·奇米朗功力如此之高,為什麼不親自出手,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馮孟升想再搞清楚些,迅速的搖了搖頭說:“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閃,再撐一下。”

可不好撐……吳耀久臉苦了下來,忽地將長劍一把塞到馮孟升手中,說:“你也別閒著。”

我?馮孟升拿到長劍,呆了呆,突見吳耀久拉著自己往地面飛,東繞西折地沒個定向,馮孟升忙問:“你又幹嘛?”“搶劍啊。”

吳耀久憤憤罵道:“這時又都躲得遠遠的。”

果然那些衛士這時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一見到兩人,溜得比什麼都快。

這有什麼奇怪的?馮孟升將長劍又塞了回去說:“我還沒練熟劍法,你用。”

“好吧。”

吳耀久無奈接過,正想再換方向,那兩道光團已經逼近,突然間七、八道劍光分由光團中爆出,向著吳耀久與馮孟升迫來。

“哇啊……無解!”吳耀久拉著馮孟升就逃,一面還喊:“馮兄弟,不成啊。”

他一個人也許還能拼一陣子,但想連馮孟升也護住,吳耀久自認沒這個功夫。

眼看著無法逃生,馮孟升正自焦急的時候,突然看到正帶著得意,望著兩人直笑的多·奇米朗,馮孟升心念一動,拉著吳耀久就說:“去抓那老頭。”

一面率先往那方向飛行。

什麼?吳耀久吃了一驚,但他忽又哈哈一笑說:“好兄弟,咱們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

他一加速,又比馮孟升快,兩人彼此牽引,有如流光般地向著多·奇米朗撲近。

這兩人自然是自己找死。

所有衛統都冒出了這個念頭,圍捕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但極為稀奇地,多·奇米朗臉上卻露出一絲慌張,大聲說:“你們還不擒下這兩個傢伙?”他的聲音依然蘊含了強大的內勁,不過他卻沒想到,這可不是下令的時間,這種層次的戰鬥,移動速度可比說話快上太多,單是說這句話的時間,兩人已經撲到了多·奇米朗身前。

吳耀久大喝一聲,長劍光華急爆,向著多·奇米朗兜頭劈了下去。

多·奇米朗臉上從容的神態消失,他急急往後飄身,但速度卻也快不到哪兒去。

馮孟升見狀,更是堅實了心中所想,他連忙一推吳耀久,一面使他劍芒失了準頭,一面說:“活捉。”

吳耀久見多·奇米朗慌張的模樣已是一驚,見他閃不開自己劍氣又是一驚,再見馮孟升能及時影響自己劍芒去勢更是一驚,直到“活捉”兩字入耳,真可說是驚上加驚,無以復加。

不過吳耀久動作比想法快,還沒想清楚前,他手中長劍順勢收芒轉向,一眨眼間,已經擱到了多·奇米朗的脖子上;而馮孟升則是同時一把抓住了多·奇米朗,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怎會發生此事?剎那間,冰宮空中地上、裡裡外外數十萬觀看戰況的人,除馮孟升以外,所有人,幾乎部冒出了同樣一個念頭--這……真是荒唐無比的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