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諺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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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諺詩
令巴笑想不到的是，尋找一個10歲小孩子的事情，他那小舅子也才是在兩個時辰前，見到一個神祕的大人物後接到的一個任務。
霧莽山，延綿700餘里，由一座座或大或小的群山組成，氣候稍潮溼，景色怡人。
稠密的枝葉和繁茂的花草，令古師覺得他們是不是被埋在裡面了？
這已經是第二天了。
翻過10數座山，趟過一條小溪和兩條河，越過了一方斷澗，可父親竟說還沒有到達採集赤砂草的地方？衣衫早就汗溼了又幹，還有股濃濃的酸臭味。
衣袖被路旁的荊棘撕裂了幾個不規則的大洞...這還有多遠啊？
對於古師一路上的某個小抱怨，古一川只是笑笑，想當初他第一次進霧莽山，比他兒子還不堪呢。
還算不錯的是，這一天來，古師聽他父親為他講述了關於記天大陸上無數的奇人趣事，比喻上古遺蹟，險地惡林，奇型怪狀的力獸，什麼遊詩唱，什麼諺詩...倒也不覺閒悶。
至於說大陸有多大，古一川用一種略顯無奈的口吻:“當初有一個化形境界七段的大能者飛了七天七夜，也才見到了茫無邊界的海洋而已。”
力能還有之相關的力技和力術，力技表現在運動力能後雙手會出現不同顏色的光芒，也是將不同屬性的力能運用到及至的一種技巧，一般適合近身戰鬥，較少也可遠攻；力術則是運動力能將能量凝結成一團或一束光芒，再運至手掌對敵發出攻擊，屬於遠端攻擊，也可近戰，還可以做其它輔助用。
不管修習哪一種力能，都會有統一的力的層次表現，且不管是力技、術技或者器技。
“就快到巫山了。”響午時分，古一川終於露出了疲憊的笑容。“我們在此地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等下也許有可能碰到霧蟒。”他指了指一快石板道。
微光一閃，他取出了幾塊蕎麥麵餅和兩塊豪豬肉乾以及一罈果酒放下，置於一張乾爽的獸皮上。
“父親，您左手上的那個環是...”古師看到父親左手有一個棕黃色的環，光閃了下，吃的喝的就出來了。
“哦，這是納物環，裝東西用的。古山板就你銅叔，文老，我三個人有，這在丁裡可是花了1500上品金石買來的。”
古一川見兒子很羨慕似的，笑道：“等這次回去後，為父多做兩塊壁畫出來，到時也給你買一個，恩，買一個更好的。我們這種也只能裝幾個立方的物件。”
現在，古師在他心裡可不是一個兒子那麼簡單了。
“恩。”古師笑了笑，微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後道：“父親，我以後就用金屬性的力技吧。”
“你喜歡就固定用，除了生命危急關頭，並且你能確定必殺對方。”古一川頓時嚴肅了起來。
看山近，爬山遠，等到了巫山時，天已近傍晚。
站立於巫山一側的斷崖，古師忍不住眺目遠觀。
美，很美，無法言語的美！斜陽如血，層峰疊嶂，時起時伏；多姿多彩的茂林，五顏六色的花草，崖下方流經的小溪，空中自由飛翔的鳥群...這一切在夕陽的映照之下，是那樣的恬靜，是那樣的唯美。
起伏群山的右端有一座碩大的奇特山峰，遠看似一口懸掛在半空的巨鍾，別有一番景緻。
“師兒，說不定今晚我們又得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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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了。“見兒子彷彿很有興致，古一川不忍打斷他，也不想及早地遇見那大蟒蛇。
“不是到了嗎？”古師問。
“呵呵，巫山另一邊就是赤砂草的生長之地了。”古一川解釋道。
你妹的，你大爺的！古師幾乎忍不住罵出口，還以為已經到了呢？“那我們今晚在哪睡？”
“就在這下邊。”古一川指了指崖下方的一天寬闊的無水澗。“對了，師兒，這裡我來過，所以這裡你看到的那樹上鮮紅的果子可千萬摘食不得。那果子叫斷腸果，樣子好看，聽說也很甜，就是有毒。”
汗...古師幾次還真差點準備去摘了，原來有毒。你妹的，長得那麼好看卻吃不得！
“等下，那是什麼，父親？”古師像是靈光閃現一樣，猛然發現了一大石頭的旁側有一個紙張的東西，跑去撿了起來，是一份精緻的錦卷。“這是什麼？”開啟錦卷，裡面有一首諺詩。
“神來巫山疑是夢，寶霞夕陽幾度紅？莽莽乾坤誰與共，山海彷彿擊晨鐘，出自異國泣飛鴻。”
厄...這怎麼有點像是說我此時的所見所感？還有三句：“大道殊同甜是毒，畫人畫心難畫骨？經誦萬千終為土。”
不知怎的，古師這一刻深有感觸。
你妹的諺詩，你這不是在寫我此刻的所感嗎？一時間裡，神情竟有些悽迷。
“怎麼了，師兒？”古一川見兒子眼睛發紅，神情淒涼，猛然心頭巨震。
這是自己才10歲的兒子該有的表情麼？怎麼像一個暮年孤獨的老者？
古師遞過了手中的錦卷，怔怔不語。
這你妹的是哪個王八蛋寫得那般入骨淒涼？
古一川也看了一遍，道：“原來如此，我兒不必感傷。想來是哪個年邁的遊唱詩人所做，以吐心聲罷了，呵呵。”
說著，眉頭卻悄悄地凝結起來，道：“不對啊...哦，這右下方還有兩句註解：入得深處洞中洞，無影指向疑團中。”
這又是說的什麼？當時古師只顧自己感傷，沒仔細看下方。
“我看看...”古師又拿著錦卷仔細看了一遍，低頭思索。“這好象是說有什麼東西在什麼地方...”
“恩，我也有此感。可這到底指什麼呢？”古一川道。
父子兩人正苦苦思量之時，由遠至近傳來一聲叫喊：“老夫就不信遺失了這份錦卷，就找不到寶貝了！”
父子相視一愣，就雙雙飛快地鑽進了身側茂密的草叢中。
不待一會兒，一個長著一隻蒜頭鼻，老鼠眼，身穿紅袍的矮小老者風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老者的樣子看上去，厄，挺猥瑣的，這是古師第一眼的感覺。
可能他還不知道，這感覺從此在他一生裡都揮之不去。
老者左右找了半天，卻仍找不到自己要找的東西，頓時大叫一聲：“氣煞老夫也！”
叫著還揮起手臂，在四周瞎劈砍了一通。
“磁磁，啪啪”紫色的電絲遊離在父子倆身旁。
靠...雷屬性力能！這老傢伙怕是這被氣壞了。
一通找尋後無果，老者又去別的地方了。
在記天大力上，看出一個修煉人的力能境界高低，並無需要什麼境界比對方高諸如此類的，很簡單，勢！
對方和自己的力勢差異是多少，自己就是一個參照物；但若對方境界高出自己境界太多的話，如超出三個大境界以上的，也就只能臆測了。
也有特殊的情況，不在其內。
呼，老傢伙終於走了，看他那瘦小的樣子，厄...還有點猥瑣，但他怕是有合神境界的力能了。
好險！要是被他知道他要找的東西在我手上，不知會怎樣？古師想著，笑了笑。
“師兒，那老者有著合神境界的力能，還是雷屬性的，我們要小心點了。”古一川自己倒沒怎麼考慮，他只擔心兒子，他可是全屬性的寶貝疙瘩啊。
想到這，他竟有些後怕了。
“那，厄...那老者一時半會是不會來這裡了。父親，孩兒有種直覺，我們手裡拿的是一份寶貝的藏身之處。而且就在我們附近。”
古師把諺詩的內容和那老者的行為綜合在一起，得出了一個結論：“我感覺這詩作者好象就是站在我們這裡寫的這首詩。”
古一川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看著兒子。
他想看看兒子怎麼說。
“您看，這詩裡描繪的景色和物什，和我們現在看到的完全是一樣的。”
古師分析道：“這裡就是巫山，第一句；第二句，您看這夕陽...再看那群山遠觀就像是海，那旁邊的巨大的山峰，也就是詩裡說的晨鐘......神來巫山疑是夢，寶霞夕陽幾度紅？莽莽乾坤誰與共，山海彷彿擊晨鐘，出自異國泣飛鴻......哦，我知道了，是了，就是這樣，父親，您看這詩裡的每一句的第一個字合起來就是，神寶莽山出！”
古師興奮地叫了起來，終於確定這附近有寶貝了，還可能是神寶！呵呵。
古一川欣慰地笑著點頭。這兒子不僅實力大增不說，怎麼還這般聰明瞭？
“再看看，想想...大道殊同甜是毒，甜是毒，哦，是那斷腸果，對了...畫人畫心難畫骨，這又是什麼？只是感嘆麼？經誦萬千終為土...這，應該是詩作者的感嘆了。”
古師將身心都投入到了諺詩裡面，苦苦思索。“入得深處洞中洞，無影指向疑團中。”這兩句應該是指的寶貝的具體方位了。深處？
難道是這下方的澗？那洞中洞呢？澗的最裡面有個洞？很有可能...
這後面的三句的頭一個字...對了對了，合起來好象叫做《大畫經》？恩，是一本關於壁畫的經書麼？
古師朝下方深深看了一眼，立即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這條幹枯的訶澗很深長，在澗的兩側長滿了那種吃了就斷腸的果樹。
應該就是那裡了。
“父親，我相信寶貝就在這條河澗的深處，我們就下去吧？”
站在一旁，古一川沒有插嘴，隨著兒子的分析的思路，他也想到了寶貝的藏身處。對，就只有在這下方河澗的裡面了！
他笑著點了點頭，大聲道：“好，暫時不管那什麼赤砂草了，我們父子倆就下去看看！”
正當父子倆準備去下方的幹澗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一聲讚歎聲：“好個聰明的小傢伙！老夫苦苦思索了一年才得出那寶貝藏身於這莽山而已，不料想你竟然在這麼一會兒就洞察這詩的玄機？還想出了寶貝的具體方位？老夫可真是感激之至啊，好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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