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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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往事
然而,就在仇雨動身的 那 一 剎那間,一條黑影豁然擋在了她的面前。
來人是一名黑服大漢,一雙冷酷的眼睛裡,毫無掩飾的釋放著殘忍的光芒。
“小心!”
古師時刻在提防著周遭被偷襲的可能,但見忽然冒出的合神巔峰強者,身掠如影飄,將力勁提升到了頂點。
“凝血三段,哼,你找死!”
黑服大漢稍一打量古師,鄙夷之色濃盛,冷酷道:“妖狐她並未想殺你們,而你等卻偏要飛蛾撲火,不自量力,我殘雕就代勞了...”
“是你?”
仇雨驚怒的看著眼前這個似曾相識的男子,美目乍寒,問道:“十年前,龍谷崖上,龍雲無端性子大變,引狼入室,可是你一手導演的作為?你這麼作,又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是何人...死!”
那自稱殘雕的大漢但聞仇雨之言,神色驚變,猛然朝著仇雨劈出一掌。
浩蕩的青色能量,在月色下,如風呼嘯,迅速的凝結成了一柄青色的大刀,詭異的閃現著一片青芒。
好快好強悍的木屬性!
古師眸子星閃著怒焰,單手揮撤,烏亮的離心槍豁然在手,手腕飛轉,金芒直刺。
仇雨本身已是合身三段的強者,可出於怒極攻心之下,其警覺力堵然下降,空氣中那道青芒之下,她唯有正面迎上,雖然結果很可能是重傷,對方可是實在的合神七段巔峰強者!
忽然,一束勁銳的金芒,在疏淡的月光下,綻放著耀眼的鋒芒。
“待我來會會你,好個陰險的混蛋!”
古師一槍破掉了殘雕的偷襲,身形飄掠如光影,來回在場中迴旋,並迅速的將數十名破體修士封制在當場,這一幕不過是在電閃之間完成,所有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古師已經再度發出了磅礴的一拳!
“拳暴,爆!”
兩萬兵的能量,於一片金色中,拔地而 起,形成了一個直徑十數米大小的龍捲風,呼嘯著,籠罩向了殘雕。
“雕哥,小心!”
一式毒招,未能傷到一個人,妖狐已經開始準備大開殺戒了,不料冒出了自己深愛的男子殘雕,但見那金色龍捲風而來,驚詫之餘,慌忙提醒著愛人。
“好生猛烈的拳頭!小子,我殘雕生來喜愛強者,你如此年輕卻又著如此修為,何不附得一大靠山,想來對你的前途...”
殘雕使出渾身解數,避開龍捲風的席捲,猛然釋放出一隻丈長的飛獅,踏於其背看著古師,想拉他加入自己的團隊勢力。
“哼!竟然擁有了寵獸!笨鳥,你也出來吧!”
古師不屑的看了殘雕那隻寵獸一眼,放出了一直在統天環修煉的獨眼鷹鳩,飛身而上。
“咻——!”
獨眼鷹鳩亢奮的鳴叫一聲,撲扇著如刀的巨大翅膀,攪起了一團強大的氣流,硬將妖狐和四名想偷襲的合神強者逼開了丈遠。
龍捲風所過之處,皆成粉末,片片揚起的粉塵,在逐漸明亮的空中,紛揚如雪。
“誰來和我一戰?”
拓跋戰大喊一聲,瘋狂的戰意充斥著他的頭腦,看著對方四名合神強者,兩隻銀色的環旋轉在手,乍放出絲絲雷光,劈啪作響。
洗芙蓉卻一直在看著周道人,在驚詫古師強大的同時,時而偷瞟一眼拓跋戰,心生喜意。
仇雨巍然不動,雙手負背,冷漠的看著神色驚疑的妖狐,眼神裡流露出一份淡淡的憂傷。
“你們究竟是何人?”
踏于飛獅背端,殘雕環視著古師等人,心裡卻在打著其他的算盤。
出於古師的強悍,他是真的忌憚,不論是那鬼魅的身法,還是詭異的槍技,而那爆烈的拳頭更是強悍,顯然,若要擺脫這幹人,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了,更何況那個美麗的女子,似乎知道十年前的往事?
“如果你告訴我十年前龍谷崖的事情,我可免你們一死!”
仇雨淡淡的看著飛獅背上的殘雕,道:“殺我師尊之人是誰?”
“你是...原來如此,哈哈哈,金龍帝國的郡王殿下,你想知道,就跪下求我啊...”
殘雕忽然間明白了仇雨的身份,狂笑道:“沒錯,妖狐就是十年前的龍雲,也正是你郡王殿下的師妹,那一切都是我殘雕的佈局...”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龍雲...”
妖狐神色異常不安,她覺得她忽略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心覺得很痛,很痛。
“十年前,你是我的師妹,名叫龍雲...在龍谷崖,那時侯,我們多麼快樂,然而,就是他殘雕的出現,給我們龍谷崖帶來了一場災難...”
仇雨指著殘雕,悲憤的敘說道:“當時,所有修士都傳言我們龍谷崖擁有神物‘火龍鼎’,由此,便招來了許多勢力的覬覦,師尊她老人家經過多方面的斡旋,始終仍未免除列強的陰謀...”
“我不是妖狐,我是龍雲...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誰能告訴我,我究竟是誰...”
妖狐忽然環抱著自己的頭,神態若顛,悲叫道:“為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為什麼...”
“古師,料想那背後主謀之人並非是殘雕,暫時就放過他們吧,本王也兌現我的諾言!”
仇雨忽然顯得很矛盾,看了看如瘋癲中的妖狐,俏臉掠過一絲悲憐,喃喃道:“給她點時間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古師幾乎是第一次聽到仇雨如此鄭重的呼喚他本名,有些不太習慣的點了點頭。
往事,總是那般不經意的傷人,傷到心底,痛到靈魂。
“哈哈哈,既然如此,老子去也,青山不改,綠水常流,你那嬌俏的小侍女,後會有期了...”
殘雕意外的看了看仇雨,嘴角浮現出一絲玩味,腳踏巨大的飛獅,飛離而去。
那四名合神強者面面相覷,迅速的把瘋癲失神中的妖狐包圍了起來,機警的看著仇雨等人。
“撲通!”
周道人忽然一個大跪,趴伏在仇雨的面前,道:“罪民周道人,懇請郡王殿下降罪...”
“你的確該死,但念在你的無心,給本王解開了一個埋藏了十年只惑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仇雨無視洗芙蓉的滿臉愧色,道:“本王給你一個任務,若無法完成,你就可以死了!”
在這漁人集不遠的一座山峰之巔,站立著一個古稀的瘦高老者,張草農。
他面色含笑,自語道:“不想老夫的火龍鼎,竟還有這段往事?”
天亮了,東方的魚白越發金黃之時,古師依舊一個“小侍女”裝扮,於仇雨的身旁,一行四人,朝著平沙河挺進。
待他們剛出漁人集不久,一個眼神犀利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一旁,滿臉仇恨之色,低語道:“金龍帝國的郡王殿下麼,哼,你就不擔心你的猛丘城麼?”
日高丈許時,古師等人終於來到了平沙河邊,看著風平浪靜的河面,拓跋戰高興道:“哈哈,好兆頭啊,今日豔陽高照,心神爽快,這河面平靜得像一面鏡子啊...”
仇雨似乎還未卸掉往事中的憂傷,高貴氣質的嬌顏上浮現著些許緬懷的傷痕。
“幾位朋友,是否要渡河啊?”
這時,一個瘦高的古稀老者,搖晃著一隻幾丈之大的烏蓬船,從不遠的一側劃了過來,笑道:“這離對面平沙城有著數里之遙的水路,要想繞路而行,怕是遙耽擱幾天的路程啊...”
“咦?老丈,我們以前見過嗎?”
拓跋戰疑惑的看向了擺渡老者,他覺得自己好像認識這船伕?
不僅是拓跋戰,就連古師也有了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往事猶是冷風笑,分明樹梢一隻鳥;你我本是一根生,何來分別何來牢?少年莫須空惆悵,渡擺年華歌離騷。”
老者淡然一笑,看著古師等人,道:“老朽就是一個擺渡人而已,少年你看錯了。”
“敢問老丈,這平沙河是否一直如此風平浪靜麼?”
仇雨無暇去領會牢船伕的寓意,問道:“我似乎聽聞,這平沙河埋葬了不少的生命...”
“呵呵,女娃子倒是機警得很,但今日的確蹊蹺,傳聞平沙河那邊,有獄獸帝國大軍在建造一個大據點,而這河的兩側皆為高山,故而三面擋住了風向,只是...這也並不能說明問題,也許只是天氣好、運氣好而已...”
船伕笑看著仇雨,做這模稜兩可的解釋。
“只是如此麼?我怎麼覺得老丈話裡有話...”仇雨顯然開始懷疑了起來。
“恩,我也有同感,這河怕是沒有那麼好渡的了...”古師一旁“俏生生”的站了出來。
“呵呵,小少年莫要懷疑,老朽並無敵意,也才第一次做這渡人的買賣...”船伕笑著,解釋著:“故而不是很清楚...”
“什麼?第一次?那你就不擔心你渡不了我們?”
一聽老者之言,拓跋戰一把跳了出來,不滿道:“對這平沙河不清楚,你還來擺渡?”
“怎麼,幾位莫不是害怕?”
老者笑道:“要知道,今日除了老朽,怕是不會再有一個人擺渡了...”
“老丈,這是為何呀?”洗芙蓉警覺的覺察道了什麼,問道。
“聽說這平沙河最近不太平,而河的另一頭被大軍封鎖,誰還敢啊...”
老者淡淡激將道:“怕的話就別去了,老朽這就打道回府...”
“何為不太平?請老丈明說...”古師自然會聯想到獄獸大軍在平沙河的另一頭的作為,可那個“不太平”,卻引起了他異常的警覺。
“好像說這平沙河裡最近出現了怪物...”老者喃喃道。
“怪物?”洗芙蓉一聽此話,頓時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