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異花黑菱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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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異花黑菱芯
躲是躲不掉的了，當古師知道來人正是老花匠之時，更覺得自己該坦然面對。
想著，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這被烈火炙燒過的房間，等待著老花匠的到來。
“小友為何不躲？”
老花匠自踏入這客棧開始，就已經感覺到了古師的氣息，到了地方便迅速支開了掌櫃，剛才由著那掌櫃隨同而來，不過是想看看古師的韌性如何？
“躲去哪？灰燼堆裡麼？”
古師看著眼前這個不是酒鬼的老酒鬼，眸子星亮，俊秀的小臉竟溢上一層玩味，道：“老伯說小子我該怎麼回去交差呢？要不，您再去摘兩朵那一般模樣的花給我...”
“想的美！”
老花匠眼睛一瞪，顯得有些岔氣道：“你以為那花遍地都是啊！那可是異花‘黑菱芯’！六種異花，除了‘白君蘭’外，就數它最逆天了！你小子倒好...”
“小子我不正是在求教您麼？”
古師訕笑著，摸了摸頭，道：“都怪我大意了，不過依照這被烈燒的房間來看，那夥計怕是沒啦...”
“你怎麼知道？”老花匠訝然，看著古師，再次打量了一番道：“莫非你推測的？”
古師點了點頭，道：“當剛才聽聞老伯您的聲音之後，我才幾乎確定，想必正是那夥計忍耐不住好奇，才打開了瓶蓋，不想惹火上身...那黑色的花蕊實在是奇異無比啊....”
“你小子倒也有幾分聰明，正是如此！”
老花匠滿臉惋惜之色，嘆道：“浪費了一朵異花啊！”
稍沉吟了片刻後，老花匠顯得有些無奈，道：“也罷，那黑菱芯，老夫倒是還有幾株，你就隨我回園子吧。”
安好客棧掌櫃洪來福，說盡了好話，才使得眾人怒火漸消，各自退去。
這不，他眼巴巴的撐著一張胖得臃腫的臉，兩隻圓溜溜小眼睛都快愁沒了，一見那老花匠出來了，幾乎是撲著上前的，一把拉住了老花匠的手。
“怎麼樣了？事情可有了眉目，可有了說法？”
“你那夥計可是有人樣學人樣——浴火焚身！”
老花匠一臉的嚴肅，鄭錚道：“他平日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也不知怎麼回事，竟自己偷偷吃了含春丹，才導引浴火難耐，自.焚成灰...”
“就這樣？”
洪來福半拉著他那張令古師想去拍拍的的臉，顯然覺得老花匠的說辭有些牽強，卻又不好反駁，甕甕道：“這怕難以叫大眾信服...”
古師站立在一旁，聽這老花匠的瞎掰，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來，便急忙轉過身去。
“那要怎麼辦？反正事實情況就是那樣了，對了，莫要忘記那十壇上品果酒！”
老花匠說著，迅速的給了古師一個眼色後，轉身就走。
老花匠和古師走了，洪來福怔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副思索的模樣。
咦？不對呀，我剛才送老花匠進去的時候，沒見著有一個小孩啊？
當下，他來不及多想，便把老花匠的話分別給眾人解說了一遍，不料幾乎所有的人都相信了，雖然臉上還帶著一絲疑慮。
終於鬆了口氣，洪來福正準備派人給老花匠送去果酒，卻不想被一個絡腮鬍大漢拉住了。
“掌櫃的，請問您個事兒？”大漢顯得‘羞答答’的，虎目閃爍著。
洪來福以為因為大火的事兒，心裡顯得沒底氣，但見這一大老爺們兒扭捏作態的樣子，禁不住心底毛毛的，但仍客氣的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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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客有何賜教？”
“那個，掌櫃您可知道，您那夥計吃的是哪種含春丹，在哪可以買到？”大漢急促問道。
“額...”洪來福愕然。
回到花卉園後，老花匠如法炮製，將異花黑菱芯剝除花瓣後，裝入了又一隻綠色的小瓷瓶中，交給了古師。
揣好瓷瓶後，古師四下觀望了一陣，就朝古山板的方向飛奔而去。
此時，太陽落西已深，夕陽柔徹入心，片片溫馨金黃中透紅，拂照著山川河流，絲絲若夢。
在古師走後不多久，那個丰韻的婦人和那個很美的小丫頭，搭乘著馬車，往集羊丁的方向返回。
當古師趕回古山板師，太陽剛好下山，回到家裡，看著一臉憤岔的妹妹古甜，他也沒敢去詢問什麼，匆匆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古師原以為角鬥完畢了，當聽到父親古一川解釋後，才感到自己是多麼的僥倖和好運。
角鬥最後的角逐並未完成，還得感謝那場雷陣雨。
這一番來回三叉口的奔波，不想叫古師的力能有所增長，感覺就要晉升了！
是夜，月彎星稀，靜悄悄的一片。
古師摩挲著手裡的綠色瓷瓶，靜靜的、好奇的感受著瓶內隱隱洶湧的火元素——似乎咆哮，似乎不甘，似乎帶著一絲暴戾，強大的火元素朝瓷瓶外面擁擠著，空氣裡溫度驟然升高。
呲~
忽然，空氣中產生了一聲輕響，一縷微小的火花飛現而過。
古師感到奇異的同時，也有些擔心，他害怕這異花會和那夥計經歷的一樣，化鷹焚火！
想了想，便把瓷瓶放置在了院子外面的一顆大石的裂縫裡，待那禿頭老者露面之時再交給他。
在古師熟睡之際，一道高碩的身影，猶如夜色中的靈魅，飄掠到了那顆大石下，手掌輕旋，取走了那隻綠色的小瓷瓶。
許是心有感應般，古師竟在夢中迎來了求救聲：“少爺，救救我，日後小鷹甘做牛馬，報答於您...求求你，我就要消失了...”
一株黑色的奇異花朵，飄閃著縷縷紅光，瞬間化作了一隻巨大的火鷹，匍匐在地，顫慄不已。
夢忽然醒來，然而那真實的感覺和畫面依然觸動著古師。
不好，那瓷瓶...
在一片山谷石堆裡，一個禿頭老者擰開了一隻綠色瓷瓶的香木蓋。
一束紅芒飛快的衝出了瓷瓶埠，朝遠方逃逸而去。
“小鷹，老夫實在不得已才要傷你性命，你是逃不掉的！”
老者隨手一揮，一道白光乍射，朝著那束紅芒纏綁了過去。
“呼呼~”
紅芒迅速凝結成一隻巨大的火鷹，撲扇著雙翅，火焰在夜風中獵獵作響，飛濺的熾烈火花沿途而落，地面迅速的燃燒了起來。
“好個小鷹！老夫留你不得！”
老者一見火鷹縱火，似乎想牽制自己，不由的大怒，喝道：“你本是天地間的靈物，乃花中奇葩，異種靈根，老夫本有幾成把握，想保全你的性命，如今再亦無悔意，也無愧疚，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喝聲中，一團白芒分化而散，向四面八方激射而開，迅速的編織成了一張熾烈的白色大網，一把籠罩住了那隻巨大的火鷹。
火鷹猛烈的掙扎著，不想越是如此，那網罩束的卻更緊了！
不消片刻，網罩越擰越小，直到火鷹恢復它本來的面目——一株黑色花蕊，豁然躺在老者的手掌心，微微的發散著一絲火元素。
“哎，老夫實屬萬不得已而為，否則，老夫的靈獸必死無疑！”
老者嘆息道：“幾千年了，老夫一直活在深深的愧疚和折磨之中...今日，我獲得了異花黑菱芯，終於可以救治我的靈獸藍獅龍了！也只有我的藍獅龍才可以覺察到先祖的意志...”
夜色如水如夢，漫漫的黑幔如畫中塗上了一層濃濃的黑。
生命，不談脆弱和曲折；人性，不談光輝與黑暗。
“前輩，可否聽晚輩一言，先饒過這株異花黑菱芯如何？”
忽然，古師氣浮皮燥的，於一旁站了出來，眸子星亮閃爍，央求道：“一切，或許還有其他法子！”
法子？還有什麼法子？
禿頭老者情緒一下子顯得很頹廢，雙眼看著夜色中的古師，搖頭道：“小子，你不懂的，我的靈獸藍獅龍本是異種，並非純正血統，3000年來，它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終結，它體內的奇寒已侵入心臟...”
“這和異花黑菱芯有何關係呢？”
古師似懂非懂道：“如果記載沒出錯的話，那欄師龍應該是水屬性元素才對...”
“壓制！”
禿頭老者說出兩個字後，沉吟著，顯然是內心也在做著某種程度上的掙扎！然而，畢竟自己的靈獸在自己內心顯得更重要。
旋即道：“正因為藍獅龍是水屬性元素，才更需要奇特的火能在它體內壓制瘋長的奇寒！”
原來是這樣。
古師此刻也沉默了，內心掙扎著是否救那異花黑菱芯？
“你為何要替那異花求情？莫非...”
見古師沉默不言，老者瞬間思慮萬千，詫異古師的行為，忽然猜想到了另一個可怕的可能。
在記天大陸所有的資料中，都鄭重並詳述的記載了異花和人類通靈的那一個奇蹟！
因為一旦異花選擇和人類通靈並通靈成功，就意味著那個人類完全掌控了一種異花，而那種好處，簡直是無法形容的。
如果老者猜測是正確的，同時也意味著古師，將成為大陸歷史上第二個掌控一種異花的人！
“我在夢中，知道它有了危險...”古師不知該如何解釋那個夢。
“你果真和異花通靈過了麼？”
禿頭老者一個電閃，一把捉住了古師的胳膊，呼吸急促道：“果真如此麼?”
“說是通靈，倒也說得過去...”古師吶吶道。
即使是通靈，又有什麼好驚訝的？
“哈哈！好！很好！太好了！”
禿頭老者當確認異花的確和古師通靈後，首先一頓，隨即仰天大笑，竟說不出實際的話來了?可見他此刻內心的狂喜和激動之情，是何等的濃郁！
“這有什麼好處麼？”
但見老者如此亢奮激動，古師料想到了什麼，小臉一喜，問道：“前輩請與我說說。”
禿頭老者激動了一陣後，看著古師，道述了各種資料所記載的相關知識，至於實質上有哪些好處，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興奮是必然的，有了這麼大的好處，誰能做到心如止水呢？
末了，老者惋惜道：“罷了，和你將來所得到的相比，我那隻靈獸委實是微不足道的，這株異花，就交給你把握吧...”
“前輩的靈獸怎麼辦？”古師道。
“暫時還是死不了的，只是其靈魂在沉睡之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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