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一十五章 論琴

第二百一十五章 論琴


寵妻成癮,總裁你夠了 曾照彩雲歸 眷眷柔情 冰火魔廚 玄炎武帝 不良筆探 天才重生 重生在奧匈帝國 嬌丫頭的替身夫婿 超強棄少

第二百一十五章 論琴

皇宮裡的建築實在是大同小異,實在無法找到可以作為路標的建築。

加上此刻又是深夜時分,白晨一路狂奔,根本就沒認過路。

以至於現在,白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然後他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別在腰間的令牌,不知道何時掉了。

真可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當然了,這一系列的遭遇,無外乎白晨大大咧咧的性子所致。

就在白晨不知所措的時候,遠遠的傳來一陣琴聲。

這琴聲所奏的曲子正是天下有"qing ren"。

白晨心裡非常矛盾,現在擺在他面前有兩條路,去彈琴的那個人那裡問路,或者是繼續在皇宮裡東躲西藏。

在認真的思考後,白晨還是決定前去彈琴的人那裡。

畢竟在這深宮大院中亂闖,真的會出人命。

藉著月色,白晨躲在陰影處,看到一個女子坐在湖邊奏琴,湖面波光粼粼,偶有蟲鳴伴音。

白晨突然衝出黑暗,身姿便如大鵬展翅般,掠過湖面撲向那女子。

就在此時,女子也發現了白晨,只見她不慌不忙,手中琴聲驟變,琴聲中帶著幾分凌厲的殺氣,原本碧波盪漾的湖面突然泛起一陣漣漪。

白晨原本的計劃是以迅雷之勢抓住女子,然後威脅她說出御書房的方向。

只是這個計劃剛一執行就出現的紕漏,這女子不是個弱女子,而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一滴水珠突然落在白晨的身上,白晨本來還未在意,可是那滴水珠卻像是千斤砣一樣,瞬間將白晨壓垮,原本飛掠在湖面的身形也在瞬間被打入水中。

而這還沒完,正在白晨昏昏沉沉之際,水中就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將他拽出水面。

當白晨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女子的琴案前。

而女子的琴聲也恢復了柔和,依舊彈著未彈完的旋律。

白晨心中暗罵晦氣,在皇宮裡隨便的轉了一圈,也能遇到個絕世高手。

這倒黴的程度,完全可以去買彩票了。

一曲彈盡後,女子才轉過頭。

在那剎那間。白晨只覺得漫天的星辰,都沒有眼前的女子耀眼。

女子身穿華貴至極的長袍,奢華而高貴,頭帶金鳳釵,雙目如星光點綴,眉心處有一點硃砂點綴。

雙足赤條條的。盤坐在地上,卻毫無違和。

看這女子似乎也只有二十多歲的模樣,這讓白晨想起了另外一個妖孽般的女人,阿古祁蓮。

同樣的絕色容顏,同樣的絕世武功,同樣的身份不凡。

這兩個女人擁有太多的相似之處,可是又擁有著不同的氣質。

如果說阿古祁蓮是妖花曼陀羅。那麼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萬花之王牡丹。

終於,這個女子出聲了:“剛才御花園吵鬧著的刺客便是你”

“正是小子,小子不是刺客,只不過是迷路了。”白晨儘可能的保持冷靜。

一個絕世高手面前,任何的衝動,都足以讓他丟掉性命。

“本宮不管你是不是刺客,總之你打攪了本座的興致,一首本該完美的天下有"qing ren"。卻因為你的出現,沾染了殺伐之氣,所以你罪該萬死。”

白晨聽的頭皮發麻,就因為自己打攪了她彈琴,就要人命。

武功高強的女人,怎麼都不把人命當人命

同時白晨也在心中哀嘆,自己碰上的女人。怎麼都是這麼的瘋。

“前輩,其實晚輩是因為前輩所奏的是錯誤的音律,所以才貿然打斷前輩雅興。”

絕色女子眼中盡顯冷豔與高傲:“這皇宮之中,還沒有人敢說本宮的是非。一個無名小輩,也敢與本宮談論雅道。”

“即為雅道,自無長幼之分,唯有達者為師。”

“如此說來,你也精通音律”絕色女子不經意間瞥了眼白晨,白晨只角色魂魄都要被勾走,連忙收回心神,不敢再與絕色女子四目相對。

“小子不才,學過幾年琴。”

絕色女子從琴案旁拿起一張紙卷,隨手一擲,紙卷便似飛刀一般射向白晨。

可是正當白晨暗自叫苦,心想著這女子是要用紙殺自己的時候,紙卷突然一軟,翩然落入白晨手中。

白晨心中駭然,這女子不只是修為高深莫測,便是這力道拿捏的精準程度,也是恐怖絕倫。

“花間小王子留下的少量真跡,這便是其中一個,這紙捲上所記載的便是花間小王子所作的天下有"qing ren",你覺得本宮哪個音符,哪個音調錯了”

白晨低頭一看,這不是當初在蒼水河畔挽風亭內,自己留給曲芷水的那首曲詞麼。

白晨不用細看,便已經將紙卷放下,坦然一笑:“前輩彈的倒是分毫不差。”

“那你說本宮彈錯了音律”絕色女子平淡的言語中,卻透著一絲冷酷的殺氣。

“前輩錯的不是琴,而是情。”白晨只能瞎掰,對方連自己所譜寫的曲捲都拿出來了,自己還能說什麼,只能發揮他最擅長的天賦,扯淡。

“不只是琴道,任何事物只要賦予了感情,那麼就可以做的比別人好,琴道也是如此,所以古來琴道聖賢,無一不是至情至性之人,而前輩所彈奏的琴聲雖然旋律優雅,卻是少了那份情,所以空有其形未見其神。”

白晨主動的坐到絕色女子的身邊,伸手撫過琴絃:“前輩,你可曾聽說過這句話,一曲斷腸淚,天涯何處覓知音”

“哦願聞其詳。”

“說這句話的人,尋覓的並非是一個能夠聽懂自己琴聲的人,而是尋覓能明白自己心意的人,曲高和寡說的便是這個意思,前輩的琴技雖然高明,卻是略顯空洞,在我看來,只能算是中庸”

白晨隨意的勾動琴絃。發出高低不平的弦律:“溶於心,寄予情,此為上道,每一首歌賦都有它獨數的感情,前輩彈奏這首歌賦的時候,可曾感覺到有所缺失”

“有,本宮自問已經完善。卻始終有那麼一絲缺憾。”

“因為這是一首合奏合唱的歌賦,前輩看這首歌賦的主曲和副曲,不如你我合奏一曲如何”白晨坦然看著絕色女子,眼中毫無雜質。

合琴共奏是極為考究琴技的,特別是陌生的兩個人,在沒有任何的配合。貿然的合奏,也許會發生諸多不可預見的偏差。

絕色女子並未拒絕,與白晨並肩坐在琴案前,算是預設白晨的提議。

其實白晨的此舉並非沒有深意,眼前這個女子喜怒無常,卻偏好琴道。

正如白晨先前所說的,一曲斷腸淚。天涯何處覓知音。

對於一個琴師來說,知音就好比"qing ren"一樣的重要。

琴師的琴不是為了留名千古,他們要的是一個懂得欣賞自己的人。

琴聲漸漸響起,絕色女子的玉指嫻熟而流暢,輕輕的盪漾起漸漸升起的唯美曲音。

薆怎麼做怎麼錯,怎麼看怎麼難,怎麼教人生死相隨

白晨的掌心溫度,不經意間拂過絕色女子的手背。似是有意又似無意,從他指尖奏起完全不同於絕色女子琴聲的旋律。

相較而言,絕色女子的琴技確實是秦晉完美,不過白晨更擅長的是細節的處理。

畢竟這個天下,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首曲賦,而絕色女子的心性決定了她的琴道,不論彈奏什麼歌賦。都顯得生硬冷漠。

哪怕是天下有"qing ren"這種極賦深情的歌曲,絕色女子所奏出來的也是如同冷風拂面。

“不要想著這冰冷的深宮大院,想著陽光燦爛,想著過往的愉悅開心”白晨輕聲說道。若是兩人的合作,可以說接近於完美,可是兩人的合奏,又是截然兩種風格。

白晨總是面帶微笑,目光也多是隨性而為,相較而言,絕色女子卻始終綁著臉,雖然很認真的彈奏曲調,卻總是無法完全放開。

突然,白晨摁住琴絃,打斷了兩人的合奏。

絕色女子愣了下,很快臉色就變得更冷:“你做什麼”

“就你這冰塊一樣的表情,這輩子也彈不出感情,換一首。”白晨很是不快的說道。

不得不說,雖然絕色女子美豔動人,可是卻太過冷酷了,實在是讓人難以親近。

這種女人的好處就在於讓人很難升起邪念,壞處也是一樣,讓人對她無法產生任何一絲的情慾。

“本宮就這臉色”絕色女子冰冷的吭了一聲。

“我教你一首歌。”白晨微微揮揮手,讓絕色女子讓開。

絕色女子哼了聲,微微讓開身姿,坐到白晨身後去。

白晨開始前奏,曲音漸漸升起,找到音調的同時,開始唱起歌詞。

昨日向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好煩憂

絕色女子本來還帶著幾分輕蔑,可是隨著白晨的曲音旋律漸起,她的目光漸漸渙散。

這首是白晨特意挑選的新鴛鴦蝴蝶夢,也是白晨非常喜歡的經典老歌。

這首歌的曲風相當婉轉唯美,也是那個年代少有的上乘之作,歌詞中又帶著幾分江湖的氣息,令人耳目為之清明。

“今日憂,明日愁,何苦再留待明日還,一般來說,開心的事情拿來給別人分享,讓所有人都為你開心,同樣的,把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也開心一下。”

絕色女子忍俊不禁,撲哧的笑出聲,霎那間冰雪融化,那笑容便似陽春白雪般,令人心靈都為之一顫。

“你與那個傳說中的花間小王子一樣,都是油嘴滑舌,對了那首歌叫什麼名字”

“鴛鴦蝴蝶夢。”

“很美妙的旋律,以後每夜子時,你必須來靈仙園。”絕色女子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白晨猜測著,這位絕色女子可能是某位公主,嘴上應承道:“晚輩明白。”

不過心中卻在想,等出了這靈仙園,這輩子再不踏足這裡。

“你是不是在想,出了靈仙園後,再不進來了”絕色女子似乎是看穿了白晨的心肝脾肺腎,一句話就拆穿了白晨心中所想。

白晨哭笑不得:“小子不敢。”

絕色女子手心突然泛起一絲黃色氤氳,不等白晨反應過來,已經一掌拍在白晨的心口。

“你如今中了我的皇天真氣,每日子夜都要來此讓我壓制,不然的話,不出半日便要全身筋脈盡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