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小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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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小孩子嘛
過了許久等平靜下來，坐起身問張媽是怎麼找到耳環的。張媽說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那樣深的池水，那樣厚的汙泥，他竟然像能看見似的，一鉤一個準。說的到底是誰啊，菲菲急切的問。
當然說的是雲祖，就是那個園丁，站在窗前正好也看到在幹活的雲祖。幹了一會兒，雲祖進屋洗乾淨，便開始玩遊戲，離吃飯還有個把小時呢。一直都玩穿越火線，玩的正起勁，房間裡一片槍聲。咚、咚，有人在敲門。
正忙著呢，目不轉睛盯著電腦，說了句請進。門推開走進來一個人，生怕一丁點的分心就被別人殺掉，眼睛非常快的速度朝進來的人瞟了一眼，然後繼續起勁的玩著遊戲。進來的人不是打掃衛生的，自己沒有跟任何人有來往，今天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是大小姐，邊玩遊戲邊問：“有什麼事嗎？”“哦，那個你、你不是說不在你工作範圍內嗎？”雲祖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麼，“那你不是說要叫你媽把我解僱了嗎？”
嘿嘿，平時高傲叼蠻的小公主笑了起來，手裡拿有一個盒子，是一盒巧克力；見人家玩遊戲那麼起勁，根本沒朝這邊看，手輕輕伸了幾下盒子，“這盒巧克力送給你，謝謝你幫我找到耳環！”
“放那裡吧。”耶，高興的都快站起來，因為遊戲中連殺幾個敵人，最後一個是黃金爆頭。菲菲輕輕笑了笑，把巧克力放在桌上，道：“那、那我走了，再見哦！”雲祖入迷盯著螢幕，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吃過晚飯，躺在**看電視，忽然看到桌上那盒巧克力，這時才想起自己好多年都沒吃巧克力。在很久以前，從第一次吃到巧克力，就愛上了那種味道。這幾年竟然把忘了，曾經不是想過嗎，等有錢了，就買幾盒最好的巧克力吃個夠。
開啟盒子，拿起一塊巧克力送進嘴裡，味道真不錯。趕快記下牌子，想吃的時候好去買。再見到大小姐時，人家不那麼高高在上，也不瞪自己，反而會似乎輕輕笑了笑。自己沒對她做任何表情，該幹嘛幹嘛。
這天干完活在外面散步，好幾輛車子從大門駛進來，是老爺帶了幾個生意夥伴來家裡做客。都是開的是名車，有司機還有保鏢，看來都是人物。定眼一看，有些發愣，其中一個人不是她嗎？是哪個她，就是上次在澳門遇到的那個貴婦人。
貴婦人挽著一個胖老頭，那個老頭就是她老公。菲菲和母親從屋裡出來招呼客人，客人們都誇菲菲長的漂亮。在經過雲祖跟前時，胖老頭笑呵呵伸出手，當然是要握手了。人家都伸過來了，還能怎麼辦，也只好伸出手。
胖老頭是把雲祖當成老爺的大公子了，誰叫他穿的也是一身價格不匪的衣裳，那麼講究，氣質也如此讓人以為是富貴人家。握了握，胖老頭笑呵呵問老爺‘陳先生，這位是？’似乎有些尷尬，
陳太太忙說‘他是我們家的園丁。’頓時胖老頭把手縮回去，表情十分尷尬。菲菲低下頭差點沒笑出聲來，陳太太夫婦忙請大家快進屋。那個貴婦人早就看到雲祖，但卻裝作不認識。哈哈，雲祖心裡在笑，真是令人噴飯。
客人們在客廳有說有笑，過了會那個貴婦人藉口到外面散散步。雲祖站在花園裡，打量先前剛修剪完的一棵小樹，也許覺得還不夠完美。見貴婦人走過來，心裡在說‘不是吧，又來幹什麼？’
兩人看向對方都叫不出名字，因為都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只是笑了笑。‘怎麼原來你是幹園丁這行的啊？’雲祖點了下頭。貴婦人朝四周看有沒有人，然後輕聲又說：“在澳門的事你別跟其它人講，這些錢你拿著。”把一疊錢塞過來，幾千塊吧。
雲祖不知該怎麼說，手沒有去接錢。菲菲從屋裡出來，看到貴婦人與雲祖似乎在拉扯，已經朝這邊走過來。貴婦人忙把錢塞進雲祖衣服口袋裡，然後裝作沒事，一本正經在問：“這都是你做的嗎，剪的真漂亮。”誇了幾句，然後轉身離去。
菲菲走過來，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瞪著雲祖，問：“你們認識嗎？”雲祖搖了搖頭。‘不認識怎麼給你塞東西，塞的什麼能給我看看嗎？’雲祖也不想瞞著，說：“塞的是錢。”還把錢拿出來讓人家看到。
‘塞錢，你們不認識，她為什麼給你塞錢啊？’把錢放進口袋，嘴角露出一點笑意，道：“她是我乾媽。”‘她真是你乾媽啊？’狠狠瞪了雲祖一眼，露出很看不起的眼神。
好想笑，這小孩子太好笑了，雲祖強忍著，說：“騙你的，她不是我乾媽，我們根本不認識。”‘那她為什麼塞給你錢啊？’擺了擺雙手，‘不是看我的園藝做的太不錯了嗎，是想讓我跳槽去她們家幹。’
‘哦，是這樣啊。’菲菲非常相信的說道，想了想又瞪過來，問‘真的只叫你過去做園藝嗎？’雲祖真的快笑出來，用力強忍著，道：“你真厲害，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她叫我過去除了做園藝，還要、還要陪她逛街聊天等等。”
聽到這個，菲菲很生氣朝進屋的貴
婦人瞪了一眼，然後很耐心跟雲祖講，叫他不要過去，免得上了人家的當。雲祖故意說自己沒有什麼好騙的，不怕上什麼當。菲菲快氣瘋了，手指著用教訓的口吻說：“我叫你別去就別去，都是為你好。”
‘那不去也可以，你得讓你媽給我漲工資。’菲菲氣的快不行了，轉身揮了下手，道：“你不聽那你去吧，我不管你了。”看到她氣成那樣離去，雲祖躲在樹後面哈哈大笑，這小孩子太有意思了，真是快笑死自己了。
接下來菲菲看到自己，表情都是那樣生氣，令自己不時會在心裡發笑。房子的位置特別好，前方望去就能看到黃浦江，一有時間自己總喜歡靜靜站在花園中某個角落看那奔流的黃浦江。
今天站在那裡，望著黃浦江，心情有些傷感，又想起了小微。生命總是這樣無常，為什麼活生生的，轉眼又不見了蹤影。整個人正沉浸在感傷中，突然有人在說：“嗨，在想什麼呢？”不用回頭看，能聽出聲音是大小姐。
菲菲走上前來看著他，他搖搖頭說沒想什麼，‘那你那麼入神，說來聽聽嘛。’眨了下眼睛，好久也沒跟人談心了，那要不今天就跟這個小孩子說說。眺望那奔流的江水，說：“我在看那江水為什麼流不盡。”
菲菲眼睛轉了一個圈，咳嗽潤了潤嗓子，故意說道：“這個啊我知道，你看哦江水流進大海，陽光讓海水蒸發變成雲彩，雲彩飄到內陸下雨匯成河流，所以啊江水是流不盡的。”最後一個字故意拖的很長。
雲祖憂傷的說：“是啊，天地萬物有些都能迴圈，只是人生沒有輪迴！”菲菲快被驚呆了，好傷感哦，“你怎麼那麼傷感，就算沒有輪迴，好好過完這一輩子不是挺好嗎？”
‘是啊，正因為沒有輪迴，所以才覺得人生好美好；因為人會死去，因為每一秒都有可能是最後一刻，因為每一刻都稍縱即逝。不論當時的處境是什麼、面對的是什麼，那都將成為一份色彩繽紛、不能重來的記憶！’
菲菲驚呆的望著他，他微微露出笑容，又說道：“我剛才在想象，想象自己是在那荒原上站在蜿蜒的河流邊，也許只要站的夠久，就能看到春夏秋冬在眼前演變。啊，草地、花朵、落葉、雪花，真美！”
嘿嘿，菲菲笑起來，‘你多大了，真有想象力。’二十七，‘不是吧，都二十七歲了，可我怎麼看你像個小孩，你整天是不是都像天真的小孩子在幻想啊。’雲祖衝她一笑，也對，自己有時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想了想，說：“你到西北荒漠中去過嗎，那裡真的很靜很美。”‘這麼說你去過。’‘是啊，我去的地方可多了。’‘跟誰一起去的？’‘我自己一個人啊。’‘啊，你都二十七歲了，沒有結婚嗎？’搖搖頭。
‘沒女朋友嗎？’又搖搖頭。‘我看你就是因為是一個人，所以整天才會胡思亂想，我認識很多美女，要不幫你介紹一個。’搖頭‘不用了。’‘為什麼？’‘因為我不相信愛情。’
呵呵，菲菲笑起來，‘不是吧，你別逗我了，太好笑了。’‘你小孩子不懂，這世間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愛情。’‘你別那樣想，別把自己封閉起來，找個愛人多好啊，難道你一點都不孤獨嗎？’
‘孤獨啊，可我真的不相信有愛情，這輩子肯定是一個人過了。’‘哎，不過我相信愛情，我啊將來要找個我瞭解他，他了解我的人，相互深愛著幸福過一輩子！’雲祖語重心長的說：“這個世界誰又能真正瞭解誰，就算是夫妻白頭到老，也各自會有祕密。”
嘿，一笑又說道：“我問你，你是希望能有個瞭解你的人，也能被別人瞭解，但你想過沒有，其實你也希望不被別人完全瞭解。”菲菲想了想，‘也對哦，那我就不是說完全完全瞭解，是說很瞭解很瞭解就行。’
雲祖看向她，認真的說：“你知道嗎，因為不瞭解才會在一起，因為了解才會離開。”太複雜了吧，菲菲被弄的有些疑惑，搖了搖頭，笑著說：“不管它了，人生沒有那麼悲觀，我想問你真的是二十七歲嗎？”
‘當然。’‘那我怎麼看你像七十二啊！’嘿嘿笑起來，雲祖覺得也是，自己想的太複雜了，道：“那你以後就叫我大叔吧。”‘好啊，大叔，你如果真決定一輩子都是一個人過，那不感覺有些遺憾嗎？’
‘遺憾，當然會有，我們都沒有分身之術，也許每一天我都有過遺憾。’‘不是吧，遺憾那麼多，那一輩子下來得有多少遺憾？’微微嘆口氣，‘別問我遺憾有多長，也許旅途有多長，我的遺憾就有多長！’
菲菲也認為說的似乎是真的，卻感覺總有些怪怪的，一時間思緒有些紛亂。看著她的樣子，雲祖不想再說下去，怕自己會毀了人家。從那以後，感覺這些小孩子太容易上當受騙，怎麼開始黏上自己了。
玩著遊戲，菲菲在一旁看著，還要雲祖教她怎麼玩。告訴她這些射擊遊戲不適合女孩子玩，可是人家就是要學，也沒辦法只好不耐煩的簡
單教了一下。‘大叔，你過的挺瀟灑，電腦手機都是新款，衣服也都是名牌，遊戲中花那麼多錢，我想問你的錢夠花嗎？’
雲祖做了個鬼臉，道：“不夠花啊，難道你會給我錢。”‘我看你啊就是到處騙錢，不然憑你的工資定養不起你。’‘大小姐你都看出來了，告訴你吧，我曾經還真想過要當一名神騙。’
菲菲一噘嘴，‘別叫我大小姐，我有名字的，叫我菲菲。’‘可大家都是那樣叫你啊，誰叫你是千金大小姐呢。’‘你取笑我是嗎，再那樣叫我，我就不理你了。’雲祖無奈笑了笑，這孩子，自己並不喜歡交朋友，但既然還要在這裡工作一陣子，跟小孩子說說話也挺有趣的，所以也沒怎麼疏遠她。
菲菲把一些好吃的經常拿過來，還帶雲祖到她房間參觀，特別是窗臺上那盆茶花，說是養了兩年，特別特別的喜歡。又到該給茶花施肥換土的時候，每年都是自己親自做的，今年叫上雲祖幫著一起做。
在花園兩人有說有笑，給那盆茶花換土。一輛跑車進來，大家都知道是誰，因為只要大小姐在家，那個人就時常會來。是一個公子哥，比菲菲大兩歲，家裡也非常有錢。因為大家的父母是好朋友，兩人從小就認識，是很好的朋友。
那人仍然捧一束鮮花走過來，每次來都是送鮮花，從十八歲起，就一直在追人家。‘菲菲，在忙什麼呢？’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微微一笑，‘阿華你來了，我正在給茶花施肥換土。’
‘送給你。’把手中的鮮花遞過去。菲菲接過鮮花，‘不是跟你講了嗎，別老是送鮮花。’‘那、那我以後送別的。’哎，我的老天，菲菲都快暈了，‘什麼都別送，我又沒過生日，難道每次你過來玩都得給我送東西嗎？’
阿華有些害羞的笑了笑，‘我來幫你們一起做吧。’雲祖可是看出來了，這小子是來追人家的，只是沒看出來人家對他有什麼意思。三人一起蹲在那裡給茶花施肥換土，仍然有說有笑，菲菲給阿華介紹了雲祖，阿華聽菲菲一直叫人家大叔，竟然也跟著一起叫大叔。
在不知不覺中，菲菲愛上了聽雲祖講故事，一有時間就非得讓人家給她講。這天中午躺在**休息，菲菲過來敲門，要他一起去逛街。雲祖忍不住笑起來，道：“上次那個貴婦人也說過要我陪她一起逛街，當時你不是挺生氣的嗎？”
菲菲皺起眉頭，解釋那不是一回事，拉著雲祖硬是要他一起去。‘我不去，別拉我，那不在我工作範圍內，除非給我加錢。’已經拉出房間‘請你吃飯當加工資行嗎？’‘也行，那我可是要吃大餐哦。’兩人下樓開上一輛跑車出去了。
從來這裡工作，就還沒離開過院子，今天出去也好，還想去電子商城看看呢。菲菲邊開車邊說‘大叔，你以前來過上海嗎？’搖了搖頭。‘今天我帶你好好玩玩。’看著窗外繁華的都市，還有那天真的菲菲，難道真的錯了嗎？
自己不該想的那麼複雜，應該平平凡凡過生活，可、可是身上擁有的超能力，已經註定不會平凡的度過此生了。來到東方明珠遊玩，雲祖深深告訴自己，不想那麼多了，先把一切都放下，好好陪這孩子玩幾天。
哇，兩人都像個小孩，玩的那樣開心，瘋瘋癲癲的。晚上吃過飯才回家，陳太太也沒責怪女兒，當大小姐自由的很。雲祖下午沒幹活，也沒受到責怪，誰叫他是陪大小姐去玩了呢，沒人會說他。
第二天那個阿華也過來，於是三人一起去玩，那樣更盡興，人多出的點子就多嘛。很多東西雲祖都沒有見過，那都是有錢人才會玩的，自己也學學好了，如果有喜歡的，那以後也可以去玩，現在自己不是很有錢嗎。
玩的開心菲菲和阿華還叫來了很多朋友，大家都稱呼雲祖大叔，年輕人就是充滿活力，自己比他們大上那麼幾歲，就感覺跟不上他們的腳步了。大家盡情喝酒，雲祖仍然堅持不喝，看著身邊的菲菲，真擔心回家時她還能不能開車。
夜深了才散去，菲菲酒量不錯，喝了那麼多也只有一點醉意。開車應該是沒問題，只怕路上會遇到交警。雲祖雖然沒開過車，但近來查酒駕查得緊，跟菲菲說要不打車回去。菲菲揮手說沒事，最多被交警查到，沒什麼大不了的。
也許是深夜，一路上沒有遇到交警。已經兩天沒幹活，早上吃過早餐便在花園裡忙著，菲菲剛起床，端著杯牛奶走過來。打了招呼，雲祖突然想起阿華，邊幹活邊笑著說：“那個，那個你喜歡阿華嗎？”
菲菲看過來，‘你不是不相信愛情嗎，怎麼關心起這方面的事？’‘人家可是在追你哦。’‘我跟他只是好朋友，前兩年雙方的父母是想把我們撮合成一對，但我對他沒有感覺。’
‘哦，是這樣啊，不過我看你們倆挺般配的。’‘哎，大叔，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又回到紅塵中來了。昨天那些人中不乏美女，要不給你介紹介紹。’‘算了，我才沒改變主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