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先生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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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先生逝
白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能夠聽得出來他的怨念很深，“雖然十二位巫族真仙全部隕落，但是我失去的本源太多，終究是跌落境界，我只能夠重新修煉各種本源，再一次成就真仙。可是我太天真了，因為天道把我也算計在內，他要世上再也沒有真仙的存在。
成也天道敗也天道，天道負我，我即使不是真仙，但是天道因為這內在的原因不能夠消滅我。自從誅仙時代過去，世上就再也沒有真仙了，我原本可以稱霸世界，但有什麼意思！
我擁有無限的生命，世上既然沒有真仙，也無人能夠限制我，我可以做這一片天地的主宰。然而，我一開始的時候也做了，世上也無人是我的對手，我完全可以傲視蒼天大地。
當我活的久遠了，我覺得很孤獨，我找不到同一個時代的人了，也無人能夠做我的對手。我原本就是無敵的，現在還是無敵的，我不滿足，我更恨天道，我要再一次修煉成真仙。
於是我創出葬仙谷，葬下的就是我自己，我當年成為真仙是身體擁有萬道的本源。我只要重新把這些本源一一修煉就好了，天道還是不給我這個機會，葬仙谷就是一個最大的陰謀。
葬仙谷葬下的歷代的英雄豪傑，我也乘機吸收他們的本源，當我擁有的本源越來越多，我還是不能夠蛻變為真仙。那時候我就知道，除非是我吸收當年不曾有過的本源才有機會。”
當年沒有擁有過得本源，白衣人說的正是時光之力，只有這樣的一種本源。時光之力本來就是萬種本源之尊，白衣人修習萬種本源，唯獨就是時光之力不曾領會，這才是關鍵。
花火也算是知道了前因後果，“是我高看了你，我還以為你是憑著自己的本事走到這一步，也不過是依仗天道罷了，說的好聽一點，你只不過是天道的一步棋，說的不好聽呢？
你只是一個奴才，或者說是一條狗，當你失去了利用價值就會被立馬拋棄。我也不跟你多說，既然你和天道之間有如此大的仇恨，我不該阻你，這又和袁先生有什麼關係？”
花火突然覺得白衣人的一生也是比較可悲的，他乃是受人操縱又直接被用完踢掉。這樣的人只是一個配角，白衣人說道，“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之前說過，天道也是一種規則，它並不能以直接的力量來影響世間，所以才會有他。我受到過天道的關照，所以我對於他身上的這一種氣息十分的清楚，他受控於天道。
天道不會對任何人有好處，他是借力打力，而且這一次明顯是對付我的。你要明白，天道也不會希望世上有你這樣的人存在，你年紀輕輕就有這等天賦，將來很有可能打破屏障。
我當年是天道所選中的紀元之子，而你就是天生的紀元之子，這一個紀元就是因為你而發生變化。你對於天道也是一個威脅，這個袁先生對我不利是肯定的，對你也不是好事吧。
這些事情是我來說呢，還是你自己說呢！”白衣人質問袁先生，這倒是一個驚人的答案，按照白衣人所說，袁先生應該是中立，甚至在必要的時候，也會充當花火的敵人。
花火可是一直把他當做自己人，若是自己人都不能相信，那花火還有什麼可說的。花火也想到了之前袁先生種種的反常，或許袁先生真有什麼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說來聽聽吧。”
袁先生看上去還是那一副淡定的樣子，白衣人也放開他了，“其實，他說都是對的，我的確和天道是有關係的，只不過有一些他說錯了，天道永遠不是他所說的那麼的簡單。”
袁先生承認的很乾脆，從現在開始，袁先生就是花火的敵人了，因為天道也是花火的敵人。“你和天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交集的，從那一刻開始，是不是把今天的一切都算計好了？”
這是花火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花火也在隱忍著，袁先生這麼做和背叛自己沒有什麼兩樣。還有一種情況就算不上背叛了，因為一直以來，袁先生都沒有效忠過花火呢？
這是袁先生終究要面對的事情，“其實，在你我相見之前，天道的意志就和我接觸了。那時候的我對於袁氏家族絕望了，這一種詛咒就是來自天道，是永遠不會被解除的。
那時候，天道告訴我，我若是為他辦事情，就會從下一代開始袁氏家族再也沒有詛咒，當然我這一代也不用死了，前提就是天地玄機十六卦不能夠在流傳出來，我答應了他。
當一個人無限絕望的時候，哪怕只是一根稻草都不會放棄，何況是我們家族的情況。我一手安排了你我的相見，一手引導你走到今天的地步，其中白衣人說錯了很多。
第一點，不是天道要借花火的手殺他，既然冥冥之中的規則選定了花火作為紀元之子，那最後的結果定然是白衣人要死在花火的手中，這不是定數，是因為世上諸般都有一線生機。
我的出現只不過是提前讓這一切發生，天道是自私，是不仁的，是不會有超過極限的力量存在。花火，你的存在就是對於天道最大的威脅，也許天道想要借用白衣人解決你也未知。
我也不知道天道的打算，只是按照他所命令地去做，只有這樣這一切才會是一個解脫。”花火也想到的其他的事情，比如自己第一次見袁先生兒子的時候，那時候就感覺到了。
他兒子的身上並沒有詛咒，那時候花火的確起了疑心，只是沒有想的那麼多，那麼深。還有袁先生舉止也很奇怪，在之前飄香閣裡面，袁先生似乎看穿了一切，對於自己也不尊敬。
看來，他也知道自己來到葬仙谷身份一定會被揭穿，“我還能夠喊您少主嗎，當年您讓我帶著妻子兒子隱居，我和你說過一句話，若是將來有什麼對不起的事情，你不要見怪。
我所說的就是今天的事情，你待我不薄，而我卻是在一直算計你，這是我最大的愧疚。一切是我安排，由我結束，希望你能夠原諒我。”袁先生說著，嘴角卻是流出了血來。
花火詫然，這是自盡之道，任何人都阻攔不了，花火應該去恨這個人嗎？人都是自私的，袁先生為自己的家族做打算，無可厚非，但是說他對不起花火也確有其事。
他算計花火，他是怎樣算計的卻沒有說出來，見到袁先生快要倒下，花火還是飛身上前扶住了他。“何必呢，你算計我，我也認了，世上的事情本來就是這樣，你不虧欠我。”
說這些也沒有用了，袁先生的死是不可以逆轉，就是花火的時光之力都不可能拯救他。袁先生笑了，“看來你對我沒有那麼恨了，那就好。”袁先生說完就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花火為什麼要去恨他，難道是因為他背叛了花火，的確，背叛者的確值得一個人去恨。花火想要恨他，但是自己恨不起來，畢竟自己曾經把他當作了自己人，也曾經生死與共。
當年，花火想要得到時光之杖，那時候花火是知道的，袁先生是不可能算的出來自己一定能夠安然度過的。時光的力量是最神祕的，當年他真的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幫助花火。
而且，若不是有凝蝶的幫助，他也不可能等到花火回來，那真的是拿著生命在賭，賭輸了就真的死了。後來花火還是得到了時光之杖，並且及時地趕回來，這才救了他的性命。
自己被他算計，就連自己和他的見面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後來也是的。他不傳授他兒子自己的天地玄機十六卦，除了天道的要求，他更不想他兒子也走上他這一條不歸路。
人在天地玄機中，也就身不由己，如果給他選擇的餘地話，他寧願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就像他兒子這樣。人都死了，再大的恩怨還是過錯都煙消雲散了，袁先生可以安息了。
花火輕輕一拖，袁先生的身體就飄起來，然後化作虛無，世上再也沒有袁先生的存在了，連痕跡也都被抹殺了，花火知道這也許是他想要的結局，不過在外人的眼睛裡，好像是花火連袁先生死了都不放過他，還要把他挫骨揚灰啊。
白衣人說道，“就讓他這麼輕易地死了，可真有點便宜他了。”聽這口氣，倒是白衣人與袁先生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花火笑了，自然是笑白衣人，可笑的是白衣人不知道花火為什麼要笑他。
花火說道，“我一笑你，活了這麼多年，內心將仇恨看的如此之重，以你的境界，如何超脫成為這你先。我二笑你的可悲之處，袁先生替天道做事，你當年不是也替天道做事嗎？今天，袁先生死了，死在自己的手裡，起碼是善終了，你呢，你要死在誰的手裡？”
花火說的話擲地有聲，白衣人原來是惱羞成怒的樣子，現在卻是也大笑了。“你笑我，第一點我倒是能夠承認，至於第二點，想要殺我，世上有誰能夠殺我，你嗎，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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