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深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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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深談
花火隨便逛逛，他在找一個人，同樣他也相信這個人也在等他，因為這個人知道花火會來找他。就在庭院，花火看到了，就是袁先生，花火出現在袁先生的身邊，沒有一點聲音。
對於袁先生來說，他已經是感覺到了，“少主你來了。”花火此來不是聽你說這個的，袁先生掌握天地玄機十六卦，花火透過修為的增長，就越知道這其中的恐怖之處。
所謂玄機，玄之又玄，可以透過占卜或者是觀察天象就能夠判斷出一個人的生平狀態甚至是會遇到什麼。同樣，這玄機又不屬於修煉的任何道法之一，卻是任何人都不能忽略的。
透過卜卦甚至可以明瞭前世今生亦或者是未來，花火不知道袁先生有沒有這一個本事。總而言之，袁先生的作用花火一直都很重視，卻也是一直都低估了，他做事令人難懂。
這一次花火回來，袁先生已經是娶妻生子了，這是一個大世同樣也是一個亂世，袁先生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又何談說要保護自己的妻子，而且，袁先生的妻子也不過是個平凡的人，沒有任何法力。袁先生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
花火問道，“你覺得我和他們地爭鬥中，最後的贏家會不會是我？”面對花火突如其來問的一句，袁先生顯然是沒有想到。他知道，花火不會說廢話，更不會問這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話，這其中定然是有他的道理。
袁先生同樣也知道，面對花火他沒有遲疑的機會，他必須說，此刻的花火不是當初的花火了。“我不知道，過去發生了不可改變，現在是正在創造，而未來誰也說不清。”
這個回到在花火的意料之中，花火原本認為，袁先生既然敢娶妻生子，他又把寶壓在我的身上，是不是意味著花火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花火只是這樣想了一下，但是袁先生沒有肯定的回答，這讓花火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有時候，不是所有的人都把成家擺在後面，尤其是袁先生這樣的人。若是花火輸了，也許死的人就多了，他袁先生也逃不掉。所以，他先成家，然後讓自己一脈傳承下去。
不過這一些對於花火來說都不重要了，花火不相信這個說法，他相信天地玄機十六卦的奇妙之處，但是不相信這十六卦能夠主宰花火的命運，人本來就沒有命運，都是自己打出來的。花火不相信命運，所以花火將所有的一切都看淡，唯有自己實力才是真。
花火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過了一會又問道，“你的兒子叫作袁天罡，這似乎不符合你們家族的傳統吧。”一個家族往往會把一個傳統看的比全族的性命都要重要，不過，話又要說回來，袁氏家族只剩下袁先生一個，現在多了一個袁天罡。
袁先生沉默了，他竟然在第一時間不知道該是如何回答，唯有嘆息，“若是有選擇的話，我不願意降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找一個普通的女子，就像是現在一樣，她喜歡我，我也喜歡她，簡簡單單地過一生就好了。”這話說的好沒有鬥志啊。
這似乎是驢脣不對馬嘴，花火問的是那一個問題，袁先生給出的是這樣的答案。但是，花火明白，他們一族揹負的東西實在是太沉重了，那無形的詛咒害了多少代人。
袁先生一脈不知道從哪一個紀元就開始了，一個昌盛的家族慢慢地沒落，形成現在的樣子，確實是可悲可嘆。難怪他會如此說，這一切都歸咎於天地玄機十六卦也不過分。
袁先生厭惡了，他開始討厭這一切，所以他才會不讓自己的兒子學習這一脈占卜之術。沒有天地玄機十六卦，就不會有袁氏家族的悲哀，所以他才會給他兒子取名為袁天罡。
花火搖搖頭，“你自己掌握天地玄機十六卦，那你為什麼還看不開。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你以為你們家族的一切不幸都是天地玄機十六卦帶來的，你執著了。
這十六卦帶給你們災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若不是這十六卦，你們家族可以一直延續到現在。盛極而衰，否極泰來，一個家族絕對不可能一直昌盛下去，何況過去多少紀元。
就算是帝王之家呢，改朝換代那是常有的事情，這麼多年來，能夠一直屹立不倒的家族有沒有呢。我告訴你，沒有！甚至是很多家族在很多年前都覆滅了，可是你們一族還有人生活在這一個世界。這些，難道不是天地玄機十六卦所帶來的。”
花火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一個人若是執念太深，怎麼回去看開，就好比是袁先生。他能夠看透別人的事情，唯獨自己卻看不開，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袁先生嘆了一口氣，“我要是再早一點遇見你該多好。”花火的話算是打開了袁先生的心扉，同樣也是解決他心中的一塊疙瘩，不得不說，花火要是去學占卜，也是一個高手了。
花火笑道，“袁先生此言差矣，你我相遇不晚，而是恰逢其時。人生難得一知己，你能夠懂我，而我恰好也懂你，這也就行了。”袁先生是懂花火，可是花火真的懂袁先生嗎？
該是這麼說，袁先生懂所有的人，而所有的人都不懂袁先生吧。袁先生也笑了，“少主，你說的不對，應該是你懂我，我懂所有的人，可是隻有你一人是我不懂的。”
這算是奉承的話嗎，處於領導地位的人當然是不希望自己的想法被下面的人所知道的。然而，袁先生這樣的人沒必要去阿諛奉承任何人，包括花火，所以花火也只有一笑了之。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始終未能理解，我為你續命的時候，我能夠感受到你身體裡面的詛咒之力。但是，我碰到你兒子的時候，他卻是和普通的人沒有區別，這又是什麼原因？”
有一些事情花火還是去弄清楚比較好，袁先生解釋道，“這一切還是得益於少主你，當年你為我續命，本身就打破這一種規則。我們一族的人的命運都逃不過詛咒，從我之後出現了打破命運的存在，所以才會有現在的情況。
而且，我決定了，天地玄機十六卦本來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我沒有教導天罡學習卜卦，可能同樣有這其中的原因吧。最後，我一把火燒了那一本書。”太果斷了。
袁先生當真也是有大魄力啊，可以下定決心燒掉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天地玄機十六卦，非是有大毅力的人無法做到啊。當年，花火也是有機會觀看這一本書的，但是花火沒有看。
現在也沒有機會了，當然花火對於那一本書也沒有任何的心思，術業有專攻。花火還是要確定一下，“你真的把那一本書燒掉了，那可是你們一族的多少年來的心血啊。”
這麼一做，其實花火是不能理解的，至少放在花火身上，就不會這麼的激進。袁先生說道，“十六卦其中的上八卦被我燒掉了，那裡面的東西涉及到的才是天機，可以看破生死，奪天地之間的造化，不應該存在世上的。”
這麼一說，那你們袁氏家族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你不是背棄了你們一族的操守嗎？花火不會這樣，畢竟這是他的選擇，既然他做出這樣的決定了，那也就隨他而去吧。
也許，少了這個也不是什麼壞的事情吧，袁先生反而問花火，“少主，在人間界的時候，你不相信我，讓我交出天地玄機十六卦，算作投名狀。那你為什麼不去看看這一本書，依你的聰明才智，完全是可以自學成才的。而你真正懂了，也許以後的路你走的更清晰了。”
花火感覺袁先生是話中有話啊，“哪有什麼清晰不清晰，未來的事情不是一本書所能夠決定的，更不是說從書中就能夠看到。我不看那一本書，根本的原因就是我不相信，不相信所謂的命運和玄機，未來的一切都是待定的。”
花火自從迴歸自我之後，對於未來還是充滿信心，不是任何人任何事情能夠動搖。袁先生明白了，這就是他不懂花火的地方之一，“少主，一百年轉瞬即逝，我有一件事情還望你能夠答應。”
花火坦然道，“你我俱是一家人，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不需要這麼拐彎抹角的。”能夠讓袁先生求到的事情想來也不會簡單，可是聽他這麼一說，事情反而是簡單了。
“百年的時間，我想要安頓我的妻子和兒子，我不希望他們跟著我，只望他們能夠過上平凡簡單的日子。”袁先生的意思無非就是自己跟著花火，把他的家人安排出去。
可能是袁先生經歷太多了，也看透了世上百態，百年後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能預料到。或許花火能夠成為最後的贏家，又或許，花火輸了，一敗塗地所有人都會受到牽連。
這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花火完全能夠理解此刻袁先生的心情，他活了一輩子，對於生死也許早就看淡了。是花火給了他近乎無盡的生命，可是生命又何須過得那麼長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