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真相【下】
山野刁民 你的微笑燦若晨星 殘酷童話 仙道歧途 八段錦 妖顏天下：妖孽王爺邪魅妃 帝王的妖妃 羽雅風華 天宋武功 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
170、真相【下】
雖然方毅曾經做過飛機，但這次的飛行經歷卻是如此的特別——360度全透明的“飛碟”式飛行器所帶來的開闊視野下，方毅可以清晰的看到擦身而過的雲朵中潮溼的水汽，似乎還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涼風，而俯視身下那變得細小的大地時，方毅對“一覽眾山小”這句話有了更深的體會。
如此高高在上且自由翱翔的感覺，或許就是長久以來人們不斷幻想著飛入天空的緣由吧……
只是現在顯然不是享受飛行快感的恰當時機，飛行器中不斷響起的警告聲讓方毅知道他們現在是被追逐的獵物。
“真的有人在追我們？我什麼都沒看到啊。”方毅向身後望去，開闊的高空中除了片片白雲別無他物。
“是和我們這艘飛碟一樣的飛行器，他們肯定是開啟了隱形模式，可惡，他們這麼快就發現了！不過不用擔心，下面有不少人跡，他們不敢現在開火的。”
唐雪莉的話令方毅一下子想起了那些從極光那裡聽到的話，方毅問道：
“雪姨，剛才那個地方……是炎黃的總部？”
“不錯。”
“可是，炎黃為什麼要追我們，你不也是炎黃的人嗎？”
唐雪莉眼角跳動了一下，略一猶豫後沉聲道：“不是追我們，而是追你！你對炎黃……不，應該說你對擎天來說很重要！”
“追我？為什麼？”方毅疑惑道：“擎天又是什麼？”
“擎天是炎黃的首領，是他把你從朱雀手上救出來的……”唐雪莉面色顯得有些負責，“只是，他救你並不是出於好心，而是為了他的父親……”
方毅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跟炎黃首領的父親扯到一起，按捺著心中的疑惑，方毅等待著唐雪莉的下文。
唐雪莉看了方毅一眼，展顏一笑：“不錯，幾個月沒見你小子沉穩多了，”隨即笑容一收肅聲道：“擎天的父親因為某種原因身體出現大面積的壞死，從十幾年前就一直在人工冷凍技術下休眠，為了救他的父親擎天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重新為他父親換一個身體……”
說到這裡，方毅已經大概猜到了後面的話——
“你是說，他想要我做他父親新的‘身體’？為什麼是我？因為我的那種‘吞噬’異能的能力？”方毅有些激動的叫道，任誰被當成唐僧肉一樣的看待恐怕都不會高興吧。
唐雪莉有點異樣的望了方毅一眼，那眼神讓方毅覺得自己是一個身懷奇寶卻不自知的傻瓜。
“你的吞噬能力不只是可以奪取別人的異能，同時還會從對方身上奪取能量！你以為異能者是憑什麼區分等級的？當然是他們體內所包含的能量！同樣的異能由體內具有不同能量的異能者使用會產生天與地的區別！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你的異能可以算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一種能力，只要不斷吞噬強者的能力和力量，你早晚會突破A級異能者的頂峰，達到傳說中可以比擬神力的級！”
“可是我現在已經失去能力了啊！”
“不是失去，而是被封印！那是擎天的能力，是為了防止你反抗做的保險措施，朱雀已經因為一時大意被你瞅空子佔了便宜，擎天可不想步她的後塵！”
“可是……擎天是炎黃的首領啊，炎黃不是一個很正派的組織嗎？他怎麼能做這種強取豪奪的事？”方毅還有些不相信。
“哈，正派？！”唐雪莉斜了方毅一眼，“你還真是天真啊！歷史上哪個土匪頭子造反前不是先扯一杆義旗？什麼正義、公理，狗屁！不過都是表面文章而已，你竟然還信這個！”
方毅一愣，他並不笨，隨即就明白了唐雪莉的意思。
想想自己最近的經歷，方毅突然感到有些荒唐，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炙手可熱了，不但朱雀想要擁有自己能力的孩子做身體，現在連炎黃的首領都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最強的能力？那令人不斷變強的吞噬能力可是以殺人為前提的！如此瘋狂的能力他寧可自己從來沒有過！
對了，自己的吞噬能力和其他能力不同，好像是與生俱來的，而同樣擁有吞噬能力的還有通天，自己的哥哥，但雪姨卻從來沒告訴過他還有個哥哥，想到這裡，方毅自然想起了自己那似乎很有水分的身世。
“雪姨，你知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哥哥？”
唐雪莉身子輕微一顫，這個細微的動作令方毅心中生出一絲不安。
沉默片刻後，唐雪莉終於開了口：“對不起，關於你的身世我欺騙了你……通天確實是你的哥哥，你們兩個其實都是炎黃的人，從小在炎黃長大，通天早就離開了炎黃，而你因為一次意外喪生了記憶，後來被確認不適合留在炎黃後我們才給你安排了現在這個身份。”
果然如同自己一直以來猜測的那樣呢，聯絡起在輪迴空間看到的那些片段，以及樂天所告訴自己的，方毅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問題一股腦的問了出來……
“我小時候受到的那些訓練……也是那個擎天安排的嗎？他有什麼權利把別人訓練成殺手！”想到片段中那個被迫生活在殺與被殺中年幼的自己，方毅不由胸中一片悲憤！
“那件事我也聽說過一點……你的能力似乎需要本身具有足夠的殺氣刺激下才能覺醒，所以擎天才祕密對你做了那種安排，不過對於那些被殺的人你不需要太介意，他們都是擎天從各地監獄弄來的死囚，個個都是死有餘辜的惡棍……”
想到一個孩子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唐雪莉眼中露出一絲不忍，雖然當年的事情她並沒有參與，而且知道之後也在扮演方毅的“雪姨”這個角色時對他做出了最大限度的幫助，但此時面對方毅卻依舊有些心虛，擎天對這個少年做的事實在太過份了……
而且也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唐雪莉對自己一直愛慕擎天產生了懷疑，暗中做了一些調查後才發現自己認識的那個擎天根本就不像他表面上那樣值得尊敬！
唐雪莉的解釋並不能令方毅釋懷，就算那些死囚死有餘辜，但他們自然有法律來制裁，不管是擎天還是自己都沒有權利決定他們的生死……而為了個人的目的設計這一切的擎天是最可惡的！只怕通天也是跟自己一樣經歷了那樣的童年長大的吧，難怪他會有那種身不由己的眼神……或許通天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離開“炎黃”避入“北天宮”的吧，可他當年怎麼不帶自己一起離開呢？雖然“北天宮”也不是一個什麼好地方……
沉默片刻，方毅又開口問：“你……知道樂樂的事嗎？是誰殺死她的？”
“樂樂？”唐雪莉有片刻的茫然，“是個人名嗎？”
方毅一怔，樂樂跟自己一起長大，肯定也是“炎黃”的人，雪姨怎麼會不知道？
“她是和我一起長大的，但是在我失憶後經常會夢到她……夢到他被一個男人殺死……”
聽到方毅話中的悲傷，即使不用回頭唐雪莉也能猜到身後這個少年的表情，但她卻無法給出安慰的答案：“對不起，關於你的事擎天一直是祕密進行的，我對你的瞭解僅限於從他那裡聽到了隻言片語，雖然我也私下做過調查，但關於你的事擎天藏的真的很深，如果不是因為我和他戀人關係，恐怕我永遠都不知道‘炎黃’中還有你這麼個人……至於這個樂樂，我真的一點都不清楚……不過你只是在夢中看到她死的，你知道夢境都是不可靠的，或許她還活著也不一定。”
不，樂樂確實已經被殺了，這一點已經從樂天口中證實了，而且殺害樂樂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擎天！但剛剛從唐雪莉口中聽到她和擎天是“戀人”關係後，方毅沒有把自己的推斷說出口。
“那……我的父母呢？”方毅有點遲疑的問出心中最後一個問題：“他們是什麼人？現在又在哪裡？”
“抱歉……這個我也不清楚，好像你出生後他們就失蹤了，炎黃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他們的訊息……”
沒有得到關於父母的訊息，這讓方毅有些失望，但他很快就重新打起了精神，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說不定他們現在正在某處幸福的生活著呢。
“那麼，那塊機械錶……真的是父親留下的嗎？”想到那塊讓自己有特殊感覺的舊錶，方毅問道。
“對不起，”唐雪莉一臉抱歉的低聲道：“那塊表只是為了確定你的位置和身體狀況，畢竟你曾經是炎黃的人，炎黃需要掌握你的情況……至於你對那表的感覺，那只是為了確保你隨身佩帶事先對你做出的心理暗示效果……”
雖然在看到菲斯特將那塊表分解後露出的電路板時已經猜到了一些，但親耳聽唐雪莉說出來後方毅仍舊有些難過，原本以為對自己最好的人竟然從頭到尾都在欺騙自己。
真相原來就是這樣的嗎？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可悲的騙局……
見方毅一臉的失落，唐雪莉也沒有在說什麼，專心操控著飛行器希望能甩開後面的追兵。
不過同樣效能的飛行器，唐雪莉又不是經常操縱，想要甩開後面那些專業級的追兵根本不太可能，心中一橫，唐雪莉絕對將後面的追兵幹掉，若是被他們跟到自己的祕密基地，那恐怕後半輩子就真的別想甩開炎黃的追兵了。
後面的兩架飛行器一直沒有開火，顧忌被下方的平民發現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恐怕是怕傷到如今毫無自保能力的方毅，既然對方有所顧忌，唐雪莉又怎麼會跟他們客氣？
控制著飛行器在空中靈巧的一個後滾翻，六道白色光束立刻從飛行器前端射出，雖然看不到對方，但雷達的自動掃描早已精確的顯示出了他們的位置。
後面兩架“追兵”顯然沒料到一直倉皇逃跑的獵物竟然會突然回頭攻擊，但畢竟是“專業級”操作人員，兩架飛行器瞬間各自做出一個高難度的躲避動作閃了開去。
唐雪莉嘴角一扯，立刻操作飛行器向一個因為躲閃靠近自己的“追兵”靠了過去，兩架飛行器擦身而過的瞬間，那架“追兵”的外殼上突然多了一層厚厚的冰層。
剛剛的射擊不過是誘敵而已，唐雪莉自然不認為自己根本沒有鎖定的目標會被輕易擊中，而真正的殺手自然要靠自己的異能來完成。
結果作戰非常成功，頓時，炎黃最先進的“飛碟”變成一坨冰塊向大地墜去。
口中吹出一聲口哨，唐雪莉一扭控制桿又向另一架飛行器追去，但突然間她臉色一變——
在正前方突兀的出現了一張巨大的電網，而現在再想改變方向已經來不及了……
高速飛行的“飛碟”一頭撞進了那張電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