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章 神界

第二章 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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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界

江辰運轉鏡瞳祕道術,四處張望。窟頂雲霧繚繞,探伸出一根根水晶般透明的藤蔓,縱橫纏繞。如果不是鏡瞳祕道術,完全瞧不見。藤蔓上結滿乳白色的漿果,鮮豔欲滴,果皮上猶自滾動著晶瑩的露珠。他隨手摘下一個,薄薄的果皮輕戳立破,流淌出紫紅色的漿汁,吸入口中,初始彷彿吞下一簇滾燙的火苗,隨後在腹內化作清冽的甘流,一直涼透到腳心,端的是滋味奇妙。

“雲浮島的人還真會享受。”江辰靠在雲壁上,思量明日的天刑宮一行。

“小子,你對那個宇不感興趣嗎?”望舒神祕兮兮地道,“它可是雲浮島最大的祕密,連隱懷這樣的長老都不清楚哩。”

江辰搖搖頭:“它已被封印,我雖然記住瞭解印的手勢,但梵摩一直坐鎮觀涯臺,根本無法進入。”

望舒怪笑一聲:“誰說一定要從觀涯臺上進去?通往那裡的捷徑,就在你的頭頂上。”

江辰目瞪口呆:“老舒,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大爺從不信口開河,我的上一個主人曾經親自試過。”望舒哼道:“不然你以為雲窟頂上的藤果是怎麼長出來的?雲浮島的高空中有一棵蒼穹靈藤,吸天宵之氣而生,御煙霞雲彩而長,枝藤蔓延伸遍佈了每一處有云霞的地方。只要攀上蒼穹靈藤,就可直通那個神祕的宇。”

江辰又驚又喜,稍作躊躇,決心一探究竟。

輕輕一躍,我攀上藤蔓,雙手剛抓牢,掌心忽然傳來火燎般的刺痛。定睛一瞧,藤蔓內鑽出密密麻麻的毛刺,幾乎穿透息壤。鬆開手,毛刺又縮了進去。

望舒道:“幸虧你有魔身護體,否則被蒼穹靈藤的毛刺鑽進體內,至少昏迷一個月。”

江辰小心翼翼地順著藤蔓而上,穿過窟頂的雲層,越爬越高。舉目四望,雲海浩淼,波瀾壯闊。有的地方白茫茫一片,有的地方紫紅如錦,色彩斑斕。無數根晶瑩剔透的藤蔓穿梭其中,彷彿一張織天巨網,覆蓋蒼穹。

“只要一直踩在靈藤上,雲氣就會自動裹住你,不會被雲浮島的老頭們發現。”在望舒的指點下,江辰沿著藤蔓七彎八拐,上繞下轉,不知走了多久,只覺得一根根靈藤永無止盡,像繁複雜亂的迷宮,看得人眼花繚亂,頭暈目眩。

到後來,江辰心中竟然隱隱生出了一絲懼意。周圍靜寂無聲,雲霄冥冥,愈顯得人力渺小而微弱。

“向左,不對,應該是走右邊那一根靈藤。等等,讓我再想想。”望舒抓耳撓腮,猶豫了半天道。

“到底是哪裡?”

“嘿嘿,隔得太久啦,我有些記不清了。好像是••••••我們大概走錯路了。

江辰頓時氣結,半晌說不出話來。

望舒訕訕地道:“要不,我們回去算了?”

折騰了半天,實在沒辦法,江辰只好偃旗息鼓,打道回府。途中一處,十多根藤蔓交織成尖聳的圓錐,錐尖上的藤蔓向外環延,形成一連串醒目的藤圈。我忽覺眼前的一幕異常熟悉,似乎從前在哪裡見到過。

猛地停下腳步,江辰喝道:“我好像來過這裡。”

“廢話。”望舒垂頭喪氣地道,“這裡是先前我們來的路。”

“不對!”江辰指著錐形藤圈,斷然道,“過去我一定見過它!”

望舒愣道:“難道你夢遊過雲浮島?”

“夢遊?”剎那間,一道靈光閃過腦海,江辰激動得渾身抖,嘶聲道:“是神界!在軒轅神殿的地圖上,江辰親眼目睹了此處藤蘿的形狀!”“是神界!那個宇,一定是神界!”

橫交錯,無限延伸的藤蔓,彷彿一根清晰的線索,將多支離破碎的謎團串連起來。

然而,如果那個宇是傳說中的神界,為什麼雲浮島要死死守住這個祕密呢?如果只是為了敝帚自珍的私慾,他們為何要將那個宇封印起來?早就可以大舉向神界開拔,直奔幸福生活了。

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慢慢回憶軒轅神殿的地圖,江辰決心繼續前行,一探究竟。雖說他沒有完全記住地圖,但好歹也留下了七、八分印象,再加上望舒,應該能走對路。

也不知走了多久,四周雲氣漸熱,雲霞彷彿火燒一般,熊熊翻滾。藤蔓的顏色也變得紫裡透紅,糾纏成千奇百怪的形狀。

“再往左,攀上中間的靈藤!這下不會錯了,我們很快就要到達那個宇了。”望舒忽然興奮地叫起來,前方的藤蔓尤其粗壯,向上彎成巨大的拱形,猶如一座彩虹橋,跨向雲霄深處。兩側細長的靈藤猶如尖錐,紛紛向外伸展,彷彿虹橋張開的翅膀。

江辰的腳剛要踩上橋形靈藤,心中驀地閃過一絲危險的警兆。在軒轅神殿的地圖上,此處特別標識了許多顏色鮮紅的“叉”形,與其它地方形成鮮明的對比。

江辰不由地縮回腳步,仔細察望。附近似乎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只是藤蔓微微有些搖晃,雲霞翻湧得更激烈一些。然而。那張軒轅神殿的地圖決不會多此一舉地添上標識,這裡一定有什麼古怪地地方。

“別磨磨蹭蹭了,快點上,你明天還要趕回來哩。”望舒急躁地嚷嚷,這一路反覆摸索,至少花了四個多時辰。

江辰沉吟道:“當年你主人經過這裡的時候。可有什麼異常?”

“異常?能有什麼異常?”望舒不解地道,想了想,忽然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主人走上這座藤橋地時候,步伐忽左忽右,十分奇怪,像是為了避開什麼東西。”

江辰心中一寒,連昔日天下第一高手都要小心翼翼,可見其中凶險。江辰更加不敢大意了。索性靜立不動,放開神識。精神宛如無形觸手向藤橋延伸而去。

剛開始,神識並沒有察覺出什麼,只是像探入了一個深不可測的空洞,越向內延伸,空洞就越廣闊。但隨著神識的不斷深入,江辰現在空洞極處。又有許多向無盡虛空輻射的空洞,這些空洞浩浩蕩蕩,無邊無際,生出極強的吸力。剎那間,江辰的神識猶如脫韁地野馬,瘋般地掙脫他的控制,衝向空洞。

江辰大驚失色,如果神識徹底脫體而出,他會變成一個失去意識的傻子。與此同時,神識內千萬個漩渦激烈旋轉。急收縮,竭力把神識拉回來。

“怎麼會這樣?”望舒駭然大叫。在神識內跌跌撞撞,東倒西歪,幾乎無法穩住身形。

江辰頭痛欲裂,神識變成了一個戰場,在空洞與漩渦的拉扯中急劇動盪。就像天空中的風箏,脆弱的線在狂風中搖擺,隨時會斷裂。

“不能這樣下去了,你要快做決斷!”望舒清鳴一聲,明澈的光輝灑滿神識。神識稍稍穩定了片刻,又猛烈震盪起來。

此時,江辰想要轉身逃跑已經不可能了。空洞的吸引力不斷增強,神識漸漸遙遠,變成了一顆渺不足道的微塵,在無垠的空洞深處迷失。他地神智開始模糊,往事潮水般湧現,又不斷消逝。

不再猶豫,江辰憑著腦海中僅剩的一點清明,控制住身軀,施展神識八象術地刺字訣,衝上藤橋,緊追神識而去。

轟然一聲,四周景物變幻,藤橋消失了,茫茫天地中,只有一個個密佈的空洞,通往不可知的深處。在某一個空洞內,陷入了江辰的神識。他撲入空洞,與神識重新合而為一。

“這是哪裡?”江辰聽到自己如釋重負的喘氣聲,在沉寂的四周久久迴盪。

“我們可能在蒼穹靈藤地根鬚內。”望舒了一會呆,用不肯定的口吻道。

“根鬚內?你的意思是我們正在蒼穹靈藤裡面?”江辰將信將疑,在他看來,藤橋上分明設定了許多極為厲害的法陣禁制,所以才會吸取神識,並將我也吸入了陣法中。何況這裡空蕩浩淼,何來藤木的跡象?

望舒哼道:“蒼穹靈藤的奇妙哪是你想象得到的?它吸取天氣雲霞生長,早就不再是單純的植株了,更像是一種‘氣’。”

望舒沉吟道,“唯有如此,你的神識才會被蒼穹靈藤當作氣吸入,險些成為它生長的養料。我也能感覺到,這些空洞是一個個凹陷地巨大氣洞,悄無聲息地吞噬天地靈氣。還有那個‘宇’,光靠人力是很難封印的,雲浮島應該是藉助了蒼穹靈藤地力量。”

江辰目瞪口呆,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能夠結果抽藤的蒼穹靈藤竟然不是植物,而是一種具有生命力的“氣”。試問,氣又怎麼可能成為生命呢?

“什麼是生命?”望舒反問江辰。

江辰脫口而出:“能呼吸的血肉之軀。”

“呼吸吞吐的,不正是氣嗎?藤果不就是蒼穹靈藤的血肉嗎?既然呼吸是生命的標誌,那麼氣當然應該被看作是生命。”

江辰茫然無語,一時難以接受這種荒誕的說法。望舒續道:“什麼才是生命?你始終限於一個人或者妖的角度來看待。你的認知永遠是就像允天、梵摩、無顏或者明陽真人,堅持的道也只能從自身出。”

“如果這樣說的話,你也是生命吧?”江辰沉思片刻道。

望舒喃喃地道:“我也是生命嗎?江辰,這是我聽過的最動聽地話了。”

江辰沒有想到,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他反應如此強烈,心中不禁浮上一絲酸澀。望舒再鋒銳,再聰慧,也需要主宰這個天地的人、妖認同。哪怕這種認同有多麼侷限。

允天試圖征服雲界,在他內心深處,需要的也是認同吧?孤獨瀟灑如無顏。也同樣需要江辰這個唯一的朋友。也正因為如此,蒙界選擇了仲罰。

真正的生命。永遠不可能是個體存在的。這是一種悲哀,但也是一種幸運。因為有此,生命從此不息。

“好了好了,先想想怎麼出去吧!”望舒大聲咋呼,臉漲得紫,分明是想掩飾剛才的心情流露。語聲卻透露出一絲關切。

江辰皺眉道:“難道硬衝不出去?”

“我現在算是神識之劍,對付蒼穹靈藤等於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你的神識八象術源於氣,一樣會被死死剋制住。”望舒罕見地耐心解釋,“而有形的利器也無法破開虛無地氣,甚至你的毒影也無技可施。”

江辰忍不住苦笑。照這麼說,眼下等於死路一條。難怪軒轅神殿地地圖在此處描畫了許多紅叉。藤橋上原來分佈了大量的根鬚,任何人、妖一旦踩到,就會被吸入。所以當年天刑宮的座長老也要避之不及。

左思右想,江辰索性展開身法,向空洞深處掠去。望舒驚訝地道:“你怎麼反倒往裡跑?這株蒼穹靈藤至少生長了億萬年,體形碩大無朋,你要是深入根鬚,恐怕永遠也轉不出來了。”

江辰斷然道:“以蒼穹靈藤根鬚的強大氣洞,想要原路逃回根本不可能。只有碰碰運氣了。”你說過,那個狂暴的宇很可能是靠蒼穹靈藤封壓住的,果真如此,兩者之間必然存在銜接地地方。找到那裡,不但可以脫困,還有機會到達那個宇。

“你大有長進。”望舒忽然一笑:“此時此地,深陷絕境,你不但沒有為安危焦慮,反倒更激起了你對那個宇的探索之心。現在的你,頗有幾分允天勇闖蒙界的氣度。”

江辰搖搖頭,當日允天早就下了置死地而後生的決心,是一飛沖天般的毅然絕然。他卻是看一步走一步,然而每一步,都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沿著氣洞不斷深入,周圍赫然現出更多的氣洞,密密麻麻,四通八達,給人一種深陷其中,再也無法走出的可怖感覺。不過,這裡的氣息清靈精純,隨著呼吸在肺腑內吞吐,使他神清氣爽,靈犀脈水銀般在體內貫流,連法力也略有增長。

江辰稍稍放開一絲神識,任由氣洞牽引,尋找根鬚最粗壯,引力最強地部位。他相信那是唯一可能與那個宇相接之處,否則難以抵抗那個宇狂暴龐大的力量。穿梭在無窮無盡地氣洞中,不知過了多久,江辰忽然意識到這也是一種機緣,頃刻平心守神,默默感應四周的氣,體會其中看似平靜,實則無孔不入的波動節奏。

漸漸地,他心與意合,完全沉浸入玄妙的氣機感應。原來蒼穹靈藤的氣與天象的氣不盡相同,前者蘊育了勃勃的生命力,猶如活物,滋養生長。想到此處,江辰怦然心動,要是神識八象術也貫穿了生命力,豈不是威力大增?而最有生命力的東西,莫過於魔胎。過去。他地神識八象術結合了魔胎,但兩者還遠遠談不上融匯一體。如果能將充滿美妙生命力的魔胎與神識八象術徹底融和,他地力量一定會更上一層,臻至嶄新的境地。

隱隱中,江辰彷彿找到了向歸墟大成期進軍的突破口。

“前面是什麼?”望舒激動地喊道。

正前方,緩緩飄浮著一具異物,包裹在福壽圖紋的深紫色綢袍中。它有手有腳。烏濃亮,像是一個人,然而即使是屍體也不會這樣乾癟,四肢、軀幹包括臉都扭曲成麻花。

江辰靠過去,輕輕拉起綢袍,衣帶順勢滑落,一枚青色的高古玉佩、一冊古籍從衣帶上掉下。

“歐陽圓。”玉佩上刻的三個字觸目驚心,古籍地封面更讓江辰驚喜交加——《太和自然胎醴》,丹鼎流祕道術的第一品!

“他是如意城的城主歐陽圓!他怎麼會在這裡?”江辰撫摸著玉佩,失聲道。對照眼前的乾屍。

望舒苦笑道:“他體內的氣應該被藤慢慢抽取,才會變成這副模樣。你如果在這裡待難逃此劫。”

江辰“嘩啦啦”翻動《太和自然胎醴》,不能置信地道:“像是真貨!奇怪,歐陽圓怎麼會有丹鼎流的最高層祕芨?”

翻到祕芨的封底,幾十行血字映入眼簾,字跡工整,詞意條理分明。沒有絲毫凌亂。在最後寫著:“丹鼎流第四千一百九十七代掌門歐陽圓臨終絕筆。”看完整篇遺言,江辰不由深深歎服:“歐陽圓真是一個人物!”

這是一樁辛祕塵封的往事:在多年前,丹鼎流宣告煉出了一顆起死回生的靈丹後,災禍降臨。丹鼎流幾乎滿門被殺,只逃出了掌門在內地十多個法力精深的高手。這些高手各自攜帶本門祕籍,四處流亡。他們有地最終被殺,有的隱居遁世,祕收弟子,歐陽圓恰好是掌門一系的傳人。

肩負振興門派重責的歐陽圓,明察暗訪數百年。終於現滅門慘禍與雲浮島的天刑宮有關。用他們牽制外人的視線,隨後以丹藥改變容貌,逃出中州,還想方設法加入了雲浮島,成為菩提院地一名長老。

他和江辰同樣現了蒼穹靈藤的祕密,試圖尋找傳說中的神界,結果被靈藤根鬚吸入,喪命於此。

“是那個宇!”江辰狂叫一聲,興奮地向前衝去,撲面而來的氣浪幾乎讓他站立不穩。

一個狂暴絢爛的世界在視野中綻開:蝗蟲般密集的隕石群從頭頂上空呼嘯飛掠,無時不刻不在碰撞,響聲震耳欲聾,激濺的碎石掀起滔天亂塵。一條條金紅色的火焰河流猶如瀑布,傾瀉流淌,沸騰翻滾,無數團火漿此起彼伏地炸開,射出眩目的光線。千萬個色彩繽紛的光環、光暈、光球在蹦跳,旋轉,時而光芒大盛,濺起豔彩光雨,時而熄滅,化成幽深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