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艱難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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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艱難的抉擇！
“要開始了麼。”一個略微有些低沉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聲音不大，卻有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男子劍眉星目，約莫三十左右，一副挺拔的身姿，此時正遙望著無垠的虛空，眉頭緊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雲兒，你現在還好麼，我們可是有五年沒見面了。聽說你在外面還給我添了個大外孫子，臭小子，真給爹長臉那。”
但隨即話鋒一轉，滿臉卻是充滿了苦澀，
“當初是爹的不對，可我畢竟是這一族之長啊，我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整個家族，所以我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的差池，雲兒，你能體諒爹爹的一片苦心嗎，畢竟沒有哪個做父親的會讓自己的兒子，，，”
“哎，”！說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
那中年男子就是方天雲的父親，更是方家的族長，方震。此時他似乎正沉浸在一種莫名情緒中，淚點溼星眸，沾染了滿頭銀髮，陷入了無比坈長的回憶中去。
“曾記否，記憶中的小腳丫，漫步在夕陽籠罩下的沙灘上，在你悠長的生命裡為你散發出無限的活力”
方震的拳頭微微緊握，旋即又伸展開來，那剛毅的面龐上突然湧現出一抹深深的疲倦。
。。。。。。。。。。。
“嘻嘻，老爹，我今天可是超額完成任務了哦，那個有啥獎勵沒有啊”
方天雲望著跟自己嬉皮笑臉的的兒子心裡那可真是一陣無語啊
你說說別人家的孩子都那麼乖巧可愛，越看越是惹人喜歡。可是自己這個兒子咋越看越有一種想要揍一頓的衝動呢。。。
“老爹，你想啥呢，那麼認真，是不是看上了隔壁家的小妖精啦。哦，也對，那胸，那屁股。。。。”方宇一臉天真的說道。
“啥，混賬兒子，你信不信我告訴你老媽，連這種玩笑你也敢開！”方雲天聽後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切”迴應方天雲的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老爹你現在可要看清形勢啊，自從老媽有了我這個寶貝兒子後，那基本就沒你啥事了，在說了老媽早就發現最近你不對勁了，肯定是有事在瞞著他，如果我在添油加醋的，那，，，，”嘿嘿，方宇一臉奸詐的笑道。
當欠揍的方宇得意洋洋的說完這些足以氣死他爺爺的話，才發現一股極端濃烈的殺氣籠罩在他的小身板上，方宇這才嚇得撒開腳丫子就跑。嘴裡還喊著“虎毒還不食子呢，更何況親爹啊”。
不過呢，即使父子倆經常打打鬧鬧，但他們倆的感情還是好的離譜！方天雲望著那逃也似得身影，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略帶玩味的笑容。
“宇兒，我是真的希望你能一直這樣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啊”。
夕陽的餘暉籠罩在他的背影上，這一刻他彷彿顯得那麼蒼老，他不再是那個平日可以和方宇嘻嘻哈哈的夥伴了，這一刻的他疲憊不堪。
男子背對著太陽喃喃道“父親，也許你是對的”瞬間，五味雜陳湧上心頭，劇烈翻滾！
。。。。
“可能我們要提前離開宇兒了”
“什麼？”當方天雲話音剛落，美婦秦柳瞪大了雙眼，撫摸著一瞬間劇烈起伏的胸口有些不相信的道“這麼快？可是宇兒，宇兒他還小啊，他這麼小怎麼去面對人世間的險惡，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他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啊。說著說著秦柳的眼眶不禁滑落出幾滴晶瑩的淚滴。”
“柳兒，你先冷靜一下。我原以為十年的時間足夠了，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也沒有想到竟會如此之快，剛才我族內特有的映象儀對我發出了訊息。計劃提前，恐怕發生了異變，我們必須要儘早趕回去啊。你我二人要以大局為重，不能因為兒女情長而當隔了最佳時機。況且，兒子其實真的長大了，，，，”
方天雲說著望向熟睡中方宇稚嫩的臉龐，看著那流著滿嘴哈喇子，還有不知道嘴角什麼時候勾起的壞笑，方雲天尷尬的撓了撓頭，“這孩子，不知道又有什麼怪招在明天等待著我啊”。雖然嘴上這麼說，可眼裡流動的卻是淡淡的溫馨。。。。
“我捨不得宇兒，這次的離別很有可能是永別啊，你不知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我是多麼的開心，看著他一天天的成長，看著那些我給他做的衣服他都穿不下時，看著他每天衝我笑，衝我撒嬌，一口一口的叫我媽媽時，我到底有多麼開心。我從小寵著他，慣著他，當他被你打被你罵，我都會狠狠地凶你，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老婆，可我想做一個好媽媽，不論我背後承擔著什麼，我都是一個女人，有家庭，有孩子。”
秦柳說到這裡都快泣不成聲了。她看著方天雲，眼中深處帶著一絲乞求。
“我明白我明白，他是你的血，是你的肉，可是我們不能這麼自私，好嗎”
方天雲看著他的妻子，眼中同樣帶著一絲乞求。
良久，良久，在這不眠的小屋裡彷彿有什麼東西碎了，在佈滿星辰的空中，在淌滿淚水的眼中。
既是短暫的分離，又是長久的訣別！
“我曾雙手合十期望著你的到來，我也滿懷期待的看著角落裡蹣跚學步的你，你在我生命種下了一顆種子，讓我學會了等待，是誰說過你的離開帶走了我坈長的回憶？”
“這是記憶水晶這裡面有我畢生所學，所見，所聞，所感。希望對他會有一些幫助。這是儲物袋，裡面有一些神珍和盤纏留著路上用，我怕明天早晨我們就這麼走了，孩子會捨不得我們，與其那樣，還不如現在殘忍一點。”
“走”！方天雲緊緊地攥住秦柳的手，秦柳多麼想看孩子一眼啊，哪怕是最後一眼。。。可是她真的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又有誰能夠體會的到一個當媽媽的此時此刻的那種心情呢？那種撕心裂肺的痛！
當屋門關閉的那一刻，房間的黑暗彷彿似乎又多了一重，那種濃郁的黑彷彿要把人壓的窒息。
黑暗中那方才還很均勻的呼吸聲，那嘴角勾起的一抹壞笑全都消失不見！
少年稚嫩的面龐再也不受控制的劇烈抽搐起來！“我要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