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零五章龍場悟道

正文_第二百零五章龍場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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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零五章龍場悟道

隨著少年的喃喃,遠方的天色,愈發的陰沉起來,黑雲籠罩,似在醞釀著一場雷霆暴雨。

少年的腳步更急,遠處的京城,已經遙遙在望。

得律律——

忽然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那馬蹄聲由遠及近,在官道上疾馳,霎那間便已經到了少年的身後,其速度沒有絲毫放緩的樣子。

凌寒的心中一驚,身子急忙避開,只不過此刻他的身體卻是如同凡俗界之中的文弱書生一般,根本不懂半點武學,因此避的還是有所不及,因此還是被濺了一身泥水。

“寒門子弟,也想一朝登天!”

那馬車絲毫未停,繼續向前疾馳而去,一個裘衣血發青年在其內站起身來,回頭望去,哈哈大笑道。

少年皺起眉頭,不過卻並未有過多的生氣,那個裘衣血發青年,按照那馬車的款式來看,定然是一個王公大臣之子,只不過不知為何,他的心中卻是隱隱對其有些熟悉的樣子,但是卻又記不清楚。

凌寒搖了搖頭,不去多想,繼續前行,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往了京城,沒有延誤了趕考的日期。

第二日,少年進入考場內,片刻後,用火漆密封的試卷便分發了下來,試卷之上並沒有任何字跡,只有一幅圖畫,圖畫之上,是一顆長在懸崖邊上的樹。

那棵樹盎然挺拔,雖然一半的根鬚都已經**在外,但是卻依舊生機盎然,挺拔屹立。

在場許多考生見到題目,有的面露喜色,有的眉頭緊皺,還有的細細思考。

那個裘衣血發青年,也同樣在那些進京趕考的學子之中,思索了片刻後,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直接落筆唰唰唰寫起文章來。

考官巡視過來,見到那血發青年寫的,是關於在逆境中仍舊頑強生長,最終成為國家棟梁之材,臉上不禁露出笑意,心中暗讚道:“孺子可教也。”

當巡視到凌寒那邊時,這個考官卻是一愣。

只見凌寒的考卷之上,也已經寫下了些許字跡。

“歲月刻畫著年輪,一圈圈往四周漣漪,每一圈年輪,便代表了一個輪迴,天地者,萬物逆旅,光陰者,百代過客,樹如此,人亦如,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那考官眉頭皺起,片刻後搖搖頭,拂袖而去,微不可查的聲音遙遙傳來。

“什麼東西,狗屁不通!”

只不過那個正在奮筆疾書的裘衣血發青年卻是心頭沒來由的一驚,似乎是有人將他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奪走了一般。

兩人誰也不知道,就在凌寒寫下那一行被監考官認為是狗屁不通的文章之後,那一座玉臺上,原先已經三分之二漆黑如墨的地域,悄無聲息的少了的一絲,似乎被吞噬了一般。

放榜之日很快來臨,不出預料的,那被監考官讚歎的裘衣血發青年奪得了本次的狀元,而凌寒所寫的被監考官稱為狗屁不通的文章,雖然沒有落榜,但是卻也根本無法留在京城成為一方大吏,被調往了一方偏隅之地,成為了一方縣令。

時光荏苒,歲月匆匆,當初的少年,漸漸的娶妻生子,兩鬢之上,也出現了斑白,在他的治理下,那一方縣城還算得上風調雨順,只不過這個官大老爺卻是有一個整個縣城人盡皆知的怪癖,那就是經常對著什麼發呆,一發呆就是一整天,這個怪癖,持續了十幾年之久。

讓人津津樂道的是,相傳這個縣官大老爺在娶親之時,新娘都上了花轎,新郎官卻不見了蹤影,將兩家人急得滿頭大汗,最後才在一株大樹前找到了他,這個新郎官在找到他之後看著滿頭大汗的眾人依舊有些不明所以,口中依舊在唸叨著他進京趕考時所做的文章。

“歲月刻畫著年輪,一圈圈往四周漣漪,每一圈年輪,便代表了一個輪迴,天地者,萬物逆旅,光陰者,百代過客,樹如此,人亦如,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縣上許多人都說,這個縣官大老爺是因為當時科舉失利,變得精神有些不正常,而與之成為了明顯對比的,則是與之同年的三甲玄奕,則是仕途一路順風順水,更是在這一年,當上了左相之職。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在玄奕當上了左相之後,頒佈的第一條禁令,便是將凌寒貶到帝國的最偏隅荒蕪之地,龍場。

龍場的名字聽起來很高大上,但是卻如同其名字一般,形容其環境的惡劣,比喻只有龍才能在這裡生存下去,雖然是比喻,但也能說明其環境的惡劣了。

而凌寒,只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已,說是貶謫,實際上與流放根本一般無二。

帝國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何高高在上的左相,會如此難為一個小小的縣令,一個個眾說紛紜。

這麼多年過去,凌寒似乎已經完全融入到了自己縣令的角色之中,得知訊息後雖然心中很是不甘,但官大一級壓死人,依舊還是去了龍場。

在這一刻,他到了人生的低谷,他苦苦追尋的道理,在這一刻毫無用處,但他必須追尋,領悟,只有這樣,才可以找尋到這一個可望不可即的天地大道,但他十餘年間,從未間斷過尋找,走過了許多地方,卻是始終感覺到少了一些東西一般,到了如今,給他的感覺,就如同是隔了一層窗戶紙一般,始終無法有所得。

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行為也越來越乖張,令許多人都噤若寒蟬,見了他繞道走。

追尋了這麼久,他已經不再年輕,經歷了人世百態,鬢角已經斑白,而且因為與左相不和,他被貶謫到了龍場,人到中年,卻依然一事無成,整個人已經到了人生的最低谷。

一晃又是三十年過去。

黑夜。

他站在院子中,舉目四望,望著破爛的屋舍和荒蕪的群山,看著自己已經長滿了老年斑的手掌,他老了,身子已經佝僂,站了片刻,便有些站立不穩,坐在了躺椅之上,閉上雙目。

人到老年,便開始回憶自己的一生,他回憶起了當初自己還是一個年輕的書生時,進京趕考前,私塾先生教習他們的一段話。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

年輕的聲音似乎依舊在他的耳邊迴盪,他猛然驀地睜開眼睛,渾濁的雙目中,陡然爆射出兩道逼人的神光。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一聲暢快的大笑在黑夜中傳來,傳遍了整個荒蕪的龍場,打破了黑夜的寧靜,久久不絕,聲震寰宇。

“我歷經一世時間,尋遍天涯海角,這裡的一切曾讓我迷茫,不過答案離我卻如此之近,好一個天魔密藏,居然讓我慢慢的忘記了自己的記憶,在這裡如同真是一般一生。”

他的臉上露出驚歎,喃喃道:“怪不得先前玄奕曾經說,這裡稍有不慎,便會淪陷其中,就連他這個轉世的魔神,也在這個天魔密藏構建出的世界中慢慢的忘記了自己的記憶,而真正的認為自己就是左相,只不過他的潛意識中,卻是感覺到了我的威脅,一直想要阻撓扼殺我。”

隨著他的喃喃自語,他原先衰老不堪的身體,漸漸的變得年輕起來,轉瞬之間,就恢復了先前那一襲白衫的清秀少年模樣。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少年的眸子中,隱隱有光彩流轉,他的氣質漸漸變化,如同是一個書生,眸子中似乎蘊含了整個人的一生,讓人一眼望去,便沉浸其內,似乎經歷了千年萬年一般。

“沒想到,繼八極世界之後,我的第二式自創神通,居然會是在這天魔密藏之中領悟而出,這一式神通,融合了我在這天魔密藏世界中所經歷的一切,若是施展而出,足以勾動起人內心的變化,若是無法從其內掙脫,便會真正的淪陷在其內,浮生若夢,為歡幾何,我稱這一式神通叫做,夢道!”

隨著他的話語出口,他眼前的天空之上,漸漸的密佈滿了蛛網一般密密麻麻的裂痕,就連虛空,大地,也同樣如此,就如同被打碎的瓷器一般,成片的坍塌。

似乎是這個世界,承受不住他話語的威嚴一般。

而此刻在外界,那一個玉臺之上,那原先已經有三分之二被玄奕氣息所同化的黑色區域,突然在這時如同潮水一般的褪去,霎那間便將盤膝坐在其上面的玄奕給生生排斥了下去。

與此同時,在這個世界中,那高坐在朝堂之上,受萬人景仰的左相玄奕,一向泰山崩於面前而不改色的面色,此刻卻突然露出驚恐,怒吼一聲:“不可能!”

只不過他雖然大吼,但這個世界的崩潰卻依舊在繼續,感受到自己已經完全與這天魔密藏無緣,他不甘大吼:“凌寒,你奪我機緣,這事沒完,奪我的機緣,我遲早要找你要回來,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不甘心,這不可能,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