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0章 嵐爺正經,狗不正經

第220章 嵐爺正經,狗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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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嵐爺正經,狗不正經

第220章 嵐爺正經,狗不正經

修煉多年,溫千嵐的經歷算是豐富,見過不少陣勢。

面對四轉九階的武將,他也是不慫。

但此刻,他有點手足無措。

一位溫婉可人的年輕女子,方才面臨殺身驚險,現剛包紮完傷口,無助地坐在地上低聲哭泣,換做任何一位男子見到,也不易淡然對待。而溫千嵐不單是個男子,且自認是爺們。

他不知該如何安慰,撓了撓頭後,緩聲說道:“姑娘別哭,有事慢慢說。”

“讓師兄見笑了。”沾著血跡的素手,擦去淚水,董彩思勉強笑道。

吸吸鼻子,她低聲說道:“提到家,小妹響起已故去的爹孃,心中悲傷……”

按她所說,她是金門城人士。

原本家境縱不顯赫,倒是殷實美滿。

而當聚平軍佔領金門城後,日子開始艱難了。先是徵集糧財軍需,堪是橫徵暴斂,不交是要治罪的。虧得她家有些積蓄,尚算吃得消。未過幾年,又是徵兵。她父親是一轉九階的兵系武者,八年前被抓了壯丁,出城之後再沒回來。

家中少了頂梁支柱,可想而知,狀況急轉直下。

虧得她娘亦是武者,還能維持生計,供給她的修煉。

但去年,鐵馬府軍攻打金門城時,大戰激烈,她娘不幸被殃及而殞命。

當時她尚在金門武院修行,未能再見其母一面。

父母皆因戰爭撒手人寰,董彩思既是痛恨聚平軍,也是怨恨鐵馬府軍。

她不肯為兩軍任何一方效力,出師之後,便與幾位好友決定,來渾興江一帶,盡己所能地做些事情。幫助在因戰亂受害的平民也好,斬殺凶靈也罷,終歸是學有所用,好過縮在城內苟且偷生。待有機會,再領親友遷去外府。

哪知才出來沒幾日,先遇到一股流匪,又碰到魔靈。

他們總共四個人,為了保命分開逃。

她有幸逃得一命,尋找其他人時,又遇到一隻魔靈。

不善拼殺武力,她只能逃,卻是來了第二隻、第三隻,遇到了溫千嵐才得以獲救。

“前夜跑散的?”溫千嵐凝眉望向四周,時隔有些長了。

一轉武者逃跑的速度不慢,另三人即便還活著,現在也指不定跑哪去了。

在幾十上百里的範圍內,找幾個人,很是不容易。卻得試著找找,在渾興江尋找線索,去周臨找人,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盡力而為吧,“姑娘,你先到小鎮裡養傷,我去尋尋你的同伴,許是還活著。”

“師兄,別丟下我!”董彩思驚魂未定,聲音帶著哭腔慌忙說道。

好人做到底,左右沒有急事要做,溫千嵐時間充裕,他安撫道:“放心,一日我便會回來。”

傷勢在身,對方行動不便,他將之抱起,送去小鎮。

“師兄,敢問您如何稱呼?”董彩思虛弱地依偎在其懷中,聊著呢喃問道。

吐氣溫熱,撩得溫千嵐脖子癢癢。

換做旁時,他自是毫不猶豫地抱出大名,此刻則遲疑。

其母死於金門城的戰禍中,而那場戰事,正是他一手牽起的。

“說來話長。”他尋個不靠譜的藉口,“等回來再說。”

將之安頓在小鎮內,留些元石丹藥後,他動身去尋另三人。

在空中飛掠,運起妖瞳遠眺,快速搜尋。

鐵馬府軍佔七城,聚平城佔三城,局勢的變換,使兩軍此段時間頗是安穩。未起大的戰事,小打小鬧也是少,全顧著治理各自的地盤。由兩軍除殺,府地內的凶靈數量銳減,見不到成群結隊了。

奈何地廣,難以盡數除之,凶靈仍有些殘餘,且以魔靈居多,潛伏在隱蔽處伺機獵食。

溫千嵐沿途遇見,會隨手以弓箭殺之。

“沒有,凶多吉少了。”日夜不停地四處尋找,他毫無所獲。

次日晌午,他回到了江北小鎮。

經歷了一日的休養,董彩思的傷勢大為好轉,已能正常走動,氣色紅暈。

溫千嵐返回,她十分驚喜。

未見救有其他人,又不由悲傷垂淚。

“他仨或許已脫險,正在別地養傷,姑娘,放寬心思吧。”那三人是死是活,溫千嵐並不在乎,他抱著肩膀依靠在門旁,默然安慰道,他有點犯愁的是對方。

“嗯,勞煩師兄了。”拭去淚水,董彩思站起深施一禮,“師兄搭救之恩,小妹銘記在心,永不敢忘。”

隨手救人罷了,溫千嵐沒指望誰對他感恩戴德,謝來推去反是麻煩。

房中沉默稍許後,他隨口問道:“金門城一戰,據說是鬼面邪君溫千嵐挑起,戰了數日才停。若是無他,聚平鐵馬兩軍,短期內不會發生奪城之爭,說他是罪魁禍首不為過。姑娘,你可恨他?”

他潛入金門城破壞陣法,被發現起激戰。

接連兩日,戰得十分激烈,銀甲士、武將、金甲將糾纏廝殺。

大武師一擊之威,已是相當恐怖。震出的氣浪,轟得房倒屋塌,修為低些的武者遭氣浪掃到,是有死無生。更別說武將的破壞力,殺傷奔湧氣勢震盪,輕鬆夷平十數丈的範圍。

氣勢不同於尋常招式,能夠較好控制其威力的武將,是少之又少。尤其是那時戰得狂暴,誰敢在出招時顧慮猶豫,無可避免地,殃及到城中無辜平民。溫千嵐管得了自己,管不了旁人,他也是捱揍的角色,身不由己。

遭殃及而傷殘的人,男女老少,少說有萬數。

戰爭殘酷,死人非常正常。

溫千嵐不在乎誰死了,沒見著當沒有。

人固有一死,早死早託生,他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然而,遇見了董彩思,其母身死於去年奪城戰,受害之人在面前,他沒法理直氣壯地淡然待之。

甭管他做得是對是錯,可對那些已死去的人而言,他何對之有?

此為一筆債,功過不相抵。

“師兄,不好這麼說。”她微低著頭,望著鞋尖。

神情落寞,她幽幽說道:“鬼面邪君溫千嵐,乃大義之俠者。他是為了早日平息戰亂,救更多的人,不得以而為之。他不曾視人命為草芥。如果沒有他,兩軍奪城不知要死多少人。我娘不幸罹難,那是聚平軍和府軍的錯,非被邪君連累。我不恨邪君……”

說到這,她咬了咬粉脣。

聲音羞澀,頭垂得更低,她喃喃道:“師兄聽了莫要笑話,小妹絲毫不恨邪君,反而……小妹傾慕於他,那等好男兒,世間女子有幾人不仰慕。不瞞師兄,小妹往渾興江走,正是想找他。期望有朝一日,能與他相遇,不敢奢求得他垂愛,服侍他左右,只盼遠遠相視一眼,我已心滿意足。”

“呀,抱歉師兄,小妹情不自禁,說了葷話。”她反應過來,羞臊掩面,臉紅到了脖子根。

溫千嵐聽得直想撓頭,目光飄忽。

他心中又尷尬,又臭美,嵐爺難道是人見人花見花開嗎?

被理解認同的感覺,真真不賴,他頓覺董彩思嬌羞的模樣,像掛著露珠的紅蘋果。

秀手捂著桃紅的臉頰,董彩思疑惑道:“師兄,瞧您沒比小妹年長几歲,修為又比小妹高好多啊。像您一般的青年俊彥,定非碌碌之輩,昨日師兄避諱提及名號,有何難言之隱嗎?”

“呃,這個……”溫千嵐支支吾吾,心中編著說辭。

如果對方恨他,他會坦蕩地說出真名,讓其打一頓解恨兩清。

眼下,他不想承認了。

境地不安寧,他可不想帶個累贅,等對方傷勢痊癒,將其送去寧風府便結束了。

“師兄?”董彩思疑惑,又漸漸地睜圓雙眼,嗓音顫抖:“你是獸系,年輕俊逸,修為高深,又問邪君……”

她站起身,驚喜地顫聲道:“師兄,難道你是鬼面邪君溫千嵐?!”

“不是不是,鬼面邪君哪有我帥。”溫千嵐連連否認。

“啊?”董彩思頓時失望。

她不死心,試探喚道:“哈士奇、哈士奇……”

“幹哈,小美人你找本哈幹哈?”二狗子搖頭晃腦地顯身出來了……

……

身邊多了一人,是個累贅,溫千嵐暫停了搜查。

搜尋凶靈形成的源頭,不是急切的事,不急得去做。

等她痊癒,將之送走後,再繼續也不遲。

隨著傷勢好轉,董彩思的心情亦是大好,與哈士奇玩鬧,一副開朗的樣子。

對鬼面邪君的愛慕之情,已是說漏了嘴,她不再遮遮掩掩。

她時常目光脈脈含情地望著,靠到近前閒談,甚有如膠似漆的感覺。

對此,溫千嵐暗感肉麻。

而董彩思容貌、身姿皆佳色,有這麼位小美人陪著,還是很不賴的。

而其背部的傷口,也得由他幫著檢視。

時間一晃,過去了五日。

“塗藥養病多日沒洗簌,小妹身子都快臭了。”董彩思嬌羞地低著頭,小聲道:“這塊的江水清澈,師兄,您幫忙望風唄,小妹想去沐浴下,髒兮兮的,小妹不敢見人啦。”

溫千嵐犯難,光天化日地,提出這麼無禮的要求,他當然是答應了。

“放心洗吧,有我盯著,不會讓好色之徒得逞。”他說得鏗鏘有力,轉過身去,目光凜然地掃視周圍。

天氣熱,熱得張嘴喘的哈士奇,跟著她,撲騰撲騰地下水了,邊跑邊扯人衣裙。

溫千嵐很無辜,嘀咕道:“嵐爺明顯是個正經人,主要是二狗子不正經,我相當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