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冤屈,你娘姓甚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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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冤屈,你娘姓甚名誰
第170章 冤屈,你娘姓甚名誰
允許溫千嵐入鎮尋親的百夫長,將二人交涉的過程,一字不落地稟報於高遠圖。
都統歇息的軍帳之內,陳設簡單無床無榻,地鋪虎皮。
高遠圖身穿內甲,魁梧的身軀席地半坐半靠著。
兩名美貌侍女衣裙暴露,一個在給他揉肩,一個在給他捏推。
他把玩著手上的明珠,神色慵懶,好不清閒。
僅憑他此份放縱,幾乎可以斷定他終生再難突破至四轉。
聽罷講述,他睜開眼睛揮揮手,讓兩位侍女退下。喝口茶醒神,他才盤坐起身,掂量著手中的明珠,他輕笑道:“三品獸系武者,年歲二十四五,有意思,他可有明顯特徵?”
百夫長規矩地垂首而立,不敢扯謊絲毫,“此人的容貌身形,氣息衣著,均無可用於識別的特徵。”
“狐假虎威,你被他唬住了。”僅聽講述,高遠圖便得出判斷,他不緊不慢地說道。
百夫長急忙單膝跪地,“屬下該死。”
“錯不在你。”高遠圖不見厲色,仍有懶散姿態,“讓他找,看他會找出誰人。寧風府西風城汪俊?三品獸系,會有些路子。你說,假若他死在鐵馬府,會引發怎樣局面?”
“這……”半跪的百夫長遲疑不敢說,“屬下愚鈍。”
高遠圖無趣地動動手指,“下去吧……”
……
尋親心切,溫千嵐不做歇腳地挨家檢視。
姨母無修為,在此亂世難有富庶可言,住不了大宅院,可能只在某大宅內當個傭人。為了加快速度,他暫且不去查問府邸,費時也容易挑起爭執,先將平民居院排查完再說。
白天省事,各家的院門多是敞開,他快步進去走一圈出來,對方還愣愣地沒明白怎回事。
入夜了家家閉戶,僅是叫門便是麻煩。
饒人休息,對方敢怒不敢言,他又不能連句抱歉也沒有。
於朋、夏立兩位軍士跟了大半日,對溫千嵐的印象有所改觀,也看得出其尋親之心。其實,若非為了妻小,什長於朋壓根不會參加什麼聚平軍。以往鐵馬府再有嚴苛之處,他一家仍是豐衣足食,如今是整日擔驚受怕。
不止是他,大部分士兵都想過安生日子。
真正好戰的,是有權勢在握之人。
於朋有心幫忙,又不敢亂開口,他試探地說道:“汪爺,要不我哥倆幫您在前面叫門?”
溫千嵐不信任此二人,懷疑是想靠近乎來套話。不過,有人幫忙在前叫門,無疑會快上許多,他自認嘴巴嚴,不會說露什麼,他微微點頭,“找到人,我賞每人百塊元石。”
“好嘞!”於朋二人驚喜,趕忙小跑去叩門。
對方的衣著氣度,一看就是個金主,只要高興了,不會不給賞的。
砰砰砰。
他二人叫門,是用砸的,“開門開門,麻溜地。”
可想到溫千嵐之前叩門時注意分寸,他倆不由縮脖,放輕了動作。
“穿上衣物快些出門站好,看看可是你家高親來尋人了,快快快!”倆人邊走邊敲邊喊。
平民畏懼聚平軍計程車兵,聽見聲音,噼裡噗隆地趕出來。
溫千嵐大為方便,運起妖瞳觀察,“尋找失散親人,抱歉打擾了。”
兩條街外——
羅寧坐在門檻抱著膝蓋,小腦袋埋在臂彎間。
低低的抽泣聲與顫動的肩膀,是她在壓抑著哭泣。
年不及十六,攤上了此等事情,除了哭,還不能大聲哭喊,她已不知該怎麼做。
其父遭被打傷,其母重病在床,這些全是紀長兵害的。
她原本只以為,其母汪氏是積勞成疾身體有恙,可病況加重,豈知是被人下了毒,為了逼她就範。
羅寧滿心冤屈,卻是無處伸張。
方才,鄰居幫忙照料羅父羅母時對她說,如今只有從了紀長兵一個辦法。對方是鎮主的兒子,在方華鎮權勢通天,怎麼與之相鬥,只有讓他滿意了,賞幾顆丹藥,才能為羅母解毒祛病,為羅父療傷。她再倔強反抗,只會招來更大的禍事,恐怕連萬豐,也逃不過毒手。
羅父羅母自不肯讓女兒,為了他倆屈從歹人去受盡屈辱,準備趁明早一家逃走。
逃出方華鎮,日後的事日後再說。
在外面餓死,總好過被欺負死。
他倆是絕不肯讓女兒羅寧,去給人為奴為婢,來換他倆苟活。
奈何二人現都下不了床,怎麼去逃走,傷病在加重,只會越來越糟糕。
“我該怎麼做,誰能幫幫我……”怨恨、絕望,塞滿了她小小的心頭……
月色清涼,一夜無話,天已大亮。
修為二轉一階,找人而已,溫千嵐未覺乏累。
只是頻頻失望,遇到相像之人,辨認後又不是,頗為折磨心神。
他心中的焦躁,愈見濃郁。
剛檢視完一家,他的腳步不禁遲疑,擰起眉頭瞧向四周,“嗯?”
忙了整夜的兩名軍士哈欠連天,於朋小心翼翼地問道:“汪爺,怎麼了?”
溫千嵐卻是閉上雙目,放開耳力。
借風仔細分辨聲音,他指向一側,“那面怎比較吵鬧,是何地?”
“呃……”於朋不知對方具體問什麼,啞口之後,忙說道:“軍營校場在東面,督使營帳也在那邊……”
督使為軍職,與鎮主平坐,為各大統領親自任免,負責督察新制的推行,及協判兵民、軍需、賦役、獄訟等公事。
刻下,羅寧正跪在督使軍帳前。
她跪伏在地,哭聲喊冤,“軍爺,民女冤枉!”
胡思亂想了整夜,她不肯去屈從,勢單力孤反抗不了,她唯有告狀申冤。
去鎮衙狀告紀長兵,鐵定是不行,去軍營是唯一的辦法。
都尉高遠圖率兵駐紮方華鎮,是本鎮全部的勢力,掌管諸多事宜。羅寧不知督使是什麼官,只見此軍帳在鎮內,且甚是氣派,無助之下,她只得死馬當活馬醫。清晨到此,現已跪了快一個時辰。
她原想將羅父羅母抬來,但鄰居不敢幫忙,她只得孤身來此。
在她身後遠處,幾百人零散在各處,好奇地張望,低聲議論此為哪般。
在她前方的營帳,僅是佔地便超過十五丈,巨集如殿宇,兩隊士兵嚴加把守。
這時,一位什長開聲喝道:“營帳之前,禁止喧譁。你走錯了地方,有冤屈,你該去鎮衙訴狀,來此作甚。”
羅寧心有決絕,不被喝聲嚇住。
身子羸弱,面容青澀,臉掛淚痕,她望向面前的軍士,如望救星。
她哽咽著講道:“民女要狀告鎮主幼子紀長兵,他仗勢欺人,為逼迫民女給他為侍,先下毒謀害家母,昨日他又與護衛打傷民女一家。現在,家父家母病臥在床,無醫無藥,民女不敢去鎮衙告狀,只得到此請軍爺主持公道。”
什長是位膀大腰圓的壯年男子,聽此言,眉頭皺起。
若只是平民爭執,那很好解決。
甭管職權允許與否,他隨便派名士兵就去處理了。
但涉及紀長兵,他哪敢亂管,此類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生。
他沉聲道:“此為民事,你去鎮衙訴狀即可。武民平等,假若紀長兵當真有罪,鎮衙定會秉公處置,絕不姑息!”
此話,讓羅寧的臉頰登時蒼白。
在遠處張望的眾平民,不禁議論一片。有人覺得,這也太荒唐了,去鎮衙去告鎮主的兒子,怎麼可能告得贏,反會挨頓板子。紀長兵什麼德行,有幾人不知道,到現在不仍肆無忌憚地逍遙快活。
“閉嘴,聚眾鬧事者,軍法嚴處!”什長臉色猛沉,怒聲暴喝,
羅寧嚇得哆嗦,那些平民咯噔地全閉上了嘴巴,哪還敢再看,作鳥獸散地跑回屋中。
“民女有冤,請軍爺做主。”她才十五歲,未出過方華鎮哪來智謀,只得磕頭求救,頭都磕破了。
什長倍感麻煩,見之可憐,猶豫稍許,他走入營帳稟報。
督使是何等人物,乃三轉四階大武師,正在帳中飲茶,哪有工夫親自處理此等雜事,僅隨意交代幾句。
見什長出來,羅寧如再見希望,“軍爺,求您給民女做主。”
什長的臉色沉冷,質問道:“我且問你,你所數紀長兵之罪狀,可有實證?”
“實證?”羅寧怔住了,今早她問過鄰居,是否願為她作證,但各位鄰居均知她告不贏,哪肯去指認紀長兵惹禍上身。那麼,她何來實證,“民女所說句句屬實啊,民女不敢說半句謊話。”
“哼。”什長沉哼,“無憑無證,全憑你一人之言,如何立案。我再問你,你可通曉琴棋書畫歌舞?你可貌比花嬌?你可武藝精熟身姿婀娜?”
受咄咄逼問,羅寧怔怔地瞧著對方,每一問,讓她臉色白一分。
“你無出眾之處,平平無奇,紀長兵何來動機逼迫於你?”如此發問,什長也是憋屈,非他所願,是督使讓他這般說,“你休再無理取鬧,再信口汙衊,定當嚴懲,來人啊,將他轟走!”
“誰敢!”怒聲至天空傳來。
空中有白影閃下,落於地面,正是溫千嵐趕到了。
他冷冽地瞥了眼掃視什長等人,隨後急忙將羅寧扶起,他聲音隱著顫抖,“姑娘,請問你娘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