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章 春色惱人是楊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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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章 春色惱人是楊花1
唐文勇說得不錯,孟珙已離開襄陽,調到了黃州。說得確切一點,孟珙是端平元的年底便離開了襄陽,奉詔去了臨安。因路上耽擱了些時,到入宮見皇帝時,已是端平二年正月中了。作為邊將,崇政殿見駕,理宗皇帝親加撫慰,這是何等的榮耀!孟珙的功勞卻也是顯赫的,因為金國是在孟珙手裡滅亡的。不過這次理宗皇帝並沒有詳問破蔡州的情況,而是問了兩個逢大臣必問的問題。一是如何圖恢復。孟珙答是願陛下寬民力,蓄人材,以候機會。二是問議和。孟珙答是臣介冑之士,當言戰,不當言和。這兩個問題原本就不是幾句話能說清的,孟珙的話是說了等於沒說,但理宗皇帝對孟珙的話卻是滿意的。龍顏一大悅,給孟珙的賞賜倒也豐厚,又下旨升任帶御器械權主管侍衛馬軍行司公事(宋朝的官名太長讀起來也累)黃州駐紮。孟珙在臨安沒有房產,住的是官廨,而孟姣姣三人則住在客棧中,是以孟珙在臨安沒有多耽擱,入對結束,拜訪了幾個朋友,便去黃州視事了。孟姣姣和孟娟娟、魯直也隨著孟珙去臨安走了一遭,領略了一番直把杭州作汴州的熱鬧。令孟姣姣感到意外的是,畢天祥居然來客棧拜訪了她。此時的畢天祥,穿的是武官服飾,竟也與孟珙一樣,正六品:帶御器械。畢天祥問孟姣姣飛鳳閣主好嗎,是否還在飛鳳閣。孟姣姣據實說了,說師父正在飛鳳閣。畢天祥何以問起飛鳳閣主的行蹤?孟姣姣有點不解。她們剛到黃州,便接飛鳳閣主來信,要她們即赴江州。信中只說有要事,卻不說什麼要事,這使孟姣姣更加狐疑不定。就在言成霖和唐文勇三人說到孟姣姣時,孟姣姣和孟娟娟、魯直正在去江州的途中。黃州在湖北省東部,而江州在江西省北部,正是兩省接壤之處,因此兩地相距甚近。襄陽卻是在湖北省的北部,言成霖經襄陽去江州,要穿過整個湖北省,至於唐文勇和周吉,則更要轉遠了。
江州北臨長江,南屏匡廬,是極秀美的地方。原本從黃州僱船沿長江東去江州也甚方便,孟姣姣嫌坐船氣悶,便沒有走水路。不幾日,孟姣姣一行人到了江州,先找了個客棧住下,叫小二把馬拴在槽上,略加梳洗,依著娟娟意思,便去潯陽樓。
潯陽樓是江州極有名的去處,孟娟娟一提議,孟姣姣便欣然而往。潯陽樓在九華門外,但隔老遠便可看到飛簷翹角古樸莊重的樓形。三人登得樓來,最先入目的是壁間黃楊木做的詩板,上面鐫刻的是白居易的“題潯陽樓”詩。孟姣姣略一過目,孟娟娟已先要了一個靠穸的座位。孟姣姣憑穸縱目,只見江流滔滔,煙波浩渺,片片白帆,如行畫中。因見白詩中有“大江寒見底,匡山青倚天。深夜湓浦月,平旦爐峰煙”句,不覺暗暗點頭,潯陽樓果然攬江山之勝,不登潯陽樓,真是枉到江州了!孟姣姣和孟娟娟不喝酒,只點了潯陽江鮮鯉,和幾樣細點。魯直跟隨孟姣姣多時,身份只是長隨,已改了不少粗豪脾氣,平時便是和孟姣姣同桌用飯,僅坐下首而已。現在美景當前,竟點了一桌上好酒菜。
魯直喝了口酒,又檢大塊牛肉送往嘴中,呑下後圧低聲音問孟姣姣:“小姐你可看出這江州城中潯陽樓上有什麼古怪?”
孟姣姣也低聲說:“城裡江湖人物不少,就這樓上也好像有不少眼睛正盯著我們。”
魯直說道:“小姐說的是,小的也看出來了,只是還不知這些人的來路,有什麼圖謀。”魯直把聲音圧得更低,僅夠孟姣姣和孟娟娟聽到,說:“我們先不去找閣主,查查這些人所為何來,有什麼成名人物。”
孟姣姣說道:“老魯說的是,就這麼辦!”
稍頃吃畢,孟姣姣正舉步下樓,忽見畢天祥和郭玉波、郭玉濤正從樓前向西走去。畢天祥沒有穿官服,卻是江湖人物打扮。孟姣姣暗暗吃驚:“他怎麼也來了?莫非江湖上的成名人物都來了?”魯直也看見了畢天祥,問孟姣姣:“小姐怎辦辦?”
孟姣姣說道:“我們把動靜鬧大些,諒畢天祥此刻不會和我們見面。”
魯直說了聲“是”,然後放大聲說道:“小姐,潯陽樓果然名不虛傳,酒菜都算得上上乘美味,我們明天再來如何?
”
孟姣姣也笑道:“老魯頭真沒出息,只惦著這裡酒好菜好,可懂得如何憑樓攬勝?”
孟娟娟笑道:“小姐你也是說我吧?我只知道從穸口往北看,是一派水色雲氣,往南看是滿目青蒼峰石,不知什麼是‘勝’,明天我們再來,小姐你可要教我如何攬勝!”
魯直說道:“娟娟姑娘又是‘水色雲氣”,又是“青蒼峰石’,竟也文皺皺的了,還說不會攬勝。不像我,只知道酒足飯飽,打架才了力氣。”
孟娟娟說道:“跟小姐這麼多年,便是木頭也學會說話了,誰像你老沒長進!”
孟姣姣三人故意大聲說話,待走到街上,已不見了畢天祥和郭玉波、郭玉濤的蹤影。孟姣姣和孟娟娟、魯直對看一眼,三人會意。又在街上到處閒逛,果然發現不少人在盯著她們,甚至有的還悄悄跟蹤一會,惱得孟娟娟恨不得抓一個來拷問拷問。
第二天午初光景,孟姣姣和孟娟娟、魯直又上了潯陽樓,吃喝完畢,三人三騎直往城南馳去。不一會便已出城十里,因見綠樹叢中一面酒旗斜斜挑出,知是往來行人歇腳打尖的地方,三人翻身下馬,要了個座頭先要碗茶吃。
這是一個三岔路口,地名叫做十里牌,離進山還有幾十裡。因在官道旁,進山或進城的行人都喜在這裡臨時歇息。綠楊蔭裡,三間茅寮,五、七間有頂無牆的遮蔭,總共也有十幾張桌子,可見生意也還不錯。孟姣姣對魯直說道:“你不妨要點酒菜,別讓店家說我們白佔了座頭。”
魯直會意,遂點了一壺酒兩樣家常菜,慢慢的吃著。孟姣姣喝了口茶,覺得這茶口味也還不惡,又叫店家給續了點水,這才環顧四周,想起了心事。
她不知道何以江湖人物注意上了她,是衝著她的還是衝著師父的。更想不明白的是,作為朝廷命官的畢天祥居然也到了江州,可見不會是小事兒。師父飛鳳閣主和自己固然不是怕事的人,但不知事情原委可也著實令她氣悶。
午時剛過,麗日當空,晴雲靉靆,惠風輕拂,滿目新綠。但眼前春景並未使孟姣姣心情舒暢起來。桌上飄落了幾朵飛絮,她這才注意到,這飛絮紛紛揚揚滿空中飄著。這彷彿是一剎那間的事,又彷彿這楊花原本空中早就飄揚,只是自己剛注意到。
春色三分,兩分塵土,一分流水。誰說的?蘇東坡。縈損柔腸,困酣嬌眼,說的是楊花還是人?也是。流水,塵土,是楊花墜落的地方,也是春消失的地方。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的思緒也如楊花般在空中輕颺,心中的一點牽掛一點思念便在腦中瀰漫開來。她想起了生死未卜的言成霖:如果現在不是和娟娟、魯直而是和言公子相對喝茶,面對秀色可掬的匡廬……
孟姣姣正出神時,傳來孟娟娟的聲音:“小姐,哪來這麼多楊花?正像下雪一樣!呀,茶杯裡也落了幾朵了!”孟娟娟用嘴一吹,落在桌上的數十朵楊花又冉冉而起,飄搖起來。
孟姣姣的思緒被孟娟娟拉回了現實之中,她發現,就只一盞茶時,茅寮裡已來了好幾撥人,有的要了茶,有的點了酒菜,還有遠遠坐在田埂上的。她冷冷一笑,站了起來,對魯直和孟娟娟說道:“我們回吧!”
三人尚未回到客棧,老遠的卻見客棧門口有人打架。
孟姣姣和孟娟娟、魯直下了馬,站一旁看了一看,見四個人分兩對正打得難解難分,還有一人手持一根鐵槳站一旁看著。用兩支判官筆對兩把短刀的那一對,年紀稍大一點,招式也甚老到,卻是持雙刀的佔了上風。持判官筆的已只有招架之功了,勉強遞出招去,又怕招式用老不及變招吃虧。看起來再有幾招,便得受傷落敗。另一對是一把短刀對霸王扇,持霸王扇的也還罷了,持短刀的招式遞出怎麼看都覺彆扭。孟姣姣說道:“拿短刀的,你那一刀用見風使舵截他手腕,再用順水推舟直剌小腹,持霸王扇的如何抵擋?你怎麼反剌他大腿?噢,你用的是蛾眉剌的招式!你是葛家老二,拿雙刀的一定是葛家老大了?我說怎麼看不順眼,你那蛾眉剌呢?”
葛家老二因霸王扇逼得甚緊,分不了心說話,而持扇
的勉強佔了點上風,也不敢分心說話。卻聽持判官筆的說道:“他的蛾眉剌給言公子毀了!”
孟姣姣忙問:“哪個言公子?”
持判官筆的說道:“便是綠柳山莊的莊主言成霖言公子。”
持判官筆的就說了這兩句話,被葛老大打得連連後退,眼見支援不住了,孟姣姣說道:“老魯,你把拿判官筆的換下來,我有話問他。”
魯直答應一聲,走進場中。拿判官筆的巴不得如此,忙跳出戰圈,葛龍隨即收刀。他可不呆,聽孟姣姣的口氣,根本沒把他們哥倆放在眼裡,不知對手深淺,再打下去還有他的好嗎?他說道:“不打了不打了,桐柏三英來了幫手了,我們走!”葛虎聽了,向後跳出戰圈,招呼葛豹一聲,離開了客棧。
這是桐柏三英中的唐文勇和周吉和黃河三鬼中的葛龍、葛虎打起來了。他們是在客棧中相遇的,又是黃河三鬼欺負人,尋唐文勇和周吉的晦氣。尤其是葛虎,他的蛾眉剌給言成霖毀了,一肚皮鳥氣沒處出,遇著了周吉,便把周吉當做出氣筒,不說殺了周吉,至少要周吉受點傷。誰知他沒了趁手兵器,一把短刀反打不過周吉。至於唐文勇,原本打不過葛龍,這是第二次交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故能支援了下來。
黃河三鬼一走,小二才敢出來,把孟姣姣他們的三匹馬牽去槽上拴了,唐文勇是老江湖,見孟姣姣的說話氣度,自然不敢僭越,先請孟姣姣、孟娟娟、魯直進店,見孟姣姣坐下了,這才拱手說道:“多謝小姐解圍,我唐文勇本事不濟,運氣不錯,第一次與黃河三鬼交手,是言公子解的圍,這次是小姐你解的圍,唐某這裡有禮了。不知小姐貴姓,可肯見告?”說畢對孟姣姣又拱了拱手,對孟娟娟和魯直也拱了拱手。周吉見唐文勇如此,便也跟著行禮。
孟姣姣說道:“我姓孟,你也不必客氣,黃河三鬼武功並非泛泛,你能支援下來也不錯的了。適才你提到言公子,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事?”
唐文勇說道:“原來是孟小姐,飛鳳閣主的高足,怪不得幾句話便把黃河三鬼嚇退了!我們是在離孟津不到三十里的姚鋪遇到的,不過是十天前的事。”
周吉介面說:“當時我們因和黃河三鬼話不投機打了起來,葛虎的蛾眉剌甚是利害,我的大腿已著了一剌,步法也有點滯緩。葛虎蛾眉剌向我小腹扎來時,是言公子一把把我扯開的。我沒有看清言公子的手法,卻見言公子兩指捏住了蛾眉剌,葛虎正撒手後退。”
孟姣姣聽唐文勇在十天前見的言成霖,言成霖分明活著,心裡的擔憂一掃而光,於是粉面含笑,說道:“從葛虎手中奪過蛾眉剌並不難,言公子用兩指便捏住葛虎的蛾眉剌,並把葛虎震退,這一點我還做不到。言公子如何便毀了蛾眉剌?”
周吉說道:“便是兩指把蛾眉剌一寸寸折斷的。”
孟姣姣心想:蛾眉剌是精鋼打造,用兩指寸寸折斷,便是我師父也未必做到,怎麼分別半年多,言公子的武功又大進了?嘴裡卻問道:“兩位可知言公子行蹤?可曾約定後會之地?”
唐文勇說道:“姚鋪分手,我和周吉應言公子所託,去華山華陽觀給言公子的師父送銀子,言公子便直接來江州了。言公子本說先去襄陽見孟小姐你的,是在下告訴言公子,說小姐的父親已調防黃州,只怕不在襄陽了。料想言公子也該到江州了。”
周吉說道:“我們去華陽觀倒是沒有多耽擱,後走西安來江州,本轉了不少路,因怕來得遲了,路上快馬加鞭,反走在了言公子的前頭。言公子騎的是驢,腳程是要慢一點。”
聽說言成霖本要到襄陽見自己,孟姣姣益發高興,問道:“言公子是說到襄陽見我的嗎?言公子的師父無邪子不是已過世了嗎?怎麼還在華陽觀?”
唐文勇說道:“在下所言是實,也不必欺騙小姐。言公子新近拜的師父,本名康辛,又稱五雲真人。”
孟姣姣說道:“桐柏三英的話我怎會不信?五雲真人嗎?可沒聽人說起過,一定是世外高人了。你可知言公子何事來江州?你們又何事來江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