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章 往事隨風已成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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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章 往事隨風已成塵1
西門英和西門豪兄弟在掌擊額音和布之後又擋了嘉木揚喇勒智一招,然後離開孟津縣衙。嘉木揚喇勒智是在稍後被孟姣姣的鳳釵擊傷而退,相隔時間並不長。嘉木揚喇勒智隨後回到額音和布房中收拾遺物時發現了師父的金剛不壞功法,不由化悲為喜。他先沒有理會額音和布的遺體處置,卻在額音和布旁內打坐,依法練了一會,本門功法竟是大有進境。照這樣練下去,不出兩年,便可趕上師父現在的水平。大喜過望之餘,又認真的練了一遍,當晚便在額音和布房內打坐休息。第二天早晨起來方著人收拾師父屍體,此時塔爾齊也著人前來清理現場。這裡忙完,不過辰時時分。嘉木揚喇勒智遂去大營見塔爾齊,路上不期然而遇到了西門英和古西門豪兄弟和沙昆、賴仁。西門英和西門豪兄弟乘額音和布和言成霖、言洪山對掌之際出掌襲擊額音和布並致額音和布死命,嘉木揚喇勒智並非不知。但他不知西門兄弟功夫深淺,乍見之時心尚惴惴,遑論報仇?西門兄弟雖然忌憚額音和布的功夫,對嘉木揚喇勒智卻也不怕。突然撞見,西門英笑嘻嘻對嘉木揚喇勒智抱拳說道:“大和尚哪裡去?”
嘉木揚喇勒智雙手合十,還了一禮,答道:“貧僧正去大營見塔爾齊將軍,賢昆仲如何阻住貧僧去路,莫非要打架嗎?”
西門英笑道:“非也!請大和尚借一步說話。”
嘉木揚喇勒智問道:“此處無人往來,路邊樹影甚好,不知西門兄弟有何見教?”
西門英和眾人移步樹影下,又環顧四周,果然沒有行人,這才問道:“可知尊師何以去綠柳山莊?”
嘉木揚喇勒智說道:“取寶啊!”
西門英又問:“為誰取寶?為蒙古皇帝嗎?”
嘉木揚喇勒智說道:“奉皇子庫端之命。”
西門英說道:“只怕未必。”又問,“大和尚可知三寶中哪一寶最好?”
嘉木揚喇勒智說道:“不知道,我師父沒有說,依我看都不錯。”
西門英說道:“對我們練武的來說,玉如意才真是個寶!”
西門英提到武功,引起了嘉木揚喇勒智的注意。他問:“此話怎講?”
這時西門豪開口了。西門豪先不解釋玉如意如何真是練武之人的寶,反問道:“聽說大和尚和尊師練的是金剛不壞功法?”西門豪這樣說話這叫賣關子,吊嘉木揚喇勒智的胃口。
嘉木揚喇勒智說道:“不錯!”
西門豪又問:“金剛不壞功法練到極致是多少層?”
嘉木揚喇勒智說道:“十層。”
西門再問:“尊師武功獨步天下,練到了第幾層?”
嘉木揚喇勒智說道:“我師父練到第六層便再也沒有進境了。”
西門豪說道:“著啊!若想再有進境,必得用玉如意了!”
嘉木揚喇勒智雙手合十,嘴裡唸了聲“阿彌陀佛”,說道:“怪不得天下英雄趨之若鶩,原來是衝玉如意去的?”
西門英說道:“那是。不過,知道玉如意有此作用的除敝兄弟之外,只怕不多。”
嘉木揚喇勒智說道:“可惜被飛鳳閣主取走,現在當在宋國皇宮之中了!”
西門豪說道:“只怕未必!”
嘉木揚喇勒智問道:“莫非賢昆仲
知道玉如意現在何處?”
西門豪看著嘉木揚喇勒智笑而不答。嘉木揚喇勒智便是最笨,也明白西門兄弟一定對自己有所求了。換句話說,若想要知道玉如意現在何處,一定有一個交換條件了。他問:“莫非賢昆仲有事要貧僧幫忙?”
西門英笑道:“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想請大和尚給我們向塔爾齊將軍引薦引薦。”
嘉木揚喇勒智說道:“果然不是難事,若只是向塔爾齊將軍引薦,與大和尚我同去大營又有何妨?”
西門豪說道:“如此就更好了!”
西門英和西門豪兄弟投靠蒙古大軍,是想弄個軍前效力的身份,不僅是想弄個前程,也是想方便在江湖上行走,或者說在江湖上以勢圧人。為什麼不求額音和布向塔爾齊引薦,反而要乘隙殺了額音和布再求嘉木揚喇勒智向塔爾齊引薦?一來西門英和西門豪本是睚眥必報之徒,殺額音和布是為報綠柳山莊一掌之仇。再說如請額音和布引薦,他西門兄弟在額音和布面前沒有平起平坐的實力,只有供驅馳的份。嘉木揚喇勒智武功雖好,他們兄弟卻也不懼,頂多是一個互相依靠互相支撐的局面。這一攀談,果不其然。嘉木揚喇勒智的心裡也有一個小九九,他不只是被西門兄弟所言玉如意說動了心,其實他因綠柳山莊三寶而生出了極強的貪念,想遍掘宋、金陵墓,盜取隨葬的金銀珠寶。但他一個人勢單力孤,有西門兄弟相幫,還怕了誰來?是以他和西門兄弟一拍即合了。
西門英和西門豪與嘉木揚喇勒智商定,帶著徒弟沙昆和賴仁去蒙古大營見塔爾齊,誰知在轅門口遇到了孟姣姣一行人。
孟姣姣在蒙古大營前與西門英和西門豪鬥了一招,不分勝負,西門英和西門豪懾于飛鳳閣主的名頭,並不想與孟姣姣見個真章。孟姣姣因尋言成霖不著,心裡牽掛,更不想多事。雙方分手後,孟姣姣和孟娟娟、魯直回到孟津小鎮,又去縣衙裡裡外外及至附近又找了一遍,依然不見言成霖的蹤影,只得怏怏而返,回襄陽去了。半年之後,孟姣姣的父親奉調到黃州,孟姣姣剛隨父親去了黃州,突然接到飛鳳閣主的來信,要她即去飛鳳閣,有急事要辦。飛鳳閣主的信中固然沒有說什麼急事,但口氣卻透著緊急,這是飛鳳閣主從來沒有過的事。飛鳳閣在江州,離黃州本不遠,於是孟姣姣和孟娟娟、魯直去了江州。此時,江湖人物紛紛聚集江州,徑奔飛鳳閣而去,弄得飛鳳閣差點個翻過個。這是後話。
言成霖眼看就要命喪嘉木揚喇勒智的禪杖之下,被言洪山丟擲院牆,此時的言成霖頭腦還是清楚的,只是內傷過重,不能運氣發力。落地時也是雙腳著地,但卻沒能站穩,一跤跌倒。孟津縣衙的院子外面是一條大路不像大路巷子不像巷子的走道,離縣衙院牆數十步才是居民房屋。言成霖落地時最初的想法是爬離走道,避開追殺。他爬出十幾步,在一處草叢中躺下,摸出師父無邪子給他的紫金保心丹吃了兩粒。就這樣一連串的動作,已牽動髒脯,痛昏過去。言成霖醒來時,縣衙中已無打鬥之聲,四周寂然。他緩緩坐起,深吸了一口氣,又牽動內傷,疼痛難忍。他知不能運功自行療傷,但必得先離開險地。他勉強沿走道向南走了幾百步,到一荒坡之上。此時上弦月已經下山,山坡上荒草亂石甚是難走。他踉蹌而行,腳下一絆,跌倒在地
,又昏死過去。
言成霖再次醒來時,已睡在一間斗室之中。所謂斗室,室中只放著一床、一桌、一凳,已無餘地。是個晴天,陽光透過穸櫺照進房中,也把穸櫺的圖案灑落地下。空氣中有種松脂的清香,可以判斷穸外、房屋的四周是大片的松林。他的眼光轉到了牆上,石灰粉刷的牆面已經泛黑,屋角處甚至有水的印跡,可見這房屋已經有年代了。他先不出聲講話,而是緩緩坐起,並把氣納于丹田之中。已可以運氣了,髒胕也沒有了那種用刀割裂般的痛。這時屋傳來了腳步聲,稍頃走進了一位老者,見言成霖已坐在**,說道:“我估計你該醒了。”
言成霖不用多問,便知自己是被眼前這個人救的了。又見他身穿玄色道袍,沒有帶帽,頭髮盤在頭上,用一根簪子彆著,知是一位道長。但年令卻難以判斷,鬚髮只是灰白,也並不顯得朧腫;言成霖躬身說道:“多謝道長相救。不知道長怎樣稱呼,此地是什麼地方?”
道長說道:“你剛從閻王爺那裡轉回來,一定有很多疑問。這裡是華陰縣地界,穸外那半邊掛著翠半邊又露著石的山峰,名叫五雲峰,是華山的北峰,你是住在華陽觀的小側室裡養傷。我姓康名辛,你叫我康老道便是。”
言成霖說道:“原來康道長已把我送來華山腳下,我竟熟睡不醒,不知我離孟津幾天了?”
康辛在凳上坐下,又叫言成霖從在**,這才說道:“你在我的驢背上睡了兩天。說睡,其實和死差不多。”
言成霖說道:“適才我醒之後,曾試著運氣,只覺氣機盎然,內傷幾乎全好了,道長給我吃了什麼靈丹了嗎?”
康辛說道:“令師無邪子的紫金保心丹雖好,要在兩天內治癒你的內傷,卻也不能。我給你吃了一粒九轉還魂丹,運氣催化後,又點你的暈睡穴,叫你睡了兩天。現在你內傷已愈,只消再調養半月,功力還更勝從前呢!”
言成霖問道:“康道長已知道了我的師承?”
康辛說道:“無邪子內功修為自有獨到之處,我按你脈息便已知道。無邪子難得在江湖上走動,平生只收三個徒弟,真算得上入室弟子卻只有你一個,也少有人知道。完顏洪山、朱四達都是御前侍衛出身,只能說是你的陪練。你,便是完顏承麟,卻是金國皇室中人。聽說蔡州城破前,完顏守緒已將帝位傳給了你,世人只知你在城破之日死於亂軍之中,原來還好好的活在世上。憑你無國無民的皇帝身份,做我的徒弟倒也不辱沒了我。”
言成霖聽康辛說他無國無民,苦笑笑說道:“我是古往今來最倒黴活得最慘的皇帝了!道長年愈八十猶好為人師,也不問我願不願意?”
康辛問道:“你說我年紀八十歲?”
言成霖說道:“自然是往多里估算的,看道長面容,只怕七十還不到。”
康辛說道:“錯了錯了,簡直是錯天錯地!你再往多里估算?”
言成霖笑道:“八十還嫌估小了,莫非還一百歲不成?”
康辛說道:“老道今年一百二十歲了!你應該說‘年一百二十歲猶好為人師!”
言成霖不笑了。他細看康辛,實在看不出有如此高令。他說道:“道長一百二十高令還如此體健,言談之間智珠在胸,真稱得上是老神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