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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碧曦之前並未經歷過漢朝, 更沒有經歷過在中華民族幾千年歷史中, 堪稱盛世的漢武帝一朝。既然她來到了這個時代,就必然會力所能及的, 做出自己的一份努力, 改變一些原本的悲劇。
衛青何許人也?
班固曾說,長平桓桓,上將之元,薄伐獫允, 恢我朔邊,戎車七徵, 衝輣閒閒,合圍單于, 北登闐顏。司馬遷有言, 直曲塞,廣河南, 破祁連,通西國,靡北胡。
這樣一個出身微賤,被親生父親當成畜生一樣看待, 公主府奴婢出身的衛青,七戰七捷,收復河朔、河套地區, 擊破單于, 乃是千古不世之名將, 功垂竹帛之帥星,卻在一位將軍壯年,最是建功立業之時,再也未能馳騁沙場,金戈鐵馬,建功立業。
而是在被封大將軍之後,就拱手將建功的機會讓給自己年幼的外甥霍去病,讓他去迎擊匈奴主力,自己率領少數騎兵,步兵以及補給殿後。
此時的衛青,乃是而立之年而已。
而是蝸居於長安,遠離疆場千里之遙,日日遙望祁連山,看著光陰不再,日日鬱結於胸,然後鬱郁辭世。
儘管衛青死後陪葬武帝茂陵,離茂陵之近,足可顯示出來漢武帝對其看重。但是生前如此,死後哀榮,又有何用?
在壯年辭世的衛青,能夠聽見漢武帝的哀泣和懺悔嗎?
衛青死後,漢武帝下發求賢令,卻苦無良將,此時再想起衛青,是否為時已晚?
霍去病衛青去後,漢室對外戰爭敗績頗多,再無早年之勢,朝野上下皆思慕大將軍之威,莫非不諷刺?
已經到了陰間的衛青,會不會對漢武帝有怨懟之情,誠未可知。但是對於十四年間,從未獲得領兵之權,心中定是有諸多遺憾的。
衛青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十四年,幾乎是必然的。
自古勇略震主者身危,功蓋天下者不賞,權高朝野者必忌。
此三者,衛青佔了全部。
更何況,衛青還有一個當朝皇后的姐姐,當朝太子的外甥,跟他同為大將軍的外甥霍去病,還尚了當朝天子的長姐平陽長公主。
舉凡帝王,對待衛青,絕不可能沒有猜忌之心,哪怕衛青是一個忠心不二,絕無二心,一心效忠漢室的忠臣良將。
任何一個普通人,假如手握權力,麾下竟然有這麼一個不世之鬼才,如何能夠不小心提防,夜夜不能安枕?
何況以漢武帝劉徹晚年締造了那麼多冤假錯案,一輩子從未缺過酷吏的行事,甚至以巫蠱之案,逼死了衛子夫和自己的嫡長子,血流千里,死傷無數,導致不得不託孤於霍光,後來幾經周折,才確立了漢宣帝劉詢的中興。
這樣的漢武帝,恐怕每一次衛青建功之後,看待衛青的目光,就會更加讓人觸目心驚。
若要避免衛青重蹈歷史的覆轍,首先就是避免衛子夫的受寵,以及產下劉徹的長子劉據。
沒有皇子外戚這一重身份,衛青就可以免了劉徹的些許忌憚。
再者,蘇碧曦的愛人,這一世偏偏成了劉徹。
衛子夫固然會連續幫劉徹生下三個女兒,然後才有皇長子劉據。但是作為一個女子,蘇碧曦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長達幾個輪迴的愛人,跟其他的女人生兒育女,進而冊封衛子夫為皇后,劉據為皇太子?
哪怕是現代,有權有勢的男人,身邊都會有源源不斷的女人蜂擁而上,你方唱罷,我方登場,何況是漢朝權勢最盛地位最為尊貴之天子劉徹?
蘇碧曦固然對愛人有著宿世的感情,不可分割的牽絆,但若是劉徹此世仍然享受著三宮六院,美人環繞的後宮,那她此世就絕不會再成為他的妻子。
漢朝大好河山,五湖四海,三山五嶽,俱是山清水秀,雄峻壯闊,哪裡去不得?
以蘇碧曦的能為,護住自己及真心關愛她的人,離開司馬相如之後,徜徉天地之間,且放白鹿於青崖之間,須行之時,便騎了它,遍訪名山大川,一生逍遙自在,豈不樂哉?
要蘇碧曦去得漢宮,每日沉迷於漢宮一寸天地,鬥得爾虞我詐,你死我活,就是為了區區一個男人,那豈不是對不起她經歷的諸多輪迴,無盡歲月?
長安的春天依然是寒冷的,雖然已經有了些許暖意,料峭的春風一起,便凍得人通體生寒。
暮春三月,春已經過去了大半,偶爾卻還要迎來寒氣倒灌。晚開的梅花如白雪般胡亂撒著,零落地拂了一身,裙襬上都沾染了滿滿的梅花香氣。
櫻花和桃花皆已落盡,春雨淅淅瀝瀝地打在長著綠芽的樹枝上,間或還有一兩多粉色花瓣晚開了些,仍被雨珠垂落,飄散在溪流之中。
蘇碧曦本是瞧著今日陽光甚好,早早地就帶著齊嫗阿青,並幾個使女奴僕,驅車來到長安郊外遊玩。卻不想及至午時,一陣不小的春雨,伴隨著雷鳴陣陣,從天青色的天際落下。蘇碧曦無法,只好帶著諸人避到長亭之中。還好此處長亭乃是長安郊外,建的亭臺有兩處,容下蘇碧曦一行人,正是有餘。
雨下得久了,生起了些許雨霧來。齊嫗給蘇碧曦披上了斗篷,擔憂蘇碧曦的身子著涼,不由勸道:“這雨也不知何時才能停下,女郎在這沒有遮擋的長亭,恐得了風寒,不若回了牛車,家去吧。”
他們此番出門,只是給蘇碧曦備了一件薄薄的斗篷。春雨下來,寒氣襲人,他們都有些受不住,何況自小體弱的蘇碧曦。
蘇碧曦把斗篷攏得緊了一些,含笑看著一旁擔憂的齊嫗和一眾使女,溫聲道:“我自是可以乘牛車家去。只是今日出門,天氣正好,你們並未備下太多雨具。此處離長安還有半個多時辰的行程,也不知這雨何時能停下。你們淋這一路,我怎能安心?”
這些從小就侍奉蘇碧曦的奴僕聞言便是感懷,齊嫗更是眼眶中有了溼意。
他們家女郎自小就心腸良善,待他們這些奴僕甚是寬厚。只是女郎命苦,第一位郎主早亡。本以為再嫁的郎主是個好的,卻不料竟撇下了身為司馬府女君的女郎,私下納了妾室,還有了身子。
那茂陵女若先行有了庶長子,膝下沒有嫡子的女郎,又當如何自處?
齊嫗看著女郎出生,又當了女郎的乳母,親手把女郎養大,早就把女郎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女郎一生不曾順遂過,齊嫗也是心如刀割。
正在此時,兩輛牛車向著長亭而來。
齊嫗及卓氏奴僕看了,忙服侍蘇碧曦戴了白色的冪離,將蘇碧曦護在了人群之中。
待得牛車主人進得長亭,只見一著紫檀色外袍的俊雅郎君撐著傘,護著一湘色襦裙的女郎。待使女在長亭裡鋪下坐墊後,那郎君扶了帶著同樣冪離的女郎坐下,殷勤地照料一番後,方看向早已在長亭的蘇碧曦等人。
只見一旁的齊嫗阿青都對這位俊雅郎君怒目而視,眼裡都燃著怒意,而披著丁香色斗篷,戴著白色冪離的蘇碧曦亦是面對著他。
郎君詫然地睜大了眼睛,面上亦流露出意外的神色來。
此人正是司馬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