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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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月兒終究還是沒有出來。

我站著抽完一包的三五,本想站一晚,以顯示我的誠心,但腳又酸又麻,最後體力不支,最後還是一屁股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她的房間的燈亮了一夜,我的眼也睜了一夜。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我的眼皮最後一次倒了下來,就沒能再雄起,終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中,感覺有人往我身上蓋東西,我一激靈,睜開了眼,果然是月兒正往我身上蓋毛巾,我一把抓往她的手。

燈光下,月兒的形容憔悴,兩眼通紅,她不語言只是用力掙脫我的手,我站起身,用力把她擁入懷。

月兒在我懷裡一動不動,抬頭看我,淚流滿臉。

我心痛地,憐惜地看著她,伸出右手去幫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月兒只是站在那,沒言語,默默地看著我,淚水在她的大眼睛裡沒來得及打個轉,就直衝眶而出。

我在心裡組織了良久語言,卻平生第一次發現,平時揮撒自如的漢字,這時候竟然無法組合成我想要說的任何句子。

“對不起!”中國幾萬個漢字,在我混亂的腦袋裡TNND竟然只組出了這三個字。

月兒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凝視著我,淚水的每毫秒的出閘量卻明顯增加。

突然她拿起我的手臂,在我手上恨恨地咬了一了口,咬的位置和以前差不多,口法也相似,但力量卻重了很多,平時她輕咬的時候,我都叫得呼天喊地的,顯得很痛。

我感到了手臂上鑽心的痛,彷彿月兒的傷心也傳遞到了我心裡,這次我沒喊痛,只是心疼地靜靜地看著她。

月兒抬起頭,嘆了一口氣,看了我一眼,那平時靈活快樂的大眼睛裡,現在我看到的全是悲傷。

她還是沒有言語,轉身回到了她的房間,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關門聲很輕,但卻在我心裡都重重地“砰”的一聲響,彷彿月兒的心門也重重地朝我關上了。

我沒有再在那兒等待,心已經很亂,不知道要怎麼做。

我如夢遊般地回到了家裡,睡意全無,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手上月兒咬的牙印,思緒萬千。

很快手機就像開演唱會一樣的叫開了,原來新的一天已經開始,窗外陽光燦爛,但我的心卻彷彿還留在昨天的黑夜裡。

我去洗了個冷水澡,頭腦清醒了很多。

我決定先把會展中心的專案理清楚,這時候,這個專案正是最關鍵的時間點,稍有點閃失,所有的人付出都會付之東流,我不能為了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大家,這是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我打定主意,現在月兒在氣頭上,等過幾天月兒情緒好點了,我再去哄回她,等這個專案結束了,我就辭職陪她到她喜歡的地方到處去轉轉。

我先到採韻那把卡及更改好商務條款檔案給了她,她見我精神不是太好,關心地問我怎麼回事。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是昨天改條款熬夜了。

採韻關心地泡了一杯濃咖啡給我,我喝著濃苦的咖啡,竟然不覺得特別的苦,也許是昨天一晚沒睡口舌的味沉遲鈍了,也許是心裡的苦讓口中的苦變得沒味了。

喝完咖啡,我從採韻家出來,按計劃去了蔡總的公司,這是我當年去要債的公司,後來我和蔡總成為了好朋友,他們也是現在我們這個專案整合商。

客戶端的工作是佈局,現在已經基本布完局了,接下來就進入中盤的較量,這是更為關鍵的階段,佈局犯點小錯,還能期望中盤找機會扳回,中盤一著錯落,將滿盤皆輸,前面的佈局就白折騰了。

做這種大專案,從佈局到中盤到收官,一步都不能錯,步步都要如履薄冰,我們要考慮到方方面面各種的可能因素,把有害的因素再一個一個排除或規避,這裡面花費我們大量的心血、時間和精力。

IT的銷售的壓力與表面的風光成正比,經常是聽說IT圈的誰誰年紀輕輕就得了什麼病,誰誰又怎麼了。

胃病和脂肪肝是我們這個行業通行證,再走得極端一點,估計就有可能成了墓誌銘了。一個多月前,我們公司的一個同事為趕一個投標的標書,在加了兩個通宵班之後,突然倒下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都說娛樂圈是吃青春飯,其實IT銷售更是吃青春飯,娛樂圈出賣的只是臉蛋和胸部,我們出賣的是智慧和健康。臉蛋尚可化妝和胸部尚可重隆,我們的健康卻是一去不再回頭。

我和蔡總以及他負責這個專案的團隊,在會議室開了一個會議,討論了投標中的各種細節及相關的責任人。

然後我馬不停蹄地和蔡總去了另外兩家合作公司,去談相關配合投標的事。

這次入圍三個品牌,每個品牌最多可以有三家代理商來投標,如果投標三個品牌一共少於三家公司,則為廢標。

所以我們的品牌必須有三家來投,一來擾敵視線,不知道我會支援哪家來做,虛虛實實,這樣對手就比較困難有針對性地對付我們;二來萬一真的其他兩家看情形不對聯手不投,我們少於三家,那就會被明正言順被廢標。

一切安排妥當,回到家,已經將晚上9點鐘了,我極度疲憊躺在沙發上,掏出電話,打月兒的電話,是關機的。我又打雲水的電話,雲水在家,但說她剛回去,但月兒不在家。

我把手機順手一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這一睡不知道多久,電話突然響起,我一激靈醒來,會不會是月兒打過來的,我立即滿地找電話,好不容易在沙發角落的地上,找到電話,我激動地一看,心頓時涼了半截,原來是老莫。

我接通了老莫的電話,原來老莫和凌聽又吵架了,他找我出去喝酒,我瞄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晚上11點多。

我有氣無力地告訴他“三陪”的服務目錄裡,我現在只能陪睡而且還是遠端的,然後掛了機。

我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躺了一會,不覺又拿起電話給月兒打電話,發現還是關機。我又給雲水打了個電話,雲水告訴我月兒還沒有回來,但剛剛她收到月兒的簡訊,說她回到老家去了。

回老家去了?回去做什麼呢?我困惑不解地想。

心裡有事,我也沒有了什麼睡意,我索性開啟電腦,開始處理起今天的郵件來,郵件的最後是張宇哲在晚上10點多的郵件,不管怎麼樣,在工作上,他是個很敬業的人。

我隨手開啟一看,看到內容時,不由得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