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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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一個著休閒裝,穿著牛仔褲的女孩,婷婷玉立在我面前,明眸善睞,皓齒紅脣,如畫裡走出來的一樣,分明是蓉蓉!

蓉蓉見到我,驚喜萬分:“哥,怎麼你會在這裡?”

其實我已無心多聊,也無心品他的上好的“大紅袍”,我心裡已被無數個問號給填滿了。

臨出門前,陳老闆意味深長地問我,和蓉蓉是親兄妹還是別的兄妹,並悄悄告訴蓉蓉現在跟的男人,在香港很有財勢,與廣東省的達官權貴也是多有交往。如果只是朋友,勸我千萬不要與蓉蓉牽扯在一起,以免惹上無妄之災。

到陳老闆那簡單地喝完茶後,我來到了蓉蓉住的別墅。

我敲開了門,“差差”直衝過來抱住了我這個大“拆拆”的腿,蓉蓉抿嘴直樂,把“差差”抱起來,讓我進到了屋裡。

我坐在了廳裡的大沙發上,打量著屋裡豪華的裝修,在壁櫃上放著好多張照片,我看到了那個香港人,五十歲上下,文質彬彬,有他和蓉蓉的照片,還有幾張是他和廣東省省長、副省長的合照,還有一張居然是和我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國家領導人的合照。

蓉蓉從冰箱裡拿了一瓶“寶礦力”給我喝,我接過來,看到這是日本原裝進口的飲料,和國內的賣的“寶礦力”不一樣。

蓉蓉自己拿了個“哈根達斯”盤腿坐在了我左手邊的沙發上,“差差”趴在她腳下,警惕地看著我。

我咳了一聲,想說什麼,但心裡感慨萬千,又不知道從何方說起。

尷尬地沉默了一會,蓉蓉先說話了:“哥,我知道你肯定會想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看著她,點了點頭。

蓉蓉漂亮依舊,只是少了之前的青澀,多了一點點嫵媚。時間不但是化妝師,更是個醫生,有時被它改變有時不只是容顏。

蓉蓉神色悽然地說:“哥,我爸去世了。”

我一驚,說:“怎麼這麼突然啊!”

蓉蓉抬頭看著窗外,眼光閃中淚光,外面一片烏雲遮住陽光,在路邊、樹葉上投下了深深的陰影。

“我回去沒幾天,我爸的病情惡化,拉到貴州省腫瘤醫院一檢查,肝癌晚期,需要馬上切除並做化療,需要一大筆錢,我們四處去籌錢,但還是差很多。走投無路,我想到了賣自己。”蓉蓉垂著眼簾,眼淚大滴大滴地掉落在沙發上,滲開了像朵朵被風雨凋零的梨花。

我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紙巾遞給了蓉蓉。

“買我第一次的男人就是這個香港人,臨走前,我在衛生間沖洗,想到種種的傷心事,不由得哭起來。可能是哭得太大聲了,他在外面聽見後,和善地問我怎麼啦,我那時候的感受沒有人能夠講,就忍不住告訴了他。”蓉蓉擦了擦眼淚,嘆了口氣,接著說:“他聽了後,說他很喜歡我,讓我跟著他,他出錢給我爸治病。”

我點了點頭,說:“後來,你爸還是沒有救回來,他去世後,你就來廣東跟著他了。”

蓉蓉點了點頭,說:“他第二天用我的身份證開了一張卡,在裡面存了20萬,讓我回貴州去給爸治病。我當時問他,你不怕我拿了錢就再不回來了嗎?他說他會看相,知道我不是那種人,萬一他真看走眼,他也認了。”

我無語地看著窗外,心裡很難受,但我知道,這也許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在這種情形下,蓉蓉一個弱小女子,她又能怎麼樣呢,賣自己可能是她唯一的選擇了。

“來廣東之後,我想找你,但又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怕你知道罵我,又怕你看不起我……”蓉蓉紅著眼睛,噙著淚水說。

我心裡很難受,嘴裡仍笑著說:“怎麼會呢,我看到你不知道有多高興啊。你比以前更漂亮了,這小臉蛋小嘴嫩得像炒雞蛋似的。”

我胡說八道一番,蓉蓉才露出一絲的歡顏,笑著說:“炒雞蛋也有炒得很老的,我炒的就是。”

我笑著回答說“你這是嫉妒,不想雞蛋和你一樣的嫩。”

蓉蓉咯咯直樂,笑靨如花,我開心地看著她,我所認識的那個可愛的蓉蓉又回來了。

又漫不著邊際地聊了一會,蓉蓉告訴我,那個香港人一般是一個月過來住幾天,對她也很好。我點點頭說,那就好。

過一會,我起身,儘量使自己笑得開心地對蓉蓉說:“蓉蓉,我要先走了,你要好好地照顧自己。”

蓉蓉點點頭說好,但我看得出來她的眼裡盡是不捨。

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蓉蓉突然衝過來從後面抱住我。

我又一次深深地嘆息,閉上眼感受蓉蓉身體的溫柔。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蓉蓉輕聲抽泣地問。

我拍拍她的小手,說:“怎麼會,換了我,我也會這麼做的。”

這是真心話,如果是我碰到了這種情況,說不定我早把自己給賣了,反正也就是躺下,張腿,閉眼這麼簡單的事,難得蓉蓉在這種汙濁的地方,還潔身自愛了這麼長時間。

蓉蓉把臉貼在我的背後,說:“真的嗎,那你有空會來看我嗎?”

我轉過身,抱住蓉蓉說:“一定會的。”

蓉蓉破涕為笑說:“真的?騙人是小狗!”

看著她燦爛的笑臉,我突然想起那一晚,我答應帶人一樣大的HELLO

KITTY來看她時,她也是這副開心的神情,我心裡突地一酸。

這時候,“差差”衝了過來,關心地看看它的主人,又嘶牙咧嘴地看看我,它以為我在欺負它的主人。

蓉蓉抱起小狗,笑靨頰生地說:“你這個大拆拆不來看我的時候,我就讓這個小差差來陪我。來,差差,和哥哥握握手。”

“差差”朝我很不屑地汪了兩聲,自顧跳下去,衝到外面撒尿去了,這狗也沒見它吃啥喝啥,咋腎就這麼不好,這麼尿頻尿急,一定是和老莫一樣,晚上經常出去鬼混。

我懷著滿腹的心事,回到了廣州。

半夜,心情不好的我,把老莫硬拖出來吃燒烤。

席間,告訴了他蓉蓉的事。

老莫同情之餘,更扼腕長嘆說那天為什麼要敲我的門,不然就成就了我們這對苦命鴛鴦。

我笑著虛踢了他一腳,說:“我已成就了你和小蘋果這對狗男女的露水鴛鴦,那天你差點沒把我嚇出終生不舉來。

老莫朝我豎了豎中指說:“NND,你是沒有開始就被嚇,那天我和諶楓正在嘿咻的時候,被你一嚇,我當場降半旗,到現在死活升不上去。”

我大笑說:“原來莫兄的小弟弟是不支援熱插拔的,長見識了!”

第二天下午下班後,小畢上來接雲水下班吃飯,在位置上沒找到她,就到我位置上和我聊天。

我拉小畢到樓梯口抽菸,我問與雲水進展如何。

小畢靦腆地笑著說,:“昨天晚上吃完飯,我和雲水去二沙島散步,我已經牽了雲水的手,雲水也沒有反對。她還說我寫的信寫得非常好,她很喜歡。”

我得意地點了點頭,嗐吹牛道:“曹雪芹寫《紅樓夢》,說字字都是自己的辛酸淚,我老拆寫情書,字字都是小妞流出感動的淚和時刻準備獻身的心。境界比老曹高多了。”

小畢笑著搖搖頭說:“獻身就算了!”

我笑著拍拍小畢肩膀說:“下次再幫你寫封更感人的情書,這封是牽雲水的手,下封一定讓你能一親香澤!”

正在說笑間,從樓下的樓梯口,轉出一個人,定睛一看,卻是雲水。雲水笑著和我們打招呼,從表情來看,根本判斷不出她是否聽到我們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