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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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二天一早,我帶上了身份證、合同、公司的催款通知書、員工卡、一瓶水和金庸的《笑傲江湖》,直奔他們公司。
我到了他們公司,那蔡總還沒有到,我就安靜地坐在他們的會議室,看著《笑傲江湖》。蔡到了後,我很有禮貌地敲他的辦公室門進去,他一見到我,馬上就認出了我,很不耐煩地揮手示意我出去。
我依然很恭敬地朝他鞠了一鞠躬,問他:“蔡總,我們很希望您能夠按合同來辦事,給我們付錢。”蔡很不耐煩地看著我,說:“我們現在賬上沒錢,過一段時間再來吧。”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在他辦公室角落的橙子上坐了下來,翻開小說,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蔡一看這陣式,很不屑地瞟了我一眼,就自做自事去了,可是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他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下屬過來找他彙報事情,一看我在,就不方便談了,一開始,蔡朝我嚷嚷說:“那個誰,你快出去,這是我們的公司,你要坐到大門口去坐。”
我也不起身,也不抬頭回過話去:“蔡總您還我們款,我就馬上滾得遠遠的!”
蔡是東北人,一立起身朝我吼道:“你丫的,信不信我報警拉你!”
我從身上拿出合同,催款通知書,員工卡,鎮定地看著他,說:“你可以報警,我只是來我的債務方公司催討欠款,不吵不鬧,不影響治安,正常的商務行為,警察又能把我怎麼樣?”
蔡頓時語結,他衝我伸了伸大拇指,說:“姥姥的,你丫行!”然後帶著他的下屬想到會議室去談。而我卻像影子一樣地跟著他,寸步不離。
他去會議室,我也蹲在角落上饒有興趣地聽他們說話;他上廁所我跟在邊上吹著口哨“泉水叮咚”。
中間,有幾個客戶過來,我還是形影不離地跟著他,他又不方便動粗趕我走,又不能告訴客戶為什麼有我這麼一個人會跟著,只好讓公司副總經理和客戶談,搞得客戶還有點不高興。
客戶走了,蔡先是凶狠狠地看著我,大有要打人的樣子,我不亢不卑直視著他,直到他自己軟下來,其實這時候看著他那高大精壯的身材,我心裡已經毛成一片,我已經在盤算如果他真打人,我要在他打幾下的時候逃走,到底是邊逃邊報警還是安全後再報警。
但萬幸的是這位兄臺,畢竟沒敢真的打人。到後來,他也放棄了,就在辦公室玩遊戲,並告訴公司的人,任何公事今天蔡總都不管,有事找副總去。
好容易到了中午,他約了幾個人吃飯,他以為我不敢跟去,沒想到我一路貼身跟著他下樓,他一開車鎖,我就先穩穩地坐在後面的位置上,到了吃飯的地方,我一聲不吭、老實不客氣地佔了個座位,而且吃起東西來,吃得比誰都香比誰都積極,但就是一句話不說。
蔡這時候已經沒有脾氣了,一開始還朝我罵罵咧咧的,而我總是笑臉相迎,然後滋滋有味地看我的小說。
下午下班,蔡想偷偷溜回家裡,無奈我的貼身功夫太好,他怎麼也擺脫不了我。一氣之下,他把我帶回了他家,他估計晚上我總會回家的,心想我總不會賴皮到睡他家。
但這次他想錯了,我還真是鐵了心,要不到錢就不回家。
到了他家,我很禮貌地和他的家人打了招呼,老實不客氣地噌了頓飯吃,然後和他兩歲的女兒玩得不亦樂乎,看著我樂不思蜀的樣子,他終於沉不住氣了,把我拉到一邊說:“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家可沒有客房!”
我笑眯眯地說:“蔡總,不用太客氣,我睡客廳地板就行!”
蔡盯著我看了半天,點了點頭說:“小兄弟,算你行,這次我認栽了。明天上午十點鐘,辛苦你再來一趟公司,我開現金支票給你!”
我不吭聲看著他,心裡在盤算這句話的真假。看著我不吭,他急得滿臉通紅,說:“我老蔡在圈子裡是說話算數的人,不信你去問問,我老蔡答應的事,什麼時候當過二皮臉!”
我還是不吭聲,盯著他看,看得他心裡直發毛,連聲問我倒底想怎麼樣。
我看情形他是真急了,不像是騙我的樣子,於是順勢給他帶頂高帽,以防他反悔:“蔡總講信用,在圈中是鼎鼎有名的,我怎麼會不相信!我明天上午十點鐘準時到你們公司取支票,先告辭了。”
我停了下了,大口地喝了幾口啤酒,月兒聽得已入神,連連問第二天有沒有收到錢。
我接著往下說:第二天,我六點鐘就睡不著了,早早起床,坐在床邊直到8點鐘,然後我早早帶好那幾樣東西直奔他們公司,以防他變卦,我還如法炮製帶上了之前的東西,以便隨時備戰。
十點鐘蔡總準時到了公司,並按承諾把現金支票給了我。在我走的時候,他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他的內力堪比健哥,差點一掌擊斷我的肩骨。他對我說:“小兄弟,你們公司給你多少的薪水,我出兩倍,到我們公司來上班!”
月兒哈哈直樂,問我為什麼沒有去。
我告訴她,當時我確實有點動心,但是我還是想趁年青多在大公司學習點東西,所以就婉拒了他。
“這個公司就是我們現在合作打會展中心專案的巨龍公司,蔡總就是他們的總經理,從那件事情後,我們成了好朋友,一起合作過很多的專案。”我告訴月兒。
月兒聽了後若有所思,我怕她也學這種方式去要款,因為這方法不適合女孩去用的,換了我,每天有個美女跟回家,我一定樂得不還錢。我告訴她,這是很非常的手段,弄不好人身安全都有問題,讓她聽聽就好。
月兒笑著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我睡得比較遲去上班,到公司後,我在桌上看到了月兒每天早上幫我買的豆漿和肉包。我知道月兒已經來公司了,我隨口問了問同事月兒去哪了,同事說月兒去收那筆款了。
我點了點了頭,我給採韻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事情進展,採韻也特別開心,說要請我吃飯慶祝一下。
下午我拿了小吳連夜做出來的“入侵檢測”的最新介紹,拿去給了黃主任。
回到公司,我剛走回到我們部份的區域,就有同事很高興地告訴我,月兒把那款收回來了!我一聽也很高興,問月兒在哪,同事說她在會議室。
我走到會議室,一推開門,看到月兒正趴在桌上哭,我一驚,問:“月兒,你怎麼啦?”
月兒抬起頭,帶著淚笑著站起來拉著我的手,又跳又搖地說:“我把錢要回來了,我把錢要回來了!”
我看著她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笑著拍拍她手說:“我知道了,恭喜我們的月兒啊,這次他們怎麼這麼爽快給錢了啊,難道是今天是觀音姐姐的生日,他們吃齋發善心了?”
月兒嘟嘟嘴,說:“當然不是!是我用了師傅教我的絕招。”
我奇道:“哪個師傅這麼強啊。”
月兒手背在身後,歪著頭說:“遠在天邊,近在桌前,老拆是也。”
我看著月兒的眼睛,有點不相信地問:“你不會是用了我昨天告訴你的那招吧!”
月兒用力點了點頭說:“正是!”
我坐了下來,急急問:“沒跟他回家吧,沒讓他佔什麼便宜吧?”
月兒笑著說:“大白天的回什麼家,我昨天琢磨了一晚上,你用的是‘粘’字訣,但我是女孩子,好多地方是不能跟去的,所以在師傅的‘粘’字絕招上,我做了小小改變。”
我笑著看著她,說:“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用上了女人對男人必殺的武器,眼淚。”
月兒嫣然一笑,點了點頭說:“你怎麼知道啊。”
我說:“剛才我一進門看到你在哭,我的心都要碎成幾萬片,真恨不得好好地抱抱你,好好地摸摸你,撫平你心裡的傷心。”
月兒咯咯直笑說:“人家傷心,你卻想著吃豆腐,真是個大壞蛋!不過你猜對了,我是用了‘哭’字訣。”
我哈哈大笑說:“你是十三陵水庫啊,怎麼能說出水就出水的。”
月兒說:“一開始,他拒絕我還不理我的時候,我就在想,我一個小女孩,這麼不要皮不要臉地上來討欠的錢,你不旦不給錢,連好臉色都不給,我長這麼大,哪受過這種委屈,我容易嗎,越想越委屈,眼淚就忍不住流下來了。”
我心疼地看著眼前這個外表軟弱的女孩,如果不是在公司,我一定會把她摟在懷裡,好好地疼她。
“我一哭,他著急了,說哭也沒有用,你這麼一哭,別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我說你還我錢,我就不哭了。說到錢,姓陳的又恢復原來的態度了,說那你自己慢慢哭吧。
後來他走到哪,我就哭到哪。後來,把他哭怕了,他溜進廁所裡,我就在外面等著他。等了大半個小時,他終於忍不住被薰了出來。再後來,他就是隻待在辦公室,而我就坐在他辦公室,哭一會停一會。
後來委屈哭完了,不怎麼哭得出來了。我就開始想別的傷心事,我就在假想,有一天,我和你因為吵架分手了,這輩子成了陌路人,再也不能在一起,然後我越想越傷心,眼淚忍不住滾滾地流下來,而且這一哭,我就剎不住車了,在那個姓陳的辦公室裡,號啕大哭起來……”
月兒吱咯咯笑著,接著往下說:“也活該他倒黴,他老婆這時候剛好到公司找他,看到有個年青的女孩在他辦公室哭,又不是公司的員工,立即放下臉,把他叫到走廊上,問怎麼回事,並且死都不相信我是來追欠款的,說別逗了,哪會有一個女孩為追公司的欠款哭得這麼傷心欲絕的,這麼肝腸寸斷的,由此咬定我一定是他在外面的女人。”
我啞然失笑,陳的老婆之強悍和陳的怕老婆在業界確實有所耳聞。
“他老婆當場就發起雌威,要姓陳的說明白,他被他老婆逼急了,只好求我解釋,但我還是哭,就是不說話,不過這時候,我已經沒有眼淚了,只是在小聲幹抽泣,心裡卻在暗暗發笑。
姓陳的沒招了,只好衝到財務室,讓財務馬上開一張現金支票給我。他老婆根本不信,說他還在演戲。我拿到支票後,拿出我的名片和合同及催款通知書,給他老婆看,說我真的是來催款的,然後朝他們鞠了一鞠躬,走了。走的時候,還聽見他老婆不是相信地問他,真的是來要錢的啊,那怎麼哭得這麼傷心啊,公司是她自己開的嗎?”
我看著月兒,心裡在想著陳總老婆形容月兒的傷心欲絕、肝腸寸斷的樣子。我忽然想,如果我們分開,我會不會也這麼傷心,但我給不了自己答案,至少現在好像給不了。
月兒看我愣愣地看著她出神,問我:“怎麼啦,老拆?”
我回過神,笑著說:“沒事,我在想老陳回家會不會跪搓衣板。”
月兒笑著說:“看那架勢,真有可能。晚上我請你吃飯吧,收回這個壞帳,有你理論指導,更是讓我這麼傷心讓我有這麼多眼淚做道具。”
我笑道說:“好!晚上,我請黎大小姐在本市最高檔的沙縣小吃(這是一種價廉物美的小吃,源自福建沙縣,遍佈廣州,在全國很多地方也有),好好地吃一碗餛飩!”
月兒嫣然一笑:“好,說定了,在哪吃無所謂,關鍵是和誰吃。”
回到位置上,我才猛然想起,晚上我之前約好了和採韻一起吃飯,這下我為難了,我沒有分身術,要推掉誰的約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