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07章:風月觀

第207章:風月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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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風月觀

第207章:風月觀

有燈光就意味著有人居住。兩人宛若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希望般攜手向燈光處走去。臨近一看,發現是一座道觀。而且這座道觀的附近沒有民居,孤零零地聳立在四面環山的林蔭之中。大門關著,門上方掛著一塊匾額,星月輝映下,隱見上書“風月觀”三個大字。青青猛然想到在黑風寨遇到的那個風『騷』的妙月道姑,暗忖:“原來這裡真是秦嶺山中!”她對妙月道姑印象極壞,不想進去向其乞食,回眸看了一眼婉蘭,悄悄地道:“這裡的觀主我認識,是個很風『騷』的女道姑,我不想看見她,咱們還是到別處去吧!”

婉蘭肚子很餓,雖然很想進去討點東西吃,但聽青青不願見觀主,只好點頭道:“我聽你的。”兩人剛離開風月觀,驀地聽到右側有衣袂破空聲,轉頭一看,發現從東北方向馳來一人,停在風月觀門前,四外看了一眼,然後逾牆進入觀裡。因周圍樹木又高又密,遮住了月光,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只看其身穿一襲長袍,身形魁梧,是個男人。

觀主既然是女人,恐怕觀中住的都應是女道姑吧?怎麼半夜三更的會有男人造訪呢?青青心中納悶,看了看身旁的婉蘭,悄聲道:“那人是從東北方向來的,有可能來自華山,會是什麼人呢?”

婉蘭低聲道:“咱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二人走回風月觀,輕輕躍上牆頭,向院裡看去,隱約見這道觀並不很大,前後有兩層院落。前院殿堂無燈火,黑黝黝的看不清房舍佈局。後院正殿影影綽綽有點光亮,晦暗熒然。兩人輕輕跳下牆,『摸』索潛入後院,悄然靠近殿門前,順著半掩著的門扇向裡張望,見殿內供奉的是關帝、關平、周倉、呂祖、西嶽帝君等像。蒲團上盤坐一位老道姑,閉著眼睛,不知是在打坐修練內功還是打嗑睡。兩人互望一眼,搖了搖頭,似用目光交流疑感,幾乎是同時又向兩廂望了望,驀見東廂上首有一棟屋裡也亮著燈光,並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兩人潛行過去,隔窗向裡一望,不禁大吃一驚!但見床鋪上對坐著一男一女,女的是觀主妙月,男的赫然是紫衣尊者胡橋山。

婉蘭沒見過這兩人倒沒覺得什麼,青青見了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她萬沒想到方才進來的神祕客竟然是胡橋山!他怎麼會到這來?難道他這麼大的人物也與妙月有一腿嗎?正疑『惑』間,忽聽妙月嗲聲嗲氣地道:“聽說你們正在攻打華山,戰況如何呀?”

“戰果很喜人,否則,老夫也不會大老遠的跑來看你。”胡橋山『**』笑一聲,將妙月攬到懷中道。

妙月嚶嚀一聲,嬌嗔地道:“老『色』鬼,剛見面就動手動腳的,真煩人!人家還想聽聽具體情況哩。”

“華山一役,除了樊掌門和丐幫幫主及清風老道等幾個人逃逸外,幾乎全部被殲。對了,聽手下人說有兩個女人逃到秦嶺來了,你看到沒有?”胡橋山道。

青青聞言又驚又喜,驚的是華山派已遭滅頂之災,讓她五內俱焚,痛苦萬分;喜的是老父還活著,使自己沒淪為孤兒,華山派大旗仍在。又聽妙月驚呼一聲道:“什麼?有兩個女人進秦嶺來了?我今天沒出門,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她道罷,神情驚異地向窗外望了一眼,彷彿像是發現外面有人偷聽似的。

婉蘭不知胡橋山是何許人,以為是一般小角『色』,倏地一掌擊碎了窗戶,點指喝罵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快滾出來領死!”

青青沒想到婉蘭會貿然出手,自不量力地向胡橋山挑戰,不禁大驚失『色』,一把拉起婉蘭急道:“快逃!”

“嘿嘿,哪裡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老夫正愁無處尋覓二位,沒想到你們卻自己送上門來了!”胡橋山宛若鬼魅般穿窗而出,攔住了青青和婉蘭的去路。青青暗道一聲“苦也!”雖然心裡惱怒婉蘭引火燒身,但也無暇埋怨,大敵當前,只好硬著頭皮道:“姓胡的,別太得意忘形,把事做絕了!你的雙手沾滿了江湖人的鮮血,若再不懸崖勒馬,放下屠刀,給自己留條後路,將來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胡橋山認得樊青青,並知道她已嫁給了張天生,聞言仰天哈哈大笑,笑罷面容冰冷地道:“臭丫頭,江湖中自古以來就充滿了血腥,殺人是江湖人的本『色』!江湖上沒有真理,更無對錯之分,誰的刀快,誰說的話就是真理。

“你丈夫殺的人還少嗎?他的手上沾的血比老夫還多!華山、峨眉、秦嶺、洞庭湖、廬山、武當、青海湖、大巴山、成都、幕阜山等,死在他手上的人數都數不清!你為何不勸勸他放下屠刀呢?老夫若不是命大,早就死在他的手裡了。今晚,蒼天有眼,竟會把這個小煞星的女人送到老夫的面前,真是喜從天降啊!哈哈哈——”這個老魔頭的笑聲穿雲裂石,震耳欲聾。

婉蘭耳鼓被震得嗡嗡作響,氣血翻湧,霍地醒悟,今晚自己捅了馬蜂窩,闖下了殺身之禍。然而,她自幼生長在東海,從沒吃過任何苦頭,也沒受過別人的欺負,過的是天馬行空、無憂無慮的日子,哪裡肯受別人的氣?見胡橋山儼然吃定了自己和青妹,特別是聽了胡橋山歷數了張天生的所謂罪過後,頓時勃然大怒,手指著胡橋山道:“你這個老東西休要如此猖獗,別人怕你,本姑娘卻沒拿你當回事!你不是說,誰的刀快誰說的話就是真理嗎?來吧!本姑娘今晚就與你比試比試,看看誰的刀快!”她道罷,嗆啷一聲,抽出了腰間的寶劍,拉開架式準備迎敵。

胡橋山雖不知陳婉蘭的身份,卻知她也曾伴隨在張天生的身邊,如今與樊青青在一起,猜想她也可能是張天生的女人。月光下,他見這個貌如天仙的美女紅顏震怒,更加嬌美動人,『**』笑一聲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張天生第幾位夫人?咦!你怎麼拿著一把斷劍?是誰弄斷的?”

婉蘭聞言,羞得面紅耳赤,她雖與天生暗定了終身,但並沒結為夫『婦』。她為保守祕密,也沒將此事告訴青青,聞言不禁嗔怒道:“老東西少囉嗦!看劍!”她家傳的伏龍劍法本就是武林絕學,又經過使劍大名家邵一鳴的指點,劍法造詣堪稱一流,只差內力修為不夠,否則,可仗劍橫行天下。儘管其內力稍差,但劍法精奧,劍氣咄咄『逼』人,一上手,竟然將胡橋山『逼』退了數步。

胡橋山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魔頭,閱歷豐富,一眼便看出了婉蘭的劍法出處。不過,令他心驚的是,這姑娘的劍法秉承了東海碧波仙宮的伏龍劍法和千山梨花劍兩大劍系之精華,猜知此人來頭不小,倘若今天不將其除去,一旦傳出江湖或待其內功增長到足以發揮劍法應有威力時,恐怕自己今後將永無寧日。

胡橋山近來武功進步很快,故而,李三太把他從白虎堂主的崗位上提升為飛鷹幫的總護法,其鐵袖神功和拂『穴』指兩項絕技恰好又是對付刀劍之類兵器的剋星。因此,不到三十招,他便由被動轉為主動。但見其袍袖舞得有碾盤大小,婉蘭怕被其衣袖纏住斷劍,許多精奧劍招無法施展,攻勢也大大打了折扣,再加上胡橋山不時凌空拂指,襲擊她周身要『穴』,令其防不勝防,漸漸顯現敗勢。

青青見狀,心中萬分焦急,亦展開華山劍法從側面夾擊。倘若這兩人身上無傷,合二人之力足可戰勝紫衣尊者,怎奈她們的傷口未愈,內力也沒有全部恢復,無法發揮正常的攻擊力,戰勝紫衣尊者這樣的強敵,希望極其渺茫。好在妙月站在一邊袖手旁觀,沒有出手,否則,這姐妹倆敗得會更快。

雙方惡鬥了百餘回合,姐妹倆漸漸感到內力不繼,劍勢滯緩,劍芒光焰逐漸晦暗,殺氣銳減。但聽胡橋山冷嘿一聲,由守轉攻,又戰過三十合,鐵袖震飛了婉蘭手中的斷劍,漫卷回拂,又掃中了其胸口,但聽其悶哼一聲,蹬蹬蹬倒退了四五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張嘴吐出一口血箭。

青青一聲驚呼,奮不顧身連攻九劍,全是拚命打法,硬將胡橋山『逼』退了三四步,忽地一轉身,挾起婉蘭向院牆外電『射』而去。然而,她剛越上牆頭,忽聽胡橋山暴喝一聲:“哪裡走!”騰身而起,袍袖疾揮,青青但覺後背如遭巨木撞擊,亦張口噴出一股血箭,眼前一黑,摔落在牆外地上,頓時昏死了過去。

青青從昏『迷』中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馥郁濃香的繡榻上,四面都是青石砌的牆壁,沒有門窗,是個封閉的石室。室中一應傢俱俱全,十分精美。一張大理石桌面上點著根茶杯粗細的巨蠟,照得滿室通明,亮如白晝。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青青驚坐而起,又“哎喲”一聲躺倒在繡榻上,背部如刀割般疼痛,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汗珠如黃豆粒般大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正在這時,忽聽對面石壁軋軋作響,但見那石壁右移開兩尺,現出一個門洞,又見妙月含笑走了進來,道:“樊姑娘,你醒了?”

青青見妙月道姑走來,心中暗吃一驚,以為自己落入了魔爪,不禁大怒,忍痛叱罵道:“陳彩香,你、你這隻『騷』狐狸——咳——咳——”她覺得喘不上氣來,無法再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