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二套方案
巔峰神眼 總裁爹地，媽咪不吃素 絕寵妖妃：王爺求放過 魔卦情人 勇氣之章—決戰神界 笑傲凌雲 我當道公的那些年 攻受天下 我們正在交往 小鎮生活
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二套方案
法蘭克歷422年秋，豪爾郡奧斯吉利亞城城主府。新上任的城主是一名中年的托利黨人，託利黨的第二屆黨代會現在就在他的辦公室舉行。他的辦公室並不大，因此二十多名托利黨人在裡面顯得十分擁擠。這次黨代會和以往不同，是以沙龍酒會的形式舉辦的。
奧斯吉利亞現任城主莫索尼，依靠託利黨在議會中的鬥爭在自己四十五歲生日的時候得到了現在的位置，他為了討好黨首小威廉，於是承擔了舉辦這次黨代會的所有費用。會議用酒是二十年窖藏的紅酒，水果是名廚調製的沙拉，還請來了樂隊在隔壁房間演奏。
“莫索尼啊，這一次你用心了。”小威廉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握住莫索尼的手寒暄道。莫索尼則恭敬地低頭哈腰道：“黨首言重了，國家面臨如此災禍，我也只能如此略表自己那熱愛祖國的感情了，我們託利黨越強大，國家才能越強大。”
小威廉滿意地笑了笑：“呵呵，國家還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我們黨更加需要！”他看了看四周又小聲地說：“豪爾大學研製出來的新式子彈，我看你可以涉足一下，辦他個幾十個工廠，反正政府的錢都是從我們這裡來，終將回到我們這裡！”
莫索尼知道這是小威廉給他指的商機，不過為了奧斯吉利亞城主的位置，他已經花了不少錢，不得不小心地問道：“黨首，這能夠由利潤嗎？我聽說政府的採購價一直很低啊？”小威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利潤雖低，但是量大，而且還可以和政府打上交道！”
莫索尼恍然大悟：“是是是，黨首教訓的是，我這就叫僕人去辦這件事，搭上我所有的家產都可以！”小威廉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然後他讚賞了莫索尼的辦公桌大聲地說道：“諸位！諸位！”隨著他的喊聲，隔壁房間的樂隊停止了演奏陸續退場，房間也安靜了下來。
“諸位，在場的諸位都是我黨的核心人員，*單純，都沒有其他的影子，也就是自己人！”說完他掃了一眼房間裡留露出驕傲表情的人繼續說：“那麼現在，我以託利黨現任黨首的身份宣佈，託利黨第二次黨代會現在開始！”在場的人都送來了熱烈的掌聲。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目前我黨在豪爾大議會中所佔比例有所下降，最新一次的選舉，我們更是隻佔了五十個席位，諸位有什麼看法呢？”一個黨員說道：“這都是因為該死的輝格黨背叛我們，現在佔一會大多數席位的都擁有共濟會和公社黨的影子！”
小威廉點了點頭說：“是的，共濟會和公社黨現在隱隱有了議會中最大的兩個黨的實力，我們輝格黨是最傳統，最單純的商黨，我們不僅要反對代表政府和專制的共濟會，同時也要反對那些代表骯髒的農民工人的公社黨，這就是我黨現在最大的鬥爭方向！”
眾人立刻鼓掌，但其中一個黨員卻面帶愁容地問道：“那我們的產業怎麼辦？我們如果把重心放在了議會鬥爭上，那我們的利潤和產業該怎麼處理？”另一個黨員附和道：“是啊，而且現在國家局勢如此，我們在加深議會鬥爭的複雜，會不會受到政府的打擊？”
一個年輕的黨員怒道：“我們現在掌握著政府的財政命脈，沒有我們，他們怎麼供養上百萬的軍隊和那麼多新式武器？我們怕什麼？付出了這麼多當然要爭取到我們自己應得的權力！”他的話又引發了大部分黨員的支援，現場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那麼誰知道政府會不會用這些軍隊來對付我們，別忘了，現在共濟會可不止有原來的王黨，還有該死的輝格黨！他們和我們一樣擁有不少的產業和金幣！”一名溫和派的黨員面帶憂愁地說道，他的話同樣引起了不少黨員的思考，對啊，我們除了有錢，什麼都沒有啊！
這時一名黨員看著小威廉問道：“黨首，您有什麼辦法嗎？”小威廉抿了一口酒杯中的二十年紅酒笑著說：“他們有軍隊，我們難道就不能有了嗎？”這句話一說出來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一名黨員高叫道：“黨首！這是違背政府法律的！是公然造反啊！”
小威廉示意他噤聲，說道：“我們在這個國家不能有軍隊，不代表我們不能在其他國家擁有軍隊啊！”一個黨員最先反映過來：“萊茵同盟！”小威廉滿意地說道：“是的，萊茵同盟！現在萊茵同盟缺什麼？當然是金幣啊！我們現在最不缺什麼？還是金幣啊！”
小威廉眉飛色舞地說：“現在步槍之祖毛瑟就在萊茵，也就是說他們在科技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現在萊茵想要反攻亡靈，最大的問題就是大把大把的金幣，要知道，萊茵的商人組織容克黨，可遠遠比不上咱們輝格黨啊！而且我和現在萊茵的實際統治者巴巴羅薩大公的小兒子俾斯麥小公爵談過了，他表示完全支援我們輝格黨的想法！”
“黨首！萊茵同盟可是我國潛在的敵人！您這是在賣國啊！”一名中年黨員終於大聲地喊道，小威廉一皺眉喝道：“什麼叫賣國？託利黨與共濟會腐敗貪汙才叫賣國，公社黨煽動民眾瓜分國家權力才是賣國！我們輝格黨才是最愛國的！現在我們舉手表決吧！我們輝格黨是最民主的黨派，從不強迫他人的意願，那麼，同意我的想法的人舉手！”
黨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有二十一名黨員舉起了手，另外只有兩名黨員沒有舉手，小威廉暗暗地記住了沒舉手的黨員的名字笑著說：“二十一比二！我宣佈，我們輝格黨下面的任務就是與萊茵同盟進行接觸，組建屬於我們自己的力量！”
——
玫瑰森林，這個離豪爾堡不遠的森林在進入秋天的時候依然保留著夏天的活力。森林鬱鬱蔥蔥，在龐大的樹蔭之下，幾乎感覺不到拖著尾巴的夏天的炎熱。森林深處，高大的生命之樹緩慢地吸收著空氣中的水分和陽光，慵懶地擺動著樹枝。
“奧瑞娜，你還在看什麼？長老有些生氣了。”卡娜格麗走過來拉著奧瑞娜的手輕聲地說道。奧瑞娜望著北方沒有轉頭說：“我才不去見他呢，他肯定又要長篇大論，扯到我私自跑去坦布林見亞特的事來！”提到亞特，她沒來由的一陣臉紅。
卡娜格麗眼含不忍地問道：“他沒來見你嗎？自從東征凱旋之後？”奧瑞娜搖了搖嘴脣，臉上的悲傷溢散開來：“是啊，他很忙，聽說他又去了北方前線。”卡娜格麗緊緊握了握她的手：“奧瑞娜，你還不明白嗎？就算你愛她，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他是人類，你是精靈，更何況，他的心並不在你的身上！”這句話一說完，奧瑞娜竟然撲簌地哭了起來。
“卡娜格麗，我又怎麼不知道？可是我就是愛他，為了他我可以放棄一切，放棄我們精靈悠長的生命，放棄我的自尊，哪怕他能多看我一眼也好啊！”奧瑞娜伏在卡娜格麗的肩上大聲地哭了起來：“可是為什麼？他從不對任何人表露出他的感情！月神在上，我們寄託所有希望的那個男人，難道沒有感情嗎？”
卡娜格麗拍著她的背，輕聲呢喃著安慰她：“娜娜，你的愛情是最偉大的，連月神也會為你哭泣的！”奧瑞娜好容易才停止了哭泣，跟隨著卡娜格麗來到了長老室，月刃氏族唯一的一名長老坐在那裡，看著眼圈紅腫的奧瑞娜嘆了一口氣，終於放棄了訓斥她的想法。
“長老，您有什麼事嗎？”奧瑞娜恭敬地低著頭說道，長老嘆了一口氣說：“又守了一整天嗎？”奧瑞娜點點頭沒有說話，長老看著她愛憐地說：“奧瑞娜，你是我族唯一的祭祀了，請你為了你的族人考慮一下好嗎？不要再迷戀那飄渺不定的愛情了。”
奧瑞娜想要爭辯長老打斷她說：“何況，那個被幾千萬人類所崇拜的男人並不愛你。”奧瑞娜眼圈一紅，鼻子一抽，就又要哭出來。長老看了看卡娜格麗說道：“卡娜格麗，帶她下去吧，有些事改日再說，先讓她吃點東西，唉，月神在上啊！請可憐您的孩子吧！”
卡娜格麗扶著奧瑞娜回到了她的小屋，她整天整天地守在森林地邊緣，望著北方，這麼久以來，她明顯地消瘦了。卡娜格麗端來一盆水果輕聲說道：“奧瑞娜，吃點吧！”奧瑞娜搖了搖頭，揹著她躺在**睡了，卡娜格麗嘆了口氣給她蓋上了毯子。
“奧瑞娜，你不吃東西不行的。”卡娜格麗勸道、奧瑞娜小聲地說：“卡娜格麗，放那兒吧，我累了，想睡了。”卡娜格麗也不便在說什麼，將水果放在桌子上，輕輕地退了出去。關上門的那一刻，她彷彿聽到了奧瑞娜在低聲的啜泣。“唉，願月神保佑你，奧瑞娜！”
——
“撤退！撤退！”佩德羅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大聲地命令道。第七軍團迅速地行動了起來，佩德羅抓住一個正在收拾裝備的軍官地領子命令道：“你，叫什麼名字？”那名軍官立刻行禮道：“大人，第七軍團第三萬人隊下屬千人隊指揮官懷特！”
佩德羅眼中閃出一絲狠厲問道：“懷特，叫你的千人立刻在我面前集合！”懷特立刻吹響了領口上掛著的哨子吹響了他的隊伍的集合號，很快懷特千人隊就排成了一個方隊在佩德羅面前，懷特朝著佩德羅敬禮高聲說道：“大人，第三萬人隊下屬千人隊正在奉命執行撤退任務，按照您的命令，我部現在集合待命！”
佩德羅看著眼前的一千名戰士，有些不忍，但還是命令道：“家有父母健在的出列！”懷特千人隊的戰士相互看了一眼，大概三百名戰士默默地站出了隊伍。佩德羅又說道：“妻弱子幼的，出列！”又有兩百名戰士站了出來，佩德羅看了看有說：“家中獨子的，出列！”
這個時候，懷特千人隊的戰士都明白了佩德羅這是要佈置十死無生的任務，於是剩下的大概五百人再沒有人出列。佩德羅怒道：“我命令！家中獨子的，出列！”在佩德羅的怒容之下，終於還是有三百人又站了出來，這下就只剩下了大概兩百人。
“懷特！”佩德羅命令道：“我留下這兩百人，你帶著你的部隊剩下的人繼、繼續執行撤退任務！”這時懷特已經淚流滿面：“大人，大人，這些孩子都是和我一個城的，我知道我們既然從軍，就不能違抗命令，但是求您了，就算是送死，讓我和他們一起好嗎？”
佩德羅怒道：“既然不想死，那就帶著你剩下的人趕快去準備撤退！榮譽騎士團還在城堡外等著我們呢！”懷特一下跪了下來哭道：“大人，我不怕死，求您了，我知道您有死亡任務，求您了，把我留下吧，我要和我的人在一起！”
懷特身邊出列的八百人也同時跪了下來喊道：“大人，求您讓我們留下來！”佩德羅的眼淚也在眼眶裡打轉，但他知道時間緊迫只能憤怒地吼道：“滾！帶著你剩下的人滾！不然我現在就處決了你！”懷特跪著爬過去抱住佩德羅的腿：“大人，那殺了我吧！”
剩下的兩百人當中正好有懷特千人隊的副指揮官，他走了出來拉起了懷特說道：“長官，執行大人的命令，帶著剩下的人撤吧！”說完他看了一眼都跪在地上的那八百人高聲說：“弟兄們，你們的情我們領了，今天弟兄們要先走一步了，如果諸位中有人能夠回到家鄉，請別忘了告訴我們曾經的朋友家人，今天，我們在這裡，做了一次英雄！”
懷特抹著眼淚，這個來自農村的中年漢子此刻柔弱地向一杯水，他的副指揮官抱著他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麼，也許是在勸他離開，也許是在與他做最後的道別。總之，懷特記事以來就不曾掉下過的眼淚，在今天全部流了出來。
簡短的擁抱過後，懷特一揮手對著剩下的八百人吼道：“愣著幹什麼！？沒聽到大人的話嗎？執行命令！快！快去做撤退準備，磨磨蹭蹭的，外面的榮譽騎士團可不會等我們！”說完他再也沒有回頭看留在佩德羅身邊的兩百人。
等到懷特走遠了以後，佩德羅才對留下了的那名副指揮官說：“你們應該都知道留下來意味著什麼了吧？”那名副指揮官笑著說：“是的，大人，留下來，意味著我們將成為英雄。”佩德羅拍著他的肩膀說：“把弟兄們的名字交給我吧，你們要執行第二套方案！”
在第七軍團進入他們的駐地後，就在城堡的地下挖掘了數十條坑道，將火藥全部儲藏在這些坑道之中。第二套方案是指留下難以運送的火藥和物資，等到亡靈進入城堡之後，留下來的兩百人點燃坑道內儲藏的火藥，將進入城堡的亡靈和所有的火藥物資一起送上天。
將第二套方案交給那名副指揮官後，佩德羅有些慚愧，不敢再看他只能問道：“就是這樣，你還有什麼請求嗎？”那名副指揮官叫過來一疊紙說：“剩下的弟兄們很少有識字的，識字的弟兄就代替不識字的弟兄寫下了這個。”佩德羅接了過來，在這些名字的後面都跟著長長短短的話，副指揮官解釋道：“大家知道時間緊，於是就將遺書減縮成一句話了。”
佩德羅將那篇兩百人兩百句的遺書小心地藏在自己的內包中，拍著那名副指揮官的肩膀說：“那麼久交給你了，弟兄們會為你們感到驕傲的，第七軍團會為你們感到驕傲的。”說完他掉頭就走，在北方傳來的寒風中他聽到那名副指揮官爽朗地高喊：“弟兄們，幹活了！”
撤退行動進行的很順利，第七軍團在與榮譽騎士團的密切配合之下順利地進行了突圍。第七軍團並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在撤退的路上，副官一直注意著軍團長佩德羅手裡一直攥著一樣東西，等到一聲驚天的爆炸聲之後，副官驚訝地朝著後方看去，遠方那原本屬於第七軍團駐地的城堡的地方騰起了一層濃濃的蘑菇狀的煙霧。
佩德羅終於淚如雨下，副官問道：“大人，您為何哭泣？”佩德羅將手裡的那張紙交給副官，副官一看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紙上寫著：
“我不能娶你了——布萊克”
“原諒我，哥哥、媽媽、父親！——尤克託”
“為我驕傲，母親！——阿貝”
“照顧好父母，我的弟弟——阿爾維尼”
“我的撫卹金應該能夠支付姐姐的嫁妝——科密”
“妹妹的生日請為我給她帶去祝福——維特”
“我死後可以再為家裡買頭牛——比利”
……
“嚴格說來，託利黨確實是最傳統的商黨，也是單純地為商人利益服務的正政黨，在輝格黨投靠共濟會之後，託利黨也成了唯一代表商人的政黨。北方的第七軍團奉命撤退，同時執行了第二套方案，執行這套方案計程車兵那簡短的一句話遺言不知道從何種渠道流傳了出來，成為了戰爭中感動無數普通士兵的事例。”——亞儂•海斯崔•洛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