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後患
至尊痞少 妹妹愛上我 持證上崗 九劫散仙 異界為尊 骨鏡 重生之無極大帝 冷麵將軍的嬌妻 掠心遊戲:boss太薄情 重生三國馬幼常
第260章 後患
雲夢澤的位置,偏於大泛平原的西南部,介於大燕國和大梵國之間。雖有著十萬裡雲夢澤的稱號,但這片土地十分古怪,被奇怪的禁制包裹,彷彿是一片獨立的空間,置身其中,它的真正浩瀚是難以想象的,說數百萬裡方圓都是保守估計,因為單單最中心的一個雲濤禁海,就不下於數十萬裡那樣的廣博。
在這裡,不能御劍而行,若張天一人去南方的大梵國,至少要花數年的時間。好在和他一起的藏燭乃是一條真龍,正所謂神龍見首不見尾,藏燭恢復成真龍之體,帶著他飛行的速度之快,比御劍還要快得多,相信用不了幾個月就會到達。
在二人抓緊時間趕路的同時,張天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地元胎動下逃得一命的血滴子已經進入了殺神盟的一個分部。
沒有人知道殺神盟的總部在哪裡,但眾所周知的是,殺神盟的分部據點,多如牛毛,遍佈大泛平原,雲夢澤邊緣的某個地方就有一個。
到了分部,血滴子在第一時間進入一個密室中修養。
地元胎動的破壞力,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真正明白是多麼的恐怖。一般來說,一般元嬰境高手近距離遭遇地元胎動,十有八九也要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以血滴子的修為,絕沒有生還的希望,偏偏血河老祖一脈修煉的血河真經可以凝聚出一顆血魂珠來。
血魂珠的煉成,需要身上近半數的精血和神魂之力,消耗巨大,它的用途只有一個,在關鍵時刻可以像仙人煉製出的保命法寶替身傀儡一樣代己身死。
血魂珠破裂消失,血滴子因此躲過一劫,但地元胎動仍然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徹底毀去了他的肉身,要不是修煉血河真經只要一點本命血氣猶在就不會死亡,他早已魂飛嫋嫋。
人生中第一次遭遇如此重創,在鬼門關走了一圈,按理這次事情所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小,然而在密室中修養了十數天,當他從一團精血恢復人形破關而出的時候,預料中的頹喪之感並未出現。
從氣勢上來看,儘管他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臉上仍然蒼白無比,沒有意思血色,但他一向陰厲的氣質中,竟然多了一種不可一世的狂傲。
如果張天在的話,相信一下子就能感受到,血滴子此刻身上的氣息,和他非常相似。
而這種氣息,正是來自於大鯤!
原來,起先血滴子因無法承受鯤鵬的意志而不能吞噬張天的精血,他雖將那一滴血液吐了出來,身上卻還有那麼一絲存留。而這一絲精血,恰恰在地元胎動摧枯拉朽般的破壞力下,與血滴子發生了融合。
血滴子逃離的時候,仍然沒有忘記將那一滴被他吐出來的血滴帶走,此時被他徹底煉化,他的修為,已經從道果境踏入了元嬰境!可謂因禍得福。
破關而出,他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陣張狂的大笑,然後叫來了分部中所有的殺手。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彷彿仍然在回味那一滴精血的美妙滋味,然後慢條斯理的取出了一塊玉牌。
玉牌通體殷紅如血,上面刻著一個彷彿有鮮血滴落的黑色篆字——血,正是殺神盟如今盟主血烏衣交給血滴子的,名為血玉牌。
見血玉牌如見盟主,憑藉這塊玉牌,血滴子可以調動血殺之外的灰青黑三級殺手中的任何人。
所以,當血滴子舉出玉牌,在場之中,除了一個身著血
色長袍的冷漠男子沒有動之外,其他所有殺手無不面色一變,他們低下頭來,素手而立,大氣也不敢出,恭恭敬敬的等待著血滴子訓話。
“我會進行一次較長時間的閉關修煉,在此期間,我要你們去給我尋找一個人,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在我出關之前,一定要把他活著帶到我面前來!”
血滴子完全是一種命令的口氣,毫無商量可言,他單手一揮,張天的容貌,姓名,身份,所有資訊,剎那間都出現在包括血衣男子在內的所有殺手腦海之中。
血滴子繼續道:“如果你們失敗了,等待你們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而這個分部,則再也沒有了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血衣男子臉色一變,冷冷道:“血滴子你奉盟主之命去奪取重寶,如今不僅沒有完成使命,還無端給用血玉牌在我這釋出這樣的任務,我需要一個解釋!”
血色在殺神盟中是最為尊貴的顏色,殺神盟中,敢穿血色衣服的人,除了血河老祖一脈外,也只有血殺,最頂級的殺手。說話男子叫血十二,就是一名血殺,總領一個分部的他,已經很久沒有回過總部,還是第一次見到血滴子,所以見血滴子的要求已經傷及到了自己的地位和權利,他自恃身份,不由質疑起來。
解釋?
血滴子的目光中強烈的殺機一閃而逝。
張天的精血,對修煉血河真經的人來說有著非凡的意義,血滴子並不希望血烏衣乃至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因為在這一代中,擁有血河老祖血脈的,並非只有他一人而已,還有另外幾個,人手一塊血玉牌。他們之間是競爭的關係,相互廝殺,到得最後,只有唯一活下來的那個男子,才有繼承殺神盟盟主的資格。
略作沉默之後,他點了點頭,道:“記住我的話,其他人下去做吧,血十二你留下來,我會給你一個解釋。”
灰青黑三色殺手領命而去,一轉眼密室中只剩下血滴子和血十二兩個人。
血十二面無表情的道:“你現在可以解釋了。”
盟主傳承的問題,他是知道的,他雖是第一次見到血滴子,但他聽說,擁有血河老祖血脈之人,在這一代中,血滴子的實力是最低微的,修為還滯留在道果境,很多人都不看好血滴子,早已達到元嬰境巔峰的他,更不會不買血滴子的賬。
血滴子嘴角揚起一絲邪異的微笑,走到血十二身旁,湊到他耳邊道:“我會給你一個最圓滿的解釋!”
血滴子這麼近距離的說話,讓血十二有些不舒服,他剛要說些什麼,卻見眼中一片血光,在剎那間,血滴子化為一片血海,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內,形成一個血繭。
“啊,血滴子,你想要吞噬我!可是,以你的實力,你做得到麼!”
血十二的怒吼聲從血繭中傳出來,隨即聲音一變,他用一種充滿恐懼的聲音道:“你竟然達到了元嬰境!啊,這股意志又是什麼!”
血十二知道血河一脈有一門神通叫做血煉真解,他甚至曾親眼見過血烏衣施展這一門神通活生生煉化過半仙高手,在他想來,比他修為低的血滴子對他施展這一招,無疑是自尋死路,卻沒想到血滴子修為大增,且神魂中有一股狂霸的意志,竟然可以強行剝奪他的反抗意識。
生死時刻,他語氣急轉直下,謙卑的道:“血滴子,殺了我你沒法和盟主
交代,咱們有話好說,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親自為你去擒拿那個叫張天的人!”
“你沒有機會了,所有違逆我的人,都要死!而且,我現在恰巧處於虛弱期,吞噬了你,不僅可以為我的恢復省去不少時間,實力也會增長不少,我何樂而不為?”
“你!你不得好死!盟主若知道這件事情,就算你是他的繼承者之一,也沒有好下場!”
“放心吧,他不會知道的。”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密室之中,只剩下一個血繭,彷如心臟一般一下一下的跳動著。
而對此一無所知的張天,和藏燭一起,經歷了數月的行程,終於到了雲夢澤的邊緣。
前方天際,橫亙著一座巨大的高山。
從遠處看,這座大山很想一個人橫臥在地的樣子。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曾混跡於大梵國的藏燭略為鬆了一口氣,道:“前方的大山名為比丘山,過了比丘山就是大梵國了。”
距離比丘山仍有一段很長的距離的時候,藏燭就落在了地面上,變成了一個胖和尚的樣子,對張天解釋道:“比丘山上有一座比丘寺,在大梵國三千寺廟之中的排名僅次於小雷音寺,裡面有不少厲害的和尚,我的真身可不能被他們看到。”
龍族一身是寶,在修煉界,任何一人知道有一條真龍在大泛平原上,恐怕都不免會心動,讓張天有些驚訝的是,沒想到佛宗竟然也如此。
藏燭冷笑道:“他們講究先渡己後渡人,碰上利益關係,殺伐之果斷,比之我輩有過之而無不及,況且龍族是他們煉就法身的頂級媒體,若讓他們知道我的真身,他們不瘋狂才怪。”
張天點了點頭,二人且說且走,向比丘山而去。
趕路中,張天忽然心有所感,停下了腳步,在藏燭詫異的目光中,一個小葫蘆從天而降,正巧落在張天手上。
手捧小葫蘆,張天嘴角揚起一絲微笑,不禁暗想,遺失小葫蘆的柳無相此刻不知會作何感想。
荼梟從葫蘆中鑽了出來,盤在了張天肩頭,一對小眼睛凶狠的瞪了藏燭一眼,隨即它對張天道:“在來時的路上,我曾看到那個叫雷奎的一直遙遙跟在你們的後方。”
“雷奎?他跟著我做什麼?”
張天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雷奎排在羊角山這一代弟子中最傑出的十人之末,傳聞乃是十三峰中最神祕的坐忘峰弟子,擅長跟蹤和暗殺之術,與慕容雲山關係密切的他追上來,張天就算不清楚他的目的所在,但不用想也知道,他絕對是不懷好意。
不過尋思片刻後,張天恢復了平靜。
踏入天罡境,結成圖騰神罡的他不知不覺中已經躋身這一代修士中的高手行列,自問可以與三傑四秀一較長短,一個雷奎還真不放在他眼中。
在瞭解到張天與慕容一族的過節和雷奎的身份後,藏燭意味深長的道:“九大仙山的事情,我不好插手,不過我提醒你,收取了不祥妖刀,你此刻的處境已形如在烈火中炙烤,若碰上同門,該下手你可千萬不要手軟。”
對張天來說,如今本就是多事之秋,何況慕容一族的糾纏,早已讓他煩不勝煩,所以聞言他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狠聲道:“他若不追上來就罷了,一旦出現在我面前,我必要他追悔莫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