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章 周永的回憶

第三十章 周永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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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周永的回憶

“晚上隨便吃點兒吧!”廚房裡傳來慕青青的聲音。我趕緊把袋子放成原來的樣子,若無其事地回到客廳。“好!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好餓!”

我裝模作樣地迴應著,居然已經晚上了。想著日落之後就可以從周永那兒知道一些事情,心裡有種莫名的忐忑。

飯菜都端上來了,我和慕青青面對面坐著,吃著飯菜。我幾次抬起頭想要問她什麼,她卻一直躲著我的眼神,和我沒有絲毫的目光交流。

“我吃好了,你收拾一下吧。”她起身要走。

“青青……”

“砰——”她進了房間,把門一關,房子裡靜得可以聽到幾里地外的火車聲。

就是這火車把我們帶到了這裡,可是每日同處一個屋簷下竟然依舊是陌生人。可是幾十萬元,這麼大筆錢,能從哪裡來呢?

我洗完碗,天已經黑了,慕青青的房間裡沒有一絲亮光,也沒有一絲聲響。

小區裡靜悄悄的,只有稀稀拉拉的幾盞燈亮著,西北樓完全是一片黑暗。我進入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窗,拿出了周永的魂器。我拿出銅鏡,放在魂器後面。周永的魂從鏡子中映照出來,瞬間幻化成形。在我的法陣中,他無法以鬼的形式存在,只有在魂器中隔離了法器的法力,他也只能從靈鏡中顯出魂形了。

我突然發現,似乎他的什麼地方和昨晚不同了,可是又說不上來,我趕緊對周永的鬼魂說:“你快告訴我,博物館那晚上發生了什麼事,然後我就送你去奈何橋。”

周永看著我,默默地搖搖頭。這是怎麼一會兒事?

“周永,發生什麼事,你快告訴我呀?”

“我不能說。”周永低下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不對啊,出了什麼事呢?周永的態度變化,莫非是受了什麼人的脅迫,可是不對啊,在我的房間,沒有鬼物可以進出的,白日更是不可能,能有誰脅迫他呢?慕青青?她不是也出門去了嗎?更何況慕青青也不可能看見他。

“為什麼不能說?”我透過銅鏡逼問周永。

“你,”周永看著我,再看看我周圍,然後小聲說,“你,你和誰住在一起?”

“慕青青,一個盜墓賊,怎麼了?”

“……”周永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晚上,我看見她了,在博物館裡。”

“我和她一起去的博物館,她先進去的,後來我們就分開行動了。你看到她不奇怪啊。”我頓了頓,“問題是,你看到她在幹什麼?”

“她在挖洞。”

“挖洞?!”

“是的,挖洞,我那天剛好準備要上班,剛從博物館的後門進去,還沒走到保安廳,就聽見沙沙聲,從外牆根下傳來,那裡非常黑,我走過去,一棵大樹下,一個人影正在動作,我仔細一看,就發現她在挖洞。”

“她是往裡面埋東西嗎?”

“不知道,可能是埋,也可能是挖,不,一定是挖,因為,因為她身旁堆著一塊土,那時候,她已經停下來,看著我,她旁邊放著一個大包,大包敞開著,裡面有個人頭。”

“什麼人頭?誰的頭?”我想起慕青青在趙家老宅賣給趙木子的那個頭,難道慕青青不僅盜墓,而且是個職業女殺手嗎?我又想起她在火車上兩腳踢飛鬼枯手的身手,越發覺得是了。

“那個人頭……是……”周永突然害怕起來,捂住了喉嚨,彷彿無法呼吸似的。

“周永,周永!!”我想救他,可是這個房間裡面佈滿了法陣,我沒法想辦法。

我趕緊把魂器拿出房間,衝到樓下,剛想施法,突然,遠處傳來警車呼嘯的聲音。我從樓梯間的縫隙望去,幾輛警車在小區門口急剎車,從車上跳下了十幾個警察,他們衝進了小區,直奔陰西北去了。

帶頭兩個警車帽子壓得很低,黑漆漆的夜裡只能從身形看出的是一胖一瘦兩個人,我大概能夠猜出他們為什麼而來。不過,他們來晚了。

但是,我更加不能把周永放出來了,周永的陰氣只會把其他鬼物吸引過來。我噔噔噔上樓去,進了有法陣保護的房間。放好魂器,銅鏡中,周永已經好轉過來,不過依然一臉恐懼。

我繼續問他:“你剛才是怎麼了?什麼感覺?”

“無法說話,喉嚨像是要撕裂一樣,不讓我說出來,我不能說出來,我想到那個,都會頭痛!”周永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雖然他已經沒有**,可是就像神經的殘留反應一樣,他的精神感覺依然存在。我不禁想起有一次我已經把一條魚從背脊一破兩半,它那隻剩下一半牙齒的嘴還是一張一合,一隻眼珠從頭骨的內側看著我,魚鰾還在一起一伏的呼吸。

“是不是有人封印了你的記憶?”我只能這麼想,也只有這麼想。

周永點點頭,然後對我說:“我死後,被裝在這陶罐裡面,才記起來這一切。當時只是覺得奇怪,那女子的眼神呆滯,就像夢遊一樣,我和她說話她也沒有反應,只是一個勁兒的挖挖挖,是,是那個頭,他,他封印了我。然後,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上班去了。”

“這麼說,那個頭是“活”的?!”周永點點頭,口乾似的舔舔嘴脣,慢慢地說:“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了。”

“你知道那個頭是誰的,對不對,只是你不能說出他的名字是不是?”我進一步追問下去。周永捂住咽喉,使勁兒點頭。我只好作罷。

可是,是誰割斷了繩子呢?我一心以為周永會告訴我他看見了誰割斷了那吊鯊魚的鋼絲,不然只要告訴我誰進了海洋生物標本館都行。只要有一點線索,就能讓我能有機會弄明白,我一直心中暗暗感覺的巨大的不安來自哪裡。

“你除了看到她,還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嗎?你還記得是誰割斷了繩子嗎?”

“等我回去上班的時候,看不到一個同事,我從監控裡面看見大家都聚集在海洋生物標本館,一片慌亂的樣子,我換上了制服,正準備也過去幫忙。”那制服應該就是我穿過的那套了。

“突然,對講機發出了從未有過的刺耳聲音,我趕緊捂住耳朵,監控的所有顯示屏都被雪花點覆蓋了,什麼也看不到,這時,我看到一個黑影從保安亭外面走過,手上還拖著一具沒有頭的屍體,我根本無法動彈,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那黑影走出了博物館的大門,然後不見了。”

“等一切恢復正常的時候,館長和保安隊長都趕到了監控室,他們調出監控,根本什麼都沒有,那一晚上的監控全部都消失了。”說完,他緊張地舔舔嘴脣。

“那你為什麼還要讓趙木子調監控?”我不解地問。

“這樣才能讓警察覺得蹊蹺,然後查下去,我對館長和保安隊長說了我見到的黑影和那無頭屍的事情,他們根本不相信,後來見我描述得那麼真切,就讓其他保安隊員又把整個博物館搜了一遍,結果在整個館內,沒有找到絲毫的血跡。”

“那個黑影長什麼樣子,你還記得嗎?”怎麼又出來一個黑影?那個人會是誰呢?

“不記得了,只知道個子不高,比你矮至少半個頭,可能有一個頭,瘦瘦的。”如果是這般身形,那一定不是趙木子了,我的鬧中迅速搜尋起身邊這種身材的人,這樣的人太多,而且,如果我不認識也是很有可能的。我繼續追問:

“是男是女?”

“看不清楚,他渾身上下都裹著黑色,完全看不到,眼睛雖然露在外面,但是我看不到。”他苦惱地搖搖頭。“事情就是這樣,館長他們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還說我就是破壞分子,要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編故事。”

“館長因為鋼吊鯊魚的損失很嚴重,一定要報警,他們查了電腦系統,發現我的卡曾經進過那裡,就更加相信是我乾的,就要把我送公安局。我實話告訴他,我剛到,剛要交班,怎麼可能去了那個展廳呢?”

“其他同事也證明我根本就沒有出現過,班長還說,我的衣服一直放在保安室,卡也在那裡,動都沒動過。他應該沒有發現你偷穿了我的制服,偷拿了我的卡,可是一方面也是實情,我真的沒有進出過保安室。這時,有同事提出,是不是有人複製了我的卡然後進去裡面的。”

“因為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並且,如果是博物館人員監守自盜,很可能讓所有展覽公司和經紀公司將我們列入黑名單,這樣以後博物館就更加無法生存,老館長眼看就要退休了,這樣的負面資訊只會讓他名譽掃地,退休待遇不保。”

“於是館長答應先不把我送公安局,而是等警察查了之後,取證了再說。”周永一臉哭喪像,彷彿有眼淚從他那虛幻的淚腺裡面湧出一般。“沒想到,他們還是把我供了出來,就這樣,我被那趙局長,趙木子和他的人帶到了這裡,就這麼被祕密處決了。”

“慕青青挖洞的地方你還記得嗎?”等他平靜了些,我繼續問道。

“記得,就在博物館小門通往保安亭的那條通道上,應該是棵丁香樹,我記得可以聞到丁香的香味兒。”他告訴我這些,讓我頭腦中充滿了疑問和驚懼,沒想到那天晚上發生那麼多事情,先是我差點兒被割斷鋼絲的鯊魚標本砸中,然後是慕青青被人控制,還在博物館裡挖洞要埋下一個活著的人頭,接著是黑影拖著無頭屍走出博物館,可以想象,那無頭屍的頭或許正是青青要埋的那一個。可是那頭又如何封印了周永呢?這著實叫人奇怪。

心裡想著,不如現在就帶周永出去,然後放他去奈何橋,隨後我就去博物館一探究竟。

正要下樓,只聽陰西北101傳來一陣乒乓亂響,一定是他們發現被我放空的魂器散亂一地,我還沒來及將魂器都擺回原位。

不一會兒,這群黑壓壓的警察從西北樓走了出來,急匆匆地來到小區管理處,過了一會兒,捧著一大箱錄影帶上了警車,走了。他們拿走了小區的治安監控錄影。

我是以離魂狀態去的101,想必他們在監控中是看不到我的。這群人至始至終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沒有人說話,甚至彷彿沒有人呼吸,和趙木子帶的人很不一樣。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帶著周永向博物館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