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白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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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白日行
小夥子剛想申辯,趙松學用眼神狠狠地盯了他三秒鐘,小夥子立馬眼神空洞,如同沒了魂魄的木偶,任由兩個警察帶走了。
我驚訝地發現趙松學那眼神如此熟悉!白日行!!!沒錯,正是因為這樣,百年過去了,他還是那個樣子,只是無法斷定他因何原因變成這幅樣子。
突然,那雙眼睛彷彿緊緊盯著我!怎麼可能,我是靈魂的狀態,難道說?!他看見我了,從他的喉嚨裡突然發出可怕的“嘶嘶”聲,一直站在旁邊的三個警察朝我撲過來,要按住我,我這才發現這三人正是在趙家老宅搶包追捕我們的人!
我趕緊閃身,瞬間割破手指,念起咒語,抓了把千手螺的白灰混合著血液灑向那三人,那三人頃刻間捂住臉大叫起來,周圍的人都驚呆了,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只見他三人的臉、手臂凡是遇到千手螺白灰的地方全都燃燒了起來,空氣中散發出一股腐爛的肉燒焦了的味道。
趙松學一看情況不妙,奪窗而逃,從三樓一下子跳到了外面的草地上,我自然不會放過他,扔下那已然快燒成灰燼的三堆爛肉,眾目睽睽之下追了出去。
離魂狀態的我一直貼著趙松學移動。他邊跑邊說:“你小子,我饒不了你!”
我取出一把千手螺灰正要再施法,他跳進“要你死就死”發動了車,衝了出去。我緊隨其後,今天一定要搞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把我從村裡騙出來,又為什麼要關了嬰嬰。我乾脆進入車內,坐在副駕駛上和他談起話來。
“你為什麼看得見我?”
“我能看見的自然看得見。”
“我早知道你是白日行,原來白日行也能看得見魂魄。”
“如果看不見魂魄,怎麼噬魂呢?看來你這招魂師也不怎麼樣啊。”
“我既然不怎麼樣,那你為什麼要逃?為什麼不出手?”
“嬰嬰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他岔開話題,眼睛死死盯著前面的路。
“是的,你把她害成那個樣子,還好意思問?!”一說到嬰嬰,想著我第一次見她的情景,我真是想不出天下哪有父母會把孩子弄成那個樣子。
“哼哼,哈哈哈,我害她?我是救她。我自己沒本事救,就請人來救!”他突然發出一陣慘笑。我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我之所以僱傭了慕青青把你帶到趙家老宅,就是為了讓你救我的女兒。”他突然轉過頭看著我,兩眼佈滿了血絲,那眼神極其複雜,恐懼、悲傷、憤恨、嫉妒……
“我一個小軍閥,在那亂世根本無法以軍事力量抗衡其他地方軍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因此,我便帶著妻小,將祖產祕密變賣,想找個地方開個錢莊,來鉅鹿鎮的路上,我們在路上救下了一個快要餓死的東瀛少女,我妻子每天悉心照料,她好轉來,居然是個極其美豔的女子。我動了心,犯了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會犯的錯。”
“誰知那東瀛女人居然是白日行,她每日吸我精魄,迷惑我神智,直到有一天,當我回到家中,發現她已經將我的妻子弄死,正要對我女兒動手!我幡然悔悟,趕緊救下女兒,誰知竟然不小心一頭撞在了牆釘之上,命喪黃泉。”他用手從後腦裡拔出一顆帶血的鋼釘,足有兩寸長,上面還站著血水和腦漿,然後他又把鋼釘插了回去。原來看不到他的傷,竟然隱藏在頭髮之下。
“可能是我悔恨太深,放不下嬰嬰,不願到黃泉路去投胎。也是那白日行真的喜歡上了我,她居然將自己多年積攢吞噬的魂魄和積攢的邪氣過了一半給我,我醒轉來,已然成了一個白日行。我雖還魂,但如同行屍走肉,每日張羅錢莊的事情,只為了讓嬰嬰有個好生活,我以和那東瀛女人結婚為交換條件,讓她好好照顧嬰嬰,絕對不能傷害我的女兒。”說到這裡,他死死地握著方向盤。
“誰知那賤人晚上對我情意綿綿,白天卻悄悄攝我女兒魂魄!等我發現時為時已晚,嬰嬰已經失了一魂,每日渾渾噩噩,連描紅都不行了。”
他竟然哭了起來,只有哭的表情,卻沒有淚水從眼睛裡湧出。“那天夜裡,我和她爭執起來,扭打之中,我朝她開了一槍。其實對於白日行來說,**的傷害根本不起作用,可是她卻無比記恨,說我只愛女兒,不愛她,說我忘恩負義,是她救了我,把我便成了白日行,獲得了永生的權利。可是隻有我知道,一個行屍走肉有多麼痛苦,要不是有嬰嬰,我真的決不想活在這個世上了。可是她已經失去理智,歇斯底里,直接對嬰嬰下了毒手,要將嬰嬰全部魂魄都吞而食之!我無法阻止她,因為是她創造了我,就在這個時候,恩師出現了,用一顆桃木心子彈裝在我的槍裡,將她射殺。”
“恩師?是誰?”我想起他在陰西北和警員提到的那個恩師。
他見我問起,居然陰冷一笑,卻不回答,自顧自繼續講下去:“可是嬰嬰已經沒救了,三魂沒了七魄,**也如干屍一般,至少我無法將她復原,恩師說他可以幫我,但是要等一百年以後,這期間只能將嬰嬰關在地牢裡面,不能讓她見到日光,否則她會被陽光燒死。”
“我想,白日行永生,而嬰嬰如若還原成人,必然先我而去,既然如此,我忍受一百年的相思之苦,只要想到救她的方法也是可以的。我自己已經是白日行,我不想女兒再成為白日行了。”
“可是,和惡靈打交道,就要交易,這一百年的時光,我把自己賣給了恩師,但是,沒想到他居然……”他突然有些害怕起來,左顧右盼,確定沒有別的鬼魂,“總之,感謝你救了我女兒,我都快不記得嬰嬰的模樣了,如果有機會能再見她一面,也好啊。不過,你也攪了我的局,我們兩不相欠了。以後你要是再敢動我的東西,我
可不饒你!”
如果說他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他提前把我找來救嬰嬰,卻不自己出面,而且用的是那種不著痕跡的方式,明顯讓我主動救人,是不想讓那恩師發現嗎?
這樣一來就可以撇清他的干係,只說是嬰嬰被我救走了。而那恩師,如果要等百年之後,必然是等嬰嬰變成厲鬼的傀儡,嬰嬰實際上就是趙松學受控於恩師的人質,說不定他的手下也都是恩師的親信負責監視他的。
“為什麼是我?”我問道。是啊,那麼多招魂師,為什麼選中我?
“慕青青說你是那麼多招魂師裡面最正直,正派的一個,只有你會主動去幫助一個素昧平生的人。而且,那日她和你一起掉下地牢,就是要監視你,看你是否是真救人,如果你有半點不軌,慕青青自然不會對你客氣。”
“她現在還在替你監視我嗎?你和她交易的是什麼?”我急切地想知道真相。
“她是個職業盜墓賊,怎麼可能長期受僱於人,她早就拿到了她應得的那份兒,自然不會再為我辦事,這是行規。”
我還想要問下去,可是他卻突然對我說:“哼,你坐在這兒,不怕我開的太遠,你回不了你的肉身嗎?”
啊呀,不好,我一看此處,已經離開賀蘭市有幾十公里的距離,天已經矇矇亮了,我必須趕緊趕回去,否則就真的變成孤魂野鬼了。
我不甘心地跳下了車,居然還聽到那趙松學一陣哈哈大笑:“小子,我們後會有期!”